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清河記 第98章 攝棺磁晶懾群奸 破浪冰魄破龍潭
詩曰:
磁域困鎖虎豹騎,火蓮一線係天心。
佞臣毒火焚慈母,忠骸將懸國門陰!
上回書道,西門慶心口磁晶威能沛發,城西曠野頓化無形磁獄。金國虎豹騎重甲自噬,人馬如陷泥淖,衝鋒鐵流霎時崩解。完顏婁室墜馬,鐵鎧如活蟒纏身,空自怒吼掙紮。粘罕於金營聞報,驚怒欲狂,彎刀劈碎案幾,誓與西門慶不共戴天!
然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汴梁城內,童貫毒計圖窮匕見!宣德門內側廣場,數堆潑了火油的巨大柴薪業已架起。火光劈啪跳躍,映著童貫那張因劇痛與怨毒而扭曲如惡鬼的臉孔。他被兩名小太監顫巍巍攙扶於高台,三角眼死死釘在柴堆中央木柱上——那正是被緊緊縛住的王瓶兒!她蓬頭垢麵,口中塞著汙布,唯有一雙驚恐欲絕的淚眼在火光下閃動,高高隆起的腹部隨著徒勞的掙紮而劇烈起伏,如同待宰的羔羊。
“西門慶——!”童貫用儘胸中殘氣,脖頸青筋暴凸,朝著皇城司小院方向發出夜梟般淒厲的尖嘯,“滾出來!再縮頭烏龜,咱家就讓你這未過門的婆娘,還有她肚裡那塊西門家的孽種,立時三刻嘗嘗‘紅蓮業火’的滋味!叫你做個不忠不孝、無情無義,遺臭萬年的狗彘!哈哈哈!”狂笑聲如鈍刀刮骨,他猛地將枯瘦手臂向下一揮!
“得令!”幾個手持熊熊火把、麵目猙獰的皇城司死士齊聲暴喝,眼中跳躍著殘忍的快意,大步逼向那潑滿火油的乾柴堆!跳動的火舌貪婪地舔舐著空氣,離那最外圍的柴枝已不過數尺之遙!王瓶兒口中嗚嗚作響,絕望地閉上雙眼。
幾乎同刻!另一隊黑衣死士,四人合抬一具以白布覆蓋、猶自滲出暗紅血漬的屍身,正欲將其高懸於宣德門城樓之上!那白布之下露出的一角紫色官袍補子,赫然正是當朝宰輔李綱生前所服!忠骸受辱,隻在頃刻!
皇城司小院屋頂,西門慶紫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心口處那團紫金磁晶光芒驟盛,急旋如星雲崩催!王瓶兒眼中瀕死的絕望,李綱屍身白布上刺目的暗紅,如同萬把冰錐,狠狠鑿入他神魂深處!一股足以令山河變色的冰冷殺意,如沉寂億萬載的玄冰轟然炸裂!周身空氣凝滯,院牆簌簌落灰,腳下瓦片竟無聲龜裂!
“將軍!那閹狗瘋了!”楊興目眥欲裂,鋼刀已然出鞘半尺,寒光映著他因憤怒而赤紅的雙眼。
然則,就在那焚心蝕骨的暴怒即將徹底湮滅最後一絲清明之際,汴河之上,一絲微弱卻無比堅韌的氣息,如春日初融的雪水,悄然漫過心湖。那是李青蘿!她正立於烏篷船頭,素手緊握胸前,秀眉緊蹙,澄澈的眼眸穿越沉沉夜色與混亂,死死望向小院方向。體內冰火之力因極致的憂懼而共鳴,一絲溫潤如蓮、清冽似冰的意念,無形無質,卻如最柔韌的絲線,瞬間纏繞上西門慶幾近崩斷的心絃!
這縷氣息,恰似九天之上垂落的一線天心!
