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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撿了個男朋友 第61章 人格魅力 在我屁股恢複如初之前你都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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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魅力

在我屁股恢複如初之前你都彆……

藥以康被狂風拍打窗戶的聲音吵醒,

他睜開惺忪的睡眼,隻能看見拉得嚴絲合縫的窗簾,屋內一片昏暗。

“嘶!”

本想翻個身,

可這一動,他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等著重裝了。

算了,還是老實躺著吧,

其實不看也知道肯定是颱風登陸了。

估計颱風是昨晚後半夜來的,因為他還醒著的時候外麵還是一派風平浪靜的景象,

可再次睜眼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藥以康自動拖動進度條跳過了中間荒/淫無度的幾個小時,

實在是,

太不知節製了……

他忍不住發散思維地提前憂心起自己的老年生活。等閻開醒了,

一定要好好和他談談這個話題,

他可不想英年不舉。

經過一晚上,藥以康依舊不太能理解閻開喜歡聽他叫“哥”的奇怪癖好,

但似乎這個稱呼確實能讓他短暫地忘記橫在他們之間的年齡差。

至少在床上的時候。

總的來說,體驗還不錯,

藥以康勉強願意以後多滿足閻開的這個惡趣味。

想曹操,曹操醒。

閻開一睜眼就看見正深情望著自己的藥以康,

心情瞬間洋溢著明媚。

他主動獻上早安吻:“一大早就這麼深情地看著我?”

“你是不是對深情有什麼誤解?”藥以康聲音沙啞,

嗓子也有點疼。

“不是深情?”閻開蹙眉思索,“那是含情脈脈?”

藥以康被說得冇了脾氣,

想笑,但一笑就渾身疼,

他倒抽口涼氣:“你說深情就深情吧。”

“是不是很不舒服?”閻開緊張,“怪我。”

“看看幾點了。”藥以康手都不想擡一下,“再把窗簾拉開。”

閻開一一照做。

還好,他們隻睡過了早飯,

踩在做午飯的點醒了過來。

閻開隔著陽台窗戶看向天空:“好暗啊,看起來跟要晚上了一樣。”

藥以康也扭頭看了眼,忍不住咳嗽:“把空調關了吧,有點冷。”

“你是不是感冒了?”閻開關掉空調,走過來摸藥以康的額頭,不燙。

“扶我起來。”藥以康頭有點發暈,整個人看起來都懨懨的,“可能著涼了,我去洗個澡。”

閻開欲言又止,隻好先下樓。

“終於見到人了,我以為你們直接在夢裡回廣州了呢。”藥誌雄正在廚房做飯。

“哪兒有那個本事。”閻開訕笑。

藥誌雄朝他身後掃了眼:“另外一個呢?”

閻開心虛:“康哥不舒服,我看他像是感冒了,打算煮碗粥。”

藥誌雄皺眉:“好端端的,怎麼睡一覺都能睡病啊。”

他揹著手彷彿看透了一切:“他就是平時天天坐辦公室,疏於鍛鍊,所以抵抗力才差。你看你整天上躥下跳的,你就冇事。”

閻開想要反駁,但又怕說錯話暴露什麼,隻好老老實實地縮著脖子裝鵪鶉。

藥誌雄點著手指繼續忠告:“你千萬不要學他。”

閻開連連點頭:“嗯,回去之後我就督促康哥加強鍛鍊。”

一無所知,已被老爸在心裡掛上了“弱雞”標簽的藥以康洗完澡給自己量了個體溫,低燒37度多。

“還有得救。”

他翻出退燒藥,想起還冇吃東西,隻能又放下先給自己上了“外傷”的藥膏。

閻開端著粥上來的時候,藥以康剛好擦完藥。

想起昨晚的遭遇,藥以康吝嗇地不給閻開好臉色,並且冇什麼威懾力地警告他:“在我屁股恢複如初之前你都彆惹我!”

閻開老實巴交地點頭,但他對於“惹”的定義應該和藥以康不太一樣。在他看來,哄老婆不是“惹”。

他比平時都要加倍地殷勤,噓寒問暖,做這做那,不知道的還以為藥以康是在坐月子。

“不用冷敷降溫。”藥以康把剛放在額頭上的冰塊拿掉,“好冷的,我就是低燒,跟普通感冒冇什麼區彆。”

閻開也冇照顧過人,再加上他一年到頭感冒都少有一次,一般多喝兩杯水出出汗就好了,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照顧低燒的病人。

“那你多喝點熱水。”閻開無助地隻會渣男語錄。

等到藥以康把他倒好的熱水喝得一滴不剩,閻開才放心地出去續第二杯。

藥以康看著走遠的背影默默歎氣,閻開這樣他真是什麼脾氣都被磨冇了,拿這個男朋友一點辦法都冇有。

算了,他還小,讓讓吧。

算了,自己看上的,忍忍吧。

一直被逼著灌下三杯熱水,即將成為水桶的藥以康終於把閻開推出了臥室:“我爸比我更需要你,你忍心看他一把年紀了一個人在樓下自己和自己下棋嗎?”

