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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人爭做我夫郎(女尊) 第38章 三十八條船 我不該陪你胡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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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條船

我不該陪你胡鬨的。……

意識到自己又被少女給戲弄後,

溫子珩心下先是一鬆,隨即眼眶越發殷紅,隱隱泛著水光。

他扯開李澄玉圈在自己脖頸上的手臂,

繃緊了唇線看向她,

氣得胸口微微起伏:“你簡直、”

劫後餘生的心悸感盤桓在胸,

難受得溫子珩語氣都有些哽咽。

他狼狽地彆過臉去,

以掩飾自己的失態,如玉的喉結微微顫抖:“胡鬨”

這聲斥責殺傷力實在太小,

聽得李澄玉不痛不癢,

甚至還像發現了什麼新鮮事般,

飛快坐起身,湊到青年麵前探頭問:“善教哭了?”

“真哭啦!”

她緩緩瞠大了眼睛,眸底湧動著好奇與興奮的亮光。

溫子珩隨即戴上了滑落的氅帽,遮掩住自己酸澀的雙眼,

隻露出一截白勝雪色的下頜。

李澄玉纔不覺得是自己看錯了呢,她視力好得很。

“好吧,

是澄玉誤會了”

少女嘴上順著溫子珩的話接,

可麵上的笑卻怎麼都掩不住。

她又往溫子珩近前挪了點,得了便宜還賣乖道:“原來善教這麼關心我啊。”

“那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這樣嚇唬善教了,

好不好?”

青年仍舊彆著臉不去看李澄玉,

也不應她,隻沉默地跪坐在雪地上,

彷彿在無聲宣泄、控訴著什麼。

溫子珩此人大多時候都是溫和端莊、斯文又有禮,李澄玉也是第一次見他這麼固執、孩子氣的時候。

然而這並不代表她就對此毫無辦法。

少女又笑眯眯起來:“我冇事,我真冇事。”

說著,李澄玉一把拉過青年緊攥的長指,解開最外襖子的一顆盤扣,

隔著中衣壓在了自己心口。

“不信善教摸摸,我心是不是還好好跳著呢?”

說完,她還朝對方投來的驚訝目光飛快地眨眨眼。

少女的體溫甚是溫暖,纏繞上溫子珩快要凍僵的指尖時,如毒蛇般狠狠咬了他一口。

青年‘吃痛’地收回了手,氅帽下的耳根飛快地泛起紅來。

鶴氅下脊背起伏的弧度更大了幾分。

“還生氣呀?”

見此情景,李澄玉笑著小聲打趣,話音剛落,就見麵前人忽地站了起來。

溫子珩捏緊了垂在兩側的手,看向身旁少女的眸光是一反常態的嚴肅,微抿的唇瓣有些發白。

一字一句道:“是,我在生氣。”

確切地來說,他是在後怕。

害怕李澄玉若真因自己而出了什麼事,屆時他又該如何自處?

見此情景,李澄玉也跟著站了起來,冇管自己半邊身子都沾滿了雪花,立正認錯。

雖是微微低著頭,認錯態度端得正經誠懇,可那雙水潤桃花眼卻靈活地溜溜轉著,時刻觀察著麵前人的神情與反應。

“好吧,我錯了”

“不是氣你——”

二人同時出聲。

四周忽然安靜了下來,飄落的雪粒、呼嘯的北風不知何時也停了。

李澄玉瞬間笑了起來,而後一下又閉緊了嘴殷切地用眼神示意青年先說。

溫子珩見狀無聲歎了口氣,望著少女身後砸出的深深雪印,話音中透著自責。

“我不該陪你胡鬨的。”

“還縱容你摘下護盔”

“是善教錯了。”

他本就長李澄玉幾歲,對方還是他的學生。

然而他卻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職責

二人私下裡相處,溫子珩隻有在輔導她書法時,纔會自稱‘善教’,隨著二人關係的親近,李澄玉已經很少聽到這個稱呼。

‘善教’二字彷彿是個開關,隻要一摁下,溫子珩便會自動恢複人前身為師長的莊重、嚴肅,行為處事也會變得一板一眼、循規蹈矩。

一開始還分外新鮮,可時間一長李澄玉便開始覺得無趣起來,更何況她帶對方來此的目的可不是聽他自責反省。

語畢,青年望了眼遠處即將暮色四合的天,低低道了句。

“不早了,我們該回了。”

然而李澄玉卻並冇有隨他轉身,而是抽出一旁雪堆中的橇板,夾在腋下。

衝溫子珩一垂眼,語氣也跟著涼下去:“那善教自己先回吧,學生還有些事要做。”

說罷,少女便腳步一瘸一拐地朝不遠處一座不大的石屋走去。

溫子珩見狀,立刻追了上去,握住了她的手腕。

語氣有些急切:“你腿怎麼了?”

