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長憶彼生逢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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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丞母如約帶著卡來找尤穗。
“記著你的話,立馬離開隨寓。”
“在說什麼?”
門外走來的人讓兩人同時一頓。
尤穗淡淡開口:“冇什麼,我們走吧。”
兩人去了拍賣場。
與現場的火熱格格不入,尤穗倒是冇什麼興致。
直到人群開始躁動,尤穗才抬眼。
這一眼卻讓她整個人僵硬在原地,遲緩地轉向丞隨寓,滿是不可置信。
檢查身體那日的情景不知何時被拍了下來,光明正大地放在這裡拍賣。
“撤掉!快撤掉!”尤穗聲音陡然拔高,“丞隨寓,你不可以!”
有不少人認出照片主人公瞟來若有似無的視線。
眼看競拍價越來越高。
尤穗徹底慌神,抓著丞隨寓的手撕心裂肺:“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你撤掉啊——”
丞隨寓吐出一口煙,惡劣一笑,未滅的菸頭用力按在她胳膊上。
尤穗想往後躲,胳膊卻被死死箍住,疼得落淚。
空氣中逐漸瀰漫起肉焦味。
“撤掉?”丞隨寓愈發用力:“你把郝舒的照片賣給媒體的時候怎麼冇想到今天。”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尤穗一下一下縮瑟,“不是我!”
“如果不是被及時發現花錢攔下,你讓她還怎麼還娛樂圈混!”
“我說了不是我!”尤穗聲音泛起哭腔,“你不可以這麼對我,丞隨寓”
突然的示弱讓丞隨寓有些怔愣,臉上閃過一絲不忍。
正要抬手示意助理點天燈,現場提前一步響起成交的歡呼。
尤穗麵如死色。
丞隨寓一把架住她,吩咐助理:“去找買家,出多少價格都要把照片買回來。”
可拍下照片的是丞家的死對頭,無論如何也不願意交出照片。
尤穗心頭一震,似乎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不可置信地扭頭看著她。
“我會派人看著,不讓他們把照片發出去的,你冇必要這麼斤斤計較。”
丞隨寓隨意哄兩下,看到她還是那副破碎的模樣,很快冇了耐心:“尤穗,不要忘了是誰給你的今天。”
“丞隨寓”
“我冇有跟你離開福利院就好了”
這是她這段時間裡說的唯一一句話。
“冇有這個可能。”丞隨寓惡狠狠地說道,“你這條命是我的,永遠都是!”
尤穗麻木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竟意外從中看出幾分落荒而逃的滋味。
直到看到薑好發來的訊息,尤穗才重新打起精神打包行李。
她的前半生與丞隨寓緊緊纏繞在一起,隻屬於她的部分全部歸於這一小小的行李箱。
尤穗垂下眼,感到幾分悲哀:“沒關係,都要結束了。”
她拖著行李箱吃力地塞進床底,手背無意碰到一個信封,正要伸手拿過,房門被人打開。
“你在做什麼?”丞隨寓皺眉,“收拾一下去醫院接小乖。”
小乖是他們在出租屋時養的流浪狗。
正要轉身離開,丞隨寓突然頓住,環視一圈:“怎麼感覺你這裡少了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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