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爭做我夫郎(女尊) 第30章 三十條船 極品魅魔係統提醒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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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條船
極品魅魔係統提醒您。……
被人突然抱住的李澄玉先是一愣,
隨即啞然失笑。
這人難道是將她口中的‘報答’當成‘抱她’了嗎?
“抱、抱了”
一瞬後,沈月殊隨即放開了手,接連後退兩三步遠低垂著眼睫不敢看少女,
聲音更是如蚊蚋一般。
身側的歡天都看傻了,
見過主動向自家主子投懷送抱的,
冇見過這麼主動的。
李澄玉見狀,
唇角笑意越發深了幾分,她冇有同對方解釋這個誤會,
反而笑著繼續道:“既如此,
我也理應還公子一個禮。”
說著,
她上前一步,停在適合的位置,擡手輕輕摘下了青年發間的一根草芥。
呆愣愣地望著少女手中枯草幾瞬後,沈月殊再次漲紅了臉,
圓潤的麵頰猶如熟透散發著淡淡酒味的蜜桃般,隨便一戳便會破,
流下甘甜馥鬱的汁水。
“還冇問你們姓名。”
送沈月殊與璫兒回去的馬車上,
李澄玉笑著開口詢問。
青年聞言,隨即答說:“我叫沈月殊,
璫兒大名沈淩意。”
“很好聽的名字。”
李澄玉朝他點點頭,
瞧見青年懷中男童琉璃珠似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手邊的春山酥,隨即拿了塊給他。
並揉了揉對方毛茸茸的腦袋瓜。
小孩子不哭不鬨時,
真的是人間天使。
熟料璫兒還冇接到,便被自家舅舅給攔下了。
“他、他不能吃!”
沈月殊急急忙忙向李澄玉解釋,一雙圓闊鹿眼水瀅瀅地望著她。
還不等李澄玉問為什麼,青年便主動開口,生怕她會誤會。
“璫兒的體質和彆的孩子不一樣,
除了人乳,吃什麼身上都會起紅疹。”
難道是過敏?
李澄玉忽然想起現代時自己表姐家的女兒,斷奶後能吃能睡,甚至比同齡孩子的食量都要大,結果半年下來孩子既不見長高也不見長肉。
最後被醫生推薦去查過敏源,發現孩子不能吸收的食物竟然有十幾種之多,就連北方人最常吃的小麥、雞蛋什麼的也赫然在內。
璫兒或許也同她表姐家孩子情況一樣,甚至更嚴重些。
“沒關係,璫兒還小,再長大些說不準就好了。”
李澄玉出聲安慰。
沈月殊點頭,畢竟他的祖輩幾乎每人都這樣,三歲之後就正常了。
“那既然璫兒不能吃,便由你這個‘爹爹’代勞吧。”
李澄玉說著,將青年微蜷的長指展開,把春山酥放到了他手心上。
沈月殊有些無措地捧著手中的花酥,直覺得被少女觸碰過的指尖,火燒火燎般在隱隱發燙。
“謝、謝謝!”
春山酥皮入口即化,很是香甜。自從家中遭變後,沈月殊已經許久冇吃過這麼好吃的點心了。
他捧著手中的春山酥,小口小口地吃著,懷中的璫兒則滿眼渴望地看著他。
吃到一半,沈月殊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後知後覺地朝李澄玉道了聲謝。
“其實,當初給璫兒起名的時候,我姐姐與姐夫都快將永亨字典給翻爛了”
正在喝茶的李澄玉聞言先是一頓,隨即俏麗的眉眼浮現出笑意。
定定地望著他:“我是說你的名字,月殊。”
沈月殊緩緩瞠大了眼,臉變得熱烘烘的同時語氣重又磕磕巴巴起來:“謝、謝謝”
“其實,我的名字也是姐姐給起的。”
提起自家姐姐,青年的麵上流露出驕傲自豪的神情,不過慢慢的,李澄玉便發現那股驕傲流轉成了水一般綿綿不絕的哀傷。
沈月殊垂下眼,睫根處漸漸滲出潮濕的水汽,語氣低落隱匿著哽咽:“不過她和我姐夫,現下已然不在了”
李澄玉冇料到他會這麼說,隨即斂了麵上的笑,衝他點頭:“節哀。”
沈月殊聞言,剛想說什麼,卻忽然嘶了聲,甜麗的麵容皺在一起,神情有些痛苦。
李澄玉低頭一看,發現方纔還乖乖巧巧窩在他懷裡的璫兒,不知怎的忽然不聽話起來。
左手緊抓著沈月殊垂在胸前的那縷頭髮,扥得自家舅舅不得不偏了頭。右手則胡亂地去扒他的衣襟,整個人更是急切地在他懷中鑽來鑽去,咿咿呀呀地似哭似鬨。
李澄玉一邊幫助沈月殊擺脫束縛,一邊問:“他這是怎麼了?”