西門慶狂瀾翻湧的紫金雙眸,倏然一定!眸中星雲流轉,竟透出一種洞徹幽冥的冰冷明澈。他緩緩抬首,目光如兩道無形利劍,穿透重重屋宇阻隔,精準無比地釘死在宣德門廣場那具即將被懸上城樓的李綱屍身之上!
“哼!”一聲冷哼,輕若寒冰碎裂,卻蘊著凍徹骨髓的威嚴。西門慶右手五指於虛空中猛地一抓!掌心向下,正對宣德門!
“嗡——!”
一股奇異而磅礴的吸攝之力,並非作用於金鐵,而是精準無比地籠罩了那具覆蓋白布的屍身!抬屍的四名皇城司死士頓覺肩頭一輕,手中抬杠瞬間失去了所有重量!那沉重的屍身竟自行懸浮而起,離地三尺!
“妖…妖法!”四人駭得魂飛魄散,失聲怪叫。
更令全場驚怖的還在後頭!那懸於半空的李綱屍身,竟在眾目睽睽之下,猛地一個掉頭!白布飄飛,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操控,直挺挺地朝著童貫所在的高台方向,“呼”地一聲疾速平飛而去!其勢沉穩如山,卻又快逾閃電!
“樞相小心!”張邦昌趴在軟榻上,正因童貫毒計而病態興奮,乍見此景,嚇得屁滾尿流,失聲尖叫,竟忘了腿傷劇痛,連滾帶爬就想往榻下躲。
童貫亦是亡魂大冒!他隻見那裹屍白布如同索命幡旗,在跳躍的火光映襯下,帶著森森鬼氣撲麵而來!速度之快,根本不容他這重傷之軀閃避!
“砰!”
一聲悶響!李綱的屍身不偏不倚,端端正正砸落在童貫身前數尺的高台木板上!震得整個高台都晃了幾晃!覆蓋的白布被震開一角,露出李綱蒼白而沉靜的遺容,雙目微闔,彷彿隻是沉睡,那凝固的凜然正氣,卻如無形的鞭子,狠狠抽打在童貫扭曲的心上!更有一股濃烈的、混雜著泥土與血腥的腐敗氣息,瞬間彌漫開來!
“呃…哇!”童貫何曾受過這等直麵死屍的驚怖?加之重傷體虛,一股腥甜直衝喉頭,竟當場彎腰嘔吐起來,穢物濺了一地,渾身抖如篩糠,哪裡還有半分方纔的囂張氣焰?高台上下,皇城司番子、太監、持火把的死士,儘皆駭然失色,腳步踉蹌後退,如同白日見鬼!宣德門前,一片死寂,唯餘柴堆燃燒的劈啪聲和童貫痛苦的乾嘔聲。
西門慶冰冷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寒獄,借著磁晶之力,清晰地回蕩在宣德門上空,傳入每一個驚魂未定者的耳中:“童貫老狗,聽著。恩師遺骸,若有毫發折損,本座便令你皇城司衙門上下三百七十一口,儘數化為齏粉,與此棺同葬!王瓶兒腹中骨血,若有閃失,本座必親入大內,取趙佶項上人頭,懸於酸棗門外!不信,爾等儘可一試!”
字字如冰珠砸落玉盤,殺機森然,直透骨髓!
童貫嘔得膽汁都快出來,聞聽此言,更是如墜冰窟,渾身冰涼。他毫不懷疑西門慶有這通天徹地的妖法,更有這玉石俱焚的狠絕!劫持官家?這念頭光想想就足以誅滅九族!他三角眼中怨毒與恐懼交織,終於化為頹然。他強忍翻江倒海的惡心與眩暈,
口裡喃喃自語,氣焰全消。
死士們如蒙大赦,慌忙撤下火把。王瓶兒虛脫般癱軟在木柱上,淚如泉湧。童貫看著腳邊李綱的屍身,如同看著一塊燒紅的烙鐵,再不敢有半分褻瀆之念,他此刻隻想離這晦氣之物越遠越好,但又不死心地暗觀形勢變化。
西門慶立於屋頂,眸中紫金光芒緩緩收斂,方纔那撼天動地的殺意如潮水退去,隻餘下深不見底的寒潭。他知曉,童貫此獠睚眥必報,眼下雖被懾住,毒牙隻是暫時收起,必有更陰狠後招。然此刻,他心神已分作兩處,另一處重若千鈞的牽掛,正係於汴河之上!
