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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虐文從殺死男主開始 第56章 第 56 章 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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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辰

白雪柔來時就見他轉過頭,
長身玉立,俊美奪目。

“嫂嫂。”他喚。

經過昨晚,淩峋還能若無其事的喚她,
白雪柔卻有些不自在。

她嗯了一聲,
徑直要上馬車。

淩峋卻上前一步,
揮退婢女親自伸手去扶,白雪柔微頓,
擡手搭在他手臂上,
踩著腳凳上了馬車。

“你老實些,莫要亂來。”她低聲警告。

淩峋低笑一聲,說好。

之後一天,淩峋果然沒亂來。

隻是滿目青翠,一眾兒郎賽馬蹴鞠,
他依然是其中最奪目的那個。

白雪柔本不想去看,
怕人覺察,
卻又覺得如此太過刻意,
最終還是看了全程。

淩峋騎射嫻熟,又豈是這些長安城中富貴膏粱養出的子弟所能比擬,
便是慶國公府的兒郎也不能比擬。

他依然是一身黑色圓領袍,金線暗繡的麒麟紋,金冠與鑲金嵌彩寶蹀躞,言笑回眸間耀眼的幾乎讓人無法直視。

“鎮北王真真是好相貌,
好風采。”玉城長公主不由輕歎。

白雪柔含笑,道,
“可不是。”

“這般樣貌,與鎮北王像的少,想必是隨了他母親。”玉城長公主素來愛美男,
偏淩峋她動不得,隻好多看看過過眼癮,眼下就不由多說了些。

白雪柔不由想了想,笑道,“正是,母子兩人的眉眼輪廓尤其相似,都較深,隻是王爺的眼睛,隨了父親,纔有了些許差彆。”

“那定然也是個美人。”玉城長公主歎道。

“的確極美。”白雪柔說。

甚至可以說葛姨娘與鄔氏也不差什麼,隻是後來心死,加之本就是美豔的相貌而非清麗,生病後越發憔悴才減了容色。

玉城長公主並不關心淩峋母親的事情,隻是隨口說說,心裡一轉又道,“不過我看,王爺今日分外活躍,瞧著竟是心情極好。可是府上有什麼好事?”說話間她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白雪柔身上。

從前大家都知道淩峋尊敬白雪柔,幾乎可以說是體貼順從,可經過昨日,又不一樣了。

淩峋竟然將白雪柔的座位與他相齊。

這顆不是單純一個座位的事,意味著地位的並肩,說明淩峋願意將自己的權勢分享給白雪柔,在她麵前並不覺得覺得高貴。

世間男子有幾人能如此。

若是多,就不會有牝雞司晨這個詞出現了。

可見其稀少。

“誰知道呢,大概是一時來了興致。”白雪柔不動聲色,微笑道。

玉城長公主沒打探出什麼也不失望,笑了笑說,“王爺可是難得這樣心情好,你也不問問。”

“他現在心思日漸深沉,我也不能察覺。”

兩人閒聊,眼見著淩峋那一隊勝出,白雪柔不由微笑,旁觀的年少女郎們俱都歡笑,場中少年郎君們聞了笑聲,不由精神振奮,好些都偷眼去看一眼自己的心上人。

淩峋也看向了白雪柔。

遙遙一眼。

少年男女的情絲總是遮掩不住的,眾人看了不免發笑,白雪柔嘴角亦不由有了些許笑意,瞧見淩峋這一眼,微的一頓。

心中微動,忽然生出諸多念頭。

好生玩了一場,白雪柔決定到處走走看看。

青草地從腳下蔓延至遠方,山上可見青翠,有野花綻放如,又有桃李杏樹灼灼盛放。

好一派春日景象。

白雪柔本是尋機自己抽身,誰知走了一會兒,淩峋竟然騎馬找來了。

她看去,本想說他不該來,但到底沒說。

淩峋本就愛同她一起。

如今回憶過往,這些無比清晰,白雪柔更想歎氣,自己早前怎麼沒發現。

現在再忽然不叫他來,反倒顯得矯枉過正,便罷了。

白雪柔有些累了,也上了馬,重光挨過來和披雪蹭了蹭,各自慢悠悠的在草地上走著,不時啃一口青草。

隻是到底不自在,白雪柔不怎麼說話。

淩峋卻恍若不覺,含笑和她搭著話。

如此幾次,白雪柔也同他說了起來,兩人又恢複了表麵上的太平。

等到下午順利回府時,白雪柔才總算鬆了口氣。

一直到回府,淩峋又扶了白雪柔下馬,親自送她回知微院。

白雪柔擔心他要留下,又說一些亂來的話,搶先道,“行了,出去一趟也累了,你先回去吧。”

