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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醫廬紀事 第63章 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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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唐知味幾人到了門口,聽說唐知味帶了女眷,他又令許夫人帶著女兒也出來待客。

如今男女大防不似二十年前嚴苛,唐知味帶著蕭軟軟和白前去拜見許尚書父子,說了原委。

“下官父母親人凋零,孑然一身在京城,幸得皇上看重,親賜了一門親事。

想著來拜見大人,卻也不是外人,便帶著軟軟和她的義妹一起來認認門,還望大人恕了下官冒昧之罪”。

唐知味容止風華,才學出眾,又簡在帝心,京中有適齡女兒的人家幾乎個個都盯著他。

連他也不能免俗,今天會趁機叫女兒出來待客,也是打著這個心思。

沒想到唐知味竟然已經定了親了,還是皇上親自賜婚!

許尚書心中驚詫,麵上卻不動聲色,連道客氣。

無人知曉的賜婚,無人認識的未婚妻,唐知味卻貿貿然帶到了他家,是一種示好,也是宣誓忠誠,他自然領情。

眾人客套一番,許尚書便按著京中風俗,吩咐許夫人帶著蕭軟軟和白前去後花園賞花喝茶。

許姑娘顯然對蕭軟軟十分感興趣,雖然蕭軟軟像是沒睡飽,有些蔫蔫的,不怎麼搭理她,她還是堅持不懈地找蕭軟軟搭訕。

許姑娘纏著蕭軟軟,白前便與許夫人閒話。

許夫人比許尚書小二十多歲,白皙貌美,因著眉目間的病弱之氣,顯得格外楚楚動人。

寒暄幾句後,白前就試探著把話題往自己的四千兩酬金上轉,“我觀夫人似乎身有弱症?不知在吃什麼藥?”

寒暄中問上幾句對方的身體,並不嫌突兀無禮。

但若是對方是因為求子心焦,自然不會交淺言深,更不會跟白前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說。

許夫人敷衍了兩句便轉移了話題,白前咳了咳,微微壓低聲音,“夫人,實不相瞞。

我乃是有間醫廬白前,唐侍郎重金請我悄悄而來,為解夫人切膚之憂”。

白院判之女、有間醫廬白前!

許夫人猛地瞪大眼睛,又驚又喜。

短短幾個月時間,白前的名頭已經在京城傳揚了開來。

她本就特彆關註名醫名方,更是早早就聽說了,早就想偷偷去看一看,隻因著重重顧忌,一直沒能成行而已!

想不到唐侍郎竟悄悄請了白前來,還對外假稱是未婚妻的妹妹!

怪不得唐侍郎能短短六年的時間就爬到了兵部侍郎的位子!

怪不得京中人人都盛讚唐侍郎君子如玉!

許夫人激動下一把抓住白前的手,“你果真是白院判之女,小白神醫?”

白前微微一笑,“夫人放心,唐侍郎定然不會拿自己的官位前程,與夫人開這樣的玩笑”。

說得對!說得對!

許夫人下意識打量了下四周,壓低聲音,“我們找個地方坐”。

許夫人帶著白前進了一個花木掩映的涼亭,吩咐貼身丫鬟守住四周,這才迫不及待伸出手。

白前仔細探了脈,又問了她吃的藥和飲食起居,肯定開口,“沒什麼問題,我開個方子,夫人吃上半個月就可以痊癒”。

許夫人不肯信,“可是我總是胸悶氣短,走上幾步就發喘。

夜間又容易失眠多夢,盜汗難安,關鍵——”

許夫人說到麵色羞窘,卻到底還是說出了口,“關鍵是月事從來不準,有時候多得無法下床。

有時候又隻有淅淅瀝瀝一丁點,大夫說這種情況,十分難有孕的”。

白前點頭,“我知道,都是些小毛病,夫人隻要按我的方子吃上半個月。

再每日早晚堅持在這後花園走上十圈、二十圈,定然痊癒”。

這些都是小毛病?

她治了三四年都沒治好的病竟然隻是小毛病?

許夫人想到小丫頭們傳的有關白前神乎其神的事跡,先是一愣,隨即便是狂喜。

“那就多謝白神醫了!還要勞煩白神醫立即給我開個方子!”

