長路昭昭不遇卿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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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扶著牆慢慢行走的那天,謝淮舟帶著顧雲蘿來了。
她上次被惡犬撕咬的傷口已經恢複,暴露在外的皮膚滿是坑坑窪窪的傷疤。
謝淮舟攬著我的腰,聲音溫柔得瘮人。
昭昭,我帶她來給你賠罪。
顧雲蘿被兩個保鏢押著,膝蓋重重磕在地上。
她抬起頭,昔日嬌豔的臉如今慘白如紙,嘴脣乾裂得滲出血絲。
保鏢拽著她的頭髮,她立刻俯身磕頭求饒。
夫人,我真的知道錯了,放過我吧!
謝淮舟冷笑一聲,抬手示意。
保鏢用刀在顧雲蘿四肢上劃開數道小口,把她扔進早已準備好的特製溶液中。
傷口不深,但足以讓藥液滲進去。
然後,她的四肢分彆被固定在四個鐵籠中,每個籠子裡都有一隻半大的狼崽。
謝淮舟摩挲著我的後頸,溫柔地向我解釋:
狼崽還小,不會一口咬死她,特製的藥液,也不會讓她死,隻是更疼一些。
第一隻狼崽撲上去時,顧雲蘿的慘叫幾乎刺破耳膜。
稚嫩的犬齒撕開她大腿內側的軟肉,鮮血濺在鐵籠上,又被水流沖淡。
救、救我......
顧雲蘿死死扒著地,指甲已經斷裂,徒留下十道血痕。
謝淮舟無動於衷,甚至低頭問我:昭昭,解氣嗎
我冇回答。
顧雲蘿很快痛得昏死過去,謝淮舟皺了皺眉,保鏢立刻拎起冰水潑過去。
啊!!
她抽搐著醒來,另一隻狼崽正咬住她的小指,慢慢地磨牙。
我猛地推開謝淮舟,踉蹌著後退幾步,胃裡翻湧起一陣劇烈的噁心。
顧雲蘿漸漸扭曲變形,幾乎辨不清形狀。
謝淮舟卻扶住我的腰,甚至體貼地遞來一塊絲帕:昭昭不舒服我們換個地方看。
我死死攥住帕子,指節發白。
明明不久前,我還親眼見過他將顧雲蘿摟在懷裡,親手為她戴上一條價值連城的鑽石項鍊。
他當時看她的眼神,和現在看我的一模一樣。
他對顧雲蘿有求必應,但還是下了死手。
倘若我一直沉默,謝淮舟的耐心消耗殆儘,我又當是什麼下場
我藉口累了,謝淮舟急忙帶我回了病房。
我推開浴室門的瞬間,謝淮舟的呼吸明顯粗重了幾分。
他斜倚在病床邊,西裝褲繃出明顯的輪廓,目光一直死死黏在我的肩頭。
那裡盤踞著蒸籠燙出的蜈蚣狀疤痕,太過醜陋,我向來都不敢多看一眼。
下週約了整形科......
話未說完就被他撲倒在床。
謝淮舟唇舌已經舔上肩頭的傷疤,接著他癡迷地撫過每一處殘缺,滾燙的部位抵著我殘缺的身體。
昭昭,你好緊......
他沙啞的嗓音裡帶著饜足的愉悅。
麻醉針紮進他後頸時,他瞳孔驟縮,手指還眷戀地纏著我的髮梢。
他踉蹌著跪倒在地,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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