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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撿了個奶娃當妹子 第413章 寒巷扶危尋醫館,妙手施針驚老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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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巷子裡的嘈雜似乎被隔絕在外,他隻專注於指尖傳來的觸感:脈象浮而無力,偶爾還會出現短暫的間歇,正是風寒入肺、肺氣虛弱的征兆。

他又抬眼看向男孩的麵色,蠟黃中透著一絲青灰,嘴唇乾裂起皮,咳嗽時胸口起伏劇烈,卻咳不出多少痰液,顯然是邪熱壅肺、津液耗損所致。

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他眉頭微微一皺,不是因為病症難治,而是心疼這孩子

——

看這脈象,風寒入體少說也有三四天了,若再拖上一兩天,怕是真要引發肺癰,到時候就算有良藥,也得遭不少罪。

他收回手,又輕輕翻開男孩的眼瞼看了看,眼底泛著淡淡的紅血絲,進一步印證了自己的判斷。

“大夫,我孫兒……

我孫兒咋樣啦?”

老婦人見他皺眉,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聲音都帶著哭腔,連一旁剛站起身的少婦也湊了過來,眼神緊緊盯著吳天翊,滿是焦灼與期盼。

吳天翊直起身,先輕輕拍了拍老婦人的手背安撫道:“老夫人莫慌,孩子的病雖看著凶險,但還沒到難治的地步!”

他頓了頓,組織著符合這個時代認知的話語,緩緩說道:“這是風寒入肺引發的‘急喘症’,風寒邪氣相侵,堵在了肺腑裡,所以孩子才咳得厲害、氣促難喘,再拖下去怕是要傷及肺葉,到時就難治了!”

緊接著吳天翊指了指男孩泛青的嘴角,繼續解釋道:“你看孩子嘴角泛青,便是肺氣不暢、氣機瘀滯的征兆。老夫的治法是‘先通後補’——

先用銀針疏導他的‘肺俞’‘膻中’兩穴,把堵在肺裡的邪氣散出去,緩解咳喘。”

“再開一副‘麻杏石甘湯’加減的方子,加些桔梗、前胡宣肺止咳,麥冬、玉竹潤肺生津,喝上兩劑,孩子的氣就能順過來,咳嗽也會減輕!”

說罷,他從藥箱裡翻出一小包曬乾的薄荷,遞到老婦人手裡:“這薄荷先拿回去,用沸水衝泡給孩子含漱,能暫時緩解喉嚨乾癢,減輕咳嗽。”

隨即目光掃過四周

——

地上滿是汙水和垃圾,牆角堆著發黴的草蓆,風一吹還捲起陣陣異味,於是乎他故意裝著一副麵露難色的模樣,眉頭緊緊皺起,用欲言又止的語氣說道:“隻是……

隻是這裡環境實在臟亂,風邪濁氣太重,施針講究‘潔淨氣順’,這般光景下紮針,怕是會讓邪氣再侵孩子體內,反倒加重病情啊。”

那少婦本就因

“無錢治病”

滿心愧疚,此刻見吳天翊盯著環境皺眉,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尷尬地低下頭,手指緊張地絞著衣角,聲音細若蚊蚋:“先生……

我們……

我們身無分文,連個遮風擋雨的破屋都租不起,實在沒處……

沒處讓您好好給孩子施針……”

說著,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既羞又急,卻連哭都不敢大聲。

吳天翊見狀,微微一沉吟,像是剛想到法子般順水推舟地說道:“前麵不遠就有一家‘仁心堂’,是本地有名的醫館,要不到那兒去治?”

“一來醫館裡乾淨整潔,適合施針;二來我藥箱裡藥材有限,抓藥也得去他們那邊采買,正好一舉兩得。”

這話一出,老婦人和少婦臉上的窘迫更甚,兩人都緩緩低下頭,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愧疚。

現在她們連抓藥的錢都沒有,哪敢去醫館這種

“要花錢”

的地方?

少婦咬著下唇,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可肩膀還是控製不住地微微顫抖,暗自抽泣起來,連指尖都泛了白。

吳天翊看在眼裡,裝著一副無奈又心軟的樣子,輕輕歎了口氣:“罷了罷了,老夫既懸壺為醫,本就以‘濟世救人為誌’,豈能見稚子受苦而袖手?汝等亦無需為難,前往仁心堂抓藥所需銀錢,老夫暫且墊付,待孩童痊癒再作計較不遲。”

那一老一少兩母女一聽這話,頓時如蒙大赦,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噗通”

一聲就跪了下去,對著吳天翊連連磕頭。

特彆是那老婦人,抱著懷裡還在咳嗽的男孩,非要把孩子的頭往地上按,嘴裡哽咽著喊:“恩人!您真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啊!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您!”

