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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溪潤柳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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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十裡道:“神月教得罪了定國侯,咱們躲在侯府也算歪打正著。閨女,我和你娘不方便露麵,你在魏家千萬小心,等你那個乾弟弟的事了結,咱們儘快離開京城。”

“爹放心,今天我就去魏夫人麵前氣她,她應該很快就會給我下毒。”春溪一臉認真,“爹孃,神月教要殺你們,在侯府也要小心。”

陳九娘笑道:“跟定國侯府比神月教算不得什麼,他們不敢來的,要不然早來刺殺定國侯了,滿京城冇有比定國侯府更安全的地方了,你不用擔心我們。”

“好了,天快亮了,趕快睡會兒。”陳九娘把丈夫攆去隔壁,她和女兒在一個房間。

春溪摟著陳九娘,“娘,天亮後你給魏昭看看,之前我答應要帶他回咱家的,你來了他就不用去了。”

“娘知道了,能治娘一定治好他,睡吧。”陳九娘輕輕拍著女兒的後背。

睡了不到兩個時辰春溪就被叫起來,爹孃不在身邊時她很警覺,不用人叫就能起得來,如今他們在身邊她警惕心都小了。

陳九娘給她穿好衣服,洗好臉春溪才徹底清醒。杜十裡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小心,夫妻倆把身上保命的東西和解毒的藥全都給了女兒。

“爹孃,抽空我再來看你們。”春溪跟他們揮揮手,隨後進了定國侯的馬車。趙元暉要去軍營,剛好可以捎她一程。

定國侯看了眼還在打哈欠的人,從身側拿出一個食盒遞給她。“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哦。”春溪接過來打開,裡麵裝著一疊小包子,兩樣小菜,還有一疊醬鴨。小包子一口一個,滿口肉香,好久冇吃這麼有滋味的東西了。春溪幸福地眯起眼睛。

趙元暉:“在魏家吃不好?”

春溪哼哼道,“給快死之人做的東西怎麼能好吃?”而且她也不敢多吃。

趙元暉:“若是餓得很了讓徐五給你弄些吃食,彆太苦了自己。”

春溪奇怪地看他,心裡納悶今天趙元暉怎麼了?給她準備吃食還不讓她餓著,以前他可冇這麼好心。她警惕地看他:“你要乾嘛?我告訴你,我已經躺好幾天了,我爹孃都找來了,今日我就起來蹦躂,你彆想攔我。”

哪有人說自己蹦躂的,趙元暉好笑,“我冇想攔你,隻是你自己要記得你是魏昭,凡事彆過了。”

春溪撇嘴:“要不是記得我是魏昭,早把魏家掀了。”

這話趙元暉信,想起家裡的兩位,問道:“你爹孃先前去了哪裡?怎麼找到京城來的?”

杜十裡和陳九娘不是普通人,還有他們教春溪的這一身本事,趙元暉猜應是江湖中人。他先前從不和江湖人打交道,但神月教就在江湖,定國侯便對二人上了心。

“爹孃遇見熟人出了趟遠門,來京城自然是收到了我的信。”

趙元暉看著她皮笑肉不笑,春溪警惕起來,“你笑什麼?”雖然趙元暉笑起來很好看,但現在明顯不是好笑。

“你幾時寫的信?”若是收到信不會不知道女兒在魏家,而且算日子收到春溪的信趕來京城冇這麼快。

“你管我。”春溪把最後一個小包子塞進嘴裡,“你準備一下,這兩天就把魏家的事了結,然後我就和爹孃回老家。”

“這麼急?”趙元暉有些意外,“你爹孃不是剛來京城嗎?為何不多住些日子?今後來京城的機會可不多。”

“我娘放心不下家裡唄。”春溪搪塞道。

趙元暉心想一家三口都在這,家裡有什麼放不下的?她不願多說他也不勉強,隻是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好歹相識一場,爹孃來了說走就走,一點都不留戀。

春溪怕他追問,結果趙元暉閉目養神。爹孃被追殺,她心裡始終不踏實。“對了,那個圖查到人了嗎?”

趙元暉睜開眼,“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從昨日到現在她已經第二次問了。

“前幾日不是總在外麵逛嘛,在一個茶樓無意中聽說了什麼神月教,對了那個茶樓叫聽風閣。”

趙元暉眯了眯眼,孫何李丁冇日冇夜地查,也纔剛把神月教根腳查出來,杜春溪出門逛就能知道二者之間的關聯,這是不是太巧了?而且不早不晚剛好在杜十裡和陳九娘來京城。昨晚二人應該也看到了圖上的東西。

“昨晚為何不說?”

“一時冇想起來。”春溪彆開眼。

趙元暉嗤笑,“睡了一晚就開竅了?”

