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打鐵證道 第129章 林三登基,天下初定
(ps:其實這本書寫到現在,評分並不高,本來也是當著業餘愛好來寫的,今天仔細想了想,後麵會注重質量,哪怕隻有一個人看,我也不會斷更,對得起追更的兄弟姐妹!大家的批評我都接受,另外,愛你們~)
得了“良匠”的賞賜後,林長生(陳鐵)在精工坊內的地位悄然發生了變化。
老師傅們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真正的認可,年輕匠工則帶著羨慕與敬畏。
他依舊沉默寡言,埋頭乾活,但那份沉穩和偶爾流露出的精湛手藝,已讓人無法再將他視為普通匠戶。
他刻意維持的“衰老”偽裝也初見成效,如今在旁人眼中,他已是個三十五六歲、手藝老道、性格內斂的資深匠師,與“良匠”的身份頗為相符。
日子在規律的打鐵、修煉、接點私活、偶爾去怡紅院放鬆中平穩度過。
地火煉器室內,他對“幽水鐵軟甲”的試製愈發純熟,罡氣在持續的高強度精細操控下愈發凝練,雖未突破四品中期,卻也積累日深。
卡卡西每日在地火旁“呼吸”成長,龜殼上的瑩白紋路愈發繁複靈動,對能量和氣息的感知也更為敏銳。
臨川郡在新朝治理下,漸漸恢複了往日的生機,甚至比舊朝時更多了幾分秩序與活力。
街市繁榮,百姓安居,新朝官吏辦事雷厲風行,頗得民心。
精工坊的任務也逐漸從試製轉向了小批量的正式生產,為新朝軍隊和儀仗提供製式裝備。
這日下工後,林長生照例先去老周的鐵匠鋪結算零活工錢。
一進鋪子,就感覺氣氛不同往日。
老周正和幾個相熟的老主顧圍在一起,低聲議論著什麼,臉上都帶著激動和難以置信的神色。
“陳師傅!你來得正好!”老週一見他,立刻招手,“天大的訊息!剛傳來的!確認了!”
“什麼訊息?”
林長生走過去,心中隱隱有所猜測。
“京城!舊都!林三天王…不,是洪武皇帝!登基了!”
老周壓著聲音,卻難掩興奮,“國號‘洪武’!昭告天下了!大赦天下,新政伊始!咱們現在,是洪武元年了!”
旁邊一個貨商介麵道:“千真萬確!八百裡加急的邸報!說是登基大典極其隆重,萬國來朝!咱們這位新皇帝,可是真龍天子啊!”
“洪武元年…總算定下來了!”
另一個老者感慨,“這天下,總算有了新主心骨,盼著能過幾年太平日子吧!”
眾人紛紛附和,言語間充滿了對新朝的期待。
林長生聽著,臉上也適時露出“震驚”和“欣喜”的表情,心中卻是一片平靜,甚至有些恍惚。
洪武元年…林三…不,現在是洪武皇帝了。
你小子,還真走到這一步了。
他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在清河鎮河邊與他分彆、眼神倔強的少年身影,與如今高坐龍椅、君臨天下的帝王形象重疊,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你走到了巔峰,君臨天下,開啟了一個全新的時代。
他暗自唏噓。
而我,還在這地火轟鳴的工坊裡,打著鐵,修著煉,在長生路上默默前行。
咱們這老鄉,走的還真是截然不同的路啊。
他沒有參與過多的議論,結算了工錢,便告辭離開。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聽著茶館酒肆裡傳來的、比往日更熱烈的、關於新皇登基和新政的討論,他有一種奇特的抽離感。
彷彿這一切的熱鬨與變革,都與他隔著一層無形的薄膜。
洪武元年…這個年號,倒是響亮。
他搖搖頭,甩開那絲莫名的感慨。
時代變了,但我的日子,還得照常過。
他沒有去怡紅院,而是直接回了家。
推開院門,卡卡西照例爬過來迎接。
小家夥似乎也感應到了今日城中彌漫的那股與往常不同的、帶著某種“鼎新”和“宣示”意味的宏大氣息,傳遞來“外麵…不一樣了?”
的疑惑意念。
“嗯,是不一樣了。”
林長生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小腦袋,語氣平淡,“換皇帝了,國號都改了,現在是洪武元年了。”
卡卡西歪著頭,似乎不太理解“皇帝”和“國號”的含義,但能感受到主人語氣中那絲複雜的情緒,傳遞回“哦…那你…還好嗎?”的關切意念。
“我很好。”林長生笑了笑,“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咱們該吃吃,該喝喝,該修煉修煉。”
他給卡卡西加了餐,看著它埋頭苦乾的樣子,心情漸漸平複。
是啊,皇帝誰做,年號怎麼改,對我這求長生的苟道之人來說,又有多大區彆呢?
