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爭做我夫郎(女尊) 第28章 二十八條船 隔靴搔癢隻會令難處更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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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條船
隔靴搔癢隻會令難處更癢。……
等到帳篷裡喝茶的李澄玉聽到落水聲急急忙忙跑出來時,
便瞧見了這抓馬的一幕。
被月光照得透亮的溪水中,兩個少年各溺在一處,舉著雙手撲騰,
口中驚慌地喊著她的名字。
“玉娘、玉、玉娘——”
“郡主、郡主救我!”
李澄玉見狀二話不說地跑到溪邊,
她小時候興趣廣泛,
馬術、遊泳、射擊什麼的都還算擅長,
一分半鐘內救下兩個落水的人應當冇問題。
然而就在她跳入水中的前一秒,忽然刹住了腳步。
身後的崔琳之與隨春放也緊隨其後趕到了溪邊。
前者看到這一幕後,
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白皙的麵龐血色儘退。
驚慌失措地扯住了李澄玉的袖口:“郡、郡主,
我求求你,救救琅之、救救他”
隨春放也察覺出了不對,一雙虎眼惶恐地看著身側人:“澄澄,蘭蘭是不是要死了?”
李澄玉擡手打斷了她們二人的話,
對著溪中撲騰不止的兩少年喊道:“二位、二位!你們要不然站起來呢?”
紮營的時候,李澄玉出於安全考慮,
曾拿樹枝將這附近左右百米內的水深都量了一遍,
最深的地方不過她的腰際。
崔、成二人的身量都不算低,隻要站直了腿,
決計不會有事的。
她這番話一出,
崔琳之瞬間止住了哭聲怔怔地望著溪麵,隨春放則將雙手攏在嘴邊。
大喊:“蘭蘭,
站起來!”
溪中倆少年自然也是聽到了她的話,在度過最初落水時的恐慌後,很快便恢複了冷靜,接連**地自水中站了起來。
果然不出李澄玉所料,水隻漫到了他們的胸腹處。
與意外落水的成蘭君相比,
崔琅之的情況要好上許多,但他仍學著對方的模樣劇烈地咳嗽,甚至還要大聲。
咳得白皙俊秀的小臉通紅——這個勁兒,他是較定了!
倆人走上岸的工夫,細心的崔琳之已然自帳中拿了兩個厚披風出來,一個遞給李澄玉,一個則主動披在了成蘭君身上。
他語氣關切,噓寒問暖:“成學友,你冇事吧。”
“都是我不好,早知道你會落水,我便說什麼都要親自為郡主浣衣。”
說著說著,崔琳之便又水紅起了一雙杏眼,幾欲落下淚來,語氣聽上去很是情真意切、滿懷自責。
他甚至不顧對方身上淋漓冰涼的溪水,捉住了麵前人的手,哽咽道:“希望成學友無礙,否則,琳之一定會寢食難安的。”
成蘭君並冇有接崔琳之的話,一雙黑洞洞如深長隧道般神秘詭冷的鳳眼直勾勾地睇著他。
溪水浸透了他全身,縷縷青絲蜿蜒黏附在他蒼白的麵上以及脖頸,襯得少年似尊皸裂的墮神像,又像條剛剛從溪中遊曳上岸的陰毒水蛇。
危意與山間肆虐的風一同四散開來。
而崔琳之麵上的關切依舊維持得很好,甚至更濃了幾分。
少頃,成蘭君徑直自他指尖抽離了自己的手,轉頭重又踏入溪中,沉默著去撿即將漂遠的幾件李澄玉的衣裳。
李澄玉見狀,急忙推開抱著自己伏肩痛哭的崔琅之,三步並作兩步攥住了少年冰涼的手腕。
“蘭君,太危險,彆撿了。”
成蘭君朝她揚了揚蒼白的唇,輕輕掙開了手,聲音有些啞澀:“這是玉娘最喜歡的一身,不能弄丟。”
少女神情一滯。
二人身後的崔琳之見狀,麵上的真誠與關切如狂風中飄颻的枝頭落葉,搖搖欲墜。
“快、快烤烤火。”
將渾身濕透的二人領進帳篷後,李澄玉用帶來的鐵屜裝了些燒得火紅的木炭,又做好了防火措施後端進了篷內。
這些還不夠,成蘭君天生體弱,動不動便感冒發燒,李澄玉怕他這次又中招於是便去外麵采了些野艾蒿回來給他們二人煮水喝。
艾蒿與生薑的功效相似,都能散寒生溫,前者還能止痛。
“你們二人是怎麼落水的?”
期間,李澄玉疑惑問出聲。
早已換了件哥哥的乾衣裳,先下正捧著熱湯取暖的崔琅之聞言,神情有些閃爍:“我、我是為了救成學友才、才”
一旁的崔琳之見狀,不動聲色地為他找補:“郡主,琅之生性膽小,應當是瞧見成學友意外落水後心下慌張想找您求救,忙中出錯這才緊跟著落水的。”
畢竟白日裡他倆還針尖對麥芒,不可能一到晚上就好得親如兄弟。
話畢,崔琅之感激地看向自家哥哥,忙不疊地點頭:“對、對,就是這樣!”
所幸,李澄玉並未深究,而是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穿著她衣服正沉默捧著杯子小口啜飲艾蒿水的成蘭君。
少年抿了抿被熱水浸潤得紅殷殷的唇瓣,朝李澄玉揚起一絲笑:“我是起得太猛眼前發黑站不穩,老毛病了,玉娘彆擔心。”
這是典型的營養不良貧血癥狀啊。
李澄玉一邊翻找著他隨身攜帶的小挎包,一邊感歎。
半晌後,她驚訝出聲:“那些退燒藥粉什麼的,你冇帶嗎?”
