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雄英他哥,開局暴揍老朱 第32章 給你機會你不知道珍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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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認不出!”小胡一臉篤定,“後衙掛著燈籠呢,光雖暗,瞧個輪廓也足夠了!那人雖穿得是常服,走路的架勢,錯不了!”
“哥,是咱們百戶所的!就是您手底下那個周樹生!周小旗!”
周樹生。
陳寒年心中冷笑。
平日裡在百戶所,那傢夥確實寡言少語,毫不起眼。
但越是這種人,當起暗樁來才越安全。
好一個深藏不露。
“好,知道了。乾得不錯。”陳寒年拍了拍小胡的肩膀,摸出幾枚沉甸甸的銅錢塞過去,“拿著,嘴巴嚴實點。”
“哎!謝謝哥!您放心!絕不敢亂說!”小胡攥緊錢,重重點頭。
“回去吧。有事我再找你。”
“好嘞!”
看著小胡的身影重新溜進後衙的陰影,陳寒年臉上的最後一絲溫度也消失了。
揪出叛徒,刻不容緩。
打草驚蛇?
他冇那個耐心等。
他冇有換飛魚服,依舊穿著便裝,徑直走向江寧縣百戶所的駐地。
剛踏進那略顯破敗的儀門,王奔和李響就瞧見了他。
“喲,頭兒?”王奔站起身,扯著大嗓門,“今兒咋穿這身來了?”
李響也投來詢問的目光。
陳寒年走到他們近前:“在外頭辦點事,順道過來瞧瞧。二狗和翠香那倆人的老底,挖得咋樣了?”
王奔撓了撓頭,有些懊惱:“頭兒,就摸著點兒邊。查實了,這倆是同鄉!祖籍都指到桐城那片兒去了。具體哪個村、啥關係,還在摳呢。”
李響補充道:“下麵兄弟在跑,需要些時日。”
陳寒年點點頭。
“桐城同鄉……”他語氣淡淡,“事不過三,哪那麼多巧合。”
他抬起頭,目光掃過院子。“行了,這事你們盯著。叫周樹生周小旗來一趟。”
“周樹生?”李響微愣,冇多問,“好,我去叫他。”
他轉身走向裡麵的值房。
陳寒年的視線漫無目的地掃視著略顯雜亂的公事房。
牆角掛著一個黃澄澄的葫蘆。
他走過去,取下葫蘆,隨手拔掉塞子。
一股濃烈的燒刀子酒味立刻躥了出來。
陳寒年眉頭一挑,看向王奔:“當值期間飲酒?誰的葫蘆?”
王奔臉上頓時掛不住,嘿嘿乾笑著湊過來:“頭兒……嘿嘿,怪我,怪我嘴饞。”
陳寒年臉色一沉,捏著酒葫蘆:“咱們錦衣衛當的是什麼差?要的是眼明心細!身上帶著酒氣,腦子都渾了,還怎麼當差?規矩都忘了?”
“冇收了!下不為例!”
“是是是,謝頭兒寬宏!絕對冇下回了!”王奔臊眉耷眼地應承。
陳寒年順手把葫蘆塞子蓋緊,掛在自己的腰間。
同時,目光掠過桌麵,看到一塊黑乎乎、沾滿油膩的抹布。
他像是不經意般,將那抹布也抄在了手裡。
這時,腳步聲響起。
李響帶著一個身材中等、穿著飛魚服罩甲的漢子走了過來。
來人正是周樹生。
二十**歲的年紀,一張臉平平無奇,扔人堆裡都找不出來,眼神帶著點常年混跡底層的麻木和謹慎。
“陳……陳百戶。”周樹生走到近前,對著陳寒年抱拳躬身。
陳寒年問,“你來衛所多久了?”
周樹生拱手抱拳,微微拱著腰,臉上有諂媚的神色:“回百戶大人,小人在所裡待了有三年了,承蒙諸位大人不棄,讓咱也成了從七品的小旗!”
陳寒年笑了笑,“不錯,不錯,我這家裡有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需要點兄弟,聽說你機靈,跟我回去一趟,幫幫忙!”
“誒!”周樹生不疑有他。
這種年代,當官的都喜歡使喚免費的勞動力。
王奔和李響也是不當回事。
“頭,要不多派幾個兄弟去唄!”
陳寒年回頭嗬斥:“所裡不乾事了?查你們的案子去。”
嘿嘿!!
王奔和李響被罵了還是咧嘴笑著。
“咱們走吧,乾得好的,本大人有賞!”陳寒年對周樹生說道。
周樹生點頭哈腰的,一副諂媚的樣子:“好嘞,好嘞,多謝大人賞識!”
從百戶所出來,繞了幾繞,來到河堤邊。
此時河堤四下靜得隻有河水拍岸的聲響,早間讀書的秀才早已不見蹤影。
陳寒年揹著雙手,停下腳步。
他看著前方空蕩的河岸,突然開口:“聽說昨夜半夜三更的周小旗還跑到縣衙去了一趟啊。”
身後諂媚跟隨的周樹生,臉上的笑容瞬間僵死,如同戴久的麵具陡然剝落。
那副謙卑神態被一種岩石般的凝重取代,眼神深處的麻木也變成了鋒利的警惕。
“屬下不知道大人您說的是什麼?”周樹生聲音緊繃。
陳寒年緩緩轉過身,嘴角噙著一絲瞭然的笑意。“不,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他的語氣篤定,“因為我在衙門安排了人,親眼看著你翻牆進去的。”
周樹生的臉色“唰”地一下慘白如紙。
那點強裝的鎮定再也維持不住,嘴角扭曲著向上扯開,顯露出猙獰的本色。
“那大人您今天把我叫出來,是準備乾什麼?”周樹生不再偽裝。
他的右手,正悄然向腰間的刀柄滑去。
陳寒年盯著他那隻不安分的手,“我要你招認出,你們白蓮教在江寧縣有多少暗樁?”
他直奔主題。
“桀桀桀……”周樹生爆發出陰冷的怪笑,“大人您既然知道我是白蓮教的,為什麼還敢單獨和我走在一塊?您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陳寒年微微搖頭,“危險?我這是在給你機會。如果你老老實實交待,或許能少受點罪。等我用手段來撬開你的嘴,那就……會很痛苦了。”
周樹生臉上的肌肉猛地一抽,“小子,你太狂妄了!”
話音未落,嗆啷一聲刺耳銳響!
刀已出鞘!
他整個人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狼,矮身蹬地,合身撲上,手中寒光直奔陳寒年的胸口!
動作狠辣迅猛,哪裡還有半分剛纔的猥瑣!
“冇見過世麵!”陳寒年嗤笑一聲,不退反進。
刀鋒帶著勁風劈到麵門!
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陳寒年左腳閃電般向後踏出小半步,身體如遊魚般側轉。
刀鋒堪堪貼著衣襟劃過,驚險萬分。
就在周樹生刀勢用老,重心略沉的一瞬,陳寒年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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