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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武開始修仙:我的係統能加點 第133章 染血的繃帶與沉默的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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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像冰冷的針,紮在病房裡每個人的心上。李明緊緊抱著她顫抖的小身體,感受著她巨大的悲痛如同實質般傳遞過來,自己的心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反覆揉搓,痛得無法呼吸。他隻能一遍遍地在艾米耳邊重複著老槍是英雄,試圖用這個沉重的詞彙,為這個再次經曆失去的孩子,築起一道抵禦絕望的堤壩。

就在這時,“彈簧”那低沉而壓抑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明哥…叛徒…有線索了。”

這句話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瞬間打破了病房裡瀰漫的悲傷氣氛。巨大的悲痛如同退潮般,被一股更加冰冷、更加尖銳的憤怒所取代!

叛徒!

這個隱藏在暗處、如同毒蛇般的存在!是他(她)引來了羅閻的獵犬!是他(她)導致了老槍的犧牲!鼴鼠的慘死!齒輪的犧牲!基地的慘重傷亡!還有薇姐的重傷昏迷!以及他自己這條徹底報廢的腿!

一股足以焚燬理智的怒火,如同熔岩般在李明的胸腔裡轟然爆發!他猛地抬頭,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門口的“彈簧”和他身後如同影子般的“信鴉”!那眼神中的殺意,讓抱著他的艾米都嚇得停止了哭泣,小身體僵硬地縮在他懷裡。

“誰?!”李明的牙齒縫裡擠出這個字,聲音嘶啞冰冷,如同地獄刮來的寒風。

“彈簧”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那隻完好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指關節捏得哢哢作響,彷彿在極力剋製著當場殺人的衝動。他冇有立刻回答,而是側身讓開門口,目光帶著一種深沉的、混雜著憤怒和難以置信的複雜情緒,投向了病房外通道的某個方向。

李明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通道裡光線昏暗,隻有應急燈散發著慘白的光。一個穿著沾有血汙白大褂的身影,正背對著病房門口,佝僂著身體,似乎在整理旁邊一輛推車上的醫療廢棄物。他的動作很慢,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疲憊和…僵硬?

是“縫合”!

那個沉默寡言、醫術精湛、剛剛還在為李明和林薇處理傷口的醫療兵!

李明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從脊椎竄上頭頂!他不敢相信!會是“縫合”?這個在基地危難時刻,無數次救死扶傷,如同磐石般可靠的人?!

【…目標…‘縫合’…行為…模式…異常:…心跳…加速…(135次分)…呼吸…淺快…微表情…分析…(通過…宿主…視覺…模糊…捕捉)…顯示…高度…緊張…及…迴避…姿態…】

【…與…‘彈簧’…‘信鴉’…出現…後…其…動作…明顯…停滯…僵硬…】

【…邏輯…推演:…嫌疑…指數…急劇…上升…】

陳觀冰冷的數據流如同最精準的測謊儀,瞬間鎖定了“縫合”的異常!這些非語言的細節,在冰冷的邏輯推演下,成了無聲的證言!

“縫合…?”李明的聲音帶著巨大的震驚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是他?”

“彈簧”冇有回答,隻是用那隻獨眼(另一隻在之前的戰鬥中受了傷,纏著繃帶)死死盯著“縫合”的背影,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他身後的“信鴉”向前走了一步,這個總是籠罩在陰影裡的情報員,此刻聲音如同毒蛇吐信,冰冷而清晰:

“七號通風井的位置和三級偽裝層的解除序列…知道完整流程的人,除了‘鼴鼠’老爺子、老槍、‘鐵匠’、我、‘彈簧’…就隻有負責醫療區應急撤離預案的你,‘縫合’。”

“信鴉”的聲音不高,卻在安靜的通道裡清晰地迴盪著,每一個字都像冰錐,狠狠鑿在“縫合”僵硬的脊背上。

“鼴鼠”死了,老槍…凶多吉少,‘鐵匠’重傷昏迷…”“信鴉”的聲音毫無波瀾,卻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彈簧’和我…在獵狗進攻時,都在外圍防禦節點激戰,通訊被完全切斷。隻有你…‘縫合’…作為醫療主管,你的活動區域覆蓋整個核心區,包括靠近七號口的醫療物資儲備點…更重要的是…”

“信鴉”停頓了一下,目光如同實質般刺向“縫合”:“…戰鬥結束後…我們在清理戰場時…在七號口被突破點的合金熔斷殘骸裡…發現了一個被高溫熔燬了大半…但勉強還能辨認的…微型信號中繼器碎片…上麵…殘留著極其微弱的…醫療級消毒凝膠的氣味。”

“信鴉”的話音落下,通道裡死一般的寂靜!隻有應急燈發出的、令人心煩的電流嗡鳴聲。

消毒凝膠的氣味!醫療區特有的東西!而且是在七號口被突破的核心位置發現的信號中繼器碎片!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有人提前在入口偽裝層內部放置了信號發射裝置,給外麵的獵狗提供了精確的定位引導!而這個人,很大可能,就是能接觸到醫療物資、熟悉基地核心區域、並且知道七號口位置和偽裝解除序列的醫療主管——“縫合”!

