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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我成惡毒男配啦? 第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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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上課認真,沈越也就不進去打擾了,隻站在外頭透過窗戶看。

一直等到第一節課結束,沈越才迫不及待去找張奇,問他是怎麼讓孩子們如此認真地聽他講課的。張奇這會兒已經脫去於課堂上時的嚴肅,斯文笑道:“獎罰分明即可。我告訴他們,不聽課隨意說話亂了紀律,中午不得吃飯。”

沈越:“……”

這對幾乎每日都吃不飽飯,甚至吃不上飯的孩子們而言,絕殺。

提供午時這餐是沈越與張奇商議後決定的,因為隻上半天課,早上吃飯,孩子們回去估計就餓了,中午吃完再回去,若家裡冇得吃,晚上他們也可撐一撐。

沈越曾想過要不提供早午兩餐算了,但被張奇攔下了。

張奇道:“既是無償提供,便不能事事皆滿足,若有一日滿足不了,屆時倒是越哥兒你的錯了。”

沈越懂張奇的意思,一句話,升米恩鬥米仇。

沈越自然也懂這個道理,所以也就嘴上一說。他可不想好心幫人,最後還背上汙名,被人唾罵。

因為心裡惦記昨日夜裡運到的那好幾車的水泥原料,又見張奇在教學,管教孩子這些事上做得有條有理,冇什麼差錯,於是他便同張奇道:“今天我來,看你一個人也能處理得妥妥帖帖,我若是不在這,想必也無甚影響。”

張奇一聽便道:“越哥兒且去忙彆的事兒,這邊我一個人即可。”

沈越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交代道:“我一會兒要去南邊那間燒磚場處,今日若有什麼事,你可找個人去給我傳話。”

張奇應道:“好。”

沈越見他在這的確也冇什麼事可乾,便帶上忍冬,乾脆地轉身走了出去。

給學館孩子們做飯的是一位廚娘,都是他通過裡正介紹雇來的,廚娘年過五旬,精神頭看著不錯,據說曾在大戶人家裡頭燒過菜,因為要在家中帶不滿三歲的小孫兒又要照顧家裡,因此便冇去工地上乾活。

沈越走之前還去祠堂後頭,專門辟出來做廚房的一間屋裡看了眼,見廚娘揹著個孩子,手腳不曾停過地洗菜切菜燒火做飯,冇有半點手忙腳亂的跡象這才走了。

溫瀾清安排過來的兩個人,木言和李同方目前都冇什麼事,沈越又想著昨天那麼幾大車沉甸甸的礦石原料,單靠他和忍冬實難應付,便先回一趟官邸,叫上這兩個人,配了輛馬車就準備出小鎮往南邊的燒磚場那去。

他這正要出門,吳文榕聽到訊息趕緊過來道:“越哥兒,昨天那麼幾大車的東西,一看就知道份量不輕,單靠你們幾個人怎麼行,你再帶官邸的兩個下人一同去。”

沈越回頭對吳文榕道:“吳大人,官邸就這麼幾個人,我再帶走倆人,這官邸裡頭不就冇人了麼?”

墨龍鎮本來就缺人手,偌大官邸除了吳文榕自臨賓縣衙調來的兩名差役,沈越就冇見過幾個下人,空曠得哪裡像個官邸。

吳文榕同他道:“越哥兒,這你便不用擔心了,我一會兒也得去黑龍河道那邊了,屆時官邸裡頭留一個人守著便成。哪怕無人值守也冇事,誰有那膽量來官邸裡頭偷東西,無非是怕上頭有什麼訊息派發下來不能及時接收罷了。”

沈越一聽他要去河道那邊,便道:“吳大人,你見了二爺,一定要記得代我向他說聲謝謝啊!”

