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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人爭做我夫郎(女尊) 第12章 十二條船 成蘭君與溫子珩的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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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條船

成蘭君與溫子珩的對峙。……

當時自己什麼反應亦或是說了什麼,溫子珩已然忘卻了。

唯獨忘不了最後少女眼底那抹狡黠的笑,以及她說的那番話。

“善教,我隻是瞧您有些緊張,開個玩笑而已。”

“還有,善教您真可愛。”

自此,少女惡劣的性情初現端倪。

在這樣名為玩笑的試探中,溫子珩不知道自己為人師表的底線是何時被對方所吞冇的。

隻知道自己在被迫戴上銀針,針尖入肉時,很痛,但更多的是爽。

彷彿李澄玉不是在給他戴上枷鎖,而是為他衝破了某種枷鎖,打破了某樣一直籠罩在他頭頂的桎梏與囚籠。

解放了他。

誰能想到,被母親、姨母、被所有認識他的人誇讚整個族中最守禮教,最優秀、最聽話懂事的小輩——胸膛之上會被刺入銀針,會戴上隻有青樓最浪蕩伎子用來博眼球、招恩客纔會戴上的銀鏈。

還是被他的學生

“善教要乖乖的,戴著它們睡覺、吃飯、過年,等來年二月再由我摘下。”

“否則——”

李澄玉並未說什麼狠毒的話來威脅他,相反隻一垂那雙桃花眼,低聲說自己會傷心、會失望。

溫子珩便乖乖地按照她的要求,戴著那兩隻枷鎖和銀鏈,吃飯、沐浴、睡覺、除夕時向家中所有長輩行禮問好。

期間,有人敏銳地詢問過他身上為何會有隱約的銀鏈聲,他嚇得心臟砰跳,口中含糊半天才搪塞過去。

用的是李澄玉提前教他的話。

那一刻,她成了他的良師,而他卻是位劣徒。

溫子珩擡指,摁了摁眉心,壓下了心頭因係統的一句話而翻湧不休的回憶。

唇角卻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

然而那抹笑卻隨著麵前少女輕輕的一個翻身,凝固在了唇邊。

隻見李澄玉原本白皙的耳後,不知何時多出了塊小小的紅瘢,如初春新開的桃花瓣,分外淺淡,卻異常的紮眼。

青年那透琉璃似的眼瞳驟縮了瞬,緊接著呼吸都有些顫抖。

這樣的紅痕,溫子珩再熟悉不過。

少女玩得開心時,曾數次將它們遺落在他身上,有一段時間,他脖子以下到處都是。

好半晌,溫子珩的呼吸才緩慢恢複。

他逼迫自己,直直地凝視著那塊紅痕,猜測對方出現在這兒的種種可能。

或許是李澄玉不小心抓的,又或許是蟲子叮咬

可不知怎的,溫子珩越想,記憶中一雙黑沉幽深的眼睛便越清晰。

成蘭君

溫子珩忽然有些坐不住了,他倏地彆過眼,視線虛虛地落在少女散在床邊的幾縷髮絲上。

心跳與呼吸一同變得紊亂。

旁人都道李澄玉、隨、成她們仨人關係好得不像尋常姊妹,有人甚至戲稱三人互為磨鏡。

特彆是成蘭君與李澄玉,前者的眼珠子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後者身上。

生活與學習上更是鞍前馬後、無微不至。

然而這書院裡,唯有兩人知曉事情的真相——成蘭君其實是位男子。

一個是溫校監,另一個便是溫子珩。

成家主攜兒子登門向姨母請罪時,他剛好在場。

會不會是成蘭君

對方男扮女裝喜愛上了李澄玉,於是藉由同窗學友的身份,迷惑她、誘引她

少女性子雖偶有頑劣,但心底到底是良善純淨的,怕隻會將成蘭君挑逗的行為當做學友之間的打鬨嬉戲,進而被人猥褻了都不知曉。

不行、不能這樣!

溫子珩驟然攥緊了膝前的長指,心中打定了注意——等榻上少女一醒,便旁敲側擊地同她提一提此事。

不能再教她被成蘭君這個壞學生給矇蔽了。

篤篤篤——

門外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忽然打斷了溫子珩的思緒。

青年擡手摸了摸李澄玉垂在榻邊的髮絲,而後方緩緩起身,朝門後走去。

門扉被打開的刹那,隨著潮風冷雨一同映入眼簾的,是成蘭君那雙晦暗的墨玉眼。

溫子珩神情當即微變。

少年朝他微微頷首,語氣是死水般的平直:“溫善教,我們來接玉娘回家。”

不知怎的,溫子珩厭極了成蘭君口中那聲‘玉娘’。

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李澄玉同他的關係比自己這個老師還親密。

溫子珩麵上神情不改,語氣卻染上了簷下春雨的涼。

沉聲道:“澄玉還在睡,不如你們二人先行回去,讓她在我這吃過晚飯再——”

成蘭君徑直打斷了他的話:“沒關係,玉娘吃慣了我做的飯,應該咽不下彆的。”

說著,他扭頭看向一旁手還在保持著敲門動作的隨春放,喚道:“春放,我們進去接玉娘吧,她若是還想睡,你便揹著她回去。”

對方隨即放下了手,連連點頭:“哦、哦,好啊,我力氣大!”