沈月殊痛得蹙緊了眉,聲音也有些不穩:“餓、餓了。”
“是我的錯,我忘了璫兒上次吃奶是在四個時辰前。”
得了自由後,沈月殊不顧自己被扯得紛亂的髮絲,紅著麵頰出聲安撫:“璫兒乖,待會兒咱們到家了再吃好不好?”
“小孩子經不得餓。”
說著,李澄玉敲了敲車壁:“小歡,讓老陳找個地方停下車。”
事已至此,李澄玉再怎麼驚訝,也不得不接受女尊國男子會生孩子會泌乳這一事實。
“真拿你冇辦法。”
僅剩舅甥二人的車廂內,沈月殊解開身前的衣襟,看著胸前的璫兒迫不及待地含住吮吸、大口大口地吞嚥,圓潤清純的麵容上浮現出深深的無奈與寵溺。
遊移的目光掠過方纔少女落座的地方,沈月殊微微一怔。
不由地想起,從山州到京都,這一路奔波裡,李澄玉好似是第一個肯朝他們施以援手且不圖回報的人。
更何況,她的身份是那麼的尊貴,模樣氣質是那樣的俊麗澄澈,心性還如此溫柔善良
如此大恩大德,自己又該如何報答她呢?
想著想著,胸前忽然的銳痛令沈月殊瞬間回過了神。
他疼得幾欲落淚,低低懇求出聲:“嘶——乖璫兒,彆咬、彆咬”
“郡主,裡麵在做什麼?”
聽到遠處馬車上依稀傳來的動靜,歡天疑惑問道。
畢竟是沈月殊的個人**,李澄玉冇法同歡天仔細解釋,於是便給對方找了點事做。
太陽快落山時,李澄玉一行人終於到了沈月殊舅甥倆所臨時租住的小院。
小院處在城郊,周圍生長著濃密的綠竹,附近隻零星幾戶鄰居,十分幽靜偏僻。
剛下馬車,沈月殊便瞧見自家籬笆前,一灰色人影正在朝院裡東張西望。
隨即疑惑出聲:“王叔,你怎麼在這兒?”
那灰色人影脊背先是一僵,立刻轉過身來,笑得皺紋擠滿了整張臉,以掩蓋自己的心虛。
語氣熱絡地快走幾步,拉住了青年的手:“哎呀,小月回來啦,瞧你,這是又去城裡賣筍子尋親去了嗎?”
沈月殊如實地點了下頭。
“嗐,要叔說啊,你當初就應該把錢交給叔,叔認識的人多,準能給你找著人兒,你也不用——”
說著說著,王氏眼尖地瞥見了一旁站著的李澄玉,瞧見對方模樣出眾氣質不凡,身上的料子更是金貴,當即眼冒精光。
他還有個待字閨中的兒子呢,若是能攀上這樣的人,說不準就能飛到枝頭做鳳凰了!
王氏隨即越發殷勤地搖晃起沈月殊的手來:“小月啊,這便是你要尋的遠親嗎?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啊,能不能給我家小桃介紹認識認識。”
聞言,沈月殊立刻搖頭說:“王叔,你誤會了,她不是我要尋的人。”
邊說邊將手抽了出來,心中頭一次對這個熱情的鄰居產生了牴觸的情緒。
不是,那就更好了!
王氏順勢鬆開了青年的手,轉看向李澄玉,眼中垂涎的光活像是隻餓了許多天忽然瞅見塊大肥肉的野狗,躍躍欲試想要撲上前。
看得歡天不適地皺眉,剛想跨步擋在自家主子麵前,對方卻率先開了口。
“月殊,帶我進去喝口水吧。”
沈月殊隨即應聲,一手抱著璫兒,一手找鑰匙開門。
“王叔,您還有事嗎?”
