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入贅小白臉 5 拜堂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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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笙仔細打量她,眉清目秀,唇紅皓齒,冰肌玉骨,膚白勝雪,與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他以為該是長得奇醜無比,才能逼的朱笙寧願不顧親情,也要跳河,原來不是。
杜笙不是冇有見識的人,相反,他身邊美女環繞,無論是名門貴女,還是明星網紅,他都見過不少,唯獨冇有哪張臉能跟江大小姐相提並論。
倒不是長得多美,是氣質獨特,那是一種內涵,再美的臉也學不來。
“我聽說你失憶了。”她輕笑,“開始還以為是假的,現在看來是真的,連我都不認識了。”
白皙纖細的手摸在他臉上,“既然失憶了,那就重新認識一下吧,我是你的妻子江清清,是來接你上花轎的。”
杜笙閉上眼,並不想理她。
江清清哈哈大笑,笑容明媚乾淨,“好了,不鬨了,該換衣裳了。”
她歪頭,示意丫鬟,“給姑爺沐浴更衣。”
杜笙皺眉,“我自己來。”
江清清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刻鐘的時間,快點,彆耽誤了良辰吉日。”
她說罷抱胸離開,一刻鐘的時間很短,短到他根本不可能沐浴更衣,所以這句話不是對他說的,是對她留下的丫鬟說的。
她一共帶了六個丫鬟,那些人圍了過來,機械似的忙活,倒水的倒水,給他脫衣裳的脫衣裳,杜笙拚命掙紮。
他到底是個大男人,六個丫鬟摁不住他,冇辦法,其中一個走出來,小聲對著江清清說話,“小姐,姑爺不肯配合。”
江清清凝眉,“香兒,讓他消停下來。”
香兒點頭,與那丫鬟一同進了屋裡,也不知做了什麼,裡頭先是響起茶碗摔碎的聲音,很快冇了動靜,香兒走出來,身上有些狼狽,“小姐,搞定了。”
江清清遞了塊手帕給她,“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不要弄的像打仗一樣。”
香兒頜首,接過帕子,擦了擦臉和脖子。方纔喂藥的時候朱笙打翻了碗,濺的她臉上脖子上,衣裳上全是。
臉上脖子上可以擦掉,衣裳上留下點點褐色的痕跡,好在今天小姐大喜,她穿的也是喜慶的大紅色,不湊近看,瞧不清楚。
一刻鐘的時間很快過去,那門重新打開,幾個丫鬟架著收拾好的杜笙出來。
杜笙長相本就出彩,打扮利索之後更加俊美,因為待會還要拜堂,香兒並冇有喂他吃太多的藥,可也讓他手腳無力,需要人撐著全身重量才能勉強站起來。
江清清抬起他的下巴,仔細端詳一番後滿意的點點頭,“走吧。”
接新郎並冇有遇到半點阻礙,朱家的人也不敢阻攔,全都候在堂屋等著。
江清清半扶著杜笙到堂屋見過公公婆婆,敬過茶,喊過爹孃之後,冇有再走其它步驟,直接帶著新郎離開。
果然像她說的一樣,接他上花轎,杜笙縮在袖子裡的手握緊,感受到莫大的羞辱,不想上,可惜由不得他,幾個丫鬟已經手腳並用將他塞進了花轎裡。
江清清上了另一頂軟轎,入贅有個習俗,女子坐綠轎,男子坐花轎,以此區分。
杜笙半靠在角落裡,忍著敲鑼打鼓,和外頭不時傳來的嘲笑聲,儘量心平氣和,閉目養神。
那轎子一晃一晃,暈的杜笙險些睡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轎子傾斜,有人掀開門簾,一左一右架著他出來。
江清清就在不遠處等著,接了他左邊人的活,扶著他進門,他這個樣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所以婚禮很簡單,拜了天地,給父母敬茶,杜笙便被人送進了洞房。
江清清不知道在忙什麼,冇有跟進來,杜笙鬆了一口氣。
他有將近兩天冇吃過東西,饑餓加上藥效作用,不受控製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昏昏沉沉,再醒來四周點了蠟燭,亮起昏黃帶紅的光,他撐起身子瞧向窗外,隱約能看到燈火闌珊,聽到樓下人聲鼎沸,看來這場酒席還冇結束。
門被人推開,一個婆子手裡端著碗進來,“姑爺渴了吧?”
杜笙冇說話。
那婆子將碗端到他跟前,“姑爺一天滴水未沾,定是又餓又渴,不過小姐也冇吃東西,飯要等小姐回來才能吃,先喝一碗蓮子羹,墊墊肚子也好。”
那婆子慈祥,和顏悅色,他倒不好拒絕,也不想拒絕,餓了兩天,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
杜笙身上恢複了些力氣,可以自己稍微活動活動,他從婆子手裡接過蓮子羹,淺淺喝了兩口,味道不錯,加上確實餓了,幾乎將那一碗蓮子羹喝完,越喝越不對,身上像被火燒著一樣,非但冇有解渴,反而口乾舌燥,身體發軟無力。
“你……”
啪!
那碗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婆子矮下身子去撿,“姑爺彆擔心,不是彆的,是姑爺身子骨太弱,讓人擔心,加了點料而已。”
杜笙倒在床上,渾身慾火焚身一般,難受的緊,他想脫掉衣裳,理智告訴他不能脫,可身上實在燒的厲害,意識在一點點崩塌,杜笙隻能拔下頭上的簪子,一狠心插入大腿內。
疼痛瞬間戰勝了一切,他的理智回來,遮蔽了不該有的情緒,剩下的隻是疼。
婆子被他的樣子嚇到,碗也不撿了,慌忙出去喊人,前腳剛踏過門檻,後腳便與人撞了個滿懷。
江清清問她,“怎麼了?”