“冇什麼。”

李澄玉使了些力氣掙開青年,轉過身繼續往石屋處走。

“善教不必管我。”

記憶裡,少女極少有這樣態度冷漠的時候,她總是笑吟吟、慢條斯理,讓人如沐春風。

見狀,溫子珩眉頭蹙得愈緊了,在腦中不斷地呼喚正在休眠的係統:“看一下澄玉的腿怎麼了,有冇有受傷?”

半晌後,攻略多情女主係統終於有了反應,卻表示:“我不知道”

溫子珩訝然問:“你不是能實時檢測她的好感度?”

“為什麼會不知道。”

係統隻好耐心解釋:“僅能檢測好感度,其餘的冇有獲取權限。”

對於這點,就連攻略多情女主係統自己也很意外。

此前它所參與大大小小任務中,所有被攻略角色的情況數據都是一覽無餘,除了個人健康,甚至連大小、尺寸,一夜幾次這種私密設定都會有詳細資料,且會隨著變動實時更新。

而這次的被攻略對象李澄玉,在後台就隻顯示一個好感度監測欄。

早在發現的當下,多情女主係統便已將此事上報給了主係統,可對方直到現在都冇有給予迴應。

聞聽此言,溫子珩隻能無奈放棄,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轟——

泥爐內陡然竄起的火光照亮了少女俏麗靈動的眉眼。

李澄玉蓋上火摺子,將手邊的小陶壺坐到紅泥火爐上,這才轉過身。

朝著身後跟上來的溫子珩一挑眉,語氣驚訝:“善教怎麼在這兒?”

眼底卻壓著得逞後的黠笑。

“讓我看看你的腿”

說著,溫子珩快走幾步單膝跪地,俯身便要去撩麵前人的衣襬,卻被對方靈巧的一個撤身給躲過了。

李澄玉站直身體,表示自己雙腿並無異樣。

迎著溫子珩詫異的眼神,少女眨眨眼,淺笑說:“是善教自己看錯了吧。”

瞧見她腿並無大礙,青年稍稍鬆了口氣,站起身後才意識到自己再一次被戲耍了。

然而這並不能怪對方,是他關心則亂、自投羅網。

次數多了,盤踞在青年胸口的鬱氣也被揮霍一空,更何況麵前人年紀尚小,愛玩隻是天性使然。

溫子珩無聲歎了口氣,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麵前的擺設上。

石屋不大,裡麵隻擺了張僅夠一人躺的矮木床,其上鋪著層竹蓆墊。

不遠處牆角砌著個紅泥小火爐,用來取暖與燒水,此刻膛內正燃著橙紅的火光,裡麵的薪柴燒得劈啪作響。

火爐斜上方開著個小小的窗戶,破了一角的窗紙框出塊不規則的深藍夜景。

溫子珩來此任教將近一年,還從不知曉這裡竟壘著一處石屋,更不知其主人是誰。

“善教走時麻煩把門關上。”

引火時,李澄玉忘了自己身上還有碎雪,等火燒著,雪粒子也被烘化了,大部分都洇進了外衣裡,濕涼涼的,像她的態度。

溫子珩將將舒展的眉心重又凝起:“你不隨我一同回去嗎?”

說著,他伸手掩上了門,將自己也關在了門裡。

李澄玉將身上發潮的外衣脫下,掛在了距離火爐不遠處的一塊岩石凸起處,語氣隨意道:“我今晚想在這兒住。”

說著,她轉頭看向青年,語氣意外:“善教還不走嗎?”

又指了指窗外,溫馨提示:“天快黑透了哦。”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多好的機會,宿主一定要抓住!”

快速將二人方纔相處的所有記錄瀏覽完一遍後,多情繫統如是說道。

溫子珩忽略它興奮的催促,在矮榻邊尋了個乾淨位置坐下,雙手攏在身前神情有些侷促:“我、我休息一會兒再離開,可以嗎?”

其實他是不放心,不放心李澄玉獨自一人在石屋裡過夜。

想著若對方改了注意,他可以陪著一道回去。

聞言,李澄玉瞥了眼上方被捅破了一處的窗戶紙,麵上綻起笑來,重又恢複了往常隨性散漫的樣子,朝他擡了下手:“善教輕便。”

不過半會兒工夫,溫子珩便有些坐不住了。

他有些忐忑,懷疑自己方纔是不是有什麼話說重了,才引得麵前少女不快。

自剛剛他說要留下休息會兒後,對方便再未朝這邊看過一眼。

不大的石室裡,唯有燃燒的火柴不時發出幾聲窸響。

李澄玉不知自何處尋來了半截蠟燭,借爐膛內的火引燃後插進了石壁上一處燈槽裡。

此刻,少女就站在搖晃燭火下,低垂著眼睫專心致誌地剪東西。

蜜蠟般的燭光將她靚美的側顏清晰地投映在對麵石牆之上,就連濃密纖長的眼睫都分毫畢現。

隨著主人的眨動,那羽睫倏地化作了撲閃的蝶翼,翩然飛進了溫子珩的眼中。

在他心臟掀起了一陣無聲風暴。

“澄玉在做什麼?”

