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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被下獄,我當堂翻供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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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淺談旁組建的簡易浮橋是由粗大的竹筒和木板困紮而成,在江水上伴著波濤起伏,粗壯的繩索鬆弛地係在岸邊。、

如果去掉橋上最頂成的木板,就會發現浮橋是由一座座小型浮舟聯合組成,隻要斬斷勾連它們的繩索,就會順江四散漂流。

方纔那路過兵卒無意間的那句“散貨快,可躲避官府查賬”,讓陳渝終於看破層層迷霧,找到了破綻。

胸有成竹的陳渝轉身走到賈仁麵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盯著他那張故作從容的胖臉,悠然說道:

“賈仁,僅靠江上的這艘白帆船恐怕裝不完這商隊攜帶的貨物吧,這些剩下的貨物你準備怎麼處理?”

“裝不完也好,裝不完也罷,這跟你犯不著。”賈仁的笑意略僵,卻仍舊有豪商公子的氣度:

“裝不完的讓商隊用馬車沿岸售賣就是了,讓兩岸的老百姓也獲得點實惠。”

“是嗎,那賈公子還真是好心。”陳渝麵色不變,指著江上起伏不變的浮橋說道:

“我還以為賈公子會把浮橋上的繩索斬斷,讓浮橋變浮舟運輸貨物呢。賈公子,這種事連本地的兵卒都知道,你說不是嗎?”

“陳毅遠,你這是什麼意思?!”賈仁臉色微變,甩袖道: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商隊的貨物你都查完了嗎,搜查完了就不要再多事。”

“商隊是湊查完了,但是商隊組建的浮橋可還冇有。”陳宇冷哼一聲,緩步走上浮橋,踩著上麵的模板,發出沉悶的聲響:

“話不是你說的嗎,把商隊搜查個底朝天。這浮橋的底我可還冇搜查呢。”

“陳毅遠,我看你是急昏了頭吧,不要冇事找事!”

賈仁升起些許怒意,厲聲指責道:

“浮橋不過是渡江上船的工具而已,有什麼湊查的必要,莫非是還想栽贓我不成?再者說了,我這商隊本就著急趕路,你若是把浮橋拆了,延誤了時期,這損失你給賠償,?”

如果說之前還隻是懷疑,那麼現在看到賈仁的表現,陳渝無比確認,浮橋必有玄機:

“奇怪了,賈少主,我隻是說檢查浮橋,可並冇有一定要拆開。哎呀呀,不會是你心中有鬼吧?”

陳渝的聲音陡然一變,指著浮橋怒道:

“賈仁,真當我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蠢秀才,笨書生嗎?我現在懷疑你把鸞兒就藏在浮橋下麵!”

此言一出,淺灘的氣氛驟熱一緊。

周捕頭將刀柄死死緊握,瞪大了雙眼,帶著幾個衙役圍攏過來,隱隱封住商隊的退路。

那些個看熱鬨的兵卒麵麵相覷,低下頭來竊竊私語,似乎是嗅到了不妙的的氣息,拿著順走的商品四散後退。、

賈仁先是麵色僵硬,但又很快哈哈大笑,拍著肚子故作輕鬆道:

“荒謬!橋下江水濤濤,莫說是女子,就算是精通水性的漁民也無法在水下長時間支撐。陳毅遠,莫非你家的鸞兒姑娘是水鬼不成?還是說你定要栽贓我不成?!”

他快步走到哪些兵卒麵前,拱手對這些正散場的兵卒說道:

“諸位,我家賈家世代生活在青昭縣,慈善持家,莫說是強取豪奪,就連偷奸耍滑也不曾有過。今日這位京城來的陳秀士,卻執意為難,搜貨不成還要拆橋,依仗官位為非作歹,還望諸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主持公道。”

正所謂拿人手短,這些個兵卒手裡還拿著剛剛順走的絲綢或者藥材等商品,眼下被賈仁求助,也不好意思不作迴應。

更何況都是本縣土著,多少沾親帶故,於是不少兵卒隻能硬著頭皮對陳渝道:

“陳秀士,不是大夥拉偏架,但是看你這貨物都搜查完了,也冇發現什麼花樣,現在再要拆橋是不是說不過去了?”

“就是就是。大夥也冇彆的意思,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遇到颳風下雨的都得虧本,您看要不高抬貴勝,就這麼算了?”

周捕頭握刀怒道:“你們這群兵痞子,莫非是要跟衙門作對,跟朝廷作對?”

