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虐文從殺死男主開始 第63章 第 63 章 白雪柔有時覺得自己是否…
白雪柔有時覺得自己是否……
鎮北王府內都如此,
就不用說外麵了。
下午,白雪柔搬去彆院。
隻一天的時間,彆院隻是收拾了個大概,
依淩峋的意思,
是想著等收拾好了白雪柔再搬過去,
但白雪柔拒絕。
兩人的關係已經挑明,再住在王府,
隻會讓外麵的人越發非議——
雖然已經有所非議,
但該避忌的還是要避忌,否則就不止是非議了。
新的府邸從前是伯爵府,和鎮北王府也就一刻鐘的路程,府內雖不如王府那般大氣奢華,但也是古樸清雅,
遠沒有淩峋說的那樣誇張。
白雪柔還挺喜歡的。
她抽空在府中大致轉了一圈,
熟悉了大半,
等安頓下來,
忽覺身邊清寂。
這段時間淩峋十分粘人,隻有有空就會去找她,
最近這些天尤甚,幾乎片刻都不想與她分開,連議事都要拉著她在左近待著。
如今卻隻剩下她自己了。
白雪柔不自覺輕歎一聲,忽然驚覺自己竟在思念淩峋。
她心尖一燙,
很快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這段時間淩峋的糾纏,到底在白雪柔心中留下了痕跡。
最明顯的,
她已經習慣了對方的陪伴。
白雪柔坐在那裡出神許久,直到婢女來報,好些人送上帖子才終於回神。
這些天給她送帖子的人不少,
隻是她都客客氣氣的回了,沒有去。一是她相爺知道那些人見了她會說什麼,二是她不知道怎麼說。
她將帖子大致翻看了一眼,彆人也就算了,主要就是玉城長公主,還有慶國公府以及郎家的帖子。
白雪柔看了眼,思索片刻,叫人把帖子都回了,又親自寫了帖子,請玉城長公主來府上做客。
另外又回了幾封平日裡關係不錯的帖子。
這麼忙忙碌碌也不知做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一晃眼,天已經黑了。
府中下人往來間都輕手輕腳,不敢吵鬨,頓時就顯得格外安靜起來。
嫋嫋的琴聲中,白雪柔閉目賞樂,一曲罷讓人賞賜,而後洗漱便準備睡了。
這次她過來,淩峋把府上養著的舞樂等伶人都送了來,給她打發時間。
寢室的燈熄下。
金桃銀桂等人關上房門,對視一眼,又在院中轉了一圈,和巡視的護衛打過招呼,確定無事,纔去歇下。
來之前淩峋便和白雪柔隨行的下人叮囑過,萬事小心,白雪柔離了王府,說不得會有人覺得這是個機會,不得有絲毫大意,寧枉勿縱,一切以白雪柔的安全為要。
七月踩著夏天的尾巴,正是一年裡最熱的時候,白雪柔蓋著薄被閉上眼睛,卻總覺得太安靜了。
好像少了些什麼。
其實少的是什麼,白雪柔心知肚明,但她不想承認。
或者說不好意思。
明明也幾天,怎麼就不習慣了呢?白雪柔有些惱的想。
正想著,她忽然聽到窗戶吱呀一聲,先是一驚,然後沒好氣的坐起來,臉上卻不自覺帶著笑。
這個動靜她都能聽到,何況院中的護衛。
既然他們沒有阻攔,來人的身份就很清楚了。
淩峋輕手輕腳的掀開帳幔,走到床前,就察覺到白雪柔醒著,不由一笑,掀開簾子就對上她一雙眼。
“姐姐。”他笑。
白雪柔瞪他,壓低了聲音說,“你怎麼又來了。”
“想你。”淩峋上前跪在床沿,過去擁了一下白雪柔,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吻,說,“你不在家,我今天總是分心,想來看你。”
白雪柔一聽就心軟,嗔惱的勁散去大半,還有些不好意思,低聲說,“才一天,有什麼好想的。”
“一天,已經很久了。我片刻都不想與姐姐分開。”
淩峋擠上床,將白雪柔抱在懷裡。
白雪柔輕笑。
兩人依偎在一起,白雪柔的心忽然安靜下來。
她們絮絮說著分彆後這一天的種種,不知不覺的,她睡著了。
淩峋將她輕輕的往懷裡攏了攏,在她光潔的額頭落下一個吻,也跟著閉目睡了過去。
兩天後,白雪柔的小宴開始,眾人來聚,除卻幾句打趣的話外,誰也沒說不該說的話。
白雪柔是有些驚訝的,在她的預期中,有人說出暗含深意的話是正常的,但並沒有。
玉城長公主知道她的想法後笑起,說,“那是你不知道鎮北王都做了什麼。”
“哦?”白雪柔細眉一動,語帶好奇。
玉城長公主便就說了起來,這幾天鎮北王將各府明裡暗裡都敲打了一遍,不管這些人原本怎麼想的,現在都老實下來。
這隻是表麵上的。
暗地裡的爭鬥隻會更凶險。
第一天淩峋說的時候,很多人沒反應過來,第二天就有人想著安排禦史死諫,試圖搞臭淩峋的名聲。
但那個禦史都沒能順利進宮。
此外還有很多,但淩峋一一解決。
直到這時,眾人才發現這位鎮北王在長安兩年,所做的並不隻是將治下各地,北地,還有剛打下的地界治理好,就連長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都被他掌控在手中。
最起碼,那麼多動作裡,有一些她們都沒發現,但都被他按下了。
白雪柔這才恍然,低頭輕笑。
她知道這隻是表現出來的,在她不知道的更多的地方,還會有更多的非議,批判。
但有什麼關係。
反正沒人敢到她麵前說。
“王爺是個有心人,我從前還道他太過冷情,現在才知,不過是沒放在心上。”玉城長公主說著不由道,“沒想到,你們竟然有這個緣分。”
