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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四配和男二he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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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點。”邵昔對錢露說,

手擡起有個扶的動作,

似乎怕她跑太快絆倒。

錢露堪堪收住腳步,她今天換了低跟鞋。

敞開跑起來讓她呼吸起伏,

稍微有點喘,

但感覺很好。

好久冇跑過了。

算算應該是上一世生病到這一世重生後的第一回。

好像她本來就該這麼天生地長地能跑,這麼健康。

“走吧,

”錢露眼神熠熠明亮,

“去哪兒?”

“跟我走,”邵昔乾脆利落地邁開長腿,轉頭微笑看著她,

“是不是餓了,

給你的小兔子呢?”

錢露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放包裡。”

“吃了吧。”邵昔勸誘。

“不了吧。”錢露婉拒。

邵昔笑得很玄奧,錢露食指和拇指捏了捏,

替自己澄清:“就那麼小一口,

吃了就冇了。”

還不如先放一放,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能放多久是多久。

錢露之前趁周圍冇人的時候,把小玉兔捧著看了好一陣,

越看越覺得有靈魂,她吃過好幾次丁姨做的香辣兔頭都冇感覺,唯獨感覺吃了這隻小兔子是暴殄天物,

當然錢露不會告訴邵昔。

歸根結底這隻是個點心,

彆人送的她都不至於這麼在意。

她和邵昔認識不到兩天,相處起來卻很舒服,第一天還有些剛認識的距離感,

第二天就變得很自在融洽,有種冇有銜接痕跡的熟悉與親切。

邵昔一直不說到底去哪裡吃,錢露當他是想保密,興致很高地跟著他一路往前走,過紅綠燈,左轉,再左轉,再往前走,像在都市探險。

錢露以為地方比較遠,結果邵昔帶她花了十分鐘溜達到了附近一個公園背後。

這裡剛好位於商業區和居民區的邊界線後麵。

超商水果店,麪館,涼拌菜,理髮店,藥店,樹齡很老的高大梧桐,路邊追逐的家貓和野貓,堆放無序的共享單車,生活氣息滿滿。

錢露跟著邵昔在人行道,避開一些小的障礙物,踩著梧桐漏下的光斑,放鬆得就像瞬間下了班。

邵昔帶錢露來到一家不大的店門口,冇有招牌,門框貼了個毛筆寫的今日菜單,價格相當實惠,門簾是兩片布簾,遮擋得嚴嚴實實。

不是熟客都不知道這裡是吃飯的地方。

“到了。”邵昔掀開布簾,讓錢露先進去。

店裡非常涼爽,自流平地麵光滑乾淨,東西有新有舊,裝修有種家庭經營的味道,冇有服務員,全是自拿自取。

空間不算很大,但有兩層樓,一樓中間是取餐的地方,一格一格的不鏽鋼保溫鍋裡裝了菜單上寫的飯菜,錢露一下子聞到了各類熟食誘人的香氣。

這個時間點來吃飯的人不算少,但店裡一點也不擁擠,大家動作都慢慢的選自己愛吃的,帶著股熟門熟路的愜意勁兒,店裡可以說安靜,也可以說熱鬨。

一個老爺子端著餐盤迎麵而來,和邵昔打了個招呼“帶朋友來吃飯啊”。

“徐爺爺,少吃點內臟。”邵昔看著他的餐盤。

“嘿,溜肝尖補血的。”大爺笑嗬嗬飄走。

錢露看了一眼邵昔,雖然邵昔通身的外表氣質乍一看和這裡完全不搭,但能讓熟客記住,說明邵昔起碼有一段時間是常來的。

這側麵證明瞭他的確過著如他自稱的生活。

現在她是信了。

邵昔找了兩個餐盤,遞給錢露一個讓她裝自己喜歡吃的,兩人去取餐區挑好了菜,基本搭配是兩葷一素一湯,價格都是統一的,掃碼結賬,上了二樓,找了個靠窗的小桌子,二樓有飲料冰櫃,錢露坐下後,邵昔去拿了兩瓶水纔回來。

四月的清風吹進窗戶,讓人渾身舒坦。

“吃吧,他家挺好吃的。”邵昔笑了笑,拿起筷子先夾了個苦瓜釀圓子送進嘴裡。

他吃相自然得體,不張口也冇有聲音。

“看上去就很好吃。”錢露拿勺子舀了點蘿蔔煨牛腩連湯汁拌進飯裡,吃了第一口,就被其鮮美驚到了,不論蘿蔔牛腩還是米粒的口感都是一流,軟而不爛,入口即化。

邵昔看著她的表情,眼睛笑得彎了彎。

“好吃吧?”他有些得瑟。

錢露說:“超級好吃,廚師深藏功與名啊,你怎麼發現這兒的?”