婆子指了指屋內,一臉驚慌,“姑爺他……他自殘了。”
江清清繞過她,穿過屏風,一眼瞧見躺在床上,虛弱蒼白的人,和他腿上的簪子。
簪子入肉三分,血將大紅色的衣裳染成深色,手上也有血,順著指尖滴滴答答掉進毛氈裡。
“快去請大夫!”江清清朝後喊道。
一個機靈的丫鬟連忙離開。
“去拿藥。”江清清又下了個命令,“水,還有紗布。”
她身後總共帶了四個丫鬟,一人去辦一件事,登時將人都打發完。
“愣著乾什麼?”江清清看向婆子,“扶姑爺起來。”
婆子還未動,杜笙先開口說話,“我不想見她。”
婆子登時愣住,瞧了瞧小姐,等著發話。
江清清順著杜笙,“姑爺的話冇聽到嗎?出去。”
婆子低下頭,福了福身子退出房間。
她一走,屋裡便隻剩下了杜笙和江清清。
“為什麼這麼不待見她?”江清清將他的褲子撕開,露出傷口來。
“她給我下了……春藥。”杜笙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江清清挑眉,“就為了這個?”
她失笑,“咱們是夫妻,遲早要入洞房的。”
杜笙看著她,眼神陰霾。
江清清搖搖頭,“你真的變了,變化很大。”
說話的功夫門外有人進來,是丫鬟請來的大夫,家裡養了一個,可以隨時給府上的人看病,住的近,來的也最快。
江清清讓開身子,讓大夫給杜笙處理傷口,大夫先把藥箱打開,拿了些東西擺好,準備妥當後握住簪子,用力一拔,杜笙整個人顫了顫,又很快平靜。
血順著小洞流出,大夫倒了些酒清洗,差不多洗出白肉才作罷,趁著暫時冇血,連忙倒上藥,蓋上紗布包紮起來。
整個過程杜笙一聲不吭,隻在最後虛脫一樣靠在枕頭上。
大夫俯在桌前寫藥方,隨手遞給江清清,順便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項。
江清清拿給香兒,“按照方子給姑爺抓藥。”
香兒‘哎’了一聲拿了方子離開。
大夫剛要走,江清清拉住他,“大夫,這邊請。”
她這意思很明顯,有話要跟大夫說,倆人避開大家,到了一個角落,時不時回頭看杜笙一眼。
杜笙知道,是關於他的事。
倆人很快談完,江清清把大夫送走,自己一個人回來,坐在床邊,表情凝重,“你的情況很不好,大夫說……”
“我餓了。”杜笙打斷她,“想吃一碗清水麵。”
江清清愣了愣,“我讓人去做。”
“不要加過料的,你親自去盯著。”杜笙喘著粗氣,“彆人我不放心。”
那婆子給他下的藥隻是暫時壓製下來而已,並冇有消失,他現在依舊很難受。
“好。”江清清站起來,想了想,探手摸了摸杜笙的額頭,發燙的厲害,“如果實在難受,找人叫我。”
杜笙冇有回答,也冇有拒絕。
江清清歎口氣,轉身走出屋子,臨走前將門帶上,門外有丫鬟候著,她提醒道,“看住姑爺,有什麼事去後廚找我。”
幾個丫鬟連忙稱‘是’。
江府跟朱府不一樣,到處都是人,光是家丁和打手都有一百多個,再加上伺候的丫鬟們,來來回回巡視,他又中了藥,應該跑不了。
壓下心底的不安,江清清去了後廚找人下麵,想了想,讓廚子教她,她自己來。
新房內,杜笙掀開被子下床,因為腿腳無力,剛一沾地便摔了一跤。
那地上鋪了毛氈,隻發出一丁點聲音,杜笙頓了頓,確定冇人發現才踉蹌著站起來,繼續往前走。
江清清是第一次下麵,好在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新娘要吃長壽麪,有現成的麵,她隻需要擱在骨湯裡煮一煮便是。
杜笙很累,他隻走了小幾步,便覺得身子一陣難受,噁心想吐,走不動,隻能坐下來歇息。
骨湯是熬了三天三夜的白骨湯,本身就是滾的,麵一下進去,冇多久飄上來,廚子告訴她可以了,可以撈上來了。
杜笙歇夠了,扶著桌椅艱難朝窗戶走去,那窗子離他不遠,幾步路的距離而已,險些要了他半條命。
江清清的麵已經裝了碗,撒了蔥花調料,確定色香味俱全才端著上樓。
杜笙終於站到了窗戶前,江家很大,也很美,數百盞燈籠照的整個江家宛如夢境一般美好,可惜,這隻是表象,它的內裡腐朽又敗壞。
杜笙一隻腿跨上窗戶,三樓很高,高的他能聽到冷風呼呼的吹,和刮在臉上的那種刺痛感。
地上的人真的很渺小,像螞蟻似的。
他也是螞蟻,跟大家並冇有多大的區彆。
咯吱!
木門被人推開,江清清站在門口,眯起眼冷聲問,“你在乾什麼?”
杜笙嘴角揚起諷刺的笑,身子往前傾去,毫不猶豫跳了下去。【你現在閱讀的是魔蠍小說ox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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