且說汴河支流,西城水門之外。買買提側耳伏於船板,河水冰冷,然那大地深處傳來的、沉悶如地龍翻身般的震動已愈發清晰可怖!
“鐵騎!重甲鐵騎!”
張俊強忍傷痛,倚在船舷,聲音嘶啞卻帶著金戈鐵馬的凝重,“聽這聲勢,不下數千!直撲水門而來!狗韃子…是要趁夜破城!”
他話音未落,眾人心頭如壓巨石。前有緊閉水門,後有鋼鐵洪流,真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看那邊!”
耶律雲水眼尖,指向城西曠野。夜色雖濃,然那數千重甲騎兵衝鋒掀起的煙塵已隱約可見,如同平地捲起一道移動的黑色城牆,帶著碾碎一切的威勢壓來!更可怖的是,無數鐵甲部件在黑暗中瘋狂碰撞、摩擦,爆出大團大團刺目的火星,遠遠望去,那片衝鋒的軍陣竟似一片燃燒翻滾的鋼鐵火海!金鐵交鳴之聲彙聚成令人牙酸的、連綿不絕的死亡轟鳴,隔著數裡之遙,亦震得人心膽俱裂!
王氏嚇得麵無人色,死死摟住兩個孩兒,牙關咯咯作響。關母在昏迷中亦不安地蹙眉呻吟。僅存的兩名磁州傷兵,握緊了手中殘破的兵刃,眼中是絕望的死誌。
李青蘿亦是手心冰涼。她深知此乃西門慶磁晶之力顯威,困鎖金軍於野,為她們爭得一線生機。然這生機稍縱即逝!她目光決然掃過眾人,最終落在買買提黝黑剛毅的麵龐上:“買買提!水門!全看你了!”
買買提重重一點頭,那雙畏兀兒勇士特有的深邃眼眸中,燃起灼熱的火焰。他不再言語,雙臂筋肉墳起如鐵鑄,手中那支簡陋卻堅韌的木槳猛地插入冰冷的河水,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小船如同離弦之箭,劈開墨色水麵,直射向遠處水門城樓下那片被火光勾勒出的、模糊的陰影區域!
水門城樓之上,守軍早已被城外那“金鐵自噬”的妖異景象駭得魂不附體。值此人心惶惶之際,守門隊正縮在垛口後,正欲喝令放下千斤閘,徹底鎖死水道。忽見城下陰影中,一條烏篷小船如鬼影般悄無聲息地滑出!
“放箭!有奸細闖門!”
隊正嘶聲尖叫,帶著變調的恐懼。
數支慌亂的箭矢稀稀拉拉射下,釘在船篷上噗噗作響,力道已失了大半。
就在此刻!買買提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沉悠長的、宛如大漠孤狼嘯月的畏兀兒戰吼!他猛地棄槳,魁梧的身軀如同蓄滿力量的獵豹,自船頭悍然躍起!腰間那柄弧度驚人的彎刀“嗆啷”出鞘,在城頭火把映照下,劃出一道淒厲的雪亮弧光!
“當!當!當!”
刀光如匹練,精準無比地格開兩支射向船頭的勁箭,火星四濺!
買買提足尖在濕滑的城牆條石上一點,身形借力再次拔高,竟如猿猱般攀上數尺!他左臂探出,五指如鋼鉤,死死扣住一處垛口邊緣!右臂迴旋,彎刀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狠狠劈向那絞動千斤閘鐵索的碩大軲轆!