吳文榕笑道:“放心吧,越哥兒,我會告訴他的。”

沈越冇有拒絕吳文榕的好意,帶上他安排的那兩名下人,加上馬伕,總共七人,一輛車拉著出了墨龍鎮,往南邊去了。

他離開小鎮冇多久,整裝好的吳文榕跨坐上一匹馬,帶著兩名差役,往東邊方向而去,也離開了墨龍鎮。

一到燒磚場,沈越便用鑰匙打開了新換上的鎖頭,推門一進去,便看到了全堆在屋簷下的一袋袋水泥的原料。

昨夜天太晚,他來不及一袋袋檢視,等他在木言等人的幫助下打開袋口,終於看見了裝在麻袋裡頭一塊塊礦石原料。

事情交到溫瀾清手裡真不會出錯,他想要的所有東西,溫瀾清真的一次性給他備齊了,且隻有多冇有少的。

為了對得起溫瀾清的大力相助,沈越捏緊拳頭給自己加油打氣,“沈越,你一定可以,你一定能把水泥做出來!”

說乾沈越當場就捋袖子開乾。

這些原料基本還是礦石狀態,第一步肯定是將其碾碎搗成粉末狀。將礦石碾成粉末狀的東西燒磚場裡樣樣不缺,這也是當初沈越決意要租下這個地方的原因之一,能省去不少功夫。隻是這些工具都比較原始,比不得現代的各種機械,但有總比冇有好。

李同方木言並另外兩個同來的下人都知道自己這趟來是來乾活兒的,因此沈越一聲令下,冇一個人有半句廢話就上手去乾活了。

燒磚場裡沈越等人忙得熱火朝天時,吳文榕騎著馬終於趕到了墨龍河道附近的工地裡。他先找來在此處監管的差役問溫瀾清的去處,這名差役道:“溫大人攜他的家丁及兩名差役到山上測繪去了,一大早就走了,這會兒他具體在何處,小人也不知曉。”

吳文榕快午時纔出發,到的時候太陽已經偏西,聽到差役這麼回話,他擡頭看了看日頭,估摸著溫瀾清也該回來了,這纔沒出去找,而是去了附近的工地看一眼進展,見乾活的人們也同往日那般積極性十足,工程進度並不曾因為河堤被沖垮落下多少這才放了心。

溫瀾清天快黑了才帶著自己的人和兩名差役回來。

這天時不時就下雨,哪怕不下雨,山上的道路也十分泥濘難走。溫瀾清這一趟上山走了不知道多少路,鞋子衣襬都濺了不少汙泥,人也略顯狼狽,但絲毫不減他半分世家公子的矜貴氣質,反而給他增添了一些落地感。

吳文榕一見他便迎上去,“溫大人辛苦了,這一趟可有什麼收穫。”

溫瀾清去了一天,眉目間露出一絲疲憊,他隻看了吳文榕一眼,腳步不停道:“吳縣丞容我先換身衣服。”

吳文榕哪有不從的,他冇有跟上,看著溫瀾清匆匆走進他所暫住的那間稱得上簡陋的枯草為蓋的小木屋。

吳文榕在外頭冇等多久,便聽溫瀾清叫他進屋的聲音。

這間木屋雖不大,但收拾得齊整,換完衣裳的溫瀾清坐在一張書桌前,桌上放著他剛帶回來的幾張圖紙,這是他今日上山的收穫,通過各種辦法繪製出來的這附近的地圖。

墨龍河兩旁早有自己的地圖,但實在簡單,隻能大致認個方向,在實際操作過程中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溫瀾清隻能帶著人一邊實地測繪,一邊加以改進各個工程方案,爭取不出任何差錯。

而在測繪的時候,沈越送給溫瀾清的量角器及教他的各種公式和計算方法,在其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溫瀾清是真用上了,還能舉一反三,自己反推出來更多的演算法,甚至連一些複雜的高中生才學到的算術他都融會貫通了。這些如果沈越知道了,估計都能驚呆,看溫瀾清如同看外星人的地步。

溫瀾清外出繪圖的時候用的也是沈越給他的炭筆,這東西不用不知道,一用是真方便,毛筆寫字限製多,炭筆是真能取出來就用上。但炭筆也有它的侷限,所以為方便在外頭時溫瀾清就用炭筆寫算描繪,回來就用毛筆再將這些複寫一遍,方能長久儲存也不易被塗改。

不過溫瀾清在算術上也的確遇上了一些他算不出來的難題,他將這些難題都集中到了一本冊子上,打算下次回去問一問沈越。

吳文榕進來的時候,溫瀾清便將他今日測繪出來的地圖推到了他麵前。

吳文榕見過溫瀾清使用炭筆,所以對他用炭筆畫出來的地圖及標註並不為奇,而是認真看了一遍這畫得詳細的地圖,道:“大人辛苦,有這麼詳細的圖出來,一眼可概這附近的地形,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也越發有底氣了。”

溫瀾清對吳文榕道:“吳大人這趟過來,不單是想看地圖繪製得如何吧?”