“不忍心,但我不放心你。”

“我冇事,真的。”藥以康軟言軟語,“乖,聽話好不好?”

閻開依舊抵在房門口不動。

“我能照顧好自己的,放心吧。”藥以康頓了頓,“哥?”

閻開果然眼神微閃,他清清嗓子:“那你想喝水了就給我發訊息,我音量開到最大的。”

這招居然這麼好使。

藥以康好笑,閻開還是很好哄嘛,他現在已經摸索出一點門道了。

堅強如藥以康,加班帶病還帶傷。

由於屁股昨晚遭受了重創,他也實在冇什麼精神,所以把辦公地點直接挪到了床上。

區君華看到視頻裡臉色不好的人,外加明顯是臥室的背景時,感動得掩麵哭泣:“我們老闆真是在病床上都還牽掛著大家,真的!”

他低頭抹掉不存在的眼淚,浮誇地哽咽:“我這輩子一定為以君文化奮鬥終生!阿康,你放心,我會管理好公司,等你歸來!”

“彆演了,咳咳。”藥以康喝了口水潤嗓,“我嗓子不舒服,長話短說,你發我的那個檔案什麼意思?”

……

“所以您和阿姨是青梅竹馬?”閻開讓他的卒前進了一格。

藥誌雄驕傲地點頭,接著和閻開炫耀自己刻骨銘心的愛情。

藥以康的父母從小就是兩對門的鄰居,一起玩著泥巴長大,直到初中都是同班同學。然而藥誌雄初三下學期才意識到自己的心意,他想和喜歡的人讀同一所高中,繼續做同學,但成績實在差得太遠。

“命運雖然想要棒打鴛鴦,但我和你阿姨的愛足夠堅固。”藥誌雄一臉深沉地啜了口茶。

看來在愛情裡當詩人的不止自己一個,閻開忽然覓得知己般暢快。

不過他又轉念一想:“您剛纔不是說,您是高中畢業之後才追的阿姨嗎?”

“啊,是。”藥誌雄摸摸鼻子,“你阿姨學習好,人也單純,還善良。長得也好看,而且……”

閻開認真聽著藥誌雄又說了一隻手的形容詞後,話題越偏越遠,大概過了好幾分鐘才重新繞回來。

“我如果不主動追她,她大概這輩子都不知道我鐘意她。”藥誌雄笑得有點癡憨,神色陷進了回憶裡,“她真的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聲音縹緲,帶著沉重的情緒。

“正是因為她足夠完美,老天爺纔不願意讓她在凡間受苦,把她帶走了。”藥誌雄的聲音越來越低,“她走的時候說她不痛的。”

藥以康媽媽因卵巢癌去世,發現的時候癌細胞早已擴散開。從知道這個訊息到人離開,整個過程都特彆得快。

也正因如此,所以哪怕過去了整整三年,藥誌雄依舊無法釋懷。他難得傷懷地和隻認識了幾天的小屁孩說了這麼多,有些神奇。

“我爸媽在我上小學時離的婚,不記得幾年級了。”閻開也打開了他的話匣子,“我爸一心撲在事業上,我媽受不了他,兩個人就分開了。”

“也挺好,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藥誌雄歎了口氣,“就是……委屈了你。”

閻開聳聳肩,扯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其實也冇什麼,小時候不懂事的時候怨過我爸。”

“那現在呢?”

現在?

閻開垂下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始終有隔閡吧。”

閻開搓著手裡的車遲遲落不下,閻俊明不聞不問的不僅是妻子,還是整個家庭。

他的童年記憶裡全是爺爺的臉,對於父親和母親,是模糊的。

不得不承認他和他爸的關係一直很擰巴,本就不熟,脾氣又都犟,誰也不願意退一步。

在他看來,他爸當初如果多分出一些精力在家庭上,或許他現在也正擁有一個完整幸福的三口之家。

儘管閻開從未覺得單親家庭的自己有多悲慘,也冇因此感到過自卑,可是誰會不喜歡完美的東西呢?

那在閻俊明看來呢?他有後悔過嗎?

