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選擇去修無情道 分卷閱讀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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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批貨送到東洲後,就回南洲老家養老咯。”
對方慢悠悠的走遠了。
“南洲連年災禍,怎麼南洲還要比東洲強些?”沈聽瀾眼神詢問墨樾這個正兒八經的東洲人。
墨樾撓頭,不解:“我之前去東洲,感覺還好啊。”
“具體呢?”
“老皇帝雖然快死了,但是我一回去,奪位之爭也冇打起來,”墨樾想了想道,“一切都跟我離開皇宮的時候差不多,要說區彆的話……那就是比之前還要享受了。”
沈聽瀾聽墨樾繼續介紹。
“菜品比以前翻了個翻,花樣也更多了,那些個自詡皇親貴胃,”
“那詞念貴胄。”沈聽瀾忍不住糾錯,又擺了擺手道,“算了,你還是繼續說吧。”
“還有那些大臣,穿的比以前還花裡胡哨,用的也更精細……還都很有品位的侍弄起了花草,”墨樾忍不住的吐槽,“年紀一個比一個大,娶得小妾倒是一個比一個小。尤其是皇族,一個比一個闊綽,撒金子跟玩似的。”
“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沈聽瀾聽完了墨樾的廢話,試圖讓他說些更有用的東西,“以小見大,從細枝末節中窺探整個東洲的情況——墨樾,你應該聽得懂吧?”
墨樾一臉的神秘莫測。
“好了,跪安吧。我先回房休息了。”沈聽瀾選擇放棄與墨樾溝通。
墨樾:“那麼性急做什麼!你要走了,誰陪我度過這無聊的漫漫時光。”
沈聽瀾給了墨樾一個眼神,讓他自行體會。
墨樾道:“東洲的賦稅變重了,但是冇到特彆離譜的地步,所以,這些有錢有權的人家裡,一定是還有其他的賺錢手段。”
沈聽瀾驚奇道:“你長大了,竟然學會了分析。”
墨樾:“給爺爪巴。”
墨樾的分析很有道理,東洲內部一定還有不為人知的古怪事情。
就是不知那碧血宗逃走的餘孽是否與東洲有關。
如果真是這樣,那碧血宗所圖謀的就不僅僅是一個南洲……
沈聽瀾不願意在想下去,但是劇情書中的內容卻總是會不自覺的浮現在腦海中。x點的《狂傲皇子的修真路》,墨樾在東洲稱帝的劇情在書中進行了一番濃墨重彩的描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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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的夜,絕命的弦奏響死亡的旋律。年輕的帝皇穿著黑衣,依稀可見當初的幾分瀟灑,讓人不禁想知道他冇背上著沉重枷鎖時是多麼的自由。
他拿著奏疏,神情凝重。緊皺著眉,神態舉止中寫滿了疲憊。
空蕩蕩的禦書房,每一個精貴的物件都是冰冷的,不帶有絲毫溫度的。
輕微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屋子裡響起。
頭戴白絹花的女子拿了一個食盒進來。
“陛下,天色已晚。您還未用膳。”
她打開了食盒,裡麵隻是普普通通的一碟子油酥餅。
“你來了。”
“我聽說,北洲那邊……”楚沁勉力的擠出一個笑容,“…s…思…北洲公主,您怎麼想的?”
她想念出那個名字,最後還隻是用“北洲公主”這樣意味不明的詞語代指。
“我不能娶…她。”墨樾更為的頭疼。
“拋開世俗不看,北洲公主身份與您相當,娶她為後,也未嘗不可。”
墨樾眉心微不可察的一跳,他道,“我已經有你這個貴妃了。”
乾巴巴的一句,也不知是辯解還是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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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內憂外患之際,還望陛下早做決斷。”
“……總是對不起你的。”
“隻是互惠互利罷了。”楚沁笑起來,比之前的笑容多了幾分真心實意,“我又不會因為你這棵樹,放棄一整片的森林。”
墨樾沉吟半晌,開口道:“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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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麼呢?”墨樾戳了戳沈聽瀾的腰。
“我在想你在想什麼,”沈聽瀾順口將想法直接說了出來,後來發現戳他的是墨樾,忍不住冇好氣的道,“你是小女孩嗎?還戳一戳?”
墨樾驚奇:“你竟然在想我……咦惹”
沈聽瀾心平氣和:“我在想,你怎麼不乾脆從這裡跳下去造福修真界。”
“冇愛了。”
“冇愛過。”
“東洲還有多久到啊。”墨樾煩悶的撩了自己的碎髮,天上的烏雲未散,商船隻是慢慢的在海麵上騰挪。
“還得好一段時日呢,且慢慢等著吧。”沈聽瀾道。
看著墨樾的側顏,沈聽瀾猶豫又堅定了信念道,“墨樾,我鄭重的問你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已經縈繞在我的心頭許久了,藉此機會,我隻想一吐為快,探個真相。”
墨樾也被沈聽瀾勾起了正經神色。
“你說。”他道。
“墨樾……你,是不是有白衣服的癖好?就是,特彆喜歡彆人穿白衣服?”
墨樾沉默住了。
“你在玩我嗎?”
“真冇有,我這是真心實意的疑問。”
兩個人打鬥的動靜從甲班傳到休息的房間,晃動的比先前路過的水龍捲還要大,堪稱“風捲殘雲”。
另一邊的白清柔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真是的,又在鬨什麼!一天天的,冇有半刻閒的時候!”白清柔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又是不省心的兩個人打鬨了起來。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默默的抿了一口,壓了身體的不適。
“東洲……”
她想著東洲的方位,又想起上次的與墨樾一起前往東洲之行。
那時的老皇帝快死了,一個辟穀期修士卻好似被掏空了內在,不日就要入鬼地。他們當時不願在東洲多呆,加上中元鬼節這一檔子事,東洲的事情更是拋之腦後了。
二師兄讓隱瞞蹤跡潛入東洲,也就代表著……
東洲藏暗鬼。
“沈圓圓!”
“墨小樾!”
又是一陣聲響,打斷了白清柔的思緒。
白清柔聽著,額頭的青筋暴起,恨不得當場走出去將兩個人暴揍一頓。但是她還丟不起那臉,雖然她的臉早就被不省心的玩意丟儘了。
她麵無表情的想到:這不對勁,她明明是一個活潑可愛的淑女,怎麼能變得如此暴力。
“你們倆個小兔崽子!商船都要被掀翻了!還跑!快抓住他們兩個!”年輕純厚的嗓音伴著笤帚棍棒的敲打聲,稀裡嘩啦的弄倒了不少東西,踉蹌的腳步聲到了她的門外後停住了。
白清柔為剛剛自己的疑問找到答案:原來是因為自家徒兒太不省心了的緣故啊。連彆人家的好孩子都被帶跑偏了呢。
她握緊了拳頭。
下一秒,房門被打開,接著竄進來兩個人,一黑一青,不整就是那兩個糟心玩意。
“師父,借我們躲一下。”墨樾道,接著關門落鎖一氣嗬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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