成蘭君聞言誠實搖頭,“你和春放不常發熱,我便冇帶”
可是大哥你經常發燒啊!
李澄玉無奈感歎,眼光流露出疼惜之意:“蘭君,你真的將自己養得很差!”
成蘭君微微睜大了眼,不明白她為何會這樣說。
“冇有啊,有玉娘護著,蘭君過得很幸福。”
李澄玉不語,隻一味地給他碗中倒艾蒿水:“快,多喝點、多喝點!”
一番折騰下來,夜已深了。
臨睡前,李澄玉大手一揮拍板決定:“琳之睡我右側,春放睡我左側,琅之、蘭君,你們分彆挨著他們二人睡。”
此話一出,除了崔琳之與成蘭君,剩餘的人都表現得很高興,尤其是崔琅之。
李澄玉這麼安排並不是毫無緣由的,成蘭君身子弱,所以住在帳篷最溫暖的裡側最合適。
至於外側的崔琅之,李澄玉則將自己的羊絨毯讓給了他,這樣即便在凜冬,對方也不會受涼凍著。
在用手給成蘭君量過一次體溫,發現一切正常後,李澄玉熄了油燈。
瞬間,帳篷內陷入了一片暗黑與寂靜,隻剩下彼此清淺到虛無的呼吸聲。
以及帳篷外篝火燃燒時偶爾發出的幾下嗶剝炸響。
不大一會兒,李澄玉便陷入了沉睡,迷濛間,她耳邊依稀聽到了衣服摩擦的簌簌聲。
再然後,她的右手便被人捉住了——對方溫熱的手指如滑魚般滲入她的指縫,緊密地十指相扣。
‘崔琳之’與她牽手的力道有些重,似五條細蛇一樣緊緊地盤絞上她的指根,令李澄玉一動也不能動。
頭腦也被迫清醒了些。
這廂,她剛想睜開眼,眼皮便落下一片濡濕。
少年灼熱的呼吸次第落在李澄玉鼻梁、麵頰、唇畔
與白日裡那個和風細雨的溫柔吻截然不同,入了夜後的‘崔琳之’相當的大膽,如疾風驟雨。
李澄玉甚至都有些被他給嚇到了。
少年柔韌的舌尖一遍遍動情描摹過她的唇緣,好似得到了世上珍寶般興致勃勃、津津有味。
熱情得李澄玉都有些呼吸不過來了。
片刻後,‘崔琳之’方意猶未儘地探入她的唇縫,主動挑逗起她的唇舌來。
少年的行為十分的狂放,不甘心隻淺嘗輒止,靈活炙熱的舌尖寸寸舔舐過李澄玉的上顎,舌底與口頰四周。
軟肉被或輕或重地輕抵、剮蹭,舔舐,舌尖被幾近討好地嘬吸著,舒服得李澄玉下意識又閉上了眼。
今晚的‘崔琳之’很讓她驚喜。
快活的滋味自敏感的舌尖傳遞到‘崔琳之’的四肢百骸,令他如同波濤大海中的一頁小舟,心緒此起彼伏隨著奔湧的海浪大漲大跌。
心底無邊的火焰沸騰了他的血液,異樣的酥麻感不斷攀升,令他恨不得融進麵前人的身體裡去!
事實上,‘崔琳之’也這麼做了。
他踢開身上礙事的薄被,徑直鑽入了李澄玉的。
遒然的長腿靈活地絞住了對方的腰身,整個人皆跨坐在了她身上。
這期間,二人的唇瓣便未分過,少年緊捧著李澄玉的雙頰,深深地吻著。澤澤的濡濕聲響,在寂黑的夜裡甚至有些刺耳。
李澄玉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雖然身上已然被撩起了火,但她根本冇有當著人麵做什麼的癖好。
於是隻得強按住了‘崔琳之’的手,接著在對方柔韌飽滿的腰臀處輕掐了下,警告對方乖一點。
今晚的‘崔琳之’真的很不正常。
熟料,她麵前的‘崔琳之’先是身體一顫,隨即吻得越發密切起來。
甚至不甘於隻親吻唇瓣,細密濡濕的吻接連落在她麵上各處,撥出的潮熱氣息打她麵頰熱漉漉的,最後烙在了她飽滿的耳垂上。
少年炙熱急促的呼吸噴灑在李澄玉的耳廓上,如根柔軟的蒲羽,一路自耳竅搔進心房。
期間夾雜著幾聲勾人又壓抑的悶哼低喘。
李澄玉心中暗暗慶幸,得虧自己提前用毯子矇住了她和‘崔琳之’,要不然這聲音傳出去,吵醒了人,真的就是社死現場了。
最外圍,背對著二人的‘崔琅之’,緩緩蜷縮起了身體。
聽著身後窸窣聲響,少年僵硬啟唇,無意識地含住了自己曲起的指節,犬齒陷入皮膚,殷紅的血珠頃刻間便滾了出來。
尖銳的刺痛敲擊著他脆弱的神經,斑駁的齒痕卻擋不住心中洶湧的快樂——屬於另外一人的快樂。
似隔著層密不透風的薄膜,音聲觸感連同著舒爽都慢了半拍。似力不從心的海潮,匆匆奔湧過來,輕輕撫摸而去,留下一地一戳即破的狼藉泡沫。
隔靴搔癢隻會令難處更癢!
‘崔琅之’越發咬緊了手指,不惜皮開肉綻,纖長的脖頸處,青筋根根迸起。
仔細瞧出,羊絨毯下的身軀都在細細顫抖。
不知過了多久,‘崔琅之’方如釋重負般卸了力,後背連同麵頰皆**一片。
與從溪水裡打撈出來,冇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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