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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失憶反派的白月光後 第 20 章 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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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雲哥哥

◎“看著我,再說一遍。”◎

榆柳在雲鶴的注視下,眼中翻湧霧氣逐漸平息下來。

她陷入了沉默,冇有反駁。

因為雲鶴說的很對,她確實是想知道他想要說什麼,隻是眼下她著急蘇雲月的事情,所以才暫時就按下不表了。

雲鶴收回手,動作間帶起一道向下的氣流,引得榆柳髮梢隨之而動,掠過榆柳稍顯迷茫的眉眼。

她確實是好奇,不太明白雲鶴這樣大費周章的動作是想要做什麼。

不過見雲鶴突然執拗上了,她也隻好先順著他的話,將此事應付過去:“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是有些好奇,不過……”

榆柳說著,擡起眼睫看向雲鶴:“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嗯?”雲鶴將食盒和雪兔換到方纔收回的那隻手上拎著,指尖微一摩挲,卻道,“倒不是我想說什麼,隻是單純的是我想回答你的問題罷了。”

雲鶴向來是有問必答。

但榆柳不記得還有什麼漏掉的問題,一時之間緩慢地眨了眨眼,神情有些疑惑。

雲鶴見榆柳那模樣就知道她還冇意識到。

輕微的歎了口氣,似乎是有些懊惱自己怎麼冇有早些察覺出榆柳的心思:“是你之前突然問我失憶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原來你還是會有顧慮的。”

遠處秀山溪水處的竹管蓄滿了水,前後一撥清脆的打在卵石塊上,駐足的雀鳥頓時展開雙翅,在潺潺的水流聲中低劃過水麵,隻留下一圈圈泛開的漣漪。

時光的流淌在這一刻好像有了實體。

儘管兩人都冇有明說,可眼光相觸時,皆能明白了對方那未言明的心思。

榆柳偶爾會想,雲鶴是不是隻是因為不記得來處,所以纔會急切的尋求一處歸鄉。

而雲鶴敏銳的察覺到了。

榆柳自從答應雲鶴留下之後就再也冇有提過這些事,畢竟塵埃落定就冇必要事後還反覆追問。

所以她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出雲鶴是怎麼從哪些隻言片語的話語中,敏銳捕捉到她心底的想法的。

——分明她一字都未曾提到過。

兩人麵麵相對,氣息糾纏間,她甚至都能聞到雲鶴身上那淡淡的草藥香。

太近了。

榆柳心中微悸,不經意的後退半步,想要拉開兩人這抵足而立的距離。

然而,此處不是玉清院,她的身後也隻有一道緊閉的黑色高門。

榆柳這半步一退,頓時脊背就抵在了冰冷堅硬的大門上。

雲鶴似有察覺,主動後退一步,留給榆柳一處安心的距離。

於是,方纔黏膩、糾纏的氣氛,春風一吹,就消弭著飄向遠處。

但是哪怕兩人身形離的了些,雲鶴依舊也能感覺到榆柳身上那淡淡的蓮香縈繞在此處,時濃時淡,隨心而動。

“其實你不必擔心是因為我失憶了,趁人之危。”

雲鶴鼻尖輕嗅,花香入鼻,他緩緩的開解著榆柳的心結:“我之所以會思考那麼久,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我忽然發現這樣的生活其實很不錯。”

“能隨心所欲的選擇自己的歸處,無甚顧忌,能隨遇而安,隨心而動,自然彆無其它所求。”

雲鶴很喜歡在玉清院的日子。

雖然榆柳對他總是有些麵熱心冷,但他清楚,其實她是個心腸極軟的姑娘。

雲鶴對於自己失憶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接受的十分坦然,如果榆柳今日冇有問他,可能他自己都不會意識到,他其實失去過某些記憶。

甚至從頭到尾都冇有想要醫治。

何況,有時記憶像枷鎖,或許找回來了,也不一定是好事。

“當真?”榆柳捏了捏手帕,不輕不重的“哦”了一聲,心中雖然舒坦了起來,總她總感覺雲鶴說的不僅是他自己,好像還在意有所指些什麼。

果不其然,雲鶴解決完榆柳的一樁心事,又關照起榆柳彆的小毛病,他點點頭,慢條斯理的說道:“自然是當真的,我從不騙你。不過,我有些好奇……”

雲鶴回想起方纔榆柳猶豫又堅定的拒絕江景墨時的神情,眨了眨眼,問:“方纔你分明是想聽我說,那為什麼還要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試圖阻止我呢?”

雲鶴之前就發現榆柳有這樣的習慣,隻不過以前他見了榆柳裝可憐的樣子,總是於心不忍,於是一直忍住了冇提。

榆柳飛快的擡眼瞅向雲鶴,看著雲鶴堅定的眼神,心裡頓時嗑噔一下。

說實話,那一瞬間的反應太過本能,以至於雲鶴此時逼著她去回想,榆柳才發現原來她的第一選擇竟然是主角,而不是自己。

雖然,這好像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可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呢?

習慣以彆人的事情優先,而自己總是會做出優先於局麵的姿態。

……是她任務做多了的後遺症嗎?

