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科舉,炮灰裝起來了 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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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和牽連的官員做賊心虛,科舉舞弊案草草叫人結了案子,意味著慕容雲一家完美錯過書中劇情,暫時安全了。
誰想再害她,得費一番腦子,她一介正五品官員,冇法胡亂誣陷。
慕容雲破案奇快,皇帝的為難成了她的墊腳石,每每問起,倒讓她當堂秀邏輯秀智商,令人聞者汗顏。
大燕使臣要在千秋節入大瀛慶祝,皇帝欽定李琛為迎賓正使,掌使團接待、儀軌安排、護送等事宜。
還允許李琛選一名武將和一隊士兵親自去半路迎接使臣。
禁軍統領秦飛揚首挺胸,他常年待在京城保衛皇家,多次透露想馳騁沙場仗劍走天涯的心願,二皇子玲瓏心思定能遂了他的願。
何況,在偌大的大瀛,他禁軍統領的武力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選其他人就是大大的……
“保義郎張丁武功卓絕身手不凡,有他一同護送,兒臣和使臣性命無虞。”
吃虧。
秦飛胸脯跟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癟了下去,他錯看二皇子了!
兵部尚書越鐵青對身後的侍郎小聲道,“令子倒人中龍鳳啊。”
此話多是陰陽怪氣,尚書之子越武堪堪第三,侍郎之子排在了前麵。張炳炊汗顏,誹腹疑問二皇子打的什麼鬼主意。
兵部乃貴妃的陣營,二皇子湊啥熱鬨。
可張丁寵辱不驚,從一眾武將中|出列:
“臣張丁,定不負皇上二皇子托付,保衛皇子、使臣安全!”
行禮跪拜一氣嗬成,麵無懼色。
皇帝李昭微微一笑,似是滿意。
早朝快退朝之時,諫官廉巢有本要奏:
“陛下,禮部尚書教子無方,卻未受到任何懲罰,民間說書人口口相傳沸沸揚揚。
吏部尚書鄭光家宅不寧,朝中大臣應當做好表率,冇法安定家宅如何安定邦國,著實難以讓百姓們信服啊。”
鄭光府上一日之內換了所有的丫鬟下人,想不到還有聲音傳出。他跪在地上:“皇上,賤內一事,我已擬好休書,臣全然不知情。”
諫官廉巢愣住:“我說的是你兩個兒子的事……”
皇帝李昭冷笑地問:“你家夫人犯了何事,至於讓你休了她啊……”
鄭光慌了,廉巢那老頑固也不說清楚點,大瀛不允許男子無故休妻。徐氏膝下兩個兒子,鄭光一時不知如何圓回來。
李昭不耐煩:“還想在朝堂之上糊弄朕!”
鄭光膝蓋發軟,本就是個肚子肥膽子小的人,一有壓迫就什麼都招了:“夫人與家中下人有私情被臣發現,臣發賣了那下人。”
皇帝李昭彆開眼,看向廉巢:“你啊,下回諫的事要說清楚點,查也得查清楚咯。”
語氣柔和,還帶了些愉悅。不得不讓人多想啊——
愛卿,以後多諫言,朕想聽八卦,朝臣們也想吃八卦。
慕容雲望向鄭光撅著的大屁|股,心中快哉。
**速度可以,一出手就讓鄭光丟儘臉麵。
他這個爹,最好麵子,丟臉就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再結合《街頭碎嘴》小報,人手一份傳閱,對他爹是致命打擊。
禮部尚書周坤跪地:“臣願剋扣三個月俸祿充國庫,以安民心。”
自割腿肉,找不到錯處。
出了乾坤殿,李琛又遇到乖巧的九公主妹妹。
李琛摸她的腦袋:“凝兒,在殿中等我,出來亂跑父皇會不高興的。”
李凝嘟嘴:“父皇纔不會生氣,皇兄儘嚇我。凝兒好奇朝堂中都講了什麼。”
嘴上在和他說話,眉眼帶俏的桃花都不知飄到後麵哪個臣子上去了。
李琛歎息,女大不由兄啊……
他隻有超不經意挽回妹妹的目光:“皇兄不日要去接待燕國使臣,身邊隻帶了一個得力高手保義郎張丁,凶險萬分啊……”
“啊?這麼危險的事為何不讓秦叔去?”李凝脫口而出。
身後剛從遊山玩水夢中破裂的秦飛路過:?
合計著你倆,一個不盼著我玩,一個不盼著我活?
李琛拉了拉她的手,“你不擔心皇兄的安危嗎?”
李凝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正是擔心你纔會想換個保護你的人嘛!”
她又悄悄道,“父皇對你的考驗,好好乾!”
李凝聰慧,好在是個女兒家。那個慕容妹妹,也好在是個女兒家,否則他冇把握鬥得過她們呢。
李琛:“皇兄買了你和父皇最愛的杏仁糕,你提著去和父皇說說話吧!”
李凝猛點頭,轉頭間又看到熟悉麵孔,蹦蹦跳跳倒了回去。
其他臣子在場,她隻能在拐角處,暗示皇兄,“宮中美景眾多,你邀約一番姐姐去賞景嘛……”
李琛:“你何時得知她……”
李凝比了個噓的手指,“情非得已,皇兄,我都明白的。”
隻是,你倆一個臣子一個皇子,實難善終啊……
李琛看出妹妹眼底的遺憾無奈,當即吩咐手下:“好好查查凝兒都在看些什麼書。”
武功高強一直隱藏實力的太監好不容易接到個任務,正以為可以大開殺戒的時候:?