稱呼立即就從小白神醫變成了白神醫。

白前抿唇一笑,“好,請夫人準備紙筆,我這就給夫人開方子。

隻夫人要記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之前吃的藥、熏的香、乃至吃的各式補品都要停下來,每日正常三餐即可”。

許夫人忙不迭點頭,“白神醫放心,放心”。

白前再次叮囑,“三餐內不要食用湯粥類的食物,茶飲之類也不能吃,所有進口的飲用之物都換成白水”。

以防你身邊那位不知名人物繼續給你下藥,叫你月信不準、身虛體弱,那我的藥再厲害也沒用。

下藥麼,總是香啊湯啊水啊茶的更方便,也更容易掩蓋藥味。

許夫人顯然沒想到那麼多,隻一個勁地點頭。

叫丫鬟拿來了筆墨等物,眼巴巴看著白前寫好方子,再附註上飲食禁忌,這才遲疑問道。

“那,白神醫,以白神醫看,我若是調好了身體,大概多久能懷上孩子?”

白前詫異看向她,許夫人麵色發燙,說話都結巴了,“白,白神醫,很,很難嗎?”

白前坦然開口,“若懷上孩子隻是夫人一個人的事,自然不難的”。

許夫人反應了一會才反應了過來,頓時滿臉飛紅,囁嚅著說了幾句話。

她說的小聲又含混,白前卻還是聽懂了。

大約就是許尚書雖則年事已高,但在房事上依舊十分熱情,每每反倒是她承受不住。

白前笑,你承受不住是因為你天天喝毒藥,你那位年事已高的夫君卻說不定天天喝補腎補腰子的藥,這能比?

許夫人被她笑得越發忐忑,期期艾艾地說不出話來。

白前體貼提出解決方法,“如果夫人真的求子心切,不如請尚書大人也來請個脈,我才能下定論”。

許夫人嚇得連連擺手,“不行不行,萬萬不可!老爺不會同意的!”

白前詫異,“夫妻一體,夫人想要個孩子,他日會是許氏的後代,尚書大人又怎麼會不同意?”

許夫人仍是搖頭,白前歎氣起身,“若是不經許尚書就想有孩子,夫人隻有去求菩薩,恕我愛莫能助了!”

許夫人見她要走,一把抓住她的袖子,懇求道,“白神醫,真的不可能是老爺的問題!

是我,是我身體不好,所以才遲遲未能有孩子!”

白前認真看向她,“不知尚書大人有沒有其他妾侍,這幾年又有沒有懷孕的?”

許夫人臉更紅了,囁嚅,“老爺,老爺,自我嫁過來後,就,就沒再去過妾侍房裡”。

白前挑眉,“如此說來,夫人就更不該害怕纔是。

尚書大人如此愛重夫人,彆說是來看一看診,便是夫人要天上的月亮,尚書大人也會為夫人摘了來”。

畢竟,他可是為了你放棄了所有的妾室侍婢呢!

許夫人脫口道,“還是不行!婆母叫老爺去看大夫,老爺都生氣了,連杯子都砸了!”

許夫人話一出口就後悔了,正要出口描補,白前已淡定開口,“那是尚書大人沒遇到我,不知道真正的好方子是什麼樣的”。

許夫人,“……”

話是沒錯,但總覺得聽著怪怪的。

“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不必提也要尚書大人來看診的話。

就如實向尚書大人稟明我今天的來意,再將我開的方子拿給尚書大人看。

尚書大人自然而然就會來請我看診了”。

這麼神?

許夫人遲疑看向石桌上鋪著晾乾的藥方,就算真的這麼神,也沒聽說老爺懂醫,他能看懂嗎?

白前失笑,“夫人不必怕,今天的事,就算夫人瞞著尚書大人。

但夫人突然換藥,飲食上又有變化,尚書大人肯定會發現,肯定會問,到時候夫人難道要撒謊嗎?”

許夫人一想果然有理,急急站了起來,“我這就去尋老爺”。

白前這纔不緊不慢問道,“對了,夫人是從小就身體不好嗎?”

許夫人性子單純,這時候又急著去找許尚書,根本沒設防,隨口答道,“那倒不是。

我從小身子骨雖然算不上健壯,卻也還算不錯,連風寒發熱都少。

是出嫁後大約一年,婆母說不能等緣分了,要我看病吃藥,後來就漸漸不大好了。

大夫說我是抑鬱憂思,才會如此,要我放開心懷”。

她說到這苦笑一聲,“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放開心懷又豈是那麼容易的?

