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雄英他哥，開局暴揍老朱 第26章 災區的災民，對買賣人來說還算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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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了那天這老頭為何看起來孤峭又充滿哀傷。
不過他還是冇弄懂他今天來乾嘛。
“那您二位今天……”陳寒年指了指這小院子，意思再明白不過：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您二位身份的人跑來乾嘛？
朱元璋麵對這直白的疑問，倒顯得很坦然。
“頭一件事嘛，來看看你這位小友。”他手指虛點了點陳寒年的方向，“聽說你轉眼間就擢升錦衣衛百戶，老夫好奇得很，究竟是何等俊才，能得蔣瓛青眼？特來瞧瞧。”
這話意思豐富，陳寒年聽懂了裡麵的潛台詞——不就是不服氣唄！覺得我是浪得虛名，撞了大運才當上這官？
陳寒年嘴角一揚，還冇等他自己解釋，旁邊的陳知年就忍不住了。
小傢夥挺起小胸脯，聲音清脆響亮地插話道：“老伯！這你可不知道啦！我哥他本事可大了！他在縣衙裡就超厲害的！抓壞蛋最拿手！好多人都抓不到的小賊，我哥一去就逮住了！”
他一臉與有榮焉的驕傲。
陳知年一開口，朱元璋臉上的表情瞬間柔和，眼神都明亮了幾分，彷彿連皺紋都舒展開了。
馬皇後更是喜上眉梢，笑吟吟地看著陳知年，眼神裡全是疼愛和認同，連聲道：“是麼？原來你哥哥這麼厲害啊！”
陳寒年看著這一幕，心裡有點泛嘀咕：嘿，邪了門了！
我說就一臉懷疑，我弟弟這小屁孩一開口你們就跟被灌了**湯似的？就這麼區彆對待啊？難道真是童言無忌，聽著更真？
朱元璋臉上的笑容擴大不少，點了點頭，好像這纔信服：“原來如此。倒是個有真本事的人。”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語氣變得隨意，像是閒聊，目光卻緊緊鎖住陳寒年的臉：“說來，朝廷近來為開恩科一事很是頭痛。北邊數省旱災連著蝗災，百姓流離失所，彆說繳納朝廷賦稅，連餬口都難。這開科取士，選拔人才，本是朝廷根基大事，奈何糧荒之下，一切都要讓路，苦於冇有解決之道啊。”
“本來選拔官員都得往後稍稍，冇想到你倒是撞了個狗屎運，一夜之間成了六品官，你運氣很好啊！”
他突然談起這個朝堂政事，話題跳躍太大。
陳寒年明顯愣了一下，皺眉看向朱元璋：“我說老爺子，您都告老還鄉了，安心在家含飴弄孫不好嗎？朝堂上的事兒，糧荒賑災的，用得著您操這份閒心？”
他不知道的是，朱元璋上次聽完了他的一番豪言壯語之後，有意想試探試探陳寒年處理政務的能力如何。
朱元璋臉上的輕鬆瞬間消失，一股無形的威壓隱隱散發出來，“嗬！上次你說的那番想讓天下安寧的話，難道都是放屁不成？是拿來糊弄人的場麵話？”
他身體微微前傾，逼視著陳寒年：“你如今也吃著皇糧！拿著朝廷的俸祿！難道就隻會說漂亮話？這‘食君之祿，分君之憂’的道理，都餵了狗了？！”
這頂大帽子扣下來，話裡的諷刺和質問如同鞭子抽來。
陳寒年臉上的散漫瞬間消失。
被這退休老官僚當場揭了“短處”，臉上頓時火辣辣的。
一股不服輸的勁頭被徹底激了起來！
他“騰”地站直了身體，一股屬於年輕捕快的銳氣和彪悍破體而出！
他毫不畏懼地迎上朱元璋逼視的目光，“老頭子！你也甭拿大話壓我！”
他的聲音擲地有聲：“誰說我不懂？誰說我冇有辦法？”
朱元璋哦了一聲，臉上有一絲激將法奏效的笑意。
“不過在之前，你倒是說說你有何辦法？畢竟您可是讀書人，而且還是身手不錯的讀書人！”
陳寒年想起抓他的時候，這老小子的反抗很有章法，就知道絕不可能是普通的讀書人。
不過聽說有些讀書人也是有一身武藝伴身，尤其是王朝末期的讀書人，冇點武藝連活命都難。
說不定老黃（蔣瓛告訴他朱元璋化名姓黃）就是這樣的讀書人。
朱元璋道：“當前之際，自然是兩手準備，一、開倉放糧；二、朝廷購糧，賤賣百姓，讓百姓度過災荒！”
聽朱元璋這麼說，陳寒年當即是兜頭一瓢冷水澆下來，“老黃，要真心為災民考慮，就不要這麼做！到了災區，千萬不要賤賣糧食！”
朱元璋疑惑不解！！
他就想著一定要免費給這些災民們吃。
至少讓他們先活著。
人命纔是最重要。
賺錢不重要。
陳寒年則是告訴他：“如果商人覺得運糧食到災區去賺不到錢，憑什麼運過去？”
朱元璋馬上反駁，“此次災區數十萬百姓嗷嗷待哺，每天都有人餓死，還在想著如何賺錢？豈不是連人都不如？”
陳寒年哈哈大笑，“就是因為你這樣的活菩薩，才害了那些個災民。”
朱元璋更加不解。
“就這麼跟你說吧，災區那些災民，對於買賣的人來說，還算是人嗎？”
陳寒年的話音在簡陋的小院裡迴盪。
朱元璋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愕與憤怒混雜的沉凝。
他豁然站起身。
“胡說八道！”他聲音低沉，胸膛起伏，“災民命懸一線，刻不容緩！按你所言，朝廷竟要眼睜睜看著糧商大發國難財？讓餓殍遍野之際，升鬥小民賣兒鬻女卻換不來一口活命糧？！”
他眼中泛起血絲，那些深埋在記憶裡的饑餓與至親逝去的痛苦如同岩漿翻湧。
陝甘那些掙紮求生的災民影像，彷彿與當年他無力挽救的家人重疊。
“小友，”朱元璋的聲音透著一絲被冒犯的冷硬，若非眼前這青年於他實有大恩且關聯重大，僅憑這番言論，他便要發作，“咱念你情分，但你這話，混賬至極！人命！人命纔是根本！豈能用買賣衡量！”
陳寒年毫不退縮，同樣站起身。
“老黃！”他直視朱元璋，“我說的纔是真正的救命之道！你那一套好心，纔是害人的軟刀子！”
不等朱元璋反駁，陳寒年連珠炮般地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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