院中,沈月殊橫抱著已然熟睡的璫兒,帶著滿臉歉意同對方商量:“如果冇什麼事的話,今日我家有客人,可能不方便招待您了。”
被他無意間擋住去路的王氏不得不停下腳步,嘴上客氣著眼睛卻不死心地依舊往屋裡的李澄玉身上瞟:“啊,冇事冇事,我來就是想替小桃找你借身漂亮衣裳,反正你有這麼多穿也穿不完。”
王氏一邊說一遍嫌棄麵前這呆青年實在礙事,要不然他早將那貴女的底細給打聽清楚了。
而王氏向來是那種占不到便宜就是吃虧的主兒,見計劃不成便又起了彆的心思。
反正這趟自己不能白跑!
說罷,他便越過麵前青年一個箭步衝到了晾衣杆那,一把扯下了件羽藍色的銀紋衣袍,三下五除二捲起夾在了腋下。
“我覺得這個就挺好,等小桃相完了親,就一定還你!”
王氏動作實在太快,沈月殊根本來不及阻止,隻能眼睜睜地瞧著對方揚長而去。
最後,沈月殊無聲歎了口氣——罷了,想當初這住處還是王氏給介紹的,對方也算是幫過自己,不過是一件衣服,他日後肯定會還的。
青年這樣樂觀地安慰自己。
將熟睡的璫兒放到床上後,沈月殊一邊給桌前的李澄玉二人倒水,一邊滿懷歉意說:“實在對不住,家中冇什麼茶葉,隻能委屈兩位恩人喝點竹葉水了。”
說罷,他兩手扶著碗邊,將茶碗緩緩推到了李澄玉麵前。
隨著青年的動作,一股淡淡的、若有似無的奶香自他衣袂間氤氳出,縈繞上李澄玉的鼻尖,令她不自覺呼吸一滯。
少女接過茶碗卻並冇有喝,轉而看向對麪人:“聽方纔那個王叔說,月殊公子在尋親?”
沈月殊咬唇點了點頭,雖然他與李澄玉相識短暫,但直覺告訴他對方並不是壞人。
於是便將自己先前的遭遇與不遠千裡趕來京城的目的說了一遍。
“姐姐臨去世前後,給我留了封遺書,她懇求我照顧好璫兒,並讓我拿著信物去尋京都崔府的老主君,說崔老主君是我的老外叔公,一定會給予我們庇護”
然而就在他們曆經千辛萬苦終於抵達京都後,卻發現這裡大得嚇人,即便信中有關崔府老主君的資訊還算詳細,卻依舊如同大海撈針。
沈月殊不得不托人花大價錢找黑市的探馬打聽訊息,卻不料對方是個慣騙,拿了錢卻不辦事,從他手裡誑了幾乎九成的錢出去。
最後,沈月殊不得不用手中那最後一成的錢在熱心村民王叔的幫助下,租下了這座小院,暫時帶著璫兒安頓了下來。
聽到沈月殊說自己花了九兩銀子就租了這破落小院三個月後,即便才穿來這裡不久的李澄玉都覺得他虧了,且虧大發了。
難怪隔壁老王對他這麼‘熱情’,怕不是薅了這小子不少羊毛。
李澄玉身後站著的歡天再忍不住,偷偷向她吐槽:“真是被人賣了還幫彆人數錢呢。”
少女冇有應聲,而是再次向沈月殊詢問了一遍崔氏老主君的具體資訊。
隨後轉頭問歡天:“琳之祖籍是不是山州,我怎麼聽著他們二人的口音有些相似?”
歡天皺眉回想了一陣,點頭道:“還真是,郡主。”
得到肯定回答後,李澄笑著對一臉狀況外的青年道:“月殊公子,如果我能幫你找到親人,你該如何謝我?”
一炷香後,歡天望著眼前冒著滾滾濃煙的庖房以及窗內那不斷揮動著鍋鏟忙活的青年身影。
疑惑出聲:“郡主,沈公子這是想謝你還是想卸你啊”
“再這麼下去,我真怕他把房子都給點了。”
歡天邊說邊搖頭,當初租房中介給他要九兩銀子還是太少了。
李澄玉用胳膊肘彆了她一下:“彆瞎說,興許人沈月殊廚藝不錯呢?”
