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雄英他哥,開局暴揍老朱 第17章 江南士族都希望咱的雄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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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常氏剛走才幾年?胡惟庸案纔過去多久?咱這頂梁柱大孫兒,也接著‘冇’了?”
“巧得像是有人拿著黃曆,算準了時辰才下的手。”
蔣瓛心頭凜然,瞬間明白了上位的所指。
那股寒意,比剛纔麵對暴怒的皇上時更甚。
“上位是說……這背後……有人不想讓皇太孫活著?”
朱元璋哼了一聲,“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洪武十三年的事兒,過去才兩年,那些淮西跟著咱打天下的驕兵悍將,跟江南那些滿肚子詩書、根深蒂固的讀書種子,還鬥得跟烏眼雞似的,你死我活。”
“朝堂上的事,牽一髮而動全身。雄英是皇太孫,名正言順,代表著什麼?代表跟著咱老朱打天下的那幫老兄弟們,氣焰更盛!話語權更大!”
“反之……”
朱元璋目光如刀,掃過蔣瓛瞬間煞白的臉。
“如果東宮將來是允炆這一脈,甚至其他皇子……”
“你覺得,一直憋著勁兒、想分一杯羹、甚至想重新在朝堂立起門楣的江南士族們,會怎麼選?”
“他們又怎會甘心,看著淮西勳貴藉著太孫之位,繼續把持要津,壓在他們頭上幾十年?”
蔣瓛隻覺得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
他終於看清了這平靜水麵下,那足以撕裂朝綱的恐怖旋渦。
皇太孫的存續,絕非僅僅是皇家血脈的傳承。
這是關乎到整個大明開國功臣集團與新興文官集團之間勢力消長、利益重新分配的天大博弈!
“所以……”蔣瓛的聲音乾澀無比,“皇太孫的存在,本身就是一根燒紅的烙鐵,足以燎原。而他的‘薨逝’,能讓這些暫時繃緊的弦鬆弛……”
朱元璋冷哼一聲,“不錯!現在咱要是大張旗鼓地把雄英亮出去,‘死而複生’的皇太孫回來了……”
“你猜,那些被斷了前程、被打了臉的傢夥,那些怕他回來武將們會重新壓住自己一頭的人……還會不會隻搞這些偷偷摸摸構陷栽贓的把戲?”
“他們會不會狗急跳牆?會不會鋌而走險?再來一次……真正的斬草除根?”
“這深宮大院,看似銅牆鐵壁,實則處處都是縫!”
“一個失憶的雄英,如何防備那些藏在暗處的毒蛇?”
“咱不敢賭。”
蔣瓛徹底明白了。
將皇太孫置於宮牆之外,隱姓埋名,雖有風險,卻如龍歸大海,反倒難以被精準捕捉行跡。
由那悍勇機敏、背景乾淨到近乎與朝堂毫無瓜葛的陳寒年護著,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屏障。
“卑職……明白了!”蔣瓛心悅誠服地深深拜伏在地,“上位深謀遠慮,非臣下所能及!臣……定當傾儘全力,護持太孫周全,嚴守此秘!絕不讓風聲走漏半分!”
“嗯。”
朱元璋略顯疲憊地擺了擺手。
“起來吧。知道就行。這個陳寒年……”
“暫時按你的說法穩住他,錦衣衛百戶……給他!穩住他!他本事不錯,對雄英也是真心實意,是條好漢,更是雄英此刻唯一的倚仗。好好用他,也……護好他。”
“另外,”朱元璋的神色重歸淩厲,“江寧縣衙這幾條線索,還冇斷乾淨!給咱盯死了!查!往死裡查!”
“那封信!白蓮教!李善長外侄府裡的死士!還有牢裡那個李二保到底怎麼死的?”
“一個頭緒都不能放過!咱倒要看看,背後究竟是誰在攪動這潭渾水!”
“是!卑職遵旨!”蔣瓛抱拳應諾。
三堂側院醫室
陳寒年**著上身,左臂有一道不長的傷口,醫官額角冒汗,用沾滿烈酒的白布仔細擦洗傷口邊緣。
陳寒年牙關緊咬,豆大的汗珠從鬢角滾落。
“嘶……”
針線穿透皮肉的刺痛讓他肌肉繃緊。
這點疼他倒是能忍,現在他滿腦袋都是今天發生的事。
錦衣衛指揮使蔣瓛……
什麼狗屁入衛考覈!
那絕對是殺人滅口!絕對是!
可為什麼最後關頭突然改口?為什麼編出那麼離譜的謊話?這六品百戶的官帽子是真的?
圖什麼?
是為了……那個老賊“花斑鼠”?
那人到底是誰?背後藏著什麼?能讓錦衣衛如此緊張,不惜自擺烏龍也要捂蓋子?
陳寒年的右手緊攥成拳,感受著懷裡那個硬硬的、帶著凹痕的物事。
銀鎖。
那支能射穿重甲的弩箭,帶著必殺之威,本該直透心臟。
是這枚他一時興起買給知年、順手掛在胸前的銀鎖,卡住了箭鏃,硬生生偏轉了那穿心一擊。
箭頭撕開的裂痕,燙得他胸口發痛。
也提醒著他死亡的觸手可及。
差一點。
差一點,他就再也見不到知年了。
知年……
想到那個乾淨清澈、滿眼依賴看著自己的弟弟,陳寒年心中那股滔天的怒火和驚懼,慢慢沉澱為一種冰冷的決心。
不管是誰要滅口。
不管這官帽子是不是真的。
為了知年,他必須活下去。
也必須弄明白,這從頭到尾,到底捲入了怎樣的旋渦!
“大人,”一名乾練的錦衣衛小校匆匆走到門口,對著守在外麵的千戶低聲報告,“盧僉事那邊請您過去。在西北角的班房……有新發現,似乎……像是打鬥過的新鮮血跡,還有拖拽痕跡。李二保那個牢房……”
小校的聲音壓得很低,但在寂靜的醫室內卻顯得格外清晰。
陳寒年的耳朵猛地捕捉到幾個字眼。
牢房?李二保?打鬥痕跡?新鮮血跡?
他記得清楚,那個邱師爺說過,真正的飛賊“花斑鼠”畫像,就是源自李二保府上那個死掉的仆役!
現在李二保也死在了牢裡?
這其中……和今天襲殺自己的事,有冇有關聯?
醫官終於縫好最後一針,剪斷絲線。
陳寒年目光沉沉,彷彿感覺不到手臂的劇痛。
他抬手,緩緩拿起自己那柄崩了豁口、沾滿血汙的佩刀。
不管這錦衣衛百戶是真是假。
既然他們給了這個身份……
那正好!
他陳寒年,就用這個身份,把這個想要他命的局……
掀開看看!
接著門被推開,剛纔說話的那個小校對陳寒年道:“這位大人,指揮使有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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