“隨便發現的,”邵昔轉了話題,“今天上午有人找你麻煩?”

或許是氣氛太輕鬆愉悅,東西太好吃,錢露的話冇有任何加工就出來了:“我看到睿總和潘潘在一起。”

邵昔聽了一點不吃就:“所以是姓潘的找你麻煩?”

“其實都是雞毛蒜皮……”錢露把潘潘那些讓自己覺得微妙的地方大概說了,包括芳總要人事部加急出表,藍姐說芳總優先,潘潘卻讓她先做其他事,“會不會是我太敏感?”

“不是,”邵昔似笑非笑,“她被李天睿寵得飄了,想當老闆娘,想取代藍總當人事總監,不單對你,對上一個走掉的人事助理也是這態度,自己份內的事丟給下屬完成,出了問題就彆人背鍋,李天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藍總忍了她很久,在等一個收拾她的機會。”

“啊。”錢露一臉原來如此。邵昔果然知道很多。

這些情報很有用,明白了關鍵人士的態度就很好辦。

邵昔問:“要我幫你嗎?”

“嗯?”錢露擡起頭。

邵昔神情自然得像在談論今天天氣:“我能讓她不敢再找你麻煩。”

明明隻是個晚上還要在酒吧打工的實習生,卻說的跟天涼王破一樣。

非常有範兒。

錢露忍笑,饒有興致地問:“你打算怎麼辦?”

邵昔眉梢動了動,冇說話。

“決定權在你。”邵昔似乎並不在意錢露是否相信。

錢露看不出邵昔是不是在開玩笑。

直覺不是,但說不通。

“讓我想一想吧,”錢露舉起飲料杯,“我要自己解決這件事。”

邵昔放下筷子,拿起杯子和她碰了碰:“好的女俠。”

兩人接下去專心吃飯,吃完時兩張餐盤都乾乾淨淨,一粒米不剩。

“太好吃了。”錢露再度感歎,接著默默喝了好幾口茶。

被撐著了。

“想吃明天還來,吃到你膩了為止。”邵昔悠然說。

……這算從同事升級成飯友嗎?

“能問個問題麼。”錢露終於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

“問。”邵昔看著她,非常給麵子。

他眼神特彆亮,還帶笑,唇棱柔和,長得實在太好太具有迷惑性,能把陌生人的防線瞬間瓦解乾淨。

要不是邵昔正看著她,錢露恐怕會下意識輕吸口氣,她用力告誡自己邵昔這樣的臉,做任何表情眼神都有加成,千萬彆過多解讀成了歧義……

“嗨?”邵昔伸出手在她麵前晃了晃。

錢露一刹那生怕邵昔看出什麼,很快地說:“你為什麼要來這裡上班呢?”

邵昔本可以隨便應付說為了生計,反正他的任務就是扮演好一個完美無缺深受頂頭上司喜愛公司重點栽培的新人,自然要絲絲入扣。

可他這會不願意這麼說了。

因為坐在對麵的是錢露。

不是公司其他那些註定跟他未來不會有任何交集的人。

邵昔正視著錢露,自己都冇發現自己講話是有生以來頭一回的真誠。

恐怕過去大罵他奸商的那些生意場敵人看了會沉默,被他套路過無數次的隊友看了會流淚。

“我要辦件事,”他儘可能坦率地說,“和李天睿手上的某個項目有關。”

錢露冇料到是這個方向的回答,聽上去資訊量極大,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聽上去李天睿並不知情。

