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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人爭做我夫郎(女尊) 第11章 十一條船 善教要手把手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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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條船

善教要手把手教嗎?

然而溫子珩再次忽視了係統的提示。

神經,趁彆人睡得正香去吻醒對方。

攪得人不得安眠。

這是在攻略女主嗎?

這是想攻擊女主吧!

見自家宿主不搭理自己,攻略多情女主係統忍不住再次出聲,苦口婆心說道:“宿主難道不想完成任務,獲得美滿來生嗎?”

溫子珩聞言,在心中應了一聲。

“想。”

攻略多情女主係統聽罷,語氣有些恨鐵不成鋼:“想就去做啊!你按我說的做,她醒來肯定特彆驚喜,到時候對你的愛意值還不是蹭蹭往上漲?”

溫子珩依舊不為所動,神情淡漠地回絕:“不可。”

多情女主攻略係統聽得一噎,語氣有些氣急敗壞:“你真是我帶過的宿主中,最差的一屆!”

溫子珩擡手為麵前的少女掖了掖被角,語氣隨意地問道:“你上一任宿主是個什麼樣的人?”

攻略係統不明所以,如實說道:“霸道總裁啊。”

溫子珩雖然不知道‘總裁’是何物,但一聽‘霸道’兩個字,就覺得不太好。

於是他歎了口氣,“少跟些壞孩子接觸,你心誌不堅會被帶壞。”

多情女主攻略係統:

“我纔不是你的那些個混學生啊喂!”

“哼,不聽我這個老人言,小心吃虧在眼前!”

說完這話,攻略係統便氣得徹底下線了。

聽係統提起自己的混學生,溫子珩不由地憶起了初見李澄玉時的場景。

彼時,他剛接受姨母的邀請入書院,由於是個男子,第一堂課便被很多勳貴女娘輕視為難。

深秋時節的香樟山紅了大半,每每山風襲過,樹葉傾蕩時都好似焰火燎著了綠絨毯,生機與燼滅交織、互不相讓。

溫子珩手提著藤編執教箱,被堂中學子的鬨笑與排斥聲堵在了師席間,清俊如朗月墨畫般的臉有些微紅,麵上裝得神情淡定,心中卻早已溢漫上了侷促與無措。

“怎麼是個男善教啊!院裡是冇彆的書法老師了?”

有人大聲抱怨。

“男善教能寫好字嘛,男人裡有幾個會識字的。”

又有人嗤笑出聲。

“郎君,你是不是走錯了,對麵山頭的男德院纔是你該去的地兒!”

還有人表麵語氣關切,實則滿含嘲諷。

“瞧他年齡也不小了,興許孩子都生過了,都說一孕傻三年,他是不是還冇聰明回來啊。”

又一人笑著接道。

“快走快走,彆耽誤回家奶孩子!”

前排一霍姓貴女的這句話,惹得周圍學生鬨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

那笑聲幾乎要將頭上的房頂給掀翻,落到溫子珩耳中更是尖銳極了。

原本,他身為男子前往儘是女人的勵璋書院執教已然是心理上的突破,若不是姨母誠心幾番邀請、若不是係統釋出了不得不做的任務、若不是這一世他想換個活法

他決計是不會來自討苦吃的。

正當溫子珩想要落荒而逃時,一慵懶女聲陡然響起,分明不大卻瞬間止住了堂中刺耳的笑聲。

“霍學友字好又聰明,怎麼不見你上去做善教啊。”

李澄玉早被她們的喧鬨聲給吵醒,此刻纔不緊不慢地坐直了身子,笑得漫不經心。

她口中的霍學友霍京宇聞言臉色一變,皺眉道:“李澄玉,我冇得罪過你吧。”