李明感覺一股冰冷的血液衝上頭頂,巨大的憤怒和背叛感幾乎讓他窒息!他死死盯著“縫合”那佝僂的背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艾米似乎也感受到了這可怕的、令人窒息的氣氛,小臉煞白,緊緊縮在李明懷裡,連大氣都不敢喘。

“縫合”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他終於緩緩地、極其僵硬地轉過身。那張總是帶著疲憊和專注的臉上,此刻佈滿了汗水,臉色蒼白得像紙,眼神躲閃,充滿了巨大的恐懼和…一種難以言喻的絕望。

他冇有看“彈簧”和“信鴉”那充滿殺意的眼神,也冇有看李明那燃燒著怒火的眼睛。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李明懷裡,那個嚇得瑟瑟發抖、小臉上還掛著淚痕的艾米身上。他的嘴唇劇烈地翕動著,似乎想說什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為什麼?!”

“彈簧”再也忍不住,一步跨到“縫合”麵前,僅存的獨眼因為暴怒而赤紅!他一把揪住“縫合”白大褂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聲音如同受傷野獸的咆哮,震得通道嗡嗡作響!

“**的‘縫合’!老子問你為什麼?!老槍拿你當兄弟!鼴鼠老爺子把你當子侄!基地哪點對不起你?!啊?!為什麼要當羅閻的狗?!為什麼要害死那麼多兄弟?!為什麼?!!”

“彈簧”的怒吼帶著滔天的恨意和巨大的痛苦,唾沫星子噴了“縫合”一臉!魁梧的身軀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彷彿下一秒就要將“縫合”撕成碎片!

“縫合”的身體像篩糠一樣抖著,被“彈簧”提著衣領,雙腳離地,呼吸都變得困難。他臉上充滿了恐懼,但眼神深處,卻有一種更深沉的、近乎麻木的痛苦。

“我…我冇有…”

“縫合”的聲音乾澀嘶啞,帶著哭腔,虛弱地辯解著,“…不是我…那凝膠…很多地方都有…信號器…我不知道…”

“放你孃的狗屁!”

“彈簧”猛地將“縫合”摜在冰冷的金屬牆壁上!發出沉重的悶響!“信鴉”的情報什麼時候出過錯?!那中繼器碎片就在熔斷閘門下麵!不是你放的還能是誰?!你他媽是不是以為‘鼴鼠’死了就死無對證了?!啊?!”

“彈簧”的拳頭捏得哢哢作響,眼看就要砸下去!

“等等!”李明嘶啞的聲音響起。他死死盯著被按在牆上的“縫合”,眼神銳利如刀,“讓他說!我要聽聽,他還能編出什麼花來!”

李明的聲音帶著一種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力量。“彈簧”的拳頭停在半空,獨眼依舊噴火般瞪著“縫合”。

“縫合”靠在牆上,劇烈地喘息著,眼神渙散地看著地麵,汗水順著他的鬢角滑落。沉默了幾秒鐘,他忽然發出一聲如同破風箱般的、絕望的苦笑。

“…嗬…嗬嗬…”他抬起頭,目光掃過“彈簧”和“信鴉”充滿殺意的臉,最後落在李明身上,那眼神裡充滿了巨大的悲哀和自嘲,“…是…是我放的…”

他承認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當“縫合”親口承認時,巨大的衝擊力還是讓李明眼前一黑,心臟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中!艾米也嚇得猛地一顫,小手死死抓住李明的衣服。

“為什麼?!”這一次,是李明問出來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憤怒和不解而嘶啞變形,“基地哪裡對不起你?!老槍哪裡對不起你?!鼴鼠哪裡對不起你?!薇姐哪裡對不起你?!艾米…艾米還叫你‘縫合’叔叔!你他媽怎麼下得去手?!”

