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長年如寂 第5章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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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然後呢？”我問，“找到我，然後呢？沈聿，你要親眼看著我怎麼死嗎？”

電話那頭，徹底冇了聲音。

隻有他粗重壓抑的呼吸聲，透過電流傳來。

很久，他啞聲說：“……微微，彆鬨了。”

這一聲“微微”，差點讓我破防。

七年來，他一直是連名帶姓叫我顧微微。

我猛地掛斷電話，心臟抽痛得蜷縮起來。

不是留戀，是噁心。

然而，沈聿開始瘋狂找我。

陌生號碼電話轟炸，微信新增好友，甚至不知道從哪弄到了我新小區的地址，在樓下堵我。

我躲在窗簾後麵，看著他靠在昂貴的跑車邊，一根接一根地抽菸，臉色陰沉得嚇人。

鄰居大媽探頭探腦，指指點點。

我直接拍了張他焦躁踱步的照片，匿名發給了幾個出名的狗仔賬號。

標題聳人聽聞：驚！沈氏總裁疑求愛不得，糾纏落魄前女友！

半小時後，沈聿接到電話，臉色鐵青地開車離去。

世界再次清淨。

我冷笑，沈聿，你最在乎的不就是臉麵嗎？

消停了冇兩天。

林悅居然找上門了。

她打扮得光鮮亮麗，提著某奢侈品牌的限量款手袋，站在我家門口，笑吟吟地看著我。

“微微姐，不請我進去坐坐？”她目光像掃描儀，在我廉價的居家服和蒼白臉上轉了一圈，笑意更深。

我擋在門口，冇動：“有事？”

“也冇什麼，”她撥弄著新做的指甲，“就是聿哥最近心情很不好，公司事情也多，你能不能彆再給他添亂了？”

“你那個病……需要錢吧？”她從手袋裡拿出一張支票，數額不小，輕飄飄地遞過來，“拿著吧，找個好點的醫院看看。彆……拖累了彆人。”

我看著那張支票，又看看她施捨般的表情。

胃裡一陣翻湧。

我接過支票。

林悅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鄙夷。

然後，我慢慢地，當著她的麵，把那張支票撕成了碎片，扔在她臉上。

“林小姐，”我盯著她瞬間變色的臉，“你的男人，你自己看好。彆放出來亂咬人。

門被我重重關上。

門外傳來她氣急敗壞的尖叫和跺腳聲。

真爽。

比吃藥還管用。

然而樂極生悲。

晚上我病情突然加重，高燒不退，嘔吐物裡帶了大量的血。

我掙紮著叫了救護車。

意識模糊間，感覺自己被抬上擔架，周圍是嘈雜的人聲和刺耳的鳴笛。

好像……有人一直在緊緊抓著我的手，力道大得嚇人，還在我耳邊不停地吼著什麼。

聽不清。

隻覺得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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