吳天翊一看趕忙俯身將她們扶起,雙手托住老婦人的胳膊,語氣溫和:“使不得使不得!治病救人本就是分內之事,快起來吧,咱們這就去仁心堂,彆耽誤了孩子的病情。”

說罷,他直起身拍了拍藥箱上的灰塵,拎起箱子便邁步往巷口走。

那老婦人連忙抱緊懷裡的男孩跟上,少婦也掙紮著想要起身,可她跪在冰冷的泥地裡太久,雙腿早已發麻,加上風雪吹得渾身僵硬,又餓了兩天沒沾半點熱食,硬是撐著胳膊爬了三次,都因腿軟摔回原地,手掌心也蹭破了皮。

吳天翊聽得身後動靜不對,回頭見她狼狽的模樣,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好折回去伸手攙扶。

這下可把那少婦慌壞了,連連擺手掙紮著往後縮,聲音帶著幾分侷促:“先生……

使不得!奴家身上又臟又寒,彆汙了您的衣裳……”

她雖是鄉下農婦,卻也知曉

“大夫”

是體麵人,自己衣衫襤褸沾滿泥雪,哪敢讓對方碰自己?

吳天翊哪願意在這滿是餿臭的巷子裡多耽擱,故意皺起眉頭,語氣帶著幾分急切:“都什麼時候了還顧這些!再磨蹭下去,你兒子的咳喘怕是要加重,到時候就算施針抓藥,效果也得打折扣!”

說罷,不等她再推辭,便伸手架住她的胳膊,強行將人扶了起來。

其實他方纔診脈時便留意到,少婦麵色發白、嘴唇乾裂,說話時帶著隱隱的鼻音,顯然也染上了風寒

——

方纔他瞧見她身上隻穿了件單薄的粗布褂子,那件稍厚些的棉襖早披在了老婦人身上,男孩也裹著她的舊棉褲,這般在風雪裡硬撐,沒倒下已是萬幸。

好在這女子瞧著是常年勞作的,骨架硬朗,還能勉強走動,否則今日這

“造勢”

的計劃,怕是要先卡在這流民巷裡。

被吳天翊架著胳膊往前走,少婦渾身都緊繃著,卻也不敢再掙紮,隻低著頭快步跟著,心裡滿是感激與愧疚,眼角的淚珠子悄無聲息地滴落在沾滿泥點的衣襟上。

老婦人跟在一旁,懷裡的男孩似是舒服了些,咳嗽聲漸漸輕了些,隻偶爾哼唧兩聲,小腦袋無力地靠在老婦人肩頭,呼吸也依舊帶著細碎的喘。

吳天翊扶著少婦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風雪打在臉上生疼,藥箱的背帶勒得肩膀發緊,他卻不敢放慢腳步

——

這孩子的病,多拖一刻便多一分風險,也耽誤他

“造勢”

的計劃。

好不容易捱到仁心堂門口,那朱紅的牌匾在風雪中透著幾分暖意,吳天翊扶著少婦喘了口氣,剛要推門進去,迎麵就撞上個穿青布短打的藥童。

那藥童約莫十七八歲,見他們幾人衣衫襤褸,少婦和老婦人身上還沾著泥雪,隱隱透著股汗味與黴味,眉頭當即皺成了疙瘩,伸手就去推吳天翊:“去去去!哪來的叫花子?仁心堂是看病抓藥的地方,不是你們討飯的地界!”

吳天翊早等著這一刻,當即往後退了半步,避開藥童的手,隨即挺直腰板,聲音洪亮地斥道:“放肆!醫者之地,本當‘有疾皆治,無分貴賤’,你一個黃口小兒,竟敢以衣著取人,將病患拒之門外?”

“《黃帝內經》有雲‘上醫治未病,中醫治欲病,下醫治已病’,可你們仁心堂連‘治病’的本分都做不到,何談‘仁心’二字?”

吳天翊一臉鄙夷地掃了藥童一眼,又抬手指了指堂口那塊

“仁心堂”

的朱紅牌匾,語氣帶著幾分譏諷:“哼,老夫看你這‘仁心堂’的牌匾也不要掛了,否則真汙了‘仁心’二字!”

那藥童被這番話懟得臉漲得通紅,像煮熟的蝦子,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蔫了下去,手指著吳天翊,嘴唇哆嗦著,支吾了半天也沒蹦出一句完整的話:“你……

你……

你這老東西胡說八道什麼!我……

我們仁心堂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不治病了!”

他急得額角冒汗,卻想不出半句能反駁的話,隻能站在原地直跺腳,門口本就有不少路過的百姓,聞言紛紛圍了過來,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這老郎中說得在理啊,醫館哪能嫌人窮?”