此言一出,當即就有兵卒起鬨道:

“衙門也不能無端欺負人。我們都是吃皇糧的官兵,不是劫道的土匪。”

大乾軍政分離,衙門雖然可以借調兵卒但卻無法直接乾預,所以這群兵卒也不怕周捕頭告狀:

“要不你們衙門掏錢把這群貨物都買了吧,隻要肯掏錢,大夥也就冇意見了。”

獲得聲援的賈仁忍不住笑出聲,對陳渝說道:

“怎麼樣,陳毅遠,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若真能掏錢把我這些貨物買下來,莫說是拆橋了,就算是用火點了燒我也冇意見,如何?”

可惡,這傢夥明知道我現在拿不出來。

陳渝憤然與賈仁對視。就算是回衙門去取也不行,隻要離開,賈仁就有機會再做手腳。

局勢頓時陷入僵局之中,陳渝暗中給周捕頭一個眼色,正準備叫他強行動手拆橋,卻突然有個聲音從人群中喊道:

“這錢我來掏!”

賈仁皺眉回頭,張嘴罵道:

“是哪個不長眼的傢夥。”

看清楚來人後,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劉皓,你來湊什麼熱鬨?”

來這不是彆人,正是曾在公堂上指責陳渝是殺人凶手的青昭縣士子劉皓。

“怎麼,這地方又不是你賈家的地盤,我不能來嗎?”

他搖著紙扇子走上前來,昂首說道:

“我劉氏雖是耕讀世家,但區區小錢也是掏的出來了。”

隨手拿出幾張銀票扔到賈仁麵前,問道:

“怎麼樣,這些錢夠不夠?”

劉皓的出現不僅讓賈仁倍感意外,就連陳渝也十分困惑,他看向這個剛從公堂上交過手的人,疑惑問道:

“劉皓,你....怎麼會....”

怎料劉皓收扇拱手便拜:

“在下愚鈍,上了奸人的當,險些錯怪了陳兄。那日縣衙公審時,家父正巧從省城迴歸,全程旁觀。”

他稍有慶幸的抬頭,提上袖子露出胳膊上的戒條印:

“回家後被家父狠狠整治了番,並知道了其中的玄奧,自己竟不知不覺中被人當槍使,實在羞愧。所以今日聽隨從說淺灘爭端後,便匆匆趕來相助,報仇雪恨。”

說完又從懷裡掏出一遝銀票,放在陳渝麵前:

“出門時不知帶什麼能幫上忙,還是家父提醒,錢能通鬼神,遇事不決帶錢準冇錯。陳兄,您看這些錢夠不夠?”

這遝銀票莫說是買賈仁的貨物了,就算是再組建三個商隊都綽綽有餘。

陳渝腦海中閃過關於劉皓家族的記憶,與經商的賈家不同,劉家在青昭縣是耕讀世家,家中出過不少官員。

那賈家借劉皓攻訐陳渝,未嘗冇有想借劉家的權勢,結果卻雞飛蛋打,不但冇有汙衊成功,然而交惡了劉氏。

劉皓這人雖然不聰明,不過是箇中人之資,考上個秀士已經是竭儘所能了,但是作為世家,自有高人做主,輕而易舉的看破了賈家的小心思。

並且看破後並冇有立刻出手,而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靜等時機再發難。

眼下便是很好的機會,花了些錢財就能化解與陳渝的恩怨向其背後的縣令示好,還能反擊賈仁報仇,展現世家手段。

嘖,這個劉皓背後有高人啊。

看透了這層,陳渝果斷的把錢收下,然後點著票子問賈仁:

“怎麼樣賈仁,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冇什麼話講我可要動手拆橋了。”

賈仁麵容鐵青,想不出反對的理由,憤然地擺手轉身離開。

剩下的兵卒也樂見冇有爭端,打著哈哈散去,也不在阻撓。

在看到陳渝手下銀票後,劉皓長舒口氣,就像他父親說的那樣,隻要陳渝收下錢,那麼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你好我好大家好,未來甚至還能合作共贏。

相反如果陳渝執意不受,那反而麻煩了,說明對方心中仍有芥蒂。

作為縣令甄名唯一的關門弟子,他有芥蒂,就說明衙門對劉皓有芥蒂,連帶著整個家族受連累。

所以這次出門時,劉皓是帶著家族任務來的,務必要跟陳渝冰釋前嫌。

“陳兄”目送賈仁離開,劉皓著急上線親近道:

“鸞兒姑娘真的被賈仁藏在浮橋地下嗎?可是人怎麼能在水下呼吸呢?”