閻開第一次站在這個角度思考,他發現他一點不瞭解自己的父親。

“人生短暫,彆活在自己做的枷鎖裡,‘珍惜’兩個字永遠最寶貴。”藥誌雄格外認真地看著閻開,滿眼的慈祥與柔軟。

“我知道了,藥叔叔。”閻開嚴肅地點頭,落車吃掉了藥誌雄的炮。

藥誌雄搖頭輕歎,自言自語般地嘀咕:“你小子也是趕上好時候了,你要是早三年出現,連我們家的院門都進不來。”

藥以康當年出櫃,藥誌雄是真恨不得打斷兒子的腿,但被老婆攔下了。可讓他冇想到的是,轟轟烈烈出櫃的感情卻在不到一星期後陡然結束。

分手後的藥以康低迷了好一陣子,藥誌雄心裡也還窩著火,父子兩人誰也不和誰說話,隻有家裡唯一的女性從中調和。

不過已然發生的事無法抹去,像根尖銳的刺,紮在這個家裡,紮在父子關係之間。

轉折發生在三年前,也正是藥以康母親查出癌症住院的時候。她臨走前把對兒子的維護都加在了遺囑裡,藥誌雄知道他又要不得不妥協了。

“行了,來給我幫廚。”藥誌雄把明顯處於下風的棋局攪亂,“這局我們都冇有認真下,下次從頭再來。”

“好。”閻開乖巧地點頭。

“阿康上大學才離開家。”藥誌雄分了一個要削皮的土豆給閻開,“原本以為他一個人生活可以獨立一點,他倒好,成天泡麪、外賣、下館子三件套。”

“我一不在,你就背後說我壞話,還是不是我親爸啊。”藥以康端著空水杯過來。

藥誌雄輕哼:“從做飯的手藝來看,閻開可能更像我兒子。”

閻開被變相誇獎,嘴角忍不住翹起,但一想到這誇獎建立在調侃藥以康之上,他又把嘴角硬生生壓了下去,主動接過藥以康的水杯給他倒水。

藥以康倒是不在意,反而嬉皮笑臉:“這就錯了,正是因為我有一個厲害的老爸,所以我纔可以儘情得懶惰。”

藥誌雄得意地睨他一眼:“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懶。”

閻開遞過熱水:“好點了嗎?怎麼聲音還這麼啞?”

藥以康喝下,嗓子舒服不少:“剛纔說了點話,多喝水潤潤就好了。”

“量體溫了嗎?”閻開拿手背貼上他額頭,“怎麼樣?”

“降了02,再吃一次藥應該就退了。”藥以康放下杯子,“我電腦上打開的那個檔案你去看看,回去之後你要跟這個項目。”

“好不容易有個幫手。”藥誌雄不滿。

“我不是人嗎?”藥以康擼了擼光滑的手臂。

“你能乾的部分剛結束,剩下的都是高難度,就彆給我添亂啦。”藥誌雄揮揮手想趕人。

藥以康也不走,抄手靠著冰箱門:“你們一下午都聊什麼呢?看起來那麼親密。”

“你這是吃我的醋,還是吃他的啊?”藥誌雄幽幽地揶揄他。

“誰的都不吃,你愛說不說。”藥以康偏開頭,想到什麼,又轉了回來,“你對閻開還滿意吧?”

“我愛說不說。”

藥以康再次轉開臉,端起水杯喝水。

“他確實太小了,這一點我到現在都冇改變。”

藥以康皺眉:“你就是雞蛋裡挑骨頭。”

“你聽我說完。”藥誌雄翻了個白眼,“我怕他不靠譜,畢竟年少衝動不長性也是很正常的,這無可厚非。”

他頓了頓,輕歎口氣:“但是吧。”

藥以康湊過來:“現在覺得靠譜了?”

“接觸下來,他看上去是比你靠譜很多,至少離家在外不會餓死自己。”

藥以康:“……”

“反正你這輩子也改不回過來了,我不如接受一個我看著順眼的。”

“……你總共就見過兩個。”藥以康撇嘴,“另一個還隻是畢業照。”

“那也有一個最高分,一個最低分。”藥誌雄堅持,“掃一眼我就知道合不閤眼緣。”

閻開就這樣以絕對的優勢,毫無懸念地在藥誌雄這裡脫穎而出了。

“我覺得你也冇做什麼啊,我爸怎麼接受你了?”藥以康睡前還想不通原因,拉著閻開閒聊。

“這就是我的人格魅力了。”閻開手掌墊在後腦,自得地翹起個二郎腿。

藥以康笑著踹掉他搖來搖去的二郎腿:“快睡吧!”

閻開翻身抱住藥以康,在他臉頰上親了親:“晚安,康哥。”

藥以康合上眼,嘴唇碰碰閻開的下巴:“晚安,希望明天一睜眼,發現颱風已經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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