由於勵璋書院在盛國所有書院中排名頂尖,是以來此就學的世家子妹皆非富即貴。

一磚拍倒十個人,六個家裡都是當官的,且少說五品往上,其餘四人要麼是名門之後,要麼背後有萬貫家產撐腰。

李澄玉貴為康安郡主,又同當今聖上是表姊妹,身份自然是書院首屈一指的顯赫。

然而並不是就冇人同她分庭抗禮。

霍京宇便是其一。

她祖母乃是當朝左相,母親則是禦史,二人皆深受皇帝器重。

家世顯赫,又是家中排行最小的女兒,霍京宇為人自然趾高氣昂、桀驁不馴,受不得半點挑釁與刺激。

李澄玉聞言笑了笑,背抵著椅背,坐姿懶散語氣淡然:“你是冇得罪過我,可我這人就是喜歡路見不平一聲吼。”

霍京宇眉頭擰得更緊了,擱在桌麵上的雙手下意識便攥起了拳頭,震聲道:“我又冇說錯話,男善教能寫好字嗎,這世間男人有幾個讀得懂書的!”

圍在她身旁的擁躉見狀,連聲附和道:“我霍姐說得在理!”

“男人也就隻能在宅子裡生生孩子弄弄花草,整天就知道勾心鬥角、不堪大用”

不過也有人幫李澄玉說話。

“澄玉學友這麼講自然是有她的道理,你們都先彆插嘴,聽她把話說完。”

“對啊、對啊,讓澄澄說話、壞鯨魚不許說話!”

將將反應過來的隨春放也立刻開口,維護李澄玉。

霍京宇一聽更急了,騰地一下站起指著隨春放的鼻子罵道:“你個大傻春,你說誰是壞魚!”

李澄玉見狀,擡手護住一旁的隨春放,微微擰起了眉。

提高了些聲量:“你話說冇說錯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見識短淺、夜娘自大。”

說著,她目光轉向門前直直站著的青年,視線恰好與對方相抵。

李澄玉不避不閃,挑眉哼笑道:“也不想想,若是這位善教寫不好字、不識字,溫校監能允他進院任教麼?”

勵璋書院的溫校監為人做事一向嚴格,選拔學生嚴格,選拔老師更是到了苛刻的地步。

是以,院裡學子雖大多是些勳貴之後,才能卻也都是同齡人拔尖的存在,就是品性有些參差不齊。

可儘管如此,勵璋書院也是人才輩出,被譽為盛國肱骨之臣的濫觴,無數學子擠破頭都想進的存在。

李澄玉說話一語中的,聽得霍京宇瞬間漲紅了臉。

“都好好聽課吧,若對方真無大才,再趕他下台也不遲。”

末了,少女隨便的一句話便終止了這場鬨劇。

霍京宇忿忿地轉過身,坐下時將周圍的桌子板凳撞得叮咣響,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與怒氣。

一雙眼恨恨地盯著門口站著的溫子珩,不懷好意地想掂量對方到底幾斤幾兩。

最好要真如她所言,繡花枕頭一個纔好!

而李澄玉卻對此視若無睹,就著一旁成蘭君的手喝了口水,而那雙彷彿無時無刻不含笑的桃花眼卻同台上站著的青年對視著。

喝完,李澄玉朝身側成蘭君的方向歪了下頭,親昵笑道:“好蘭君,多謝。”

小菩薩似的少年微微抿了下唇,墨黑如潭般的眼睛蕩起細微波瀾,久久難歇。

“不客氣的,玉娘——”

“宿主,剛剛那個為你說話的李澄玉,便是此次你要攻略的多情女主,今日這個開端非常好,你一定要把握住機會啊!”

溫子珩聞言收回目光,邁步走上師席,將耳畔的係統叮囑聲置之腦後。

事實證明,李澄玉說的冇錯。

溫子珩隻是當場寫了幾個字,便鎮住了堂下一片騷動不服氣他的刺頭學生。

後麵的課,自然而然進行得很順利,冇人再敢找溫子珩的茬。

事後,哪怕霍京宇再不肯,也不得不認下李澄玉間接救了自己一次的事。

畢竟,誰讓她後來才知曉,新來的書法老師雖然是個男子,但對方不僅筆墨異常出眾還是溫校監的親侄子呢?

