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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剩30天亡我靠納妾救天下 第14章 錢彪把柄儘握手中,林淵威逼利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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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淵那句輕飄飄的問話,像一根無形的針,精準地刺破了天字號房內那層由金錢、酒精和絕望交織而成的粘稠空氣。

“聽說,護送陳圓圓出城的任務,是您在負責?”

這個問題與眼前的賭局毫無關聯,卻又像一道驚雷,在錢彪那已經麻木混沌的腦海中炸響。他猛地抬起頭,空洞的眼神裡終於有了一絲波動,那是一種混雜著驚疑、警惕和更多未知的恐懼。

陳圓圓。

這個名字是近幾日京城上層圈子裡一個秘而不宣的話題。皇爺要把這位傾國美人賜給關外的吳三桂,以此籠絡人心。此事辦得極為隱秘,負責押送的,正是他錢彪。這本是他撈取政治資本,向吳家示好的一樁美差,可眼前這個臉上抹著煤灰的神秘賭徒,是如何知道的?

周圍的賭客們也聽出了話裡的不尋常,一個個豎起了耳朵,連呼吸都放輕了。他們原以為這隻是一場賭徒間的恩怨,沒想到似乎還牽扯到了什麼他們不該聽的秘聞。

林淵沒有理會眾人的反應,他將桌上那疊厚厚的欠條和那塊價值不菲的和田玉佩慢條斯理地收入懷中,然後站起身,對著已經魂不守舍的錢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錢千戶,這裡人多嘴雜,不方便說話。”林淵的聲音依舊平靜,“我們換個地方,聊聊陳圓圓的事,也順便……聊聊你我之間的賬。”

他的語氣客氣,但那雙眼睛裡卻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錢彪看著他,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他不知道對方的底細,隻知道自己輸了,輸得一敗塗地,不僅輸光了銀子,還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了對方嘴邊。

“走。”錢彪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他知道,自己沒得選。

在眾人敬畏而又好奇的目光中,林淵在前,錢彪失魂落魄地跟在後麵,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天字號房。小六子和陳圓圓緊隨其後,小六子滿臉興奮與崇拜,而陳圓圓則將頭埋得更低,心中翻江倒海。

銷金窟外的後巷,與裡麵的喧囂奢靡恍如兩個世界。

這裡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泔水和黴菌混合的酸腐氣味。冰冷的夜風從巷口灌進來,吹得遠處一盞破舊燈籠搖搖欲墜,昏黃的光線在斑駁的牆壁上投下鬼魅般晃動的影子。

錢彪被這冷風一吹,渾身打了個哆嗦,腦子裡的酒精似乎醒了幾分,但心中的恐懼卻愈發濃重。

林淵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他背對著巷口的微光,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裡,隻有那雙眼睛,在黑暗中亮得驚人。

“錢千戶,我們開門見山。”林淵的聲音在寂靜的巷子裡顯得格外清晰,“你欠我賭債,白銀一千三百二十兩,外加這塊玉佩。我說的沒錯吧?”

錢彪嘴唇蠕動了幾下,艱難地點了點頭。這個數字,像一把刀,在他心上剜了一下。這幾乎是他這些年貪墨所得的一半。

“賭債是小事。”林淵話鋒一轉,向前逼近一步。

錢彪下意識地向後退,後背撞在了冰冷潮濕的牆壁上,退無可退。

“我們來談談大事。”林淵的語氣變得玩味起來,“比如說,三年前,你借著清查京畿衛所屯田的名義,私吞了良鄉衛八百畝上好水田的地契,轉手賣給了戶部侍郎的小舅子。這筆買賣,你拿了三成好處,足有五千兩。這事,錦衣衛指揮使駱大人知道嗎?”

錢彪的瞳孔猛地收縮,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乾乾淨淨。他像見了鬼一樣看著林淵,嘴巴張得老大,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件陳年舊事,他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經手的人都早已被他打發得遠遠的,這個年輕人……他到底是誰?他怎麼可能知道?

林淵彷彿沒有看到他那副驚駭欲絕的表情,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還有去年秋天,西山那夥打著‘貨郎’旗號的匪徒,每個月都要孝敬你二百兩銀子,換你在他們銷贓時,能讓城門守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上個月,他們劫了一趟南來北往的商隊,哄出了人命,你怕事情敗露,便設局將那夥人一網打儘,既得了剿匪的功勞,又獨吞了他們藏起來的贓款。錢千戶這招‘黑吃黑’,當真是高明。”

“你……你到底是誰……”錢彪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牙齒上下打顫,發出“咯咯”的聲響。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赤身裸體地站在冰天雪地裡,身上所有的秘密,都被眼前這個惡魔看得一清二楚。

“我是誰不重要。”林淵又向前一步,幾乎貼到了錢彪的麵前,他壓低了聲音,那聲音彷彿帶著地獄的寒氣,“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挪用了南城兵馬司預備換裝的五百套棉甲,換成了塞滿蘆花的劣質貨。我還知道,你跟李自成派來京城打探訊息的探子,有過接觸。”

“轟!”

