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虐文從殺死男主開始 第58章 第 58 章 “姐姐覺得我見不得人?…
“姐姐覺得我見不得人?……
淩峋捱了一巴掌,
臉側到一邊,卻連動都沒動一下,隻是握著她的手,
說,
“沒受傷就好。”
“說什麼無意逼迫,
難道我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嗎?”白雪柔氣急,口中不斷的說,
“若你真有個萬一,
你想過鎮北王府會如何,我會如何?”
“我的性命全數係於鎮北王府,你這不就是在逼我?”她怒道。
“我是在逼嫂嫂。”從剛才,淩峋一直是詭異的平靜,但聽白雪柔說完,
他卻微微笑了起來,
甚至聲音都有了笑意,
“但我不是逼嫂嫂做出選擇,
而是,想看清嫂嫂的心。”
“嫂嫂,
你也是捨不得我的不是嗎?人下意識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你不想我死。”
“你甚至連盛怒之下的遷怒都沒有,第一反應就是攔住我。”
“嫂嫂,你也是在乎我的,對嗎?”話罷,
淩峋將白雪柔緊緊扣進懷中,胸膛劇烈起伏,
終於泄露出了些許激動,還有難言的興奮。
“嫂嫂,你心裡也是有我的。”他一遍又一遍的說著,
試圖從蛛絲馬跡中窺見白雪柔對他的在意。
白雪柔怔然,心跳的飛快。
她覺得淩峋有點瘋,可最不可思議的是,她卻在因為他的發瘋而心動。
“就因為這個,你就要對自己下手,可萬一我沒攔呢?”她穩了穩心,問。
“沒有萬一,嫂嫂攔了。”淩峋如是說。
“瘋子。”白雪柔道。
淩峋隻是笑,正要說話,就聽白雪柔說,“我有點冷了,阿寶。”
他心咚的一下,發出了一聲清晰無比的響聲。
從剛才起,淩峋的心跳都有些快,但都不及這一宣告顯。
淩懷峋擡眼,在昏暗中看到白雪柔注視著他,在微笑。
他立即確定自己收到的訊號無誤,再無遲疑,擁抱著白雪柔投入一場炙熱之中。
這樣就不會冷了。
在極致的愉悅中,白雪柔於浮浮沉沉間恍惚的想,可能她也有點瘋,不然為什麼會這樣做。
或許她早就瘋了,在知道這個所謂的小說劇情時,在決定毒殺淩崢時,在真正下手毒死淩崢時。
隻是那些事情她不敢對任何人說,所以那些瘋狂就也一直深埋在她的心底,無人知道。
直到現在。
她和淩峋最後會怎麼樣?
誰知道呢?
彆想那麼多,享受現在吧。
情到濃時,淩峋在白雪柔耳邊落下一個又一個灼熱的吻,叫她,“嫂嫂,不,我不要叫你嫂嫂了,春娘,春娘,春娘。”
白雪柔心跳的飛快,有些激動又有些不自在,斥他,“胡鬨,我比你年長。”
“那,姐姐。”淩峋低笑,一聲又一聲的叫她姐姐,人也越來越激動。
白雪柔心跳的還是快,已經分不出心糾正他了。
這場縱情持續了大半夜的時間,一開始是因為情蠱的原因,兩人抵死纏綿,如藤蔓糾纏,誰也不肯放過彼此。
可後來,到底是因為情蠱,還是因為彼此,已經沒人去在意了。
直到白雪柔昏昏沉沉的睡去。
淩峋卻還留有精神,為她擦洗過後又換了乾淨的衣裳,而後側身眷戀的看著她,在她臉頰落下一個輕吻。
第一步邁出去了,後麵還會困難嗎?
他微微笑著,眼底卻透露著誌在必得。
“姐姐,春娘。”他忍不住低喃,明明人就在身邊,就在懷裡,卻還是想著,再親近一點,更親近一點,幾乎想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血肉之中纔好。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金桃銀桂等人早早醒來,做好準備在門外候著,可一直到過了白雪柔平日起身的功夫,屋裡卻還沒動靜。
幾人對視一眼,都有些擔憂,怕白雪柔身體不適,便就輕手輕腳推門進去。
幾人放輕腳步,掀開重重帳幔,一直到走到寢室深處,一擡眼,俱都愕然的停下腳步。
偌大的床榻掛著青碧色的帳子,上麵是白雪柔最為喜愛的飛天鹿寶相花紋,一直垂到地上,這些都沒問題,可帳前的地上卻多了一雙不該多的東西——
男人的靴子。
靴麵是織金的麒麟紋,整個王府,甚至整個長安會用這個紋路的隻有一個人,鎮北王,淩峋。
幾人都被鎮住了。
一時間甚至不確定要不要再上前靠近,又慌張又忐忑,又有些窺見隱秘的隱約的激動與興奮。
王爺是什麼時候來的?她們都沒收到訊息,那就說明是偷偷來的。
可王爺卻沒走。
是想讓她們知道嗎?
幾個人都是聰明的,迅速察覺到淩峋的意圖。
正想著,床帳內響起淩峋的聲音。
淩峋輕輕一點封閉白雪柔的聽覺,卻還是怕驚醒了她一樣低聲說,“去告訴淩奇,就說我昨夜醉酒不適,休息半日。”
銀桂最為穩得住,立即應是。
淩奇是淩峋的親衛首領,和她們一樣,是淩峋身邊第一等的心腹。雖然淩峋沒細說,但想必,在收到這句話後,淩奇知道該怎麼做。
之後,銀桂一路到前院,找到淩奇後單獨說了淩峋的吩咐。
淩奇護衛淩峋安全,昨夜就知道他出去,這會兒得了吩咐也不奇怪,表示明白。
白雪柔這一覺睡到巳時才醒,睜眼時眼前很亮,頓時一驚,下意識半支起身,就被人攬進了懷中。
“不急,沒事。”她聽到淩峋說。
心下下意識一安,白雪柔正要躺回去,剛醒時尚有些迷糊的意識忽然反應過來,又支起身看著身邊的人,說,“你怎麼還在?”