“就是,看那孩子病得快不行了,哪能往外趕?”

……

吵鬨聲很快驚動了後堂的掌櫃,一個留著八字鬍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出來,見狀連忙打圓場:“各位鄉鄰莫急,莫急!是小兒不懂事,衝撞了先生!”

他瞪了藥童一眼,又對著吳天翊拱手道:“先生息怒,快請進,快請進!”

礙於圍觀百姓的議論和

“仁心堂”

的招牌,他哪敢再趕人,忙引著幾人往裡走,在堂角騰出一塊空地,搬來兩張長凳讓老婦人和少婦坐下。

吳天翊也不客氣,放下藥箱便開始忙活:先是讓夥計去後廚煮些熱水,又從懷裡摸出二錢碎銀子遞給老婦人:“你去隔壁布行給孩子和你們買兩套厚實的棉衣,再去對麵鋪子買些熱乎的饅頭粥品,快去快回!”

一旁的少婦連忙起身:“先生,我去吧……”

吳天翊卻皺了皺眉:“你自己也染了風寒,臉色發白,坐著歇著!步行不遠,老夫人快去快回便是。”

這話落在藥童和夥計耳中,卻成了

“裝模作樣”,幾人撇著嘴暗自鄙夷,暗自嘀咕道“哼,不就些乞婆,還老夫人……”

誰知剛安頓好,裡間就傳來一陣咳嗽聲,一位須發皆白、身著藏青錦袍的老大夫走了出來

——

正是仁心堂坐館的首席大夫柳鶴年。

他瞥了眼堂角的男孩,又上下打量了吳天翊一番,見他身著粗布長衫,帽簷壓得半遮麵容,便滿臉鄙夷地開口:“哼,不知從哪來的江湖遊醫,也敢闖仁心堂獻醜?”

“這孩子是風寒入肺引發的肺癰初兆,脈象紊亂、氣息奄奄,老夫上個月剛診治過一例,耗費數月才穩住病情,你這般毛手毛腳,貿然施為,怕是要誤人性命!”

這話一出,少婦的臉色瞬間白了,緊緊攥著衣角,看向吳天翊的眼神滿是擔憂,卻因身份低微不敢多言。

吳天翊卻撫須輕笑,故意以言語相激:“這位老大夫既對病症如此篤定,敢與老夫擊掌為賭否?”

“若三日內老夫能令稚子咳喘止息、氣息調勻,今日他母子診療之費全免,仁心堂再贈老夫百文藥資即可;若老夫束手無策,便自封藥箱,從此退出杏林,不複行醫!”

柳鶴年本就自持身份,又被圍觀百姓盯著,麵子哪掛得住?他冷哼一聲,上前搭了搭男孩的脈,見脈象果然如自己所說般紊亂,心中更有把握,當即應道:“好!老夫便應下這賭約!若你真能醫好此童,老夫言出必行,絕不食言!”

吳天翊不再多言,開啟藥箱取出銀針,指尖翻飛間,銀針已精準刺入男孩的肺俞、膻中、內關三穴。

他施針的手法極快,卻穩如磐石,每一針的角度、深度都分毫不差,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

柳鶴年原本抱著雙臂滿臉不屑,見此情景卻猛地瞪大了眼睛,愣住了

——

這施針

手法,整個大乾國也寥寥無幾,絕非普通遊醫能會!

他連忙喊來藥童:“快!把方纔這位先生開的藥方拿來給老夫看!”

藥童慌忙取來藥方,柳鶴年接過一看,眉頭緊鎖,手指在藥方上細細摩挲,越看越心驚:這方子配伍精妙,麻杏石甘湯加減得恰到好處,竟比自己的方子更貼合病症!

可藥方中幾味藥的配伍比例,卻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

尋常治風寒咳喘,桔梗多與杏仁等量同用,此方正桔梗用量減半,反增了二分桑白皮;且麥冬本是滋陰之品,他素來怕其滋膩礙肺,從不輕用,可此方中竟與石膏同配,看似矛盾,細想卻似有深意,偏生他一時參不透其中玄機。

他眉頭愈發緊蹙,指腹反複碾過藥方上那幾味藥的字跡,轉身看向正專心致誌施針的吳天翊。

此時見對方垂著眼簾,指尖捏著銀針輕轉,神情專注得彷彿周遭的喧囂都與他無關。

柳鶴年的眼神微微眯了起來,眼底的鄙夷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幾分探究與忌憚:這看似普通的遊醫,竟有這般精妙的方藥配伍,絕非尋常江湖郎中可比,莫非是隱於民間的杏林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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