溫子珩向來不善與人搭話,此刻有些緊張地捏緊了袖中長指,似墨線細細勾勒過的柳眼,冇了往日的沉靜平和,惴惴凝著麵前人。

少女頭也不擡地答說:“解悶的小玩意兒,待會兒善教就知曉了。”

聞言,青年抿了抿唇,再冇了繼續追問下去的勇氣,低低道了句‘好’。

片刻後,李澄玉終於完工,將掌心中的一物展示給溫子珩:“快看!”

青年眨了下眼,定睛瞧了幾瞬後納罕出聲:“這是何物?”

“手影戲呀,善教冇玩過嗎?”

少女說著,將掌心中的紙物夾在指縫間,兩手背交疊,長指互相勾錯著一翻,一隻頭戴花帽的小貓便被燭光映照在了牆上,活靈活現。

溫子珩微微瞠大了眼。

這還冇完。

隻見‘小貓’得意地一仰頭,器宇軒昂地邁步超前走起來。

走著走著,遇見了一片叢林,‘小貓’身形劇變,成了隻體格強壯的‘大象’。

緊接著,大象遇到了一片沼澤,於是搖身一變成了隻憨態可掬的‘野鴨’。

野鴨一下一下地抻著頭往前遊動作憨態可掬,隨後它越遊越快越遊越快,最後竟變成隻仙鶴飛了起來。

仙鶴直衝雲霄,最終化作了一位高髻仙子。

仙子身姿優雅,在雲層中翩翩起舞,隨著祂的動作,無數細碎花瓣飄飄揚揚地灑落人間。

溫子珩從驚奇中回過神兒來,轉頭一看發現那‘花瓣’隻是從少女袖中漏下的碎紙屑。

隻幾張紙片、一雙手便能玩出這麼多花樣,這令青年心生驚歎的同時,有些自慚形穢——麵前人明明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見識與諸多本領卻遠高於他。

同李澄玉在一起,他總會有很多新奇體驗。

甚至對方整個人都如同寶藏般,令人心馳神往,輕易淪陷

“善教想學?”

見他實在好奇,李澄玉笑著詢問。

溫子珩從不覺得身為師長向自己學生討教是什麼恥事,隨即點頭:“想。”

“那善教坐過來些,需要正對著光。”

李澄玉拍了拍自己身側,又指了指正對麵快要燃儘的蠟燭。

青年依言照做。

“左手無名指與右手尾指勾緊,然後大拇指翹起做兔子尾巴,對、就這樣”

少女一邊悉心教導,一邊演示,偶爾在溫子珩動作擺得不夠標準時上手指導。

不大一會兒,青年便掌握住了要點,還算能活靈活現地用手影擺出兔子、飛鳥、刺蝟等造型。

溫子珩望著石壁上自己的手影,一直抿著的唇瓣微微上翹,心中滿是從未有過的放鬆與歡喜。

說起來,他幼時的娛樂相當乏善可陳。

每日同他打交道的便是各式各樣的字帖與墨筆。

哪怕興趣再濃厚,也會在某一時刻覺得索然無味,心底泛起空虛。

溫子珩甚至荒唐地想若是自小便認識李澄玉就好了,那樣的話他幼時的記憶大概就不會隻有紙與墨構成的黑白

“最後一個很難,善教還要學嗎?”

李澄玉一本正經地開口詢問。

在青年點頭應答後,她雙眼微彎,麵上瀰漫起笑來:“那善教先隨我這樣。”

說著,少女伸出一根食指。

溫子珩不疑有他,依言照做。

熟料下一瞬,一枚紅紙疊成的戒指便牢牢地套在了他的指根。

李澄玉並未鬆手,而是捏住戒指一角緩緩拉開。

隨著她向後撤的動作,青年食指上的戒指一層層鬆散開,紅紙漆金色的繁複紙拉花徐徐延展。

經對麵葳蕤燭光一照,在身側石壁上透出一片斑斕瑰麗的燈影,影中清晰地鏤著四個字,正隨著溫子珩微顫的指尖輕輕搖曳。

在他怔忡的目光中,李澄玉傾身湊到他麵前,笑吟吟一字一句道。

“善教,生辰吉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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