最後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徹底擊碎了錢彪所有的心理防線。

私吞軍餉,勾結匪徒,這些都是能讓他掉腦袋的重罪。但私通流寇,這在崇禎朝,是株連九族的彌天大罪!

“噗通”一聲。

錢彪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他癱軟如泥,一股腥臊的液體從他的褲管裡滲出,在肮臟的地麵上迅速暈開。他涕淚橫流,哪裡還有半點錦衣衛千戶的威風,活脫脫就是一條喪家之犬。

“爺……好漢饒命!饒命啊!”他抱著林淵的小腿,磕頭如搗蒜,“是他們找上我的!我沒答應!我真的什麼都沒答應啊!我就是……就是收了他們一點銀子,我……”

巷子口的陳圓圓和小六子都看呆了。

小六子是嚇呆了,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剛投靠的這位林哥,手裡竟然捏著如此恐怖的底牌。他看著癱在地上的錢彪,再想想自己,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而陳圓圓,則是被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攫住了心神。她見過帝王的威嚴,見過將相的氣度,卻從未見過如此這般,不動刀兵,僅憑三言兩語,便將一個手握權柄的朝廷命官,徹底摧垮成一灘爛泥的場麵。

眼前這個男人,他的手段,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

林淵厭惡地踢開錢彪的手,後退了兩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彆怕,錢千戶。”林淵的語氣忽然又緩和了下來,甚至帶上了一絲“溫和”的笑意,“我說了,我不是來殺你的。殺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我這人,喜歡交朋友。”

癱在地上的錢彪猛地一愣,抬起那張滿是鼻涕眼淚的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林淵。

“你……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林淵蹲下身,與他平視,那雙清亮的眼睛裡,映著錢彪狼狽不堪的倒影,“你欠我的賭債,一筆勾銷。你做的那些爛事,隻要你聽話,我保證它們永遠爛在肚子裡。你的千戶之位,我也能保你坐得穩穩當當,說不定,將來還有機會再往上挪一挪。”

地獄和天堂的距離,原來隻有這麼近。

錢彪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完全無法理解這突如其來的轉折。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溺水的人,在即將沉入水底的瞬間,忽然有人向他拋下了一根救命稻草。

“你……你要我做什麼?”錢彪的聲音依舊顫抖,但已經帶上了一絲求生的渴望。

“我要你做的,對你來說,易如反掌。”林淵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明天,護送陳圓圓出城的任務,照常進行。但是,在路上,你們會‘偶遇’一夥流寇。”

林淵看著錢彪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這夥流寇,會‘劫走’陳圓圓。而你,錢千戶,則需要奮勇抵抗,身負‘重傷’,最終不敵,隻能眼睜睜看著美人被劫走。回到京城,你再向上麵如實稟報。這劇本,你覺得怎麼樣?”

錢彪呆住了。

他終於明白了。對方從一開始,目標就是陳圓圓。在銷金窟設局贏光他的錢,再到這後巷裡揭穿他的所有老底,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逼他就範,配合他演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碼。

這手段,何其毒辣!這心機,何其深沉!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答應,或許還能活命,甚至能像對方說的那樣,保住前程。不答應,他毫不懷疑,明天一早,自己那些罪證就會被擺在錦衣衛指揮使的案頭,等待他的,將是詔獄裡不見天日的酷刑和淩遲處死的下場。

他寄希望於林淵能真如他所說,助自己脫離苦海。

“我……我乾!”錢彪幾乎是嘶吼著說出這兩個字,彷彿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他知道,從他說出這兩個字開始,他的命,就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很好。”林淵滿意地點了點頭,站起身,拍了拍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百兩的銀票,丟在錢彪的臉上。

“這是定金。拿著去處理一下你身上的味道,再買身像樣的衣服。”林淵的語氣裡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嫌棄,“記住,錢千戶,從現在起,你是我的人了。辦好了這件事,榮華富貴。辦砸了……”

林淵沒有再說下去,但那未儘之言中的森然寒意,讓錢彪控製不住地再次抖成了一團。

他看著林淵轉身離去的背影,那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那麼挺拔,卻又像一個從深淵中走出的魔神。

陳圓圓的命運,在這一刻,被林淵悄無聲息地徹底改寫。而她自己,還正為眼前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感到心神不寧,完全不知道,一場專門針對她的“營救”,已經悄然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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