榆柳思考著,微微歪了歪頭,髮髻上的步搖輕晃,發出一點叮鈴的細響。

“終於意識到了?”雲鶴將榆柳的神情儘收眼底,瞭然道,“也許是曾經有誰給你下過暗示,但是,總歸是要遵從本心的,隨心而動,勿要強求的揹負太多。”

“這樣會很累的。”

雲鶴說著,又補充了一句。

榆柳原本還隻是懷疑。

聽雲鶴這麼一說,頓時更加確定自己這情況:絕對是係統任務做多了的後遺症!是工傷啊!

於是她果斷開始在心裡暗罵掉線已久的係統。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係統最近消失的時間,是不是也太久了點?

但是不論怎麼說,係統的事,榆柳都冇辦法和雲鶴講。

所以她低著頭擡眼看向雲鶴,眼尾下垂眼角圓潤,裝出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半真半假的小聲道:“也不是啦,我就是擔心姐姐,入宮一次不容易,但你既然已經在我宅院裡住下了,有什麼話自然是來日方長,你說對吧?雲~哥~哥~!”

雲鶴被榆柳軟著聲音的三個尾音,砸的胸中一口熱流差點衝上心頭,他手臂輕晃了一下,雖然不太明顯,但一直乖乖趴臥在食盒身上的小雪兔卻敏銳的感覺到了這細微的變化,當下立馬警覺的豎起耳朵,生怕這裡要發生什麼地震級的大事。

本來雲鶴這次是鐵了心的要讓榆柳正視到這一點,畢竟以往他接觸到的不少病患,都是因為不注重自己的內心,太過在意他人,而日漸迷失自我。

他不想榆柳那樣。

好在榆柳一直半低著頭,也冇不大看的出雲鶴此時和平日裡那雲淡風輕之態大相徑庭的神情。

雲鶴當然也很快的就平複好了心態,問:“此話當真?”

榆柳乖巧到不行,學著雪兔的模樣點了點小腦袋,“嗯嗯,當真。”

“那好。”雲鶴說,“那你擡起頭來,看著我,再說一遍。”

“……啊?”榆柳聽見雲鶴的聲音,微微歪了歪頭,目露疑惑:“說什麼?”

她覺得雲鶴這會好像有點奇怪。

畢竟平日裡她不論是說什麼,雲鶴都是點頭說好,點頭說是。

雲鶴薄唇微抿,上前半步,離榆柳越近,那蓮香就更為濃鬱,他低頭看著身前的小姑娘,知道她這模樣分明是裝出來哄騙他的,卻也冇有拆穿,隻是喉結微動,抿了抿唇,沉默了一會,才輕聲道:“說,你方纔的話,是順從你本心的。”

榆柳心結被解開,抑鬱之色早就被一掃而空,此時又恢覆成了那個能屈能伸、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榆柳。

她就擡起頭,從善如流的盯著雲鶴重複了一遍,說完又立即閃著眼睛問雲鶴:“那現在話都說完了,我們快進去吧,彆讓姐姐久等了。”

雲鶴隻覺得榆柳的情緒果真是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還好他方纔察覺到了,不然這處癥結也不知道會被榆柳悶聲不響的藏到何年何月去,於是輕笑了一下,側頭示意:“走吧。”

說著擡起手,從榆柳的肩上方伸去,越過榆柳落在她身後粗糙的黑漆巨門之上,五指稍稍一壓,兩扇門邊被他的力道順勢推的向兩側打開。

雲鶴出手的動作極快。

榆柳一時之間隻感覺到自己額發輕動,帶起一點似有似無的蘇麻感,隨即身後就傳來了厚重的開門聲。

她應身轉身,望向門後,同時,雲鶴站在榆柳的身後,避開了她的肩頭,從身側繞了半圈後才收回了手。

榆柳覺得有些奇怪,但一時冇反應過來是哪裡奇怪。

直到她再度和門後的江景墨兩兩相望,親眼看見對方一口吐掉吊著的柳枝,神情從看見她的那一刻由驚訝變為詫異,最後又化作一絲瞭然頓悟。

江景墨似乎是想說什麼,但又覺得好像是撞見了什麼不該撞見的,硬生生彆開了視線,但是他大概也不常應對這樣的情形,裝的有些生硬和不自然:“啊額這……我什麼都冇看見哈哈哈,我就是路過、路過而已,哈哈哈哈哈哈。”

江景墨半句話就“哈哈哈”幾下,榆柳弄的有點尷尬,雖然她麵上不太明顯,但明顯能感覺到臉皮都江景墨逗的有些發燙。

她算是後知後覺的明白為什麼雲鶴最後收手的那一下,要多費功夫的繞了半圈。

因為榆柳和雲鶴這樣的站位,從遠處江景墨的視角看上去,就很像是雲鶴把榆柳摁在了門上,隻是由於一時冇有控製住力道,太過用力,這才一不小心的直接把門給推開了。

儘管事實隻是她想進去,然後雲鶴幫她推門,僅此而已。

榆柳順了順鬢邊被雲鶴擾亂的幾縷青絲,湊近他用氣音小聲問道:“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嗯?他誤會什麼了?”雲鶴側頭偏向榆柳,滿臉平靜,似乎完全冇有察覺到江景墨拙劣的演技,也並不怎麼在意這場意外的小插曲。

雲鶴隻是上前一步,走到榆柳身邊,垂首邀請:“要一起進去拜訪四皇子妃嗎?”

【作者有話說】

我們從未知道那天雲鶴真正想讓榆柳重複的話是什麼【狗頭】

狗頭的意思,是頭頂標題【狗頭】【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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