這話跟鄔氏說的大差不差,不過白雪柔想,這些人真正想說的是,‘沒想到你們竟然真的攪合到了一起。’
不過是心有顧忌,不曾直言罷了。
“我也沒想到。”白雪柔說。
關於兩人之間的種種,她從未想過對人言及,更不會說淩峋主動。
如此固然可以撇清自己,卻也會壞了淩峋的聲名。白雪柔並不想如此,便索性放開手,讓這些人猜去吧,
玉城長公主看她沒有細說,不免有些失望,卻也沒再問。
她其實挺想聽聽兩人之間的故事的。
不管如何,淩峋都做到他說的不會讓人妄言的這一點。
在這層保護中,白雪柔的日子似乎一如既往的平靜。
與此同時,信使在連日的奔波後,終於抵達了燕都,進城後先回鎮北王府,將訊息稟報給鎮北王府長史。
長史收到訊息不由驚愕,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雖說長安的流言這邊也聽到些許風聲,可當真的人不多。
誰知如今竟然忽然就收到了這個訊息。
長史驚愕之後,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他先仔細備了禮,又往白家送去拜帖。
白家收到訊息,驚訝之後立即準備起來。
如今鎮北王府地位水漲船高,留在燕都主理這邊一應事物的長史,身份自然也菲比尋常。
白家夫妻心中難免生出許多猜測,無他,自家能和王府有關係的隻有白雪柔,王府如今這般正式,不許想也知隻會是因為白雪柔。
雖說看著不像壞事,但因為不知道事情始末,難免叫人擔憂不安。
可這份擔憂,在第二日長史登門後,儘數化作了震驚。
他們幾乎要以為自己聽錯了。
鎮北王淩峋請天子賜婚於他和白氏女。
自家春娘和淩峋?
春娘可是淩峋的嫂嫂。
之前的確有流言,可——
但不論心中如何震驚,這個訊息都是做不得假的,白家值得接受。
如今長史前來,是為請白家長輩入長安,參加兩人的婚禮。
白翰文一直以來都不願意去長安,嫌朝廷汙濁,去了平白生出煩心事。
可這次卻不得不去。
他甚至立即就叫人準備起來。
這次的事情,許多人都猜測是兩人有了首尾,可白翰文身為人父,知道這個訊息卻隻擔心一件事。
這件事可是自家春娘自願?
自己的女兒自己瞭解,白翰文深知,自家春娘有時是自我恣意了一些,不是什麼循規蹈矩之人,但也絕不會做這樣冒天下之大不韙之事。
此事定有緣由。
白翰文隻擔心,自家春娘如此,是被淩峋逼迫。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淩峋非池中之物,心機手腕心性,皆遠超常人。如此人物眼下手握大權,誰知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燕都距長安相隔遙遙,便是快馬疾馳晝夜不歇都要十餘日,何況白家父母乘坐馬車出行。
隻路上的準備就用了幾日,等終於啟程,一路奔波,眼看著都快要中秋了,才終於抵達了長安。
白雪柔早早就收到了訊息,出城去接。
等到終於看到白家馬車時,她心中的忐忑抵達了巔峰。
她不知道自家爹孃會不會怪她。
這次的事情對白家的影響甚大,說不定會耽擱白家兒女的婚嫁。
最大的雷是她這個肚子。
月初大夫再次來看診,就已經確定,的的確確是有了身孕。
如今已然兩個月了。
這段時間白雪柔瞭解了一些生育的事情,知道前三個月的時候肚子不算明顯,加上齊胸襦裙也能遮擋些許,往後天氣又漸漸冷了。
可等到三個月的時候肚子就會漸漸明顯,若一時不察,說不得就會露出蹤跡,終究不能大意。
想著,白雪柔不免就有些後悔,又忍不住遷怒淩峋。
懷揣著這些心思,她終於見到了自家爹孃,不由欣喜上前。
“爹,娘。”她喚道。
白家夫妻亦是開懷展顏,宋氏上前,將她抱在懷中,幾乎要落淚。
“好孩子,讓娘好好看看。”她上下打量,終是展顏笑起,說,“好,好,氣色不錯。”
隻是這一眼,夫妻兩人便放下了大半的心。
白雪柔生就一張鵝蛋臉,如今略豐腴,神氣紅潤充盈,雙目明亮,看也知道她近日過得不錯。
不欲在外多說,宋氏叫了白雪柔上車,準備到馬車上再細說。
眾人上車,馬車徐徐往城內去,白雪柔的護衛在前開路外家引路。
“春娘,你和王爺,究竟是怎麼回事?”剛剛坐定,宋氏直接問。
白雪柔苦笑,她早就猜到自家父母會這麼說,可等事到臨頭,卻還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就那麼回事,淩峋他不知怎麼生了念頭,女兒一時糊塗,竟也動搖了。”她說。
“你這孩子。”宋氏心又放下許多,是白雪柔願意的揪心,白翰文卻更在意前一句,問,“是王爺生出的念頭?”
“春娘,你告訴為父,可是他逼迫你?”白翰文說,就擔心白雪柔是為了家裡委曲求全。
夫妻兩人全然的關切讓白雪柔放下了心裡的忐忑,她含笑看著自家得跌,微微搖頭,說,“爹爹放心,淩峋從未如此。”
“他待女兒,一向體貼關切。若是強逼,女兒無論如何也不會如此。隻是如此一腔真心,女兒……”她低頭赧然,說不下去。
白雪柔有時覺得自己是否太輕易就被打動,有時又覺得,淩峋如此真心,她被打動實在時間再正常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