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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人爭做我夫郎(女尊) 第29章 二十九條船 新人沈月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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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條船

新人沈月殊。

黎明時分,

李澄玉被一雙深而柔的視線給盯醒了。

她下意識轉頭,朦朧間發現一黑影獨坐在不遠處,安靜地凝著自己。

懵怔幾瞬後,

她先是小心翼翼地掙開身側少年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

隨後緩緩坐起。

放低了聲音:“溫善教,

您醒了?”

青年沉默了幾瞬,

方開口詢問:“澄玉,他為何會穿著你的衣裳?”

溫子珩自然指的是睡在他身旁的成蘭君。

方纔他睡醒時,

迷迷糊糊地發現李澄玉正背對著自己,

心中訝然的同時說不出的欣喜。

想當初她來去匆匆,

即便將他整個人捉弄得一塌糊塗,也從未留宿過。

溫子珩剛想摸摸她的臉,卻敏銳地覺出對方身形不對,於是極快地收回了手。

坐起來後一瞧方發現對方是穿著李澄玉衣服的成蘭君。

驚訝、失落、疑惑、猜忌混亂不已的思緒激得他呼吸都有些急促。

宿醉後的前額更是脹疼得近乎炸裂。

李澄玉收回試探成蘭君體溫的手背,

還好,冇起燒。

再一聽到溫子珩這麼問,

忍不住幽幽歎了口氣——真是小孩冇娘,

說來話長。

剛好她也清醒了,於是指了指帳篷外,

示意溫子珩跟自己一起出去。

“喏,

昨天熬好的甘蔗水,想等善教醒了給你解酒來著。”

李澄玉將灰燼上方熱好的沆瀣湯倒出一杯遞給溫子珩,

而後也給自己倒了杯拿在手上。

清晨的山間溪畔,薄霧冥冥,如絲如縷般縈繞在二人身周,沁著冷意。

青年放下輕揉額角的長指,接過沆瀣湯後,

抿唇道了句:“多謝。”

他麵色有些蒼白,原本青白分明的柳眼此刻瀰漫上了少許血絲,有些憔悴卻更顯斯文脆弱。

“抱歉,擾了你們春遊的興致。”

溫子珩家教極嚴,二十三年來隻沾過一兩次酒,也皆是飲子般的果酒。

他原以為那木樨蒸喝著同果酒無意,誰曾想

還從未有如此失態過的溫子珩無法原諒自己。

很多事他都記不清了,是以更害怕自己做過什麼不雅之事,惹得麵前少女厭惡。

李澄玉笑著擺手:“冇有冇有,我們玩得挺開心的,倒是善教,我都冇怎麼招待好。”

“你很好!”

溫子珩急急出聲,瞬時睜圓了一雙柳眼,望著少女的神情誠懇又純粹。

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這麼多的男子,同他搶了

心裡忽然冒出的這怨夫般的念頭嚇了青年自己一跳,然而他也不想再刻意去摒棄了。

李澄玉一愣,同他碰了下杯,忽然笑吟吟說:“善教真可愛。”

聞聽此言,溫子珩怔怔地望著她。

忽然想起來,從小到大,好似隻有李澄玉誇過他可愛。

旁的人都隻誇他家世、長相,最多的是言他寫得一手天骨遒美、逸趣藹然的好字。

從未有人誇讚過他——可愛。

可、愛。

溫子珩兀自在心中唸了一遍。

不知怎的,他忽然就被這好似雲一般軟的兩個字撥弄了下心絃。

熱意迅速從軟燙的心腹間湧出,以極快的速度蔓延至青年的麵龐。

溫子珩不得不低頭喝水,以掩蓋自己的失態。

傍晚時候,一行人結束踏春,收拾東西再次回到了書院。

在寢舍前分彆與成蘭君和溫子珩作彆後,李澄玉又婉拒了崔氏兄弟邀請她去府上做客的請求。

她太累了,又起得分外早,是以剛坐上歡天來接自己的馬車,便倒頭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被車外一陣小孩子的啼哭聲給吵醒了。

李澄玉爬起身撩開車簾,納罕問:“小歡,怎麼不走了?”

車旁站著的歡天聞言,不得不將地上抱著她腿哇哇大哭的男童給她看。

“郡主,你瞧,這、這”

李澄玉一下瞪大了眼:“這誰家孩子!”

歡天一臉苦相:“不知道啊,方纔咱們經過鬨市時,這小娃娃便跟了上來,一邊追一邊哭,嘴裡還咿咿呀呀地喊著‘孃親’、‘孃親’”

聞言,李澄玉心中一個激靈,慌忙去瞧她懷中男童的長相——彆又是原主搞出來的爛攤子!

隻見麵前這男童不過兩三歲年紀,雖衣著樸素卻分外乾淨,兩隻葡萄似的大眼此刻盛滿了眼淚,五官生得是粉雕玉琢、皮膚白皙、分外可愛。

擱在現代,高低可以當個童模。

見孩子一直朝自己的方向伸手,哭著喊‘孃親’,李澄玉不得不將其接過,搖晃著一邊哄一邊問歡天:“這是我的?”

歡天驚訝地瞪大了眼:“啊,這是郡主的?”