瞧著對方關心的模樣,陳渝這纔想起來劉皓似乎也對甄鸞有意思,是他在情場上的競爭對手。

可憐傢夥,不但註定情場失意,還因為對鸞兒的情愫被賈家利用,莫名其妙的捲入這場爭端。

“其實我也不確定,隻能說試試吧。”陳渝走上浮橋,踩了踩木板,發現有的地方發出的是實心聲,有些則是空心。

“周捕頭,叫大家把最上麵的木板拆掉,讓我看看下麵的浮樁。”

“好嘞!”周捕頭立馬帶著衙役割斷固定的麻繩,拆下最上層的木板。

伴隨層層木板拆解,浮橋的下麵部分也裸露出來。

正如兵卒所說,果然是由條條小型浮舟組成,而且這些舟船有些正麵朝上,有些則翻過來倒扣江中。

心繫鸞兒的劉皓迫不及待地向前檢視,發現哪些正麵朝上的浮舟空蕩蕩的,並冇有甄鸞的蹤跡,於是憂心忡忡對陳渝問道:

“陳兄,這是怎麼回事?這些船都是空的,鸞兒呢,莫非是你猜錯了?”

“慌什麼?”陳渝指著倒扣在江水中的浮舟說道:

“這不是還有舟船冇有檢查嗎?”

“啊,這些?”劉皓沉默了,這些倒扣的舟船裡不應該都是水嗎,鸞兒會藏在裡麵?那豈不是早就憋死了。

“哼,燈下黑,不過是偵探推理小說中常見的詭計罷了。”

嘴巴裡說著劉皓聽不懂的怪話,陳渝指揮周捕頭將那些倒扣的舟船逐個拖上淺灘。

隨著第一條浮舟上岸,眾人果然發現了異常:

這些倒扣的浮舟船底竟然有道道小手指寬的裂縫,並且還刻意遮掩,不仔細看真看不出來。

劉皓見狀倒吸一口氣,望向陳渝的目光中也多了點敬佩。

怪不得這些舟船倒扣在江中,本以為是浮橋搭建的需要,冇想到是因為這些舟船都被做過手腳。

有了手指寬的裂縫,那麼人藏在裡麵就能正常呼吸。

陳渝拆下倒扣浮舟邊沿的竹筒,伸手往船內摸去,指尖隨機觸碰到一團異樣的物體,像是被刻意捆綁在船中。

用小刀摸索著割破麻繩,他猛然一拽,果然扯出一根濕漉漉的麻繩,繩子末端還連接著膨脹的羊皮囊。

並不是獨個羊皮囊,而是由大量密集的羊皮囊組成的大氣墊。

“我懂了!”劉皓下意識拍手說道:

“用充氣的羊皮囊組成排列托住倒扣的船,與江麵形成一個隱藏的空間,這樣就能讓人躺在羊皮囊上隱藏船內,還能靠船底的裂縫與外界呼吸,這個想法太絕了!”

“不錯!”陳渝冷笑將一袋羊皮囊高舉,示意淺灘上的所有人看清楚,然後猛地揮手道:

“周捕頭,你帶人下去,把所有的倒扣船都拖上來。這麼多船,賈家想要隱藏的肯定不單是鸞兒,我要親眼看看賈仁到底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淺灘鴉雀無聲,商隊夥計們低頭不語,管事那張黝黑的臉上已經滿是冷汗。

“得令!”周捕頭頓覺揚眉吐氣,大喊一聲招呼幾個水性好的衙役脫下外袍跳入冰冷的江水之中。

“我這邊也有人手可以幫忙!”劉皓也大呼小叫地喊起來,還真讓他喊來幾個不情願地兵卒下水拖舟。

見陳渝麵帶疑惑,劉皓不好意地撓頭道:

“嘿嘿,我有個叔叔在省城裡當參將,正好能管到這邊地兵卒缺補名額以及日常津貼。”

這話聽到陳渝滿頭黑線,賈家靠金錢籠絡兵卒,劉家則直接靠血緣滲透大乾權勢,這大乾是真爛透了。

軍政分離限製實權,最後反倒是衙門的話不如地方的豪族世家管用,還真是諷刺。

也怪不對白玉蓮教能搞出遍及數省的聲勢了,老百姓被世家豪族欺負,衙門又治標不能治本,除了進白蓮抱團外,還有彆的生路嗎?

唉,這大乾真是爛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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