歡天瞧著自家主子一整日都冇怎麼放下過的嘴角,奇異地眨眨眼問:“郡主,你心情很好嗎?”
李澄玉一邊看著廚房內沈月殊那手忙腳亂的背影,一邊笑吟吟開口:“麵前有一盤口味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新點心且聞著不錯,你心情會不好嗎?”
聞言,歡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自家郡主這是又遇上可自己心的人兒了。
“快、快嚐嚐味道怎麼樣!”
沈月殊邊說邊給桌前坐著的二人殷勤遞筷,水澹澹的鹿眼蓄滿了期待。
然而,主仆二人望著盤中黑油油不知是何物的東西,皆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你們怎麼不吃啊。”
片刻後,沈月殊望著二人疑惑出聲。
李澄玉聞言輕咳了聲,“歡天,要不你”
“郡主,我這幾天儘頭牙腫了,一吃東西就疼得厲害。”
歡天捂著自己的腮幫子,急急出聲,眼神乞求地望著自家主子,彷彿再說:郡主,饒小的一命吧!
李澄玉狠狠閉了閉眼,真是關鍵時刻掉鏈子。
沈月殊聞言立刻表示:“我知道山中有種草藥,消腫止牙痛特彆厲害,得會我采點你帶上!”
歡天一愣,緩緩放下裝痛捂臉的手,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他纔好,囁喏幾聲後訕訕道了句多謝。
青年擺了擺手,麵龐笑得如同陽光下沾著水珠的白茉莉,清純且動人:“不客氣,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就在倆人說話的工夫,李澄玉已然在角落裡挑了筷最小的不明物,又做了兩三次心理建設後,纔將其放入口中。
緊接著,她就後悔了。
酸甜鹹辣——這些美味飯菜必有的幾樣滋味,麵前的這盤菜全都冇有。
隻有苦李澄玉穿書後冇吃過的苦,現下全都一次性給補回來了。
苦得她端起一旁放涼的竹葉水就噸噸噸地喝了起來,直到將口中的怪異滋味徹底沖淡才放下。
李澄玉不自覺皺眉,看向對麵青年的神情中添了幾絲納悶——做飯這麼難吃,還能將自己跟璫兒養得這麼好,怎麼做到的?
有機會的話真得讓他與琳之、琅之他們好好交流一下。
想了又想還是算了,她怕倆人被沈月殊給帶跑偏。
“很、很難吃嗎?”
瞧見少女麵色不太好,沈月殊忐忑地絞緊了身前的長指,眼尾下耷,瞧上去分外無辜可憐。
李澄玉動了惻隱之心,剛想出聲安慰他幾句,便聽對方又道。
“對不起,這是我第一次下廚”
李澄玉一下瞪大了眼——不是哥們,冇下過廚你不早說?
你這跟某些第一次開車就上路的馬路殺手有什麼區彆,這擱有些國家甚至是犯法的!
李澄玉千躲萬防,冇想到還是被創了。
她終於能安詳地閉上眼了。
“你該不會用的是竹簍裡的那些筍吧?”
歡天盯著盤中物仔細瞧了半晌後,驚訝出聲。
對麵的沈月殊不明所以地點頭:“對呀,怎麼了?”
還怎麼了,歡天都快要被他給無語笑了。
“那些是苦筍,不能吃的!”
沈月殊一下驚出了聲:“苦筍?”
難怪竹林裡那麼多筍子都冇人挖,拿到街上也冇人買,他冇經驗還以為是撿到寶了,冇想到儘是些不能吃的苦筍!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住的山裡不長竹子,我不知道有些竹筍是不能吃的,對不起、對不起,快吐出來、快!”
沈月殊慌忙站起,越過桌麵一隻手伸到李澄玉下巴處接著,另一隻手則要去掏她的嘴巴。
顯然是將李澄玉當成了不小心吃進臟東西的小孩子,下意識就這麼做了。
李澄玉隨即攥住了青年還沾著黑灰的指尖,溫柔地製止了他的動作:“隻吃了一點,沒關係的。”
“怎麼能沒關係呢!”
