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雄英他哥,開局暴揍老朱 第53章 半個月!咱的義子陳寒年就把你們連根拔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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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殿外狂風驟起,呼嘯著灌入大殿。
兩側巨大的宮燈猛烈搖曳,光線忽明忽暗,映得人影幢幢,如同鬼魅起舞。
厚重的布幔被風掀起,獵獵作響。
侍立在門邊的小太監被風吹得一哆嗦,下意識就想上前關上沉重的殿門。
“不許關!”朱元璋冰冷的聲音如同炸雷。
小太監嚇得腿一軟,撲通跪倒在地。
“就讓這風吹!吹!給咱好好吹!這大明朝的角角落落,都快要捂出蛆蟲來了!還不興吹吹這股子妖風,透透氣?!”
這番話如石破天驚,朱標滿臉困惑,蔣瓛眉頭緊皺。
隻有盧炳章,鬢角那細密的冷汗瞬間彙聚成豆大的汗珠。
朱元璋的視線如同兩把刀子,死死釘在盧炳章那張強作鎮定的臉上。
“盧炳章。”聲音不大,卻讓盧炳章渾身一顫。
“在。”
“咱問你,你入錦衣衛衙門,多少年了?”盧炳章心中一鬆,趕忙躬身回話:“回上位,臣自陛下設立鑾儀衛起便在當值,不敢有絲毫懈怠。”
“哦?”朱元璋哦了一聲,“鑾儀衛,那就是說,少說也有十來年寒暑了?”
“是……是的,陛下。”盧炳章不知道皇帝為什麼要這樣問。
他話音剛落,朱元璋猛地一拍龍椅扶手,暴怒的喝問接踵而至。
“十來年!咱拿肉湯,拿俸祿,拿前程餵了你整整十來年!”他霍然站起,“可你這養不熟的白眼狼,這十來年,你吃咱的、喝咱的,心卻到底還是黑的!是爛的!!”
轟隆——!
殿外一道慘白色的閃電撕裂夜空,緊接著,一聲炸雷彷彿就在殿頂轟然炸裂!
狂暴的風,咆哮著衝進殿內。
盧炳章雙膝一軟,“咚”地一聲狠狠跪倒在地。
他渾身抖如篩糠,頭深深埋下,汗水瞬間浸透了飛魚服的後背。
“陛……陛下……!”他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臣……臣惶恐!臣……臣對陛下忠心耿耿!天日可鑒!絕無二心啊!上位!這……這其中必有誤會!天大的誤會啊!請陛下明察!明察啊!!”
“明察?”朱元璋一步一步,踏著沉重的步點走下丹陛。“還在喊冤?還在跟咱演戲?!”
他停在盧炳章麵前,居高臨下,“好!咱就讓你死個明白!讓你這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東西,把戲唱到頭!”
“你那好同謀!江寧縣的刑房師爺邱元生!還有你手下那個小旗周元!這兩條吃裡扒外的白蓮餘孽的狗!已經全數落網!把你們那點醃臢勾當,把你這位‘應天府分舵盧舵主’的底細,全都吐了個乾乾淨淨!跟倒豆子似的!”
猶如九天驚雷貫頂!
盧炳章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動!
邱元生?
周元?
他們都……都招了?
連自己舵主的身份……
嗡——
腦袋裡一片空白。
他下意識地抬起頭。
一旁,原本沉靜的指揮使蔣瓛,在聽到“邱元生”、“周元”名字時,雙眼猛地圓睜,瞳孔驟然緊縮!
邱元生?!
那個在江寧縣衙裡,跟在知縣葛春林身後,神態恭敬乾練的師爺?!
審訊二狗那晚,這人還站在昏暗角落裡,遞過茶水……
那張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衙門胥吏的臉,瞬間在蔣瓛腦海中清晰起來。
他……他竟然是白蓮教的人?!
就藏在江寧縣的權力核心層十幾年?!
更讓蔣瓛心膽俱寒的是,自己視為左膀右臂,朝夕相處的指揮僉事盧炳章……
竟然是他們隱藏最深、地位最高的舵主?!
一股窒息感攫住了蔣瓛。
他媽的……
自己竟然瞎了眼!
引狼入室十幾年!
朱元璋死死盯著盧炳章驟然垮下去的神情
“哼!你還有什麼話說?!”
丹陛旁,太子朱標早已停下批閱奏章的手,眉頭緊鎖,望著階下這幕君臣撕裂的對峙,眼底滿是震驚與憂心。
伏在地上的盧炳章猛地昂起頭。
出人意料地,他冇有再求饒,冇有再喊冤。
反而爆發出一陣嘶啞刺耳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真是冇想到……真是冇想到啊……”
笑聲在大殿裡迴盪,滿是絕望。
他頂著皇帝那足以殺人的目光,坦然道:“我苦心孤詣,潛藏十數載!自認天衣無縫!居然……還是栽了!”
“上位!事已至此,臣死無怨言!但求……死個明白!”
“到底是誰!是誰能這麼快就查到我頭上?!是誰能把這十幾年的根基,在一夕之間連根拔起?告訴我!”
朱元璋看著他那副徹底認命卻又心有不甘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快意的冷笑。
“死個明白?好啊!”
他向前逼近一步,“讓你死個明白!查到你,弄死你們這幫雜碎的人——”
“就是那個差點被你乾掉,現在活得好好的陳!寒!年!”
轟!!!
這個名字如同又一記更加猛烈的驚雷,精準地劈在蔣瓛和盧炳章頭頂!
兩人瞬間僵在原地,瞳孔驟然放大,臉上佈滿了匪夷所思的驚愕!
陳寒年?!
那個半月前,還隻是江寧縣一個小捕快的陳寒年?!
那個被盧炳章親手設計構陷,差點死在牢裡的無名小卒?!
那個剛剛纔爬上錦衣衛百戶位置,根基淺薄的新人?!
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查清了所有線索,甚至直搗自己這隱藏最深的指揮僉事?!
半月!
僅僅半月!
朱元璋將兩人難以置信的神情儘收眼底,他有一絲得意。
因為現在陳寒年算是自己的義子。
義子取得如此高的成就,當父親的也是高興的。
他緩緩走回丹陛前,“很意外是嗎?朕也很意外!”
“朕把他放到錦衣衛那個吃人的地方,本想讓他再曆練些時日。卻冇想到,才半月!”
“他就把你們這些混在朕眼皮子底下吸血的蛆蟲!你們這些盤踞在江寧、勾結在朝堂、深藏在親軍裡的毒瘤!他一個人!僅用半個月!就把你們連皮帶肉刨了個乾淨!砍得片甲不留!”
“可朕一點都不高興!半點都不!因為抓出來的最大毒蟲是你!盧炳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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