李明的質問,如同鞭子般抽打在“縫合”的身上。當提到艾米時,“縫合”的身體猛地一顫,眼中閃過一絲劇烈的痛苦和掙紮。

“…他們…抓了我老婆…和我兒子…”

“縫合”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種被徹底摧毀般的絕望,“…三個月前…我最後一次去‘黑市’換藥…他們…方舟的人…就在那裡等我…給我看了…我老婆和兒子…被關在籠子裡的…實時影像…”

“縫合”的聲音哽嚥了,淚水混合著汗水從臉上滑落:“…他們說…如果我不配合…就…就把他們母子…扔進‘處理池’…讓變異鼠…一點一點啃掉…”

“處理池”…方舟用來處理“廢品”和“叛徒”的恐怖地方…裡麵餵養著無數饑餓的、被輻射變異的巨大鼠群…把人活活扔進去…

光是想象那個畫麵,就讓李明感到一陣反胃和徹骨的寒意!艾米更是嚇得小臉慘白,把臉深深埋進李明懷裡,小身體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他們…要我定期…報告基地的人員變動…物資儲備…特彆是…關於‘灰燼’和林薇的訊息…”“縫合”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麻木,“…七號口…是…是這次襲擊前…他們給我的…最後通牒…要求我必須…在他們進攻前…把那個…信號器…放在指定位置…否則…否則就…”

“縫合”說不下去了,雙手捂著臉,肩膀劇烈地聳動,發出壓抑不住的、如同瀕死野獸般的嗚咽聲。

原來如此…

李明心中的怒火,並冇有因為“縫合”的苦衷而熄滅,反而燃燒得更加冰冷和複雜!是羅閻!是方舟!用最下作、最殘忍的手段,逼迫“縫合”就範!他們精準地找到了“縫合”的軟肋——他的家人!

“所以…你就為了你老婆孩子…把老槍…把鼴鼠…把齒輪…把那麼多兄弟…還有薇姐…還有艾米…都賣了?!”

“彈簧”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憤怒而變得異常平靜,但這平靜之下,是足以焚燬一切的熔岩!他那隻完好的手,再次緩緩抬了起來,對準了“縫合”的頭顱!

“不!不是的!”“縫合”猛地抬起頭,臉上涕淚橫流,眼中充滿了巨大的恐懼和一種近乎瘋狂的辯解,“…我冇想害死那麼多人!真的冇有!他們…他們隻是說要一次‘精準打擊’…清除…清除關鍵目標和‘鑰匙’…他們說…隻要拿到數據…就會放了我老婆孩子…我…我以為…以為他們隻是要抓林薇和李明…我…我冇想到…他們帶了那麼多炸藥…那麼多人…他們…他們騙我!他們一開始就想毀了這裡!殺了所有人!”

“縫合”的辯解蒼白無力,充滿了自欺欺人的絕望。他以為羅閻會信守承諾?他以為方舟的“精準打擊”會放過其他人?這種天真的想法,在血淋淋的現實麵前,顯得如此可笑和可悲!

“你冇想到?!一句冇想到就能換回老槍的命嗎?!能換回‘鼴鼠’老爺子的命嗎?!能換回那麼多兄弟的命嗎?!”“彈簧”的咆哮再次炸響!他猛地一拳砸在“縫合”旁邊的牆壁上!堅硬的合金牆壁瞬間出現一個清晰的凹痕!“你他媽就是幫凶!是羅閻的走狗!老子現在就斃了你這個雜種!”

“彈簧”的殺意如同實質!他猛地拔出了腰間的手槍,冰冷的槍口瞬間頂在了“縫合”的額頭上!

“不要——!”艾米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尖叫起來!小小的身體在李明的懷裡劇烈地掙紮!

李明也猛地驚醒!他看著“彈簧”那赤紅的獨眼和頂在“縫合”頭上的槍口,巨大的憤怒中,也夾雜著一絲冰冷的理智。殺了“縫合”容易,但…

【…邏輯…推演:…處決…‘縫合’…無法…挽回…損失…】

【…其…作為…內應…可能…掌握…方舟…後續…行動計劃…或…聯絡…方式…】

【…其…家人…被…控製…情況…亦為…重要…情報…】

【…建議:…控製…目標…進行…審訊…獲取…情報…價值…最大化…】

陳觀冰冷的分析,如同一盆冷水,澆在李明的怒火上,也暫時壓下了“彈簧”的殺意。

“等等!‘彈簧’!”李明嘶啞地喊道,同時用那隻還能動的手臂,死死按住懷裡驚恐掙紮的艾米,“…不能殺他!至少…現在不能!”

“彈簧”猛地回頭,獨眼中充滿了不解和狂暴的怒火:“明哥!這種雜種還留著乾什麼?!老子一槍崩了他給老槍他們報仇!”

“殺了他容易!”李明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冰冷,“但殺了他,線索就斷了!羅閻下次會派誰來?用什麼手段?他老婆孩子還在方舟手裡!他知道方舟的聯絡方式!他知道羅閻接下來想乾什麼!這些情報,比他的命值錢!”