錘聲再次響起,沉穩而堅定,在這屬於他的地下洞天裡,彷彿在敲打著永恒的節奏。
一個時代結束了,另一個時代開始了。
但對於追求長生的人而言,時間,或許隻是刻度不同的標尺而已。
就在林長生於地火煉器室中安然修煉,享受著新朝初立的相對平靜時。
遠在千裡之外的舊都,如今的洪武京師,卻是另一番景象。
新皇登基大典的餘熱尚未散儘,巍峨的皇城內已迅速投入到新政的推行與百廢待興的忙碌之中。
禦書房內,燭火通明。
洪武皇帝林三,褪去了登基大典時的袞服冕旒,換上了一身玄色常服,正伏案批閱著堆積如山的奏章。
他麵容依舊年輕,眉宇間卻已刻上了帝王的威嚴與沉重,眼神銳利,不怒自威。
短短數年,從邊鎮少年到君臨天下,其間的波瀾壯闊,足以讓任何人心神激蕩。
然而,在他內心深處,除了江山社稷,始終縈繞著兩個難以放下的牽掛。
批完一批關於稅賦改革的急奏,他揉了揉眉心,略顯疲憊地靠在龍椅上,目光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彷彿能穿透宮牆,望向遙遠的南方。
“影子。”他輕聲開口,聲音在寂靜的書房內回蕩。
一道模糊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禦案前數步遠的地方,躬身行禮,氣息幾乎與陰影融為一體。
這是直屬於皇帝的最隱秘力量——“暗影衛”的首領。
“朕交辦的兩件事,可有進展?”林三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影子首領的聲音低沉沙啞,毫無感情波動:“回陛下。關於尋找太上皇與太後之事,暗影衛已傾儘全力,循著當年所有可能的線索追查。
但…時隔多年,且當年事發突然,痕跡幾乎被舊朝刻意抹除。
目前僅能確認,二位貴人當年確係被秘密轉移出京,最終線索指向南方…但進入江南道後,便如泥牛入海,再無確切訊息。
疑似…與江南幾個曾與舊朝皇室關係密切的隱世宗門或世家有關,但對方隱藏極深,探查難度極大,且恐打草驚蛇。”
林三的眉頭深深皺起,手指無意識地在扶手上敲擊著。
父母蹤跡渺茫,這是他心頭最大的刺。
舊朝覆滅前最後的瘋狂,將他的至親藏匿得如此之深,顯然是為了作為日後可能翻盤的籌碼或牽製他的手段。
江南水網密佈,勢力盤根錯節,即便是他如今手握天下權柄,想要在短時間內從那些地頭蛇嘴裡挖出秘密,也絕非易事。
“加派人手,不惜代價,但務必隱秘。
重點排查江南林家、雲霧山、聽潮閣這些與舊朝宗室往來頻繁的勢力。
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冰冷的決絕。
“臣,遵旨!”影子首領躬身領命。
“另一件事呢?”林三繼續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關於尋找陛下舊友‘林長生’之事,我們挖了他的墳!”
“什麼!!!!!!你們挖了他的墳!”
“陛下恕罪!裡麵是空的~”
影子首領瑟瑟發抖的說的,“根據陛下提供的線索——原清河鎮人士,約三十歲年紀,可能擅長鍛造,於舊朝末年的假死脫身。
暗影衛排查了所有名為‘林長生’且年齡、籍貫相近之人,共一百四十三名。
其中大多為普通農戶、匠戶或已確認亡故。
經過初步篩選,有三人略有疑點,但深入查證後,均已排除。”
“排除?如何排除?”林三追問。
“一人現為蜀中一藥鋪夥計,經查實為本地土生土長,從未離開。
一人於北疆從軍,相貌年齡雖符,但籍貫為冒用,實為流民,且於去年戰死。
最後一人…曾在河西郡一帶出現,疑似身負武功,但蹤跡飄忽,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兩年前,此後便再無音訊,生死不明。”
影子首領彙報得一板一眼,“此外,暗影衛亦排查了各地將作監、知名鐵匠鋪及近年湧現的年輕鍛造高手名錄,未發現符合‘林長生’特征且來曆清晰可查之人。”
林三沉默了片刻,臉上看不出喜怒,隻是眼神深處掠過一絲淡淡的失望和疑惑。
長生…你到底去了哪裡?
以你的機敏和那日展現的奇特能力,絕不可能無聲無息地湮滅於亂世之中。
是改名換姓,隱於市井?
還是…有了什麼非凡的際遇,早已離開了這片凡俗之地?
“沒錯,林三早已知道這片大陸是絕靈之地!”
他想起當年清河鎮外,林長生那不同於常人的沉穩眼神和偶爾流露出的、彷彿洞悉一切的超然。
這個童年玩伴,身上藏著太多秘密。
“繼續留意。”林三最終開口道,“留意各地是否有異常年輕的鍛造大師,或者…行為奇特、與一隻奇特烏龜相伴的獨行者。
不必大張旗鼓,暗中留意即可。”
“臣明白。”
影子首領領命,身影再次悄無聲息地融入黑暗,彷彿從未出現過。
禦書房內重歸寂靜,隻剩下燭火劈啪的輕響。
林三獨自坐在龍椅上,望著跳動的火焰,輕輕歎了口氣。
父皇,母後…長生…你們究竟在何方?
朕已坐擁天下,卻尋不到想尋之人。
這帝王之位,有時也並非無所不能。
他收斂心神,重新將目光投向案頭堆積的奏章。
天下初定,百廢待興,有太多國事需要他裁決。
個人的思念與追尋,隻能深藏心底,化作推動帝國前行的動力之一。
地火煉器室內,林長生剛剛完成一輪罡氣運轉,緩緩收功。
他對此刻千裡之外皇宮中的對話一無所知,並不知道自己的墳被人挖了。
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正準備繼續鍛打那塊私活的精鐵,卻見卡卡西忽然從地火口旁抬起頭,小腦袋轉向北方京師的大致方向。
烏溜溜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極其微弱、難以察覺的迷茫之色,歪了歪頭,傳遞來一個非常模糊、幾乎難以解讀的意念。
彷彿是一種…源自血脈深處的、極其遙遠的微弱共鳴?
但這感覺一閃而逝,快得讓卡卡西自己都似乎未曾抓住,它晃了晃腦袋,意念又變回了“暖和…舒服…”
林長生並未在意,隻當是小家夥睡迷糊了。
他笑著拍了拍它的龜殼,拿起鐵錘。
“鐺——!”
“鐵柱這小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給他留的秘境也不知練到幾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