淩峋正側躺在床上含笑麵對她,說,“姐姐還沒醒,我怎麼能走。”
伴隨著這一生姐姐,昨夜種種也撲麵而來,白雪柔頓時紅了臉。
“不許這麼叫我。”她說。
“那春娘?”淩峋很好說話的改了稱呼。
“也不行!”白雪柔又說,習慣了淩峋叫她嫂嫂,隻覺怎麼叫都不對勁,都叫她彆扭。
淩峋回神,隻覺誌得意滿,但白雪柔卻不由開始懊悔。
昨夜上頭的時候來不及細想,現在回神,白雪柔隻覺當時真真是昏了頭,不然怎麼會那麼做。
她一時間又慌張又忐忑又不知所措,怔愣著沉默下來。
淩峋將這一切收進眼中,卻不動聲色,而是輕輕攬著她,湊近溫柔低聲,說,“那以後我就叫你姐姐。放心,隻沒有外人在時私下裡叫。好不好?”
白雪柔正要往被子裡鑽,幾乎沒臉見人,聞言頓住。
以後?
想起這隻是個開始,白雪柔冷靜下來。
慌亂害羞解決不了問題。
“王爺……”她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
怎麼說,兩人如此全然因為情蠱,而關於情蠱淩峋也已經說了,非剖心取蠱不能解。
也就是說,以後每逢初一十五,兩人還要糾纏。
這種情況下,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我們不該這樣。”白雪柔推開他坐起身,冷靜的說。
淩峋看著她,一夜好眠讓她的氣色極好,麵若桃花,泛著淡淡的粉,容色盛極,縱未加裝飾,未曾飾以珠寶美玉,亦是華美雍容,幾乎美到讓人目眩。
但她的神色卻全然冷靜,甚至還微微皺著眉。
“的確不該。”淩峋說,握著她的手在唇邊親了一下,笑道,“無媒無聘,委屈了姐姐。我會安排好,光明正大的娶你。”
白雪柔心一跳,抽回手擰眉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嫁給淩峋,她從未想過。
兩人到底是叔嫂,眼下暗通款曲已是無奈之舉,再要嫁娶,定然會掀起軒然大波,白雪柔隻是想想就頭皮發麻。
“我知道,是我想娶姐姐。”自從叫了姐姐後,淩峋就得了趣味,一聲聲叫個不停。
白雪柔不讚同的看著他,幾乎要惱怒,斥責道,“你知道這會造成什麼後果嗎?”
“那又如何?”淩峋平靜道,反倒顯得白雪柔大驚小怪,叫她一怔。
什麼叫那又如何?
這個結果還不夠嚴重嗎?
“姐姐,我不在意。我麾下的鎮北軍也不會在意,隻要我能帶他們獲得勝利,不停的勝利,天下人的看法,亦不必在意。”淩峋說。
“史書工筆,後世評說,我統統都不在意。人生不過幾十載,我隻在意眼前人。姐姐,我知道你思慮良多,都是為我好。”淩峋躺在床上,說的卻平靜極了,隻看著白雪柔的眼,笑意不覺,末了帶著些祈求,說,“那就請成全我吧。”
“嫁給我。”淩峋握著白雪柔的手不放,恍惚中讓白雪柔覺得他像是怕她跑了一樣。
白雪柔麵容震動,看著他似疑惑,似不解,似無奈,唯獨沒有動容。
“這樣大的事,我要好好想想。”她徹底冷靜下來,並且決定給彼此冷靜的時間,說,“起身吧,你該早些回去纔是。”
“好,隻是要先洗漱。”
白雪柔按了按眉心,叫人進來。
她現在完全是破罐子破摔,全然坦然了。現在沒有婢女來叫,肯定是知道淩峋在這裡了。
等等昨晚——
“你昨晚怎麼來的?”白雪柔就怕淩峋被蠱蟲迷了心,一路不掩飾的就來了,那隻怕現在王府上下都知道了。
淩峋有些失落,但看她鮮活的樣子,又忍不住笑起來,說,“姐姐放心,我當時還有理智在,是隱匿了行跡偷偷來的。”
白雪柔的心這才放進了肚子裡,又惱,斥他,“你該早些離去的,真是胡鬨。”
婢女們進來就聽到這句話,頓時躊躇。
鑒於淩峋在這裡,情況特殊,金桃銀桂幾人都沒叫旁的婢女進來,全然是幾人親力親為。
“姐姐覺得我見不得人?”淩峋問,也跟著坐起身,薄被被掀開,上身竟然沒穿衣裳,白雪柔正要移開眼,忽然看到淩峋身上一道血痕,又移回眼看去。
“你!”那傷不輕,皮肉都翻滾起來,可這人就跟沒事似的,任由那傷口呆在那兒,再一看,床榻上都有不少血,隻是剛剛被薄被遮著,她沒注意。
白雪柔又急又氣,連他剛才說了什麼都沒注意,隻一味的惱這人不把傷當回事,立即叫人,“金桃,去取傷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