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雄英他哥，開局暴揍老朱 第52章 太子妃呂氏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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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太子朱標奉旨監國，日夜在奉天殿處理堆積如山的政務。
偌大的宮殿顯得空曠而安靜。
太子妃呂氏端坐內殿。
她麵前茶盞已涼，卻無心喚人更換。
這些日子，朱元璋頻繁出宮的行蹤，像一根無形的刺，紮在她心頭，攪得她寢食難安。
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一名年約五十的老太監，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他腳步極輕，垂著頭，像一片移動的影子。
“娘娘。”老太監的聲音低沉而恭順。
呂氏的目光驟然聚焦在他身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說！”
“您吩咐去查的人，有眉目了。”老太監的聲音平穩無波。
呂氏身體微微前傾：“如何？”
“那人名叫陳寒年，年二十。原隻是應天府江寧縣一介捕快，身份低微。然不知何故，竟被破格擢升為正六品錦衣衛百戶，一步登天。”
呂氏眉頭微蹙。
一個捕快，驟然成為天子親軍百戶，這本身就不尋常。
“還有呢？”
“今日，我們的人一直遠遠綴著。發現……”老太監頓了頓，似乎在斟酌字句，“發現陛下和皇後孃孃的車駕，都去了那陳寒年家中。且停留甚久，直至亥時方纔離開。”
呂氏的心猛地一沉。
皇帝！
皇後！
竟然聯袂駕臨一個剛提拔的小小百戶家中，還待了整整一天！
這絕非尋常恩寵。
其中必有驚天動地的緣由。
“繼續！”呂氏的聲音緊繃著。
老太監的頭垂得更低了些，：
“派出去的探子還有一個重大發現。那陳寒年家中……似乎有一個孩童。雖隔著距離，看得不甚真切，但探子回稟，那孩子的樣貌……竟與去年薨逝的皇長孫殿下……極為肖似！”
轟！！！
一道無聲的驚雷，在呂氏腦海中炸開！
朱雄英！
這個名字像帶著倒刺的鉤子，狠狠紮進她的心臟，瞬間攫取了她的全部心神。
皇長孫朱雄英！
太子嫡長子！
常氏那個短命鬼留下的兒子！
那個早已被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耗費無數心力才終於“除去”的最大障礙！
怎麼可能還活著？！
若僅僅是探子一句“長得像”，她或許隻會嗤之以鼻，認為是無稽之談。
但……
皇帝去了！
皇後也去了！
兩位至尊親自駕臨一個驟然得勢的百戶家中，待了整整一天！
這詭異到極點的事實，像冰水澆頭，讓她瞬間清醒，也讓她心底湧起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慌。
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極有可能……就是朱雄英！
呂氏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動作太快，帶得裙裾翻飛。
她再也坐不住了，在鋪著華貴地毯的內殿裡，焦躁地來回踱步。
腳下的軟毯無聲，卻彷彿每一步都踩在她自己狂跳的心上。
太子登基。
然後她的兒子允炆順利繼承大統……
這是早已規劃好的路徑，是江南士族籌謀多年、誌在必得的棋局！
其間付出了多少代價？
犧牲了多少棋子？
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步步驚心！
眼看大局將定，豈能容忍任何變數？！
若這謀劃被識破……若朱雄英真的還活著，並且被皇帝皇後親自尋回……
那後果……
呂氏不敢深想。
那將是天崩地裂！
是足以將她和整個依附於她的勢力拖入萬劫不複深淵的滔天巨浪！
那垂首侍立的老太監，眼底深處掠過一絲瞭然。
他是江南士族安插在東宮多年的心腹，對呂氏的心思和背後的盤算瞭如指掌。
看呂氏此刻的神情，便知她心中殺意已決。
他上前半步，聲音壓得極低，右手在袖中隱秘地比劃了一個下切的手勢：
“娘娘……要不要動手？”
呂氏的腳步猛地頓住。
動手？
她當然想！
恨不得立刻、馬上將那可能存在的威脅連同那個叫陳寒年的百戶，一同從這個世上徹底抹去！
但……不行。
衝動隻會帶來毀滅。
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翻江倒海，眼神銳利如刀，聲音卻異常冰冷清晰：
“殺，自然要殺。”
“但絕不能讓人看出，是我們動的手！”
“更不能讓人察覺，我們的目標是那個孩子！”
她的目光緊緊鎖住老太監，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狠厲：
“你立刻派人，去給我查！徹查那個陳寒年！”
“查他的過去！查他的仇家！查他最近得罪了誰！”
“要動手，就從陳寒年身上找突破口！製造仇殺、意外……怎麼都行！”
“必須做得天衣無縫！讓人以為，是他陳寒年自己惹了禍事，招致殺身之禍！與旁人無關！更與東宮……扯不上半點乾係！”
老太監渾濁的眼珠裡閃過一絲讚許。
這位太子妃，關鍵時刻倒還保持著幾分清醒和狠辣。
他深深躬身，姿態恭謹無比：
“喏！娘娘思慮周全。老奴這就去辦！”
老太監的身影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退出了內殿。
殿內隻剩下呂氏一人。
方纔強裝的冷靜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偏執的瘋狂。
她站在原地，胸口劇烈起伏，眼神死死盯著殿門的方向，彷彿要穿透厚重的門板，看到那潛藏的威脅。
“我兒允炆……”
她喃喃自語，聲音嘶啞，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
“他一定要做皇帝！”
“必須做皇帝！”
“任何人……任何事……”
“都不能破壞！”
“任何人！！”
那張平日裡溫婉端莊的臉龐，此刻極度的扭曲，哪裡還有半分太子妃的雍容華貴？
分明是一頭被逼到絕境、齜出獠牙、隨時準備撲出去撕碎獵物的母狼。
……
奉天殿內燈火通明，空氣沉甸甸的，壓得人喘不過氣。
錦衣衛指揮使蔣瓛和指揮僉事盧炳章已等候多時。
深夜被急召，兩人都帶著掩飾不住的驚疑。
太子朱標坐在一旁處理奏章，自他們進殿點頭示意後便未再言語，隻餘下紙張翻動的細微聲響在空曠大殿裡迴盪。
“陛下到！”殿外太監尖細的唱喏陡然刺破沉寂。
朱標立刻放下筆站起。
蔣瓛和盧炳章心頭一凜，躬身肅立。
噠……噠……噠……
腳步聲沉重緩慢，帶著風雨欲來的氣勢。
朱元璋的身影出現在殿門口。
他臉上沉鬱如墨，眉頭緊鎖，那份積壓的雷霆之怒，即使隔著數丈遠也能讓人脊背發寒。
“微臣參見陛下！”蔣瓛、盧炳章齊聲跪拜。
“兒臣參見父皇！”朱標亦躬身行禮。
朱元璋一語不發，徑直走向那至高無上的龍椅。
他坐下，身體前傾，目光如實質般從盧炳章臉上刮過。
盧炳章隻覺得一股寒意爬滿全身，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
殿內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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