“喳,奴才這就去辦。”
李琛這頭朝慕容雲走去,那頭的上官玄攬著她的肩膀,快步離開宮門了。
防得這麼緊,我安的是兄長的心。
大理寺。
慕容雲案頭的文書越來越少,新遞上來的案子她聽書吏彙報了兩句,當即發問。
慕容雲:“死者是爐鼎書院的張夫子,死者是誰發現的?死傷如何?何種器物造成?”
書吏撓頭:“文書上冇寫。”
慕容雲緩緩閉眼:“帶上皂隸去查。”
書吏屁顛屁顛地去了,慕容雲在後麵喊:“還要查張夫子平日與誰結怨與誰交好,所有都問一遍,寫好記錄!”
書吏跑得更快了,遠遠答道:“遵命!”
慕容雲深深歎氣,她有種化身為資本家領導的罪惡感,方纔的提問會不會語氣太刻薄了?
不會不會,她是淑女。
鄭府。
鄭經賦帶著鄭新傑去怡紅院喝醉了酒,果著身子從二樓跳下去。兩人命大冇摔死,腿瘸了,邊哭爹叫娘邊喊我爹是鄭光。
鄭光給他倆關了禁閉,吃食就跟府上下人一個配置。
“關個年,磨了他們的公子性子,再來府上當個下人吧!”
偌大的兵部尚書府,隻有兩人相對坐著吃飯。
鄭光頗不熟練地夾菜:“來,多吃點,你啊太瘦。”
**夾起那塊炒得焦香的五花肉,頓了頓,眼神閃過一絲厭惡,可最後吃進嘴裡:“好吃。”
對麵眼巴巴的,心花怒放:“好吃就行,好吃就行。”
“你有空就搬去主院,彆在偏院住,潮濕又小。”
“想吃什麼菜儘管吩咐下人,對了,你喜歡讀書,爹的書房裡有不少名經古傳,你想看就看。”
**心微微一動,全府皆知,書房任何人不得進,如今對他敞開,就是無條件地示好啊!
**吃飽放下筷子:“我從事翰林院修撰,任職三年通過考察才能合格晉升。”
吏部掌管官職任免、考覈、升遷,鄭光這些年全靠迂迴周旋兩邊都不得罪才得皇上青眼,茍活到今日。
但為了兒子,一切都不是事!
鄭光嗬嗬笑道:“放心,三年後我兒的京察考覈定是上考。”
他又悄聲道:“皇帝冊立太子之舉越發緊迫,你可提前擬好文書,到時我會和翰林院學士好友,奏請陛下給你升到翰林院侍講,我兒好好爭氣。”
**意滿離:“多謝父親。”
他站在主院花圃最中間,下人們以最快的速度幫他挪完院子,短短兩個時辰已經挪完。
**麵無表情看向曾經住的院子,窄小、青素、讓人窒息。
他討厭徐氏和兩個異父異母的兄弟,但他最恨的,是一生要麵子的父親。
父親縱容徐氏,對他受到的欺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下雨了,雨點落在他眼前,**伸出掌心,笑道:
“凡事都要物儘其用纔是。”
再恨父親,在權力麵前他還是能掂量清楚的。
南亭府。上官玄端著羹湯在門口敲:“阿雲,你未吃晚飯,喝點東西吧。”
慕容雲查爐鼎書院張夫子命案焦頭爛額,去勘驗了現場回來時已經錯過晚膳。
她翻著凶器傷口對照的書冊,嘴上堪堪應著。
上官玄攪動調羹,勺子遞到她嘴邊,“張嘴,吃。”
慕容雲手忙著翻書眼睛忙著看,嘴巴倒是有空吃東西,張嘴嚼嚼嚼,眼睛冇看一眼旁邊的帥氣男子。
上官玄喂完最後一勺羹湯也冇得到一個眼神,想假裝生個氣又被這個想法笑到了。
他想過馳騁草原衛國戍邊,也想過登頂朝堂為民請願,就是冇想到會服侍心上人喝完羹湯,還備受冷落的那種。
“我走了。”上官玄親了親她的額頭。
“嗯。”還是冇看他。
幾日後,慕容雲被叫過去。
張槑問:“書院命案可有眉目?”
慕容雲鞠躬遞上凶器傷口冊子:“經屬下比對,殺害張夫子的凶器是劍,還應當是一把軟劍。”
張槑翻開冊子,“笑話,軟劍如何殺人。”
劍和軟劍捅入軟麵之中,劍口一致,隻是遇到人體自帶骨骼的,軟劍捅進去了也冇法一擊斃命。
慕容雲:“死者的脖頸處有兩道劍劃傷口,若是硬劍應當一劍封喉,何必劃兩道口子。若加害者想折磨他,但兩道口子都未劃傷大靜脈,也未達到折磨死者的效果。”
慕容雲:“死者腹部右側恰好有灼傷潰爛皮膚,軟劍正好能捅入,且無骨骼阻擋。而其他位置無試探刺入痕跡。”
張槑若有所思,“這樣的話,加害者和死者關係甚好啊。”
連腹部右側灼傷潰爛都知道,關係不尋常。
慕容雲馬屁順溜溜地拍:“大人果然慧眼如炬!斷案如神!屬下立刻從關係親近之人查起,定要查明他當日行蹤!”
軟劍乃文人舞劍所用,打造困難,擁有者不多,隨身佩戴的人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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