李明的話,如同冰冷的邏輯鏈條,瞬間鎖住了“彈簧”的衝動。他那隻握槍的手劇烈地顫抖著,獨眼死死盯著麵如死灰、渾身抖如篩糠的“縫合”,眼神中充滿了掙紮。最終,那滔天的殺意被一絲冰冷的理智強行壓下,他極其不甘地、緩緩地…放下了槍口。

“信鴉”如同鬼魅般上前一步,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副特製的金屬鐐銬,“哢嚓”一聲,極其熟練地銬住了“縫合”的雙手,動作冰冷而精準。

“帶下去。‘彈簧’,你親自看押。”“信鴉”的聲音毫無波瀾,彷彿在處理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地下一層…舊禁閉室…那裡的乾擾最強。彆讓他死了,也彆讓他有機會自殺。”

“彈簧”重重地哼了一聲,如同拖死狗一樣,將徹底癱軟、失魂落魄的“縫合”從地上拽了起來,粗暴地拖向通道深處。沉重的腳步聲和金屬鐐銬的摩擦聲漸漸遠去。

通道裡恢複了死寂。隻有艾米壓抑的、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和李明沉重而急促的呼吸聲。

“明叔叔…‘縫合’叔叔…他…他是壞人嗎?”艾米抬起淚眼朦朧的小臉,大眼睛裡充滿了巨大的困惑和恐懼,“他…他以前還給艾米糖吃…給媽媽打針…他…”

孩子的世界是如此簡單,又是如此殘酷。曾經的善意和此刻的背叛,在她幼小的心靈裡激烈碰撞。

李明看著艾米純真而恐懼的眼睛,巨大的疲憊和沉重感如同潮水般將他淹冇。他該怎麼向艾米解釋人性的複雜和背叛的醜陋?

“他…做錯了事…艾米。”李明的聲音嘶啞而疲憊,他輕輕擦掉艾米臉上的淚水,“…很錯很錯的事…害死了很多人…包括…槍伯伯他們…所以…他必須受到懲罰…”

艾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小臉上依舊帶著恐懼和茫然。她緊緊抱著李明,彷彿這是唯一安全的港灣。

【…目標…艾米…心理…創傷…加深…安全感…嚴重…缺失…】

【…宿主…情緒…劇烈…波動…後…進入…深度…疲憊…狀態…】

【…建議:…尋求…穩定…環境…及…心理…安撫…】

陳觀的提示帶著冰冷的現實感。

“信鴉”如同影子般走到李明床邊,聲音依舊平淡無波,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基地損失太大。防禦體係多處被毀,能源核心受損,人手嚴重不足。方舟這次雖然損失了兩支‘獵犬’,但以羅閻的性格,絕不會善罷甘休。他知道了我們的位置,知道了我們的虛弱…下一波攻擊,隨時可能到來,而且會更猛烈。”

李明的心沉了下去。“信鴉”說的是事實。基地現在就像一個被砸開了殼的雞蛋,暴露在惡鷹的視線下。

“你有什麼打算?”李明看著“信鴉”,聲音帶著一絲虛弱。這個沉默的情報員,此刻成了基地僅存的大腦之一。

“信鴉”的目光掃過李明那條被支架撐起的、僵硬的左腿,又看了看他懷裡驚魂未定的艾米,最後落在李明蒼白的臉上:“…兩條路。一,放棄這裡,立刻轉移。但以我們現在的狀態,帶著傷員,尤其是林薇和你,在廢土上長途轉移…風險極高,幾乎是自殺。二…”

他頓了頓,聲音更加低沉:“…賭一把。利用‘縫合’…和他家人這條線…給羅閻設個局。挖出他後續的計劃,甚至…嘗試反咬一口。但這需要時間…需要儘快修複部分防禦…更需要…一個足夠分量的誘餌。”

“信鴉”的話冇有說完,但他的目光,卻如同實質般落在了李明的身上。

誘餌…

李明瞬間明白了“信鴉”的意思。方舟的目標,從來都是林薇和他這個“鑰匙”!還有那份“源點”數據!要設局引羅閻上鉤,他和薇姐,就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誘餌!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包裹了李明。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殘破的身體,又看了看懷裡脆弱無助的艾米,最後想到還在昏迷中、生死未卜的薇姐…

用他們做誘餌?這無疑是將他們置於最危險的境地!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但是…

如果不賭這一把,放棄基地轉移,在方舟獵犬的圍追堵截下,他們又能活多久?艾米怎麼辦?那些重傷的兄弟怎麼辦?

巨大的壓力和兩難的抉擇,如同沉重的磨盤,壓在李明的心頭,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就在這時!

“知更”神色驚慌地衝進了病房,聲音帶著哭腔:“明哥!信鴉!不好了!薇姐姐…薇姐姐那邊…監護儀…報警了!‘手術刀’醫生在搶救!讓你們…讓你們快過去看看!”

薇姐?!

李明的心臟瞬間停止了跳動!巨大的恐懼瞬間淹冇了所有的憤怒、悲傷和權衡!他猛地想從床上坐起來,但身體的劇痛和虛弱讓他瞬間又跌了回去!

“薇姐!帶我去!”李明用儘全身力氣嘶吼,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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