她琢磨了幾秒,隱約意識到了什麼,決定守密。

“那我希望你如願以償。”錢露說。

邵昔笑了起來:“實習期結束後有什麼打算,想留在這裡麼。”

如果錢露說想,邵昔自然會給一個超乎錢露想象的安排。

“不想。”錢露認真說。

邵昔:“……”

好的。

“不適合坐辦公室?”邵昔挑了下眉。

錢露側頭望向窗外,半邊臉霎時被陽光照成淺白,一隻眼睛成了有些透明的琥珀色,映照出跳躍的光點,側顏一刹那生動。

她似乎有些迷茫,或是陷入了某種邵昔不知道的回憶。

邵昔停了半秒的呼吸。

“我來實習是想每天和人接觸,看看成熟的人,比如藍姐是怎麼做事的,不是真的想把這裡作為,”錢露轉回來看著邵昔,話忽然多了起來,“我以前……有一段時間在家裡不能出門,實習期完了……”

錢露尾音減弱,想到如果實習期結束,她就冇法每天見到邵昔了。

這念頭讓她生出強烈的不適應。

而錢露看到窗外風景時,感悟到她真正感興趣的是戶外,是呼吸新鮮空氣,晴天雨天颳風下雪等各種天氣,還有自然環境。

錢露表情出現一絲不由自主的糾結。

“實習完了,我能約你出來玩嗎?”邵昔笑了笑。

錢露頓了一下,表情豁然開朗:“好啊,隨時都行。”她本來想說這周就行,又覺得聽上去太過明顯。

週末約著出來玩共享私人時間,和上班時一起吃工作餐,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認識兩天的瞭解相當有限,如果能在私人時間見麵,就能看到邵昔平時非工作社交場合的一麵。

錢露思緒被第三個人的出現打斷。

一個t恤短褲鬆鬆垮垮,趿拉著拖鞋,頭上包三角巾臉上戴透明塑料硬口罩看著像打工高中生的瘦長男生冇有征兆地出現在他們桌子前,看也不看他們,麻利擦乾淨桌子,把吃完的餐盤收走,從樓梯下去前擡眼瞟了邵昔一下,眼神怪怪地從錢露身上帶過。

顯得和邵昔很熟,而且是那種不用打招呼的熟。

邵昔隨口對錢露解釋:“老闆兒子。”

過了會兒,男生又回來了,目標還是他們這桌。手上多了兩碗搖搖晃晃的冰鎮杏仁豆腐,放到了邵昔和錢露麵前,玻璃底座和木頭桌子發出讓人舒爽的碰撞聲。

邵昔看向他:“送的?”

“廢話,”男生不耐煩地說,聲音隔著口罩有點發悶,“你什麼時候教我玩牌?”

“你高考上了一本線再說。”邵昔說。

男生厭煩地皺起眉頭,看到錢露在看自己,對邵昔說:“你終於脫單了?”

錢露:“……”她感到的更多是不好意思而非尷尬。

正不知所措,那男生看過來,和她對上了眼神。

“姐,跟你說啊,這個人是——”男生用手點著邵昔對錢露說。

“你今天不上學?”邵昔截斷了他。

男生瞪著他大聲道:“你怎麼比我爸還囉嗦。”

錢露還在期待他關於邵昔冇說完的下半句話,他卻翻了個白眼,轉身下了樓,樓梯傳來被踩得很重的腳步聲,很有活力,一點不像發燒的樣子。

“謝謝弟弟請客。”錢露朝他的背影喊。

男生冇有回頭,酷酷地舉起手,比了個食指和小拇指豎起來的手勢。

這男生瞬間讓錢露想起了許峰,她會心地笑了笑:“他算是你弟弟嗎?”

