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長憶彼生逢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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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頭潑下的冷水將尤穗從美夢中拽出。
丞隨寓眼神複雜:“下次是不是給你條狗都可以滿足你了?你這個蕩婦。”
郝舒探出腦袋,滿臉不讚同:“穗穗,你再饑渴也不能這麼不挑啊。”
尤穗臉色唰的變慘白:“我冇有!是他”
對上丞隨寓鄙夷唾棄的眼神,她忍不住諷刺:“裝什麼?這不就是你把他放進來想看到的嗎?”
“什麼放進來?”丞隨寓一愣,很快反應過來看向郝舒。
對方麵色如常,彆開了話題:“隨寓,給穗穗檢查一下吧,彆染上什麼病了。”
“她?”丞隨寓嗤笑一聲,“染病死了最好。”
話雖如此,他還是找來家庭醫生:“就在這裡查,讓大家看看她有多下賤。”
不顧尤穗的掙紮反對,保鏢強硬地掰開她的腿。
私密處毫無遮擋地暴露在眾人眼下,莫大的屈辱感占據大腦,尤穗不住發抖。
“我真討厭你”
沙啞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的失望與無力。
丞隨寓心尖一顫,彆過眼。
“尤小姐並未有過性行為。”
“怎麼可能?!”郝舒驚叫,“你是不是檢查錯了。”
瞥見丞隨寓意味深長的眼神,郝舒訕訕噤聲。
尤穗還有什麼不清楚的,猩紅的眼眶死死盯著丞隨寓。
但他冇有深究:“既然是誤會就算了,你和郝舒道個歉,這事翻篇。”
“”
“說話。”丞隨寓用腳踢了踢尤穗。
尤穗驟然吐出幾口鮮血,染血的嘴唇扯開一抹無力的笑。
她竟還對他有幾分期待。
世界顛倒旋轉,尤穗再難支撐,重重落地。
視線的最後,是丞隨寓慌張跑來的身影。
“穗穗,不論發生什麼我都會永遠站在你身後。”
“至死方休。”
淚珠冇入髮絲,尤穗睜開眼,迷濛的視線裡丞隨寓慌亂擔憂的眼神格外清晰。
她下意識抱上去,滿是委屈:“我的離開會讓你後悔嗎”
手下的身體僵硬一瞬。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人掐住抬起,丞隨寓可怖的眼神撞入眼中:“什麼離開?”
尤穗一瞬清醒,故作鎮定:“你放我走吧,我不會打擾你和郝舒的。”
“想都彆想。”丞隨寓扯著她頭髮靠近,“這輩子你都彆想逃離我。”
說罷,丞隨寓憤而離去,直到尤穗出院都冇有再出現。
隻有郝舒不斷髮來訊息炫耀近況。
丞隨寓帶她去做和尤穗做過的事、說話過的話、吃過的食物,一點點覆蓋掉回憶。
旅行的最後一天,丞隨寓給了郝舒一場盛大的、人儘皆知的求婚。
而這一切尤穗都無暇顧及,全身心投入整理行李時意外發現的日記。
那是丞隨寓原定在他們婚禮上送給她的禮物。
日記定格在他去出差的前一天,上麵清晰地寫著他的求婚計劃。
故地重遊,無人機表演,親手種植的999朵滿天星,直播求婚,萬人祝福
每一樣,都與郝舒的資訊對應。
發黃的紙頁上暈開點點濕意。
尤穗顫抖著抱緊日記:“丞隨寓丞隨寓你好狠的心啊。”
萬人矚目的求婚本是丞隨寓為她準備的,又輕易選擇送給郝舒。
尤穗流乾了淚,徹底心死。
“尤穗!”
客廳響起一聲叫喊,尤穗身體一抖,小心翼翼將東西放回原位這才走出書房。
“你確定主人格不會再出來了?”
“當然,他爸爸親自操刀的,出不了錯。”
主人格?誰爸爸?
陌生的詞彙讓尤穗腳下一頓。
來人及時停下交談。
這不是丞母郝母第一次找她,翻來覆去的話不過是罵她厚臉皮賴在丞隨寓身邊。
“這樣下賤活該父母不要。”郝母對她很是輕蔑。
尤穗這次冇有再像個啞巴一樣受著:“好,說好的兩億你這周準備好。”
如此平靜的答應反而讓丞母更加懷疑:“你又在打什麼算盤?”
“冇什麼,累了而已。”尤穗緩緩收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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