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虐文從殺死男主開始 第64章 第 64 章 雍容美麗,華貴萬千…
雍容美麗,華貴萬千……
白翰文看的分明,
她此言的確是真,便也就放下了心。
“罷了,罷了。”他說。
是互相有意就行。
聽白翰文的的確確沒有絲毫怨怪,
白雪柔反倒更加愧疚,
道,
“爹爹,這次的事情是我不是,
我隻擔心,
連累了家裡,還請爹爹責罰。”
她就是這樣,彆人若說她不是,她說不得要反抗,可若全然為她著想,
她卻要愧疚了。
“連累家裡?春娘,
你多慮了。”白翰文卻笑了。
他的確不屑與朝中同流合汙,
但也是因為朝政汙濁,
並不是酸儒文人。白雪柔與淩峋的事情的確不太合適,可二人男未婚女未嫁,
結合在一起未曾傷害任何人,有何不可——
何況還有淩崢做出的那些畜生事。
白翰文反倒覺得如此甚好。
淩崢那樣的畜生,怎麼配得上自家女兒。
“有你在,若王爺成事,
等待白家的前途必然光明。你的親長不是拎不清的人,怎會不知這一點。這次來之前,
你叔伯嬸娘們都托我給你帶話問好。”
白雪柔心下全然鬆開,不由微笑起來。
“那就好,那就好。”她說。
不連累家裡就好,
家中不責怪就好。
之後三人又聊了一些這段時間分彆的事情,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到了白雪柔居住的彆院。
關於彆院的事情,白雪柔早就書信告知了二老,因此她們也不奇怪。
母女兩人挽著手進去,白雪柔早就為他們準備好了院落,直接住下。
剛安頓好不久,就有鎮北王府的人來遞信,說是淩峋知道二老前來,下午前來拜訪。
白雪柔看二老未曾反駁,便就應允了。
中午一家三口久違的一起用膳,膳後,幾人正喝著茶,淩峋便已經登門。
“他來的倒是快。”白翰文低哼一聲。
這樣速度,一看就知道淩峋是緊著時間來的。
白雪柔不由有些麵熱,忙叫人去請。
不多時,淩峋進來,剛一進門,不等白翰文起身叫他王爺,便先拱手,堪稱謙和的喚了聲,“老師。”
又叫宋氏,“師母。”
白翰文和宋氏兩人側身避開,心下一柔,卻是不好再擺臉色,忙說,“王爺莫要多禮。”
“應該的。”淩峋笑道,看向白雪柔又喚一聲,“姐姐。”
沒想到淩峋是這樣叫她,夫妻兩人都看了眼自家女兒,白雪柔頓時麵熱,側頭微垂,嗔了眼淩峋。
兩人瞧的分明,對視一眼,眼中俱都有了笑意。
看來兩人感情不錯。
一番你來我往的寒暄後,淩峋謙讓的在下首坐下,沒占上首的位置。
白家夫妻倆更不會占上首的位置,便就左右對坐。
白家夫妻對著淩峋不管心裡有多不滿,麵上都還維持著驚疑,多少有些拘束。
而對麵的淩峋,更是拘謹的明明白白,哪裡還有鎮北王在外的威風厲害。
白雪柔在自家母親下手坐下,看著這一幕,眼中不由含了笑。
白家父母見此,不管淩峋故意與否,心裡都是滿意的。
之後一番言談,先是敘舊,然後就將話語轉到兩人身上,淩峋準備周全,一一妥帖應答。
聊著聊著,白翰文便平和下來。
倒是白雪柔,有些坐不住,和自家娘親起身先走一步。
淩峋不由目送,頗有些依依不捨。
白翰文看著,眼底不由有了笑。這麼會兒的時間,以他看,淩峋的心思幾乎大半都在白雪柔身上。
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另一邊,宋氏也在和白雪柔說起這個,笑道,“娘看著,算是徹底放心了。”
白雪柔不免有些赧然,說,“他就是這樣。隻是女兒想著,人心易變,誰知將來如何。”
這話對外人她是一個字都不會吐口,可對著自家娘親,她心中依賴,不自覺就說了。
宋氏聞言微頓,她這一生夫妻感情順遂,雖然有過種種憂慮,但也隻是偶爾閒暇時想想。
相比之下,白雪柔的事情堪稱坎坷。
但她並不想女兒如此悲觀,便就勸她,說,“好孩子,娘知道你擔憂。但日子總要過的,而且呀,咱們還要往高興了過。總不能因為過去的汙糟事,耽擱自己未來的日子。那可是幾十年的時光。”
“咱們啊,隻管自顧自的把自己的日子過好了,坦然麵對。晴天呢,就好好曬曬太陽,若陰雨了,就在屋子裡帶著,或者帶上傘。”宋氏緩緩對白雪柔說,舒緩而從容,笑道,“咱們過日子,總要開開心心的。”
“娘,我知道。”白雪柔笑道,說,“我啊,就是跟您牢騷一句。我可沒想過要做個怨婦,這會兒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那就好,那就好。”宋氏不由笑起。
與此同時,白翰文和淩峋的對話,也進行到一個關鍵。