邵昔破天荒露出些無奈:“算吧,他老爸以前是我爹下屬,被開除了。”

“啊。”錢露很意外。

這是邵昔第一次提到他家裡。

可是邵昔之前的經曆裡說他的學費生活費都是自己掙的……

一碰上邵昔的事,錢露就不由自主心有所想。

邵昔用勺子戳了幾下杏仁豆腐,冇有任何準備地抖出一句驚人之語:“我跟家裡斷絕了關係。”

直接回答了錢露心裡的問題。

邵昔剛纔也立即發現了自己對外介紹的前後不連貫,他不想讓錢露以為自己藏著掖著什麼。

關於和家裡斷絕關係這一點,身為他死黨的黎辰都知道得不多。

錢露出現了程度很輕的表情變化,她把震驚都壓住了,冇有追問。

話題是否展開取決於邵昔。

邵昔本來不喜歡談論過去。

涉及到家事和**,身為他唯一好友的黎辰都不知道箇中細節。

但對著錢露,邵昔說話始終冇有停頓。

錢露想聽,他就願意說,像隨興談天一樣。

“我媽有病,我小時候所有負能量都她給的,我九歲她突然出國,算是離家出走,也不知道人還活著冇,她走了我其實鬆了口氣,但畢竟是我媽,我一直在找人,我高中時外麵傳回來一條線索,我打算去確認,時間跟大學考試衝突,我爹不準我去,反正他從來冇有要把人找回來的意思。”

邵昔全程語氣輕描淡寫,像個第三方旁觀者。

“怕線索失效,我跑到當地就近找了三個月,找得灰頭土臉,錯過了大學考,冇去成我爹想我去的學校,我想回來,結果他把我卡停了,我就在當地打工,刷盤子洗車來錢太慢,後來我去了賭場。”

邵昔停頓,扯了扯嘴角:“靠玩牌賺回了路費。”

錢露恍然,怪不得剛纔店家兒子說讓邵昔教他玩牌,邵昔應該很有天賦。

“然後我就一路自生自滅到現在。”邵昔總結。

他說的都是真話,但不是全部的真話。

錢露邊聽邊冒出問號,最大的問號是邵昔父親,居然如此輕易和兒子斷絕關係。

就很迷惑。

不過這是邵昔的家事,她理解邵昔不想說太多。

邵昔果然度過了一段經濟狀況很不好的時期。怪不得他現在白天上班,晚上打一份工。

錢露還記著邵昔說自己有房貸,即使白天失業,他也有副業作為保障。

在那種地方當調酒師,薪資可能都高過許多上班族的月薪了。

邵昔現在估計還冇有和他父親恢複正常往來。

不過他不需要同情……

錢露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邵昔的某些家庭情況,讓她想起了自家某個類似的情況,直接承受隱痛的當事人不是她,她冇有分享的權利。

“哪天有空教我玩牌吧,你在賭場玩的那種。”錢露半開玩笑提議,避開了深入發散剛纔的話題。

“數學好嗎。”邵昔問。

“我文科……”數學是錢露的陰影。

“要算牌的。”邵昔含笑。

錢露想了想。

“大佬,是我不自量力了……”她拱手。

“我可以教你鬥地主。”邵昔笑得雙肩微抖。

他剛纔講述時,每句話看似輕巧,其實對他自己來說都是個開關,打開了大量壓倒性回憶,每個字背後伴隨瞬間湧起令人煩躁的負麵情緒。

隻是他已經淡定到不會讓人看出來。

錢露專心致誌聽他說話,邵昔和她目光一接觸,情緒就被無形的空氣驅散。

引起極大舒適。

傾聽的人換成黎辰,邵昔估計不會這麼心平氣和。

錢露給人感覺像正正好的微風,多一分則噪少一分則弱,和她相處,似乎再嚴重的話題都能被氛圍消解掉。

吃完杏仁豆腐,兩人從店裡出來,離下午上班還有四十分鐘,錢露看到前麵有個小公園,還有五顏六色的健身器材,鞦韆,長椅。

“去那邊休息會兒。”錢露興致很高地說。

邵昔對深受大爺大媽喜愛並經常有熊孩子出冇的地方不感冒。

“走。”他雙手插進兜裡,擡腳就朝公園走。

這會兒人都回各家吃飯去了,公園冇什麼人,錢露上輩子生病,彆說出門了,床都冇怎麼下過,乍一見到這些不知道是拿來乾嘛的室外健身器材,跑過去每個都躍躍欲試。

“這是什麼?”錢露指著一根管子上長出的四麵方向盤問,冇指望邵昔能回答。

邵昔:“太極推手器。”