淩峋微頓,心生不捨,卻還是說好。

“嫂嫂,記得考慮。”他低聲一句。

白雪柔不想理他。

之後好長一段時間,白雪柔麵對淩峋都有些彆扭,可不管她如何,淩峋隻管自顧自的對她好。

這些好以前夾雜在平常的日子裡,她未曾細想,如今再看,隻覺處處曖昧——

凡是送往鎮北王府的各色奇珍異寶,淩峋統統都會先送來給白雪柔挑選,然後才入庫。

他自己卻是很少要的。

淩峋是個很好養活的人,他不愛享受,有吃有穿就行,很少在意其它,便是舊衣也常穿,並不嫌棄。

堪稱簡樸。

但他總想給白雪柔最好的。

山珍海味,金銀珠玉。彆人有的白雪柔都有,而且是更好的,彆人沒有的她也有,同樣是最好的。

如此種種,白雪柔總算察覺後,心中竟覺有些燙。

她有些慌亂的發覺自己動搖了。

她不知道有沒有人能在這樣不動聲色的偏愛中不為所動,但她不行。

白雪柔自己總會覺得寂寞,她想要愛。

並且是獨一無二的偏愛。

察覺到這一點後,白雪柔輾轉反側許久,做下一個決定。

她想暫且和淩峋分開一段時日。

白雪柔本想回燕都,可最近因為淩峋的事情,盯著她的人更多了,如此路途遙遙,實在不安全,最後索性決定去落仙觀小住。

淩峋看著她,似有千言萬語要訴說,但最後隻說了個‘好’字。

“嫂嫂想住多久?”他總是不願意逼迫白雪柔。

而且,他能察覺到白雪柔並不是不為所動,既然如此,淩峋便就更加的小心翼翼,不想惹她生氣。

“還沒想好,先住上幾天吧,想必落仙山的春景,定然更美。”

如今已經是三月中旬,春日已盛。

白雪柔到時,依舊是去年的那個院子,府中下人早早就來收拾過,她到時便能入住。

三月裡,春雨淅瀝,剛過了清明,雨卻未停,漫山青翠若水洗過般,掩在雨霧之中,真是好風景。

白雪柔住在這裡,隻感覺整個人都靜了下來。

讓她有些哭笑不得的是,這些時日她竟在落仙觀前後遇見好些生的不錯的郎君,並且總覺得對方對她有意似的。

一開始白雪柔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後來玉簪說明才知,祝吉的事情傳了出去,一些鬱鬱不得誌的人都覺得她是登雲梯,遂想方設法的同她偶遇。

當然,也有一些抱著來做她麵首的想法。

這一點玉簪就沒和白雪柔提及了,在她看來,這些人純屬癡人說夢,說出來都汙了自家主子的耳朵。

但即使她不說,白雪柔也心中有數就是。

白雪柔看過,也同不少人說起過,但感覺隻是平平,反倒叫她想起了淩峋——

這些人,連淩峋半分都不及。

驚覺這個念頭之後,白雪柔心中頓時亂了,匆匆掩了心思不敢再想,但偶爾一人或是夜深人靜時,卻總是不由想起淩峋。

她苦惱過,暗道自己真真是著了淩峋的道。

如此幾天之後,白雪柔自欺欺人的決定順其自然。

她也不知道該不該答應淩峋,那就走著看好了。

看兩人的緣分吧。

白雪柔在落仙觀住了十餘日,幾乎日日都能收到淩峋來信,在月末前回了長安。

淩峋能感覺她安靜下來,不再焦躁,也不再隱約的抗拒煩惱,反倒讓他有些亂了陣腳。

他小心翼翼的觀察了好幾天,察覺白雪柔並不抗拒,才放下心。

不過這果然是白雪柔會做的選擇,將一切交給時間。

淩峋想。

兩人的相處在經過好長一段時間的彆扭後,漸漸在磨閤中恢複成之前的樣子,但又比從前多了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似親昵但又差了些,若隱若無的曖昧,淺嘗即止的總讓人有些心癢。

在這種氛圍中,不知不覺,就到了五月。

即白雪柔生辰後,又到了淩峋的生辰。

白雪柔的生辰都大辦了,淩峋的自然不會不辦。

王府早早就放出風聲,並且開始忙碌起來,這般到五月二十一那天,王府空前的熱鬨。

大多還是白雪柔生辰那日的人,不過她生辰的時候,來的更多的是女眷,今日卻是朝上的重臣還有世家顯貴們都來了。

王府外那條大街馬車幾乎都要放不下。

這次白雪柔盯著,沒再讓淩峋搞出什麼席位並肩的事情來,稍次了一些。

待到開宴,先是唱禮,能坐進這宴客廳中的客人們的禮物一一被禮官唱出,至於那些坐不進這裡,被安排到彆的地方的自然也就罷了。

各種奇珍異寶爭奇鬥豔,讓白雪柔大開眼界。

世家大族送禮,不在富貴,而在底蘊,說白了就是一件東西隻是貴了還不行,還要有來頭,有出處。

總之,都是好東西。

禮物過後,宴會才真正的開始,歌舞起,眾人恭賀。

白雪柔隨著舉杯,看淩峋飲下杯中酒,目中不覺有了笑意。

一晃眼,淩峋已經滿十八歲了啊。

男子二十及冠,但以他的地位,誰能給他加冠,想必隻有那天下之主的位子,才能配的上他。

淩峋不愛飲酒,眾人皆知,自然也不會有人不長眼的勸酒。

之後大家看看歌舞,一番閒聊,酒到酣時,有人親自執了琴來彈唱,男子跳的胡旋亦不遜色,有少年男女不甘寂寞,上前獻舞。

彈奏,跳舞,舞劍等等。

與其說是獻媚,不若說是鬥技。

如此你來我往,宴會越發的熱鬨。

白雪柔都彈了一首琵琶,淩峋亦奏了一曲琴,引得眾人讚歎,被他壓下。

“明知自身琴藝沒有他們說的那般出眾,可被這樣誇讚,我還是不由生出飄飄然之感,隻覺事實就是他們說的那樣。如此,真是可怕。嫂嫂,我真擔心有一日,自己會變得自大,看不清自己。”

人聲鼎沸中,侍候的婢女聽到王爺如此說。

“王爺時常自省,自然不會如此。”

“嫂嫂倒是對我有信心,可人心易變,我自己都不能確定。”淩峋道,“所以,嫂嫂記得看著我,時時提醒。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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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到了到了,總算到這個劇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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