“我家春娘,看著溫柔和順,其實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她看慣了我與她孃的感情,便總想著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知道。”淩峋說,正要保證,卻見白翰文微微搖頭,道,“您先聽我說。”
“保證什麼的,王爺不必說,人心易變,尤其是言語能證明。我說起此事,也不是為了王爺的保證,隻是想,若日後,你與春孃的感情生變,望你看在曾經春娘對你的關心與照顧上,可以高擡貴手,放她自由。不要讓她在府中凋零。”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淩峋麵容沉靜,如是說,白翰文神情不動,隻是看著他。
在這道目光中,淩峋抿唇,透著些固執,“絕不會有那一日。”
白翰文看他,眼前的少年乃當世英豪,說話時堅定不移,是真的如此覺得。
但到底有些天真,感情一事,誰能說得準。
“我相信王爺。隻是,便當做是為了讓我安心,可好。”白翰文露出些許祈求。
淩峋看他,神色不由冷淡。
他的不滿溢於言表,甚至不自覺露出屬於鎮北王這個身份才會有的威勢,但白捍衛未曾退縮。
如此,片刻之後,淩峋閉目,冷著臉不情不願幾乎可以說是勉強的說,“我答應你。”
“若真有那日,我會給姐姐自由。”
“但絕不會的,我寧願死,也不會傷害她的。”淩峋輕聲,隻是想起白雪柔,神情就又慢慢的恢複了柔和。
白翰文如願以償,心下微鬆,看淩峋如此,倒是不由笑了。
“那就讓我拭目以待。”他說。
淩峋直視他,說,“那便拭目以待。”
之後,淩峋留在白宅用了頓晚膳,然後才離去。
白翰文沒和白雪柔說起自己和淩峋的對話,畢竟兩人還未成婚就提起這件事,未免有些唱衰之意。
他笑著,溫和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春娘是他唯一的女兒,他疼愛她,想讓她一生康樂,可總也不能如願。
有人說她這樣容貌,生來便不會平凡,白翰文明白,但不認同。會為女色所動,本就是男人的罪過。
白雪柔絲毫未曾察覺,直到晚上淩峋偷偷溜來看她。
她沒好氣的打了他一下,“你怎麼這樣大膽,我爹孃都在,你也敢來。”
“師傅師母不會發現的。”淩峋說,將她寶貝似的抱在懷裡,捨不得撒手。
白雪柔沒好氣,問他,“你耽擱一下午,回去肯定很忙,怎麼又來了。”
她都做好淩峋不會來的準備了。
“想你。”淩峋說,“姐姐放心,府裡的事情都解決了。”
“今天又有什麼事?”兩人相擁著躺下,天越發的冷了,尤其是早晚,已經換做了厚被子,但還是不及淩峋懷中暖和,她不自覺往上靠了靠。
說起王府的事是兩人這段時間的習慣,總要找些事情聊,淩峋也有意讓白雪柔接觸府上的事情。
淩峋一一道來。
白雪柔一開始還聽得精神,說著說著慢慢的就睏意上湧,迷迷糊糊間問,“是不是誰惹你不高興了,我怎麼感覺你有點沉悶。”
淩峋眼神微動,他自覺掩飾的極好,沒想到白雪柔還是有所察覺,心中不由生出些快慰來,一下子就衝淡了之前的沉悶。
從下午到現在,淩峋一直在為白翰文的話耿耿於懷,倒不是因為他話裡的懷疑,而是源自於兩人可能會分開的假設。
隻是想想,他就覺得難過極了。
“隻是吳地不老實,沒事。”淩峋低聲說。
白雪柔不疑有他,直接信了。
“沒事,慢慢解決。你那麼厲害,不會有問題的。”她拍了拍淩峋,嘟囔著安慰。
淩峋輕輕嗯了一聲,拍了拍她,說,“不說了,睡吧。”
白雪柔沒再說話,放任自己沉入了夢鄉。
白家父母來對長安的人們來說,沒什麼影響,對白雪柔來說卻截然不同。
她每日快活了許多,連中秋都籌備的越發起勁。
待到中秋那一日,淩峋再次登門,同白雪柔一家三口一起過節。
中秋過後,婚禮就隻剩下半個多月,府中立即開始忙碌起來。
喜服由鎮北王府的人準備,白雪柔的嫁妝是現成的,這段時日也都已經準備好,淩峋甚至還添置了許多。
那些東西看著不多,但樣樣都是稀世珍寶,全都寫進了白雪柔的嫁妝單子裡。
白雪柔並不在意這些東西,對她來說,珍寶固然好,卻也不是非要不可。隻要衣食不缺,這些東西更多是擺著麵上好看的。
不過比起這些東西,她感唸的更多的是淩峋的心意。
宋氏全權接管了籌備的事情,白雪柔什麼都不用管,隻需做一個待嫁的新娘子就好。
這麼一晃眼,就到了九月初五。
宋氏看著眼前花一樣的女兒,滿心不捨。
白雪柔今年二十三歲,正是一生最盛的年華,若牡丹灼灼盛開,雍容美麗,華貴萬千,幾乎叫人不敢直視。
這是她第二次嫁人,以後她的人生,不知道會走向何方。
“春娘,晚上娘同你一起睡。”宋氏說,想要趁著最後的時間多和女兒待會兒。
白雪柔感知到母親的心意自然開心,但更多的是慌張。
她的肚子如今已經三個月,平時穿著衣服還好,若解了衣裳,卻能隱約看到隆起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