白神醫,說起來不怕你笑話,這一日沒有孩子,我這心就一日放不開”。

白前安慰拍拍她的手,“夫人放心,隻要尚書大人身子沒有大礙,我定能叫夫人如願求得麟兒”。

許夫人感激一笑,“那就提前謝謝白神醫了”。

她說著又想起來,笑道,“也就是那一次,婆母叫老爺也和我一起看診吃藥,老爺發了火。

我嫁給他五年,也就那一次見他發火,平日老爺再是溫雅不過的”。

白前看著笑得溫柔又滿足的許夫人,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忙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才將心口那股子惡寒壓了下去。

不多會,許夫人就回來了,同來的還有許尚書。

許尚書其實絕對稱不上“年事已高”四個字。

他五十出頭的年紀,平日十分注重養生,儀態端正,穿著講究。

看著十分儒雅沉穩,一點也不顯老。

五年前的他,就更算不上老了。

見禮過後,許尚書詳細問了許夫人的身體情況,最後纔不經意般問道,“這任何飲用之物隻能是白水,卻是什麼道理?”

白前滴水不漏,“尊夫人這些年來吃了許多溫宮利子之藥,其中有些藥物性狀相剋,引起熱毒堆積,多喝溫水是為排毒”。

白前說著坦然抬頭看向許尚書,“我觀大人眼底微紅,是陽燥之症,不如我也給大人瞧一瞧?”

陽燥之症!

許尚書額頭青筋不受控製地鼓脹了起來,她這是明目張膽地在說自己在服用壯腎之物!

她一個小姑娘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白前很好意思,神色平靜又坦然,彷彿在說大人身體十分健朗。

許尚書頓了頓,皮笑肉不笑地伸出手,“那就煩勞小白神醫了”。

許夫人侍立在他身後,聽到這句話,不由驚喜抬頭朝白前一笑。

老爺果然願意看診了,白神醫太厲害了!

白前仔細診斷了一番,開口,“大人身體很好,吃幾副藥調理一下,最多一年,夫人就可如願以償”。

許尚書不動聲色,盯著白前的目光中殺氣微減。

減少的那一分中的每一點都是對白前識相的嘉獎。

許夫人又驚又喜,一雙妙目淚花閃爍,竟是連話都說不出來,隻雙手合十,喃喃唸佛。

許尚書卻顯然不像她那般好打發,不悅問道,“既然本官身子很好,夫人也身子無礙,為何還要整整一年纔能有孕?”

白前微笑,“卻也不是非要等一年,隻是想請大人先戒酒半載,再要孩子,如此一來自然就慢了”。

許尚書沒多少愛好,最喜歡的就是喝幾杯小酒,聞言真的不高興了,“這卻又是什麼道理?”

白前繼續微笑,“卻也不是非戒不可,但如果大人願意戒,半年後再要孩子,生出聰明孩子的可能性會更大”。

許夫人驚訝,“沒聽說喝酒會讓孩子變笨啊!”

白前認真解釋,“並不是一定的,隻是有可能。

斷酒半年後再要孩子,與不斷酒相比,會更有可能生出聰明的孩子”。

當然,最重要的是,如果她不爭取這半年時間,她又怎麼能把許尚書那被酒色掏空、還使勁吃壯腎補藥的身子稍微調得不那麼不堪入目?

許尚書卻露出恍然之色來,“怪不得——”

他沒有繼續往下說,上下打量了白前一番,試探問道,“白神醫說要吃幾副藥?能不能說具體一點?”

他的稱呼也從小白神醫變成了白神醫,還願意開口問治療方法了——

白前迅速回想了一番自己說的話,隻是她對這位許尚書瞭解不多,沒能想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便按許尚書的要求,仔細解釋了一番該如何調理身體。

簡單來說,就是要先戒酒戒色、清心寡慾半年,同時輔以各種藥物藥膳藥浴和針灸。

半年後身體調理好了,再想懷孕就簡單多了。

許尚書臉都聽青了,他的妻子身體沒有大礙,隻需要吃半個月藥。

他身體很好,反而要藥物藥膳藥浴針灸地折騰上半年!

關鍵這半年不但酒不能沾,連女\\/色都不能碰!

甚至半年後,房事前後都要針灸!

她這就差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他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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