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軍：江湖兒女多壯誌 第3章 講武堂初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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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北較場，四川陸軍講武堂的操場上，晨曦微露。
三百餘名新生整齊列隊，鴉雀無聲。他們穿著統一的灰布軍裝，領章上還空無一物，等待著入學的顯示他是上校軍銜。
“全l注意！”
一聲洪亮的口令響徹操場，所有新生下意識地挺直腰板。
高台上的上校向前兩步，銳利的目光掃過全場：“我是講武堂教育長，王陵基。從今天起，你們就是軍人了！”
陳遠山心中一動。王陵基，這可是川軍中赫赫有名的人物，素有“王靈官”之稱，以治軍嚴苛著稱。
“講武堂不是養少爺的地方！”王陵基聲音冷硬，“在這裡，你們要學的隻有兩件事：服從，還有殺敵！”
他頓了頓，繼續道：“現在進行分科考覈。成績優異者，可優先選擇兵科。最後十名，直接淘汰！”
隊列中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講武堂入學不易，誰都不想（曆史改寫，劇情需要），家父在重慶經商。”青年熱情地自我介紹，“剛纔見遠山兄在考覈中的風采，真是令人佩服！”
陳遠山想起來了，王銘章確實是本期新生之一，曆史上後來成為川軍優秀抗日將領。不過現在的他，還隻是個熱情單純的青年。
“銘章兄過獎了。”
“騎兵科可是講武堂的精英，”王銘章壓低聲音，“聽說這期騎兵科隻有二十個名額，都是由教育長親自選定的。”
陳遠山這才明白，自已是被王陵基看中了。
放學時分，陳遠山剛走出講武堂大門，就看見周秉仁的隨從等在門外。
“陳少爺，週五爺請您去訓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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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西郊，一座僻靜的院落裡，三十幾個年輕人正在無序地練習拳腳。見周秉仁帶著陳遠山進來，才勉強列隊站好。
“兄弟們，這位是陳遠山陳少爺，講武堂的高材生。從今天起，由他來負責你們的訓練。”周秉仁介紹道。
下麵傳來幾聲不以為然的嗤笑。這些年輕人多是碼頭工人和農家子弟，對陳遠山這種“少爺兵”顯然不太服氣。
陳遠山不以為意，上前一步：“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覺得我是個讀書人，不懂你們的江湖。”
他目光掃過眾人：“這樣吧，我站在這裡，你們中任何人，能用任何方法讓我移動半步，我轉身就走。”
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
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率先站出來：“陳少爺，得罪了！”
他大吼一聲，猛地向陳遠山撞來。這是碼頭常見的撞人技巧，若是被撞實了，就是一頭牛也得倒退幾步。
陳遠山不閃不避，在漢子即將撞上的瞬間，側身、卸力、絆腳，一氣嗬成。那漢子收勢不住，直接撲倒在地，摔了個嘴啃泥。
“好！”周秉仁忍不住喝彩。
又一人從背後偷襲，陳遠山彷彿腦後長眼，矮身、肘擊、過肩摔，第二個挑戰者也躺在了地上。
連續五人被輕鬆放倒後，再無人敢上前。
陳遠山這纔開口：“你們力氣不小，但不懂發力技巧，更不懂配合。從今天起，我會教你們真正的格鬥術，還有團隊作戰。”
他轉向周秉仁：“秉仁兄，我需要一些訓練器材。”
“需要什麼，儘管說！”
“首先，立幾個木樁，高低不通。再來些沙袋、繩索”
陳遠山按照前世特種部隊的基礎訓練標準，列出了一係列器材。周秉仁一一記下，立即派人去準備。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陳遠山親自示範基礎格鬥動作，糾正每個人的姿勢。他發現，這些年輕人雖然缺乏係統訓練，但身l素質普遍不錯，更重要的是，有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頭。
訓練間隙，一個臉上帶疤的青年湊過來：“陳教官，您剛纔那招真厲害，能再教教我嗎？”
陳遠山記得他叫王鐵柱，是這群人中最有天賦的一個。
“這招叫‘纏絲手’，講究以柔克剛。”陳遠山耐心講解，“你看，當對方直拳打來，不要硬擋，而是這樣”
夕陽西下，訓練告一段落。陳遠山正準備離開，王鐵柱忽然帶著所有人整齊列隊。
“陳教官！”王鐵柱高聲喊道，“今天我們服了！以後您說什麼，我們就讓什麼！”
三十幾人齊聲應和，聲音震天。
周秉仁看著這一幕，不禁感慨：“遠山，我果然冇看錯人。這才半天，就讓這群刺頭心服口服。”
回城的馬車上，周秉仁道：“有件事得提醒你。昨天你救的那個林小姐，是成都商會會長林永年的獨生女。”
陳遠山挑眉：“商會會長？”
“林家不僅是商會會長，還是成都最大的絲綢商，與各路軍閥都有來往。”周秉仁意味深長地說，“你救了林小姐，是好事也是麻煩。”
“怎麼說？”
“林永年此人，最重門第。你雖出身陳家，但畢竟是次子，又入了袍哥”周秉仁搖搖頭，“他未必樂見女兒與你來往。”
陳遠山微微一笑：“無妨，本就不是一路人。”
話雖如此，他心中卻另有計較。商會會長這條線，若是運用得當，對他未來的計劃大有裨益。
馬車行至陳府門前，陳遠山剛下車，門房就迎上來：“三少爺，有客來訪，等您多時了。”
“誰？”
“是林家小姐，說是來感謝昨日的救命之恩。”
陳遠山與周秉仁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訝異。
走進客廳，隻見林靜雲端坐在客位上，依舊是一身素雅的學生裝，但氣質與昨晚判若兩人。
見陳遠山進來，她起身盈盈一禮：“陳公子，昨日多謝相救。今日特來致謝，並取回落下的書本。”
陳遠山還禮：“林小姐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
他從懷中取出那本《新青年》，遞還給林靜雲。
林靜雲接過書，卻不急著離開：“聽說陳公子在講武堂求學？”
“正是。”
“那想必對時局有所見解。”林靜雲目光炯炯，“不知陳公子如何看待近日的南北和談？”
陳遠山心中一動，這可不是尋常閨秀會關心的話題。
“南北和談，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他直言不諱，“北洋內部紛爭不斷，南方軍政府也非鐵板一塊。依我看，遲早還要再起戰端。”
林靜雲眼中閃過異彩：“陳公子見解獨到。那依您看，四川該如何自處？”
“整軍經武，靜觀其變。”陳遠山吐出八個字。
林靜雲若有所思。片刻後，她再次行禮：“今日受益匪淺，改日再向陳公子請教。”
送走林靜雲，周秉仁湊過來，低聲道：“這林小姐不簡單啊，哪像是來道謝的，分明是來試探的。”
陳遠山望著遠去的馬車，唇角微揚：“這樣纔有趣，不是嗎？”
深夜，陳遠山在房中整理講武堂的筆記，忽然係統提示音響起：
【任務進度更新：講武堂學習（3/90）】
【特彆提示：與曆史人物林永年建立聯絡，可解鎖商業知識庫】
陳遠山放下筆，走到窗前。夜空中的星辰明亮如昨，而他的前路，似乎也漸漸清晰起來。
練兵、積財、結網在這個大時代裡，他要用自已的方式，闖出一片天地。
遠處，更夫敲響了三更的梆子。
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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