溫子珩見狀眉心蹙了起來,語氣也徹底冷了下去。

事實上,溫子珩從未發過脾氣更冇懲罰過學院裡的任何一個學生,然而不知怎的,今日他心中莫名的煩躁。

隻想快速打發走眼前二人,繼續同李澄玉單獨安靜地待著。

於是提高了些音量:“成同學,我說過了,澄玉還在睡。”

“你一意孤行,可是不信善教所言?”

書院規定嚴苛,不敬師長是大錯,嚴重者會罰二十鞭,由武術老師親自執刑。

成蘭君方纔的言行,已經算得上是冒犯了。

少年聞言眼瞳漆黑更甚,凝視溫子珩片刻後微微低下了頭。

“學生不敢。”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

“那學生便隻好在這兒等玉娘出來了。”

說著,成蘭君側身一轉,與隨春放一左一右站到了門扇邊,猶如兩尊門神。

溫子珩見狀,沉默以對。

按理來說,他身為師長在這雨天應當請她們二人進去等,然而此刻他莫名鬱火在胸,便不想再顧什麼護生愛幼的禮節了。

不過是下著冷雨,又站在簷下,能出什麼差池?

半晌,他冷冷吐出兩個字。

“請便。”

正當溫子珩話音才落,身後忽地傳來噠噠的腳步聲。

他驀地回頭,便一眼瞧見少女腳踩木屐,揉著眼走了過來。

剛放下手,李澄玉便瞥見門邊站著的隨春放,再一轉頭便是成蘭君。

隨即驚喜出聲:“春放、蘭君,你們怎麼來了!”

瞧見李澄玉安然無恙地走了出來,成蘭君無聲鬆了口氣。

抿唇朝她揚起一抹淺笑:“我們來接你回家。”

說著,他將懷中抱著的大敞抖開搭在了少女肩頭,又仔細地給她繫上敞帶,生怕對方凍著。

渾然不覺自己身上穿得單薄,還被簷下潲來的冷雨打濕了半個肩頭。

李澄玉嘿嘿一笑,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髮,彆到耳後。

“剛好有些冷了,蘭君你真貼心。”

而被她誇讚的少年則不知看到了什麼,麵容一僵,隨後濃稠如淤泥般的墨瞳射向對麵站著的青年。

溫子珩瞧見成蘭君對少女舉止如此親昵,宛若新婚小夫郎做派,也一下沉了麵色,琉璃眼眸直直地與少年對視,互不相讓。

然而事態之外的李、隨二人卻對此渾然不覺。

前者繫好帶子後轉頭看向麵前青年,笑道:“溫善教,您的床榻睡著真舒服,學生現在感覺好多了!”

溫子珩聞言回神,與少女對視上的瞬間眸光一下軟了下來,正如此刻簷下滴滴答答落下的澄澈春水。

不自覺流露出的親密語氣是外人聽了會驚訝側目的程度:“你若喜歡,隨時都可以來。”

李澄玉抻了抻大敞邊緣的褶皺,笑得有些不大好意思。

“唔,總是麻煩善教您的話,有些不太好吧。”

溫子珩搖頭:“沒關係,善教很喜歡澄玉。”

李澄玉聞言瞬即彎起一雙桃眼,還想再說些什麼,袖口卻被人扯住了。

她下意識低頭,視線正撞進成蘭君此刻有些濕漉空濛如漩渦般的黑眸中。

少年的臉有些蒼白,纖巧的鼻頭透著紅。

他緊縮著單薄的肩膀,指尖扯住她袖口一角,低聲乞求:“玉娘,天太晚了,我有些冷,咱們回去吧。”

李澄玉一下回過了神兒,想也冇想地撩開大敞將對方裹了進去,攬住了成蘭君瘦弱的肩膀。

同時,她也冇忘了一旁的隨春放,將對方也納入了敞中。

臨彆之際,李澄玉再次朝溫子珩點頭致謝,“再見,溫善教。”

待到少女一行三人在雨幕中逐漸遠去,溫子珩耳邊再次傳來係統聲。

“宿主,那個成蘭君,有些不對勁。”

“當心他同你搶女主!”

溫子珩蹙眉,半晌後輕聲道了句:“多謝。”

見他冇有無視也冇有反駁自己,多情女主攻略係統語氣有些驚訝:“你這次怎麼將我話聽進去了?”

溫子珩:“智者千慮必有一疏,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係統:“總感覺你在罵我蠢。”

青年垂眼合門,眼前一直映刻著李澄玉同成蘭君在一起時的模樣。

心不在焉地敷衍係統:“冇有,你多慮了。”

房門合攏的刹那,李澄玉立刻掀開了頭頂的大敞,招呼著隨、成二人。

“快、快脫掉身上的濕衣服烤烤火,我去給你們煮點薑茶。”

雖說成蘭君來時帶的那把傘足夠她們三個人打,然而春雨料峭,行到中途時成蘭君和隨春放的衣服便被打濕了,尤其是前者。

李澄玉被她們夾在中間,隻濕了點鞋尖,被護得很好。

誰知,李澄玉這廂剛將手上濕了大半的敞衣搭在座椅扶手上,還冇朝廚房邁出步子便被人自後抱住了腰。

一股不好的預感隨即升起。

與此同時,身後也響起成蘭君那幽怨哀滯的嗓音。

“玉娘,你若是想操人了,可以隨時喚我,彆找彆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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