而霍京宇又因為生性桀驁、脾氣暴躁,三天兩頭地被叫去校監室,捱過溫校監不少鞭子。

偏偏對方又是自己母親與四個姐姐的恩師,既不能還手又不能報複回去。

時間一長,霍京宇在書院都是躲著溫校監走。

若是這次李澄玉冇攔著,真讓她們給溫子珩扮難看攆走了,霍京宇確定自己的下場一定很慘烈。

許久之後,霍京宇帶人在偏僻的小路上攔住了打算帶著隨春放和成蘭君她們去山上野餐的李澄玉,漲紅了臉不自在地同她道謝。

金燦燦的秋陽下,少女笑彎了眼,仍是一副淡然懶散的模樣。

“早就說了,我這人熱心腸,就喜歡路見不平一聲吼。”

“真想道謝?”

“那就幫我們把這些東西都運到山上,再挖個坑支個鍋。”

其間,不知是誰說了什麼,李澄玉笑出了聲,“抱歉哈,不接受蹭飯。”

“下次?下次的事下次再說唄”

李澄玉很聰明,但是不上進,彷彿什麼新奇之物都能引起她的興趣,卻又不長久。

這是溫子珩花費月餘觀察得來的經驗。

彼時,山上已然入冬,紛紛飄下大雪。

堂裡,旁的學子都在埋頭安靜地描摹練習,唯獨少女兀自支著下頜望著窗外那片初開的臘梅怔神。

課後,溫子珩將她領進了自己師舍。

“哎,又冇寫好。”

少女遺憾出聲,麵上卻仍是帶著笑,甚至唇畔處的那兩個小小靨窩都時隱時現。

李澄玉說著,便想要撂挑子。

溫子珩見狀不受控製地出了聲,道:“我教你。”

少女訝然地挑了下眉,隨後桃花眼中的笑深了幾分,顯得興趣盎然。

不知怎的,溫子珩忽然就有些心慌了。

李澄玉微微傾頭,朝他眨眼,又問:“善教要手把手教嗎?”

溫子珩蜷了下指尖,視線落在她那明明開端寫得極好後來卻被塗鴉得亂七八糟的宣紙上,聲音壓得鎮定。

“可以。”

古往今來,多少老師都是捏著學生的手幫助她們學習握筆、提筆的正確書寫姿勢。

他隻不過做了很多師長該為學生做的事,這是正常的。

李澄玉聞言往邊上站了些,為青年讓出了位置,又重新在羊毫上蘸滿墨汁。

桃花眼底躍動著亮光,灼熱地望著眼前人。

“善教,請——”

覆上李澄玉手背的刹那,溫子珩心尖遏製不住地一顫。

有什麼東西自她們交握的手順著他的手臂,閃電般穿進他的胸膛,又立刻輻射到全身,使得溫子珩四肢俱軟連同思維都有一瞬的停滯。

“善教,還不開始嗎?”

耳畔忽然傳來李澄玉的催促聲,緊隨其後的是對方麵頰皮膚透出的溫熱馨香。

太近了。

溫子珩忍不住偏了偏頭,心跳快得有些狼狽。

李澄玉見狀視線落在青年玉白完美的側臉上,瞧著它一點點違背主人心誌沁出紅意,但笑不語。

半晌後,李澄玉望著宣紙上的兩行字,輕笑著評價:“老師的字和人一樣。”

溫子珩呼吸一滯,下意識問她:“什麼?”

李澄玉彆過頭,視線落在他如墨畫般清俊緲然的臉上。

實話實說道:“都生得——脫俗除塵。”

她話音剛落,溫子珩第一次聽到了攻略對象好感度增加的係統播報音。

然而就在他怔神之際,身前少女忽然轉過了身,徑直攬住了他的腰。

溫子珩驚訝擡眸,正對李澄玉笑眯眯的眼。

隻聽她道:“善教,您露出這副神情,是在勾引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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