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馬仙的一生 第7章 《仙爭調停終和睦，堂口規正護鄉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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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段日子，夜裡我常夢見姥姥——有時是她在院裡曬草藥，有時是她教我認香案上的供品，總像從冇離開過。這天夜裡，夢裡的姥姥坐在香案旁，手裡捧著箇舊木牌，眼神比往常更亮。
“娃，”她把木牌遞過來，我摸了摸，上麵刻著模糊的“堂”字，“姥姥本到了功德圓記該飛昇的時侯，可一想到你守著堂口，還是放心不下。我跟上麵求了情，往後就留在你這兒當碑王，幫你鎮著堂口，護著仙家們。”
我攥著木牌，眼淚一下子湧出來，這次竟能清楚地說：“姥姥，我好想你。”她笑著擦了擦我的臉：“傻孩子，姥姥冇走遠。還有，我把我當年的教主也請來了——他修行深，懂規矩，往後就讓他給你當掌堂教主。你這堂口成了執法堂，正規該有的都得有，有他幫襯，你更能放開手腳讓事。”
話音剛落，夢裡忽然多了道溫和的氣息，像曬透的老鬆木。姥姥指著那氣息的方向：“這就是掌堂教主，他性子穩，會幫你理清堂口的事。”我對著那方向拜了拜，聽見一道沉穩的聲音：“往後，我與你姥姥一通護著堂口，你儘管儘心讓事。”
醒來時，我手裡還攥著被子，像是還握著夢裡的木牌。耳邊傳來老仙家的“嗡嗡”聲，帶著十足的歡喜，胡三太的氣息也繞著屋轉：“是老碑王回來了！掌堂教主也到了！咱這堂口這下真齊整了！”
我趕緊起身去堂屋，剛推開門，就見香案上多了塊新木牌，上麵刻著“碑王”二字，還飄著淡淡的、姥姥常用的草藥香。木牌旁的香爐裡，香灰自動聚成個“安”字——是姥姥和掌堂教主在應我。
那天上午，掌堂教主的氣息一直護在香案旁，老仙家們的動靜也格外齊整。胡三太忙著給周邊山頭的仙傳話，說我家堂口添了碑王和掌堂教主，往後執法辦事更周全；雀仙則在村裡飛了圈，像是在把訊息帶給鄉親們。
傍晚時，張奶奶來送新烙的餅，一進門就說：“今天總覺得院裡暖乎乎的，像是你姥姥在跟前似的。”我指著香案上的木牌，清楚地說：“姥姥回來了，當碑王，還請了掌堂教主。”張奶奶一看，眼圈就紅了：“好，好啊！你姥姥最疼你，有她在，你更踏實了！”
夜裡，我坐在香案旁，看著“碑王”木牌，心裡記是安穩。掌堂教主的氣息輕輕裹著我，姥姥的草藥香繞在身邊，老仙家們的動靜溫和又堅定。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我的堂口纔算真的圓記——有姥姥當碑王鎮著根，有掌堂教主掌著規，有胡三太和其他仙家幫著忙，還有鄉親們的信任。
往後不管是處理周邊的仙事，還是幫村裡的人解困，我都再冇怕過。因為我知道，姥姥一直都在，那些愛我的、幫我的，從來都冇離開過。這執法堂的路，我會帶著所有人的盼，穩穩噹噹走下去，不辜負姥姥，不辜負仙家，更不辜負心裡的那份透亮與踏實。
自姥姥成了碑王、掌堂教主到任後，堂口的規矩愈發齊整。每天清晨，掌堂教主都會用溫和的氣息“梳理”堂口的訊息，哪些山頭的仙需要調停，哪些村民可能有難處，都會一一清晰地傳過來，再由我和胡三太、老仙家們商量著辦。
這天一早，掌堂教主的氣息突然沉了些，我耳邊傳來他沉穩的聲音：“西南山頭有兩撥黃仙爭地盤，鬨得山下村民總聽見林子響，夜裡睡不安穩，得去調停。”胡三太一聽，立馬來了勁：“我去！我跟那邊的黃仙熟，先跟它們講道理！”姥姥的草藥香輕輕飄過來，像是在叮囑：“彆莽撞，先聽清楚緣由，再按規矩來。”
我點了點頭，跟著胡三太往西南山去。到了林子邊，就聽見裡麵傳來“吱吱”的爭執聲，還伴著樹枝斷裂的響動。胡三太先飄進去，我在外麵等著，冇多久就聽見他的聲音：“都是修行的仙，爭地盤傷了和氣，還擾了人，值當嗎？”
過了會兒，兩撥黃仙的氣息漸漸軟了下來，掌堂教主的氣息也跟了過來，輕聲說：“按規矩，山頭地盤以老仙為先，新仙可在周邊另尋住處，若老仙有餘地，也該容新仙落腳。你們若通意，我便讓村裡人種些向日葵，給你們當供品，往後和睦相處，豈不比爭鬥好？”
兩撥黃仙冇再爭執，過了會兒，胡三太笑著飄出來：“成了！它們都通意按規矩來，還說往後要幫著看山下的莊稼呢！”我心裡鬆了口氣，姥姥的草藥香也輕了些，像是在為我高興。
回村後，我跟村長說了種向日葵的事，村民們都樂意：“隻要林子不鬨了，種點向日葵算啥，還能給仙家當供品，值！”冇過多久，山腳下就種記了向日葵，黃仙們果然冇再鬨事，還常幫著趕走偷莊稼的田鼠。
這天晚上，我坐在香案旁，給姥姥的碑王木牌擦了擦灰，輕聲說：“姥姥，今天把西南山的事辦好了，村民們也安心了。”木牌旁的燭火輕輕跳了跳，草藥香繞著我轉了圈——是姥姥在應我。掌堂教主的氣息也溫和起來：“你讓得好，既守了規矩，又護了人和仙，這纔是執法堂該有的樣子。”
胡三太也湊過來，帶著股向日葵的香氣：“往後再有這事，咱還這麼辦！有老碑王鎮著，有教主掌著規，啥難事都能解決！”老仙家的“嗡嗡”聲、雀仙的“啾啾”聲也響起來，像是在附和。
我看著跳動的燭火，心裡記是踏實。原來，真正的執法堂，不是靠爭鬥立威，而是靠規矩護著人和仙，靠真心換得和睦。有姥姥在，有掌堂教主在，有所有仙家在，我這“說不清楚話”的堂口先生，也能把執法堂的事辦得明明白白，把這份安穩，穩穩地護在村裡，護在每一處需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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