李澄玉:“”

不像演的,看來最強npc歡天也不知道。

那麼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孩他爹,通過孩他爹的反應來推斷和原主有冇有關係。

真好,又能免費玩海龜湯了呢。

李澄玉苦中作樂地想。

由於歡天及時停下了車,是以她們距離男童追上來的鬨市並不遠。

在原地等了不到一炷香時間,男童的家長便焦急地尋了過來。

“璫兒、璫兒!”

隻見一身著素樸白衣的青年揹著一筐竹筍,逆著人潮,被撞得東倒西歪。

他口中一邊道歉,一邊急聲地喊著男童的乳名。

筐中的竹筍由於顛簸一個接一個地逃了出來,有的被人眼疾手快順去,有的則掉在了地上。

青年伸手想去撿,卻隻能眼睜睜瞧著自己辛苦挖來竹筍被無數雙紛亂的腳踢得離自己越來越遠。

此時恰逢正午,耀眼的金陽下,青年那白皙如同珍珠般透著光澤的麵龐,正泛著焦急的淺粉。

一雙與男童如出一轍的瑩潤鹿眼亦閃爍著晶瑩淚光,看上去霎是可憐,惹人憐愛。

令李澄玉忽然想到了一個甜品——草莓雪媚娘。

眼尖的歡天瞧見了他,隨即大聲衝著對方招手。

“公子,這裡!”

青年聽到了喊聲,尋找的動作明顯一頓,卻並未循聲轉頭,而是愈發大聲地叫喊起來:“璫兒,璫兒~”

看得李澄玉有些忍俊不禁——以為不是喚的他嗎?

歡天有些急,更加賣力地朝他揮手,同時大喊:“那位穿白衣背竹簍的公子,你家孩子在這裡!”

這下青年終於注意到了這邊,瞧見李澄玉懷中的男童後,更是迫不及待地跑了過來,腳步跌跌撞撞。

口中不住地喊著:“璫兒、璫兒!”

李澄玉見狀,順勢將懷中男童放了下來,看他究竟會不會朝青年跑去。

“璫兒,舅舅終於找到你了!”

青年俯身緊緊地抱住了男童,麵上瞬間流下失而複得的淚水,而他身後揹著的碩大竹筐卻因為慣性整個懸了起來。

筐底傾斜,僅存的三四個竹筍嘩啦啦滾出,對麵的李澄玉眼疾手快地擋了下,這纔好懸冇讓它們砸傷男童。

一旁的歡天瞧見自家主子手背上的劃痕,投向青年的目光添上了絲不滿——這男子,怎的生得如此笨手笨腳。

“啊啊啊,對不起、對不起!”

見自己的竹筍險些砸傷了人,青年立刻將揹筐解了下來,紅著臉不住地道歉,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水。

李澄玉衝他擺了擺手,表示沒關係,繼而又問道:“這是你家孩子?”

青年聞言,如一隻被驚動的幼鹿般擡起眼,將璫兒緊緊地護在懷中。

眼中滿是對麵前人的警惕:“對、對,他是我兒子。”

李澄玉輕挑了下眉,方纔她聽得可是清清楚楚,他對男童自稱‘舅舅’。

一旁的歡天見他如此提防,隨即皺眉開口:“方纔我們的馬車經過鬨市時,你家孩子忽然追了上來,還哭著喊著要找‘孃親’。”

“我家郡主便好心勒令停車,幫他找大人。”

名喚沈月殊的青年聽罷反應過來自己錯怪了人,立刻抱著璫兒跪在了李澄玉麵前。

粉白如蜜桃般的麵上羞赧又慚愧:“對不起恩人,我、我原以為你們”

李澄玉溫聲打斷了他的話:“沒關係,你也是護子心切,起來吧。”

說著,少女微微俯身,潔淨的長指輕擡了下他的肘節,如蜻蜓點水一觸即逝,無論是力道抑或是神情都分外的溫和寬容,絲毫不會令人感到不適與冒犯。

對方生得也是極好,身量纖長而勻稱,麵如冠玉,一雙桃花眼流轉著溫柔平和的神采,鼻梁挺直、唇如菱花。

周身氣質澄澈明朗,人也心善,願意幫璫兒找尋家人。

這世間,其實還是好人多的

沈月殊怔神地想。

“公子?公子!”

瞧見青年一直呆呆地望著自家郡主,歡天忍不住大聲提醒。

“我家郡主讓你起來。”

聞言,沈月殊陡然清醒了過來,發覺自己竟失禮地盯著人看了許久後,臉紅得幾欲滴血。

隨即站起了身,垂著眼睫磕磕絆絆道:“敢、敢問恩人尊姓大名?”

李澄玉朗然一笑:“我叫李澄玉,叫我澄玉就好。”

沈月殊雖然是小州小鎮出身又常隱居山林,卻也知‘李’乃當今國姓。

再結合歡天的那句‘我家郡主’,哪裡還不曉得麵前少女身份尊貴。

隨即越發擔心起來,生怕對方追究自己方纔的失禮。

“澄、澄玉郡主大恩大德,月無以為報,來日定——”

“可我不要來日,現在就想你報。”

李澄玉覺得麵前動不動便紅臉的青年甚是有趣,忍不住同他開了個玩笑。

沈月殊聞言,驀地睜大了鹿眼,麵上的紅意更是以極快的速度蔓延上了耳根,燒成了一片。

身前的十根長指無意識地越絞越緊,心中慌亂又無措。

幾瞬後,沈月殊忽然下定了決心,忍著因羞恥而輕顫的胸腹,迎著少女微訝的目光,輕輕環住了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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