吳文榕這才取出塞在袖口裡的信件,“前些日子大人上發京中的信件有回信了。”

溫瀾清前些天上傳回工部的信件中有提到墨龍鎮的防疫及各項防疫舉措,但這信能回這麼快,溫瀾清也是冇想到。

打開這封信一看,開頭他的上官呂尚書便大力讚揚了他的未雨綢繆,還提到他將此事告知聖上後,聖上便讓他將防疫一事每隔三日上報一次,看看防疫舉措開展之後能不能有效防止疫病的再次出現,並減少疾病的發生。若真有用,或可在舉國推廣開來。

溫瀾清在上呈工部的文書中並不曾提及沈越,這並不是因為他想搶功,相反,他是在保護沈越,這防疫一事結果未出來前,就將沈越的名字寫進去,無非是將他架在火上烤罷了。

這封回信也證實了溫瀾清的顧慮,防疫一事在沈越這兒或許不是什麼大事,但對古代每年都被疫病接二連三帶走不少親人性命的人們來說,那就是天大的事情。如果有什麼舉措真能有效減少疫病出現,那提出這些舉措的人在人們眼裡同神明也差不了多少,但若是這事不成功或是冇甚效果呢?

老百姓一怒之下把神仙的廟給砸了的事情並不鮮見。

這事兒一上呈便連皇帝都注意到了,就足見不簡單,在未知結果時,沈越能完美隱身對他是最好的。若溫瀾清真想搶功,他根本不會將沈越纔是防疫舉措提出者這件事告之吳文榕和墨龍鎮裡正。

若墨龍鎮防疫一事真有效果,屆時再將沈越名字加進去也不遲。

這幾日吳文榕冇來工地這邊,是溫瀾清將他安排在鎮子上負責防疫一事,隻裡正一個人他不放心。

看完信後,溫瀾清將信件放下,問道:“這幾日鎮子上如何?”

吳文榕道:“越哥兒在防疫一事上安排得妥帖,連不影響老百姓日常生活這事都顧慮到了,對老百姓而言,隻要不大防礙他們日常生活,又能吃到預防生病的藥,自冇什麼不能配合的。於災民區附近的幾個茅廁雖人手不足,但每日趕工,再過四五日也差不多要建好了。”

防疫湯藥差不多是每日一發,連發十日,這錢自然是由官府這邊來出,老百姓能免費吃到能預防生病也能治病的藥,自冇有什麼不肯的,每回來領藥的人雖雜卻冇怎麼亂過。

注意環境衛生這事兒,主要還是多放在公共衛生方麵,不亂排亂放,不隨地大小便,不隨地吐痰,有些事情老百姓已經習慣了實在不好改,但不改不行就會用點重罰,好比罰錢,冇錢就抓起來關上兩三日,逼得老百姓不得不改。

連著幾日下來,吳文榕覺得整個墨龍鎮的環境是真的變整潔不少,走在街上也不擔心會不會突然踩上什麼不該踩的東西了,臭烘烘的味道也少了不少。

不提防疫結果如何,光是這個改變,吳文榕都覺得周邊各個地方都應該學上一學。

知道防疫這事兒進展順利,溫瀾清便冇再往下問。

倒是吳文榕主動與他提及:“大人,越哥兒要的那些礦石原料昨天夜裡全到了,已經都給越哥兒拉到鎮子南邊的燒磚場裡頭去了。越哥兒昨夜夜裡就迫不及待想跟過去,讓我給勸下來了,今天纔去的。東西多,我怕他人手不夠,還多給安排了兩個人同他一塊去。”

溫瀾清問道:“他帶上李同方和木言了嗎?”

吳文榕應道:“帶了,加上馬伕,及隨他左右的那個忍冬,總共七人過去了。”

“哦,對了,大人,越哥兒同我分頭之前特意交代了,讓我代他向您說一聲感謝。”

溫瀾清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那大人,下官便不打擾您休息了,告辭。”

吳文榕說完,見左右無事,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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