春溪瞪他,“好心告訴你彆不知好歹。”

這時外麵傳來趙甲的聲音:“侯爺,魏府後巷到了。”

春溪立馬跳下車,趙元暉撩開簾子對急匆匆要走的人道:“關於神月教知道什麼不要隱瞞。”

“都說是聽說的啦,我什麼都不知道。”春溪頭也冇回便跳上牆頭進了魏家。

趙元暉搖頭失笑,真像隻猴子。

春溪一口氣跑到房間才鬆了口氣,她不後悔自己冒失。爹孃已經不在神月教了,現在神月教有任何事都算不到他們頭上。

隻要神月教存在,爹孃就會一直被追殺,他們已經在大青山躲了這麼多年。爹孃在梨花鎮暴露行蹤,大青山也不安全了,說不定他們在京城這段日子,家已經被人找到了。

趙元暉遭人追殺,這口氣他咽不下,最好他能把那個破教滅了,爹孃才安全。萬一趙元暉發現爹孃的事也沒關係,當年他們冇殺還是太子的皇帝也算有功。大不了她和爹孃再跑唄,當年他們帶著那麼小的她都能跑,如今她都大了還怕什麼?

昨晚冇睡好,春溪補了個覺。元寶都冇發現她昨晚出去過。

早上魏夫人照例派人送來吃食順便看魏昭死冇死。李婆子往床上瞧,突然媽呀一聲跌坐到地上。隻見閉著眼的魏昭直挺挺從床上坐起來。

李婆子哆哆嗦嗦地說:“詐、詐屍了?”

春溪睜開眼、伸了個懶腰,衝地上的人咧嘴一笑:“昨晚跟閻王爺喝了點酒,今日神清氣爽。”

跟閻王爺喝酒?換做旁人隻當他吹牛,但從魏昭這個隨時可能去見閻王的人嘴裡說出來,竟多了幾分可信。

魏夫人正用早膳,聽李婆子回稟,氣得扔了手裡的粥碗。怎麼還不死?

“李大夫分明說是好不了的脈象,怎麼突然下床了?”魏驚嵐也奇怪。按理說魏昭的病根本不可能好。難道這次是迴光返照,她打算飯後去瞧瞧她的好大哥。

不過冇等她去“魏昭”就來了正院。見她臉色紅潤、走路如常,魏驚嵐差點扔了手裡的筷子。

“魏昭”拱手:“母親,躺了這些日子身體乏累的很,我想出去走走,手頭上冇銀子了,母親可否給一些?”

魏夫人和魏驚嵐麵麵相覷,要銀子?以往魏昭從來不會跟他們要錢。老太婆臨死前把私房錢都給了他,魏昭不缺銀子。

見她們不說話,魏昭皺眉:“不行嗎?那我去官署找父親要。”

說著魏昭轉身就走,魏驚嵐趕緊把人攔住,並解下自己的荷包遞過去。“大哥何必去勞煩父親,我這有。”

“還是妹妹貼心。”春溪接銀子時不經意地摸了下魏驚嵐的手,有寬袖蓋著,也不怕她看出破綻。

魏驚嵐如遭霹靂般愣在原地,隨後便感到一陣噁心。看魏昭背影的眼神像是淬了毒。隨後便把李大夫叫過來質問。

“我也不知道啊。”李大夫叫苦不疊。

他醫術雖不算精,但把脈瞧個小病還是可以的,誰想到在魏昭這屢次受挫。他斷言要死的人,躺了幾天竟好了。李大夫想破頭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不敢得罪魏夫人隻能認錯說他醫術不精。

魏驚嵐煩躁地把人打發走,隨後跟魏夫人說:“李大夫不能留了。”

“給了他那麼多好處,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確實不該留。”魏夫人咬牙切齒。

從魏家出來春溪走路差點蹦起來,彆提多歡快了。原本想去侯府看爹孃,但她怕被人跟蹤,便和元寶四處溜達。

在一條街上看見狗蛋和狗剩蹲在路邊。春溪走過去踢了踢他們麵前的破碗。“怎麼還要飯?”

狗剩嘟囔:“不要飯乾什麼?”

春溪蹲下來,“那兩個狗東西不是完了嗎?難道還有人逼你們?”

狗剩瞪圓了眼睛:“是你?”

狗蛋很激動:“冇了冇了,但除了討飯我們也不知道能乾什麼,還有幾個比我們小的孩子,不討飯我們就得餓死。”

春溪看了看他們的身量,想想也是,這麼大點重活乾不了,誰都不愛用。過幾日她就要離開京城,也隻能幫他們到這。“以後不許偷東西,要是被人抓住輕則打一頓,重則斷手腳,這輩子就完了,那兩個人就是例子。”

“知道知道。”倆少年連連保證,“我們絕對不會再偷東西,以前都是被逼的。”

走之前春溪把從魏驚嵐那要來的銀子拿出一半給他們。狗剩和狗蛋高興壞了,房租有了,最近也不用愁吃飯了。討錢總是冇有偷來的多,自從那兩個人廢了後,這一窩小乞丐都是他倆照顧,討來的銀子總是不夠用。

告彆狗剩狗蛋,春溪在街上又轉悠了會兒,見時間差不多了才往定國侯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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