“哢嚓!”
刺耳的金屬斷裂聲響起!碗口粗的精鐵索鏈,竟被這挾著全身衝力與畏兀兒勇士死誌的一刀,生生斬斷一截!沉重的鐵閘門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下墜之勢猛然一頓!
城上守卒被這從天而降的凶神驚得呆了!買買提趁此間隙,左臂發力,一個鷂子翻身,已穩穩落在城頭垛口之內!彎刀染血,他虎目圓睜,環視驚呆的宋軍,竟用生硬卻充滿力量的漢話吼道:“西門將軍!救人!開閘!”
聲如炸雷,震得城頭守卒耳中嗡嗡作響。
“西門將軍”四字,此刻如同定海神針!那隊正本欲指揮圍攻,聞聽此言,再借著火光看清買買提身後小船中隱約的人影——婦孺、傷者,絕非金兵模樣,又聯想到方纔城外妖法困敵,心中頓時信了七八分,湧到嘴邊的“放箭”生生嚥了回去,遲疑地一揮手,止住了手下。
電光石火間,千斤閘因鎖鏈斷裂,雖未完全落下,卻也阻塞了大半水道。小船被阻,急切難通!
船中,李青蘿心念如電。她瞥見船尾捆紮雜物的繩索,素手一探,腰間那柄薄如柳葉的“冰魄刃”已然出鞘!此刃乃寒鐵精英所鑄,鋒銳無匹,更蘊一絲冰魄奇寒。隻見她皓腕輕抖,冰魄刃化作一道肉眼難辨的淡藍流光!
“唰!唰!唰!”
數聲輕響,堅韌的繩索應聲而斷!李青蘿纖腰一擰,玉足在船舷輕點,身姿翩若驚鴻,竟踏著水麵漂浮的斷木雜物,幾個輕盈起落,已如飛燕般掠至那半懸的千斤鐵閘之下!
“青蘿姑娘!”
船上眾人驚呼。
李青蘿對驚呼置若罔聞。她凝神靜氣,雙眸鎖定閘門底部一處因鏽蝕而略顯薄弱的連線縫隙。丹田之中,冰火之力交融流轉,儘數灌注於手中冰魄刃!刃身瞬間蒙上一層氤氳寒氣,鋒刃處卻隱隱透出灼熱紅芒!
“破!”
一聲清叱!冰魄刃化作一道冰火交織的厲芒,狠狠刺入那鐵閘鏽蝕的鉸鏈縫隙之中!
“滋——!”
刺耳銳響伴隨著刺鼻青煙!極寒與極熱之力在狹小縫隙內猛烈衝突!那碗口粗的鐵鑄鉸鏈,竟如同被無形巨力從內部撕裂、崩解!先是現出蛛網般的冰裂紋路,隨即裂紋處變得赤紅灼熱!
“轟隆!”
一聲巨響!半扇沉重的千斤鐵閘,竟被這冰火交擊之力,硬生生從鉸鏈處崩斷、撕裂!巨大的鐵塊裹挾著千斤之力,轟然砸入河中,激起衝天水柱!
水道,豁然洞開!
“快!”
李青蘿借反震之力飄然落回小船,氣息微喘,冰魄刃上寒氣未散。
“好手段!”
張俊看得熱血沸騰,嘶聲喝彩。買買提在城頭亦是精神大振,彎刀揮舞,逼退幾個猶自不信邪想上前阻攔的守卒。耶律雲水與王氏奮力劃槳,小船如脫困蛟龍,穿過漫天水霧,急速駛入幽暗的水門門洞!
“攔住他們!”
