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路昭昭不遇卿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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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你......
我望著天花板冷笑,利落起身。
謝淮舟情動時最不設防,我的傷也好的比他想象的快。
至於麻醉針,我早就準備好了。
爭分奪秒回到我的訓犬工作室,助理小吳已經按我的要求清空了所有訓練器械,曾經掛滿獎牌的牆上隻剩幾個孤零零的掛鉤。
我含淚告彆苦心經營了十年的工作室,下定決心從此割斷和過去的聯絡。
被惡犬撕咬的疼痛無法褪去,傷疤也在陰雨天折磨著我。
我轉向了育犬工作。
當我推開育嬰室的門,三隻剛滿月的金毛幼崽正擠在母犬陽光的懷裡打盹。
聽到聲響,陽光立刻抬起頭,叼起正在酣睡的幼崽。
它琥珀色的眼睛在晨光中溫柔地注視著我,小心地將幼崽往我這邊推了推。
那隻毛茸茸的小傢夥跌跌撞撞地爬過來,濕漉漉的鼻子碰了碰我的傷手。
一瞬間,我僵在原地。
但預想中的恐懼冇有出現。
隻有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掌心,陽光輕輕舔了舔幼崽的頭頂,又舔了舔我的手指。
我的眼眶突然發熱。
傷痕累累的心,此刻為這樣純粹的愛意跳動。
我刻意遺忘謝淮舟,將自己全身心沉浸在工作中。
楚姐!小林神情焦急地跑來,3號拉布拉多的幼崽有點腹瀉。
我匆匆記錄完最後一隻吉娃娃的進食量,隻留下一句:我去寵物醫院一趟,兩小時就回。
寵物醫院的化驗結果比預計慢了半小時。
回程路上,我一陣心悸,不過一個紅綠燈的時間,我渾身儘是冷汗。
推開犬舍大門的瞬間,一片死寂。
看向來人,我被釘在原地,啞口無言。
不愧是昭昭,真聰明,能躲我這麼久。
是謝淮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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