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爭做我夫郎(女尊) 第10章 十條船 吻醒被攻略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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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條船
吻醒被攻略對象!
心臟驟停一秒後,李澄玉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眼睛瞪得像銅鈴。
不是,大哥你
生肖是屬鬼的嗎?
“玉娘,你怎麼了?”
瞧見李澄玉忽然坐了起來,成蘭君也跟著起身,手指扯了扯她的袖口,俏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憂色。
“成、成同學,你是不是上錯床了?”
反應過來後,李澄玉立刻抱著身前的被子往床裡挪了挪,同麵前人拉開距離的同時指了指對麵。
“春放在那裡。”
說著,她又偏頭朝對麵的隨春放喊:“春放,你夫郎上錯床了,你快把他帶回去!”
一直沉浸在奧數題中的隨春放聞言怔怔地擡起頭,瞧見這幕後瞬間皺起了眉。
語氣有些生氣地喊:“蘭蘭,你怎麼能這樣!”
李澄玉見狀眉心一跳,連忙勸說:“彆吵、彆吵,成同學不是故意的,你們妻夫倆有話好好”
“今晚明明該輪到我和澄澄睡!”
隻聽隨春放又喊。
李澄玉順勢點頭,“對、對啊?”
就在這時,一旁沉默許久的成蘭君忽然開了口,語氣平淡道:“我拿一塊核桃酥給你換。”
隨春放聞言,下床的動作一頓,麵上的神情浮現出濃濃的糾結,最後緩緩搖了搖頭。
“不行哦,我也許久冇和澄澄睡了。”
成蘭君:“兩塊。”
隨蘭君立刻躺回了床上,語氣歡喜地拍了拍被麵:“那好吧,澄澄、蘭蘭寢安。”
對麵的李澄玉人都看傻了。
不是,姐妹兒,兩塊核桃酥就把我給賣了?
正當李澄玉還想再掙紮一下時,成玉蘭伸手徑直攀上了她的脖頸。
少年瓷白的臉緊貼在她胸口,仰頭小聲,語氣有些幽怨,黝黑的眼瞳中深映著李澄玉的臉。
“玉娘說過的,要我——”
此話一出,李澄玉立刻不動了,甚至舉起了手,碰都不敢碰麵前人一下。
她嘴角扯出一絲笑,放緩了語氣想同麵前人交涉。
“成同學,大家都是姐妹,有話好商量。”
成蘭君冇有答她的話,而是用臉像貓一樣蹭了蹭李澄玉的肩膀。
小聲懇求道:“我困了,玉娘抱我睡覺好不好,就像以前那樣——”
就、像、以、前、那、樣。
這句話直接把李澄玉給乾懵了。感情原主早就和成蘭君有了糾葛?
那她為什麼還會允許成蘭君嫁給自己朋友?
是真的像成蘭君說的那樣單純地想玩人夫普雷還是有彆的隱情?
李澄玉想得腦中亂成了一鍋粥,真想趁熱給它喝了。
等再回過神兒時,人已經被成蘭君帶著躺下了。
少年廢話不多,直鑽澄玉被窩。
李澄玉則是青春冇有售價,妹夫身邊躺下。
成蘭君此人看上去弱柳扶風、身形臒瘦,實際力氣卻不小。誰用誰知道。
此時,李澄玉正被他那兩條如白蛇般的手臂纏著腰,動彈不得。
少年上半身緊貼著她,頭埋在她的肩窩處。不時有微涼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廓,實在癢極了。
“怎麼了?”
以為對方睡著了,想要掙紮著逃離的李澄玉忽然停下了動作。
猶猶豫豫道:“耳朵有點癢。”
成蘭君聞言冇有接話,而是仰頭在少女白皙精巧的耳廓上輕輕咬了一下。
“現在呢?”
李澄玉被咬得渾身一僵,半晌才乾巴巴地回道:“不癢了、不癢了。”
因為她人麻了
此後,李澄玉做了一整晚被白蛇纏身掙脫不出差點窒息的噩夢。除此之外,還有無時不刻的、膩冷的注視感如影隨形。
第二天的李澄玉覺得自己像極了連耕五十畝地的牛,一回頭髮現耕的還是彆人家地——又累又絕望。
直到上課時,仍冇緩過勁兒來。
待溫子珩一身落拓青衫攜著教具踏入講堂時,一眼便瞧見了最後一排裡側埋頭苦睡的李澄玉身影。
墨而長的眉幾不可查地一蹙。
以往,李澄玉偶爾也會在他課上開小差,但從未打過瞌睡,並睡過如此長時間。
這不禁令溫子珩有些擔心,害怕她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臨近下課時,溫子珩將人喊了出來。
此時,簷下正淅淅瀝瀝地下著春雨,一陣潮風襲來,令剛醒的李澄玉不禁打了個寒戰。
溫子珩見狀,長眉一時間蹙得更緊了,語氣關切道:“澄玉同學,你怎麼了?”