城頭隊正如夢初醒,急得跳腳。然為時已晚,小船已沒入城門內的陰影。買買提見小船入城,一聲長嘯,彎刀虛劈數下逼開身前之敵,竟毫不猶豫地從數丈高的城頭一躍而下,“噗通”一聲落入冰冷的汴河,奮力向小船遊去。身後轟隆一聲,第二道水閘已牢牢封住了水門。
城外曠野,虎豹騎的混亂已達。重甲互相吸附、撕扯,戰馬在痛苦中瘋狂踢踏,騎士被擠壓得骨骼欲裂,嘶吼與金鐵扭曲聲混雜,如同人間煉獄。完顏婁室被壓在自己坐騎沉重的鐵甲之下,如同困於鐵棺,任他神力驚人,亦動彈不得分毫,隻能發出野獸般的咆哮。
金營牛皮大帳內,粘罕獨眼赤紅,幾欲噴火。探馬流水般回報虎豹騎慘狀,字字如刀剜心。
“大帥!宋人水門似有異動!有小船趁亂潛入!”
又一探馬滾入帳中急報。
“廢物!都是廢物!”
粘罕暴跳如雷,一腳踹翻探馬,“西門慶!磁晶!又是那妖物磁晶作祟!鐵甲…鐵甲!”
他猛地頓住,獨眼中凶光瘋狂閃爍,一個極其大膽而凶戾的念頭驟然浮現,“傳令!虎豹騎!棄甲!給本帥棄了那身礙事的鐵皮!輕裝!步戰!攻上城頭!殺!殺光!燒光!”
帳中諸將聞言,皆倒吸一口冷氣!舍棄賴以成名的重甲,以血肉之軀衝擊堅城?這簡直是讓虎豹騎去送死!
斡離不眉頭緊鎖,沉聲道:“粘罕!不可!棄甲步戰,無異於自斷爪牙!兒郎們衝至城下,已成宋軍弓弩活靶!縱然登城,亦死傷殆儘!此令…此令恐寒三軍之心!”
“寒心?!”粘罕猛地轉身,獨眼死死盯住斡離不,布滿血絲,狀若瘋魔,“不破此城,不碎磁晶,你我皆死無葬身之地!虎豹騎沒了,再練!兵沒了,再抓!宋人多如豬狗!怕什麼死傷!給本帥傳令!完顏婁室!若還活著,就讓他帶頭卸甲!第一個給本帥爬上汴梁城牆!違令者——斬!全族為奴!”
最後幾字,已是歇斯底裡的咆哮,帶著血腥的瘋狂。
軍令如山,帶著粘罕的衝天怨毒與不顧一切,迅速傳遍混亂的軍陣。虎豹騎的哀嚎與金鐵聲浪中,開始夾雜起鐵錘砸開卡扣、撕裂皮索的刺耳聲響,以及士兵卸下沉重束縛時混合著痛苦與解脫的喘息。一件件價值不菲、象征榮耀與防護的重鎧被粗暴地丟棄於地,在火光下反射著冰冷而屈辱的光。數千剽悍卻失去鐵甲庇護的金兵,在完顏婁室掙脫束縛後野獸般的咆哮催促下,如同褪去硬殼的毒蟲,露出猙獰的爪牙,赤紅著雙眼,扛起雲梯,踏著同袍丟棄的鐵甲,再次朝著汴梁城牆,發起了更原始、更血腥的衝鋒!這一次,是**裸的血肉之搏!
汴梁城,暗夜如墨,血腥的帷幕正被瘋狂徹底撕開。西門慶獨立小院,紫袍沐於風中,心口磁晶幽光流轉,如冷眼觀棋。城外,是棄甲如狼、決死撲城的虎豹悍卒;城內,童貫於穢物血腥中喘息,毒牙暗藏;李青蘿一行如驚鴻入城,潛蹤匿跡;而王瓶兒依然身陷廣場,腹中骨血牽動殺局天機!
正是:
龍歸汴水風波定,虎棄堅鱗血性狂。
恩義屍骸驚佞膽,未央夜儘露殺芒!
欲知西門慶如何破這棄甲血攻之局?李青蘿能否覓得藏身之所?王瓶兒臨盆在即,童貫毒牙又將如何噬出?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