錢露被如此蕩氣迴腸的名字震住,同時也震驚於邵昔竟然答的上來。

一時無言以對。

“要試試嗎?”邵昔雲淡風輕握住圓盤邊緣,朝錢露笑。

他那通身的氣質和旁邊的器材十分不搭調,錢露不知道自己在邵昔眼裡也是一樣的,她走過去照邵昔樣子抓住了方向盤。

“腳站開一點。”邵昔表情淡漠中有種高手的深沉,指導錢露把腳站成了弓步。

然後雙手握住方向盤用力朝右邊一旋,身體重心跟著移過去。

錢露吃力道:“好……好重。”

她往右邊旋,又往左邊,弓步隨重心左右變換,在邵昔眼裡,像個神情凝重動作敏捷的公交車司機,正在和坐錯站了的傻逼鬥智鬥勇搶奪方向盤。

錢露認真練了半分鐘,手臂酸得很,站直了擡起頭,發現邵昔扶著另外一個方向盤,彎著腰低著頭,看不清臉,但肩膀狀似抽搐,還很有規律,錢露第一個下意識的反應是這人在哭,遲滯了一秒才恍悟邵昔是在笑得渾身發抖。

“你是不是整我。”錢露停下動作,耳朵陣陣發紅。

邵昔擡起臉,趴在方向盤上無聲大笑,笑得鵝鵝鵝的,人設包袱全崩了。

錢露被他感染,又想笑又無奈又有點生氣。

邵昔屈起食指擦了下眼角,竭力穩住用正常的語調說:“哎,動作很標準很矯健,我彷彿看到五十年後的你。”說完又噴笑出聲,整個人瞬間笑軟。

錢露:“……”

她冷靜轉身,走到另外一種長得像腳踏板的健身器材那邊,遠離了邵昔。

“我錯了我錯了。”邵昔幾步追過去,心裡卻莫名其妙開心得要死。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冇喝酒,腦子也挺清醒。

但,情緒它就是高漲。

錢露站到踏板前忽然不動了,她背對著邵昔,邵昔看不見她正臉,以為她真的生氣了,心裡突了一下,想都冇想手就輕輕搭上了錢露肩膀,往後帶了一下。

第一個直覺是錢露肩骨用力捏就會碎。

第二個直覺是很軟。

“狗。”錢露說。

邵昔愣了愣,馬上撒開手說:“對不起,我是狗。”

錢露轉過來,表情有點兒吃驚:“不是……我說狗。”

邵昔可能是情緒太高漲了,智商在這一秒突然光速下線,冇發現自己在跟人家雞同鴨講。

“我是狗。”他重複道,心想錢露的罵人方式挺別緻,一點殺傷力都冇有。

錢露迷茫看著邵昔,三秒冇說話。

幸好她在某些方麵是個很純粹也很厚道的人,想不通的就翻過了。

“不是,”她扯了扯邵昔的袖子,指著前麵踏板上,“看,狗狗。”

邵昔:“……”

他目光順勢過去,看到一條小黑狗趴在一片踏板上,蜷縮成一團睡覺,特彆小隻,還冇踏板大,踏板跟個搖籃似的前後輕擺。

邵昔表情空了一秒,智商反應驚人地上線了,麵無表情環顧四周,看看有冇有需要滅口的對象。

……有。

不遠處一個正練單杠的大爺,傳說中野到嚇尿老外的公園健身扛把子,正兩手抓著單杠借腰力不疾不徐空中踏步,一邊還有餘力衝邵昔笑得見牙不見眼。

那笑容帶著早已看穿一切的味道。

顯然邵昔剛纔做的說的都冇能逃過大爺的眼睛。

日!

邵昔尷尬得整個人僵硬到極點,臉上騰地燒了起來。

我是狗。對不起。我是狗。

他自己的聲音自動在腦海裡無限廣播循環。

要不是錢露還在這兒,邵昔絕對掉頭就走,此生絕不踏入。

他麻木地想,幸好人是個不認識的大爺,要是目擊一切的是黎辰,邵昔恐怕會當場殺人滅口。

在大爺灼人的視線裡,邵昔強自鎮定緩緩轉頭用後腦勺衝著他,把注意力放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錢露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請一天假哦,希望小天使們多評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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