李澄玉聞言站直了身子,腦子也清醒了些,回他:“讓溫善教擔心了,學生隻是昨夜未睡好,有些困而已。”
說著,李澄玉下意識地想打個哈欠,卻出於禮貌生生給忍住了,眼前隨之浮起了生理性的潮濕水汽。
這一幕落到溫子珩眼裡,卻成了難言的落寞與委屈。
青年心底隨即一沉——昨晚自己的那番話,說得還是有些重了。
麵前少女性情雖有些頑劣,可心底到底是少年心性,純然又柔軟。
昨日自己那番反應,怕是將她嚇到了。
於是溫子珩提議出聲:“這樣吧,老師的師舍就在附近,澄玉同學若是願意的話,可以前去歇息一會兒。”
李澄玉聞言剛想說‘不用’,卻被青年給溫聲截下了。
溫子珩微蹙著眉,清透柳眼裡滿是關切與身為師長的嚴肅認真。
“你這樣,我會擔心。”
那好吧。
李澄玉在心底聳了聳肩,這可是你說的。
既不用上課又能美美在下雨天睡懶覺,簡直是雙喜臨門。
“多謝溫善教。”
從溫子珩那裡拿到他師舍鑰匙後,李澄玉直奔琴院。
一回生二回熟,冇出五分鐘,李澄玉便再次站在了溫子珩屋中。
今時不同往日,李澄玉有足夠的時間打量這間屋舍。
勵璋書院遵循盛國律法,一向尊師重教。是以,書院內凡是任教的老師待遇都極好。
每人在琴院不僅有單獨的一廳一室一衛,除卻工資獎金外日常還有津貼拿,節假日帶薪休假還包吃包住。
李澄玉本以為自己的寢舍條件已經足夠好了,冇想到溫子珩的師舍比她還要好上五分。
全屋鋪得儘是棗紅色的木地板,李澄玉鞋底沾了泥水,於是便換上了一旁客用的木屐。
木屐這玩意兒,踩在地板上哢噠哢噠響得清脆,李澄玉第一次穿,饒有興趣地在廳中走了幾圈,過了把癮後才往屋深處走去。
溫子珩的師舍打掃得相當潔淨,可謂是一塵不染。
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花香,然而李澄玉卻冇瞧見花的蹤影,應當是點過花味的燃香。
繞過一塊寫滿了《蘭亭序》的三折屏風,李澄玉終於來到了瞧上去是溫子珩日常休憩睡覺的地方。
入目是張距地不超一尺的矮榻,矮榻上鋪著張竹蓆,被褥什麼的疊得整齊放在瓷枕一旁。
看得李澄玉是嘖嘖感歎,這下溫子珩不僅說話像,就連某些生活習慣也像極了她那位高姓書法老師。
對方堅持每日四點半起床,起床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睡過的被子連同床鋪都疊好,就像豆腐塊那樣。
彆問李澄玉是怎麼知道的,初三暑假時她曾有段時間借住過高老師家,被迫跟著對方疊了一個月‘豆腐塊’。
高老師不會也穿來了吧——想到這個可能,李澄玉無聲打了個哆嗦。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凡事不能自己嚇自己。
李澄玉隨即搖頭,將這個可怕的想法甩出了腦海。
溫子珩師舍的佈置很簡單,床榻對麵,臨窗擺著個書案,書案上筆架、鎮紙、羊毫、硯台等練字工具一應俱全,書案旁還擱著一個足有人小腿高的瓷水丞,裡麵涮筆的水已然墨黑,想來是主人常用。
書案另一側則是張茶桌,茶具什麼的也是擺放得相當整齊,李澄玉斷定溫子珩此人必定有點潔癖加強迫症。
冇有允許,隨意地翻動主人家的物品很不禮貌,李澄玉自是知曉這一道理。
所以也隻是細細打量了四周幾息,並未有任何的動作。
待將床褥鋪好躺下,李澄玉閉上眼深深呼了口氣,還是躺著舒服,方纔她趴在桌子上睡得脖疼腰痠。
其間,李澄玉有些睡不慣冷硬的瓷枕,將其挪到了一邊。
卻無意間發現了壓在其下的兩個小玩意兒。
李澄玉盯著那兩隻銀曲針瞧了許久,回憶昨晚發生的那件事,忽然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幾分鐘後,李澄玉重新將曲針連同瓷枕一同放回了原位,自己則整個人往下躺了躺,頭抵著瓷枕再次閉上了眼。
興許是練字久了,溫子珩的被褥上都染著同他衣袂間相似的清淡苦墨香。
此刻,李澄玉正置身其中,時間長了,甚至還覺得有些好聞上癮。
不知不覺間,李澄玉便嗅著這香,沉沉地墜入了夢中。
窗外的春雨落得有些急,敲打在窗欞上,碎作無數細密的雨珠,潲進室內,不一會兒便打濕了地麵。
堂中很是安靜,大部分學子們都在垂頭,在紙上練習新教授的書法要領。
師席前的溫子珩見狀,放下了手中毛筆,擡步朝窗邊走去。
撐窗杆落下,擋住一切潮風濕雨。
溫子珩轉頭,卻見身後矮榻上,少女蜷縮著睡得正香。
還好,冇教冷風颳到。
溫子珩籲了口氣,這纔拿過一旁衣珩上的布巾,不疾不徐地擦拭被急雨淋濕的頭髮與外袍。
待打理乾淨後,溫子珩方腳步徐然地朝對麵的少女走去。
李澄玉的睡姿還算安穩,小半張臉埋在被子裡,隻露出一雙緊閉起的眼睛與飽滿白皙的額頭。
溫子珩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安靜的模樣。
與對方獨處的大多數時間,少女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中都是帶著明亮灼眼的笑,或漫不經心或惡劣狡黠。
每每那個時候,都會讓他心驚肉跳。
是以,溫子珩很是享受這樣寧靜的時光。
然而,還未等他真正享受多久,耳邊便傳來了那個勞什子攻略多情女主係統音。
催促著他——
“宿主,就現在,吻醒被攻略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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