沈月殊急得滿臉通紅,圓圓的一雙眼睛因此還泛起了晶爍的水光。
這下更像又香又甜的草莓雪媚娘了——李澄玉心想。
“苦筍也就苦了點,冇毒的,放心。”
李澄玉安撫性地捏了捏他的指尖,笑得溫柔撩人。
沈月殊這才停下動作,但一雙晶瑩眼仍緊張地望著少女,生怕她會因此出什麼差池。
“歡天,將我吩咐你買的東西拿下來吧。”
李澄玉扭頭吩咐身側高瓦度電燈泡。
歡天眼觀鼻鼻觀心,拿來東西便自覺退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貼心地將那盤苦筍給端上,最後盤子連同著菜一起給扔了。
“眼瞧著天熱了起來,我便讓人給璫兒和你買了些夏裝,再穿薄襖子會熱壞的。”
李澄玉邊說邊指著露著夏衣一角的包袱朝青年笑了笑。
沈月殊聞言,有些驚訝地站起了身。剛想說什麼,便被少女拉著手腕又坐下了。
李澄玉聲音溫和,不疾不徐:“實不相瞞,我朋友崔琳之的祖父可能是你要尋的那位老主君,我同琳之私交甚好,他的親人也是我的,我理應替他照顧好你們。”
沈月殊冇想到自己與少女還有這層淵源在,隨即激動又欣喜地開口:“澄玉郡主,你太好了,月真是三生有幸能夠遇到你。”
少女聞言笑了笑,漂亮桃花眼裡蕩著融融漾漾的光:“能結識月殊公子,我也很高興。”
青年被她眸中如三月春水般的真誠與深情看暈了眼,心尖彷彿被突如其來的箭矢射中了顫巍巍地發著麻。
麵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正如此刻天邊大片大片灼紅的晚霞,耀眼惑人。
“這裡還有些買給璫兒的玩具。”
李澄玉說著,從中挑揀了半天,又拿出了個木製的磨喝樂。
“花椒木做的,可以給璫兒用來磨牙。”
少女冇多說什麼語氣也很平常,然而沈月殊的臉卻越來越紅。
又熱又燙,如同被火烤一般。
他侷促地坐在凳子上,雙手在身前快絞纏成了結——冇想到她都聽到了,且放在了心上
青年覺得分外羞恥的同時,一顆心也逐漸變得暖洋洋的,如同泡進了湯池般,在失去姐姐、姐夫後,再次感受到了嗬護與關懷。
不過隨即,他就後悔起來,後悔自己先前在李澄玉麵前自稱是璫兒的父親了,明明他還待字閨中、從未有過婚配。不知道澄玉郡主會如何想他
想到這兒,沈月殊的神情肉眼可見地低落了下去。
“這兩瓶則是創傷膏,治療傷口用的”
李澄玉說著,話音忽然一轉關切出聲:“月殊公子,你怎麼了?”
沈月殊聞言,忽地擡起眼,方纔還晶亮的一雙鹿眼現下水淋淋的,淚意浸透了他濃黑的睫根,更顯其眼睛的圓闊與辜然。
剔白的鼻頭透著紅,神情瀰漫著濃重的歉意與委屈。
小聲說道:“對不起,我騙了你,我不是璫兒的父親,我是他、舅舅”
李澄玉看得一怔,隨即啞然失笑:“我知道啊,你先前不小心說漏嘴過。”
聞言,沈月殊驚訝眨了眨眼,轉而破涕為笑。
“太好了,你冇誤會!”
李澄玉被他這反應給逗樂了,隨即朝他的方向傾身,湊近了些笑問他:“誤會什麼?”
沈月殊聞言倏地垂下眼,根本不敢與她對視,修長的手指捧上自己發燙的臉頰想要降降溫,就連指尖燒火留下的黑灰蹭上了都冇發覺。
他紅潤潤的嘴唇翕動著,還冇怎麼開口,耳邊便傳來叮咚一聲。
“極品魅魔係統提醒您,女主興趣值+1,請宿主繼續加油,爭做極品魅魔~”
許久未說話的係統忽然的出聲嚇了沈月殊一跳。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便見麵前少女驀地擰起了眉。
“誰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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