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萌蘿莉總裁的隱婚虐戀 第402章 灶火不滅,是因為有人一直添柴
京北基地的應急燈還在閃爍,空氣中彌漫著金屬冷卻後的焦味。
醫療組已經完成了糖語破曉,她從灰燼中歸來
實驗室的燈光慘白,映在程遠布滿血絲的眼球上。
他已連續工作三十六小時,手指因過度專注而微微痙攣,但目光死死鎖定顯微鏡下那滴紫紅色糖漿——第七瓶,編號「z-7」,標簽上寫著:「最後的耳語」。
就在三個小時前,他終於破解了糖漿中的分子編碼邏輯。
這不是簡單的資訊儲存,而是味覺記憶與生物化學語言的逆向工程:蘇悅將神經突觸訊號模式嵌入糖分結構,利用人類味蕾對特定化合物的敏感反應,實現「口感即解碼」。
每一個甜度轉折、每一絲回甘延遲,都是一個字元;整瓶糖漿,是一封用生命寫就的密信。
他顫抖著啟動自製的「糖語解碼器」——一台融合腦機介麵、質譜分析和人工智慧語義重構的龐然大物。
導管緩緩注入第一滴橙色糖漿,螢幕上的波形開始跳動,如同沉睡多年的心電圖重新蘇醒。
一行行文字,自黑暗中浮現。
【解碼日誌·第一段】
我沒有死。
那一天,我親手注射假死藥劑,在所有人見證下「心搏停止」。
監控、屍檢報告、火化記錄……全是真的。
可我也真的還活著。
因為真正的戰場,不在陽光下,而在陰影裡。
程遠呼吸一滯。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蘇悅並非被動犧牲,而是主動潛入敵陣。
她以「死亡」為掩護,孤身踏入那個操控兒童命運、販賣靈魂糖丸的龐大組織內部。
她是臥底,是獵手,更是祭品。
繼續往下讀,冷汗順著脊背滑落。
他們以為清除了一個麻煩。
可他們忘了,最鋒利的刀,往往藏在最甜的糖裡。
這三年,我成了他們的「營養師」,負責調配新一代「順從型糖劑」。
每一份配方,我都偷偷替換成反向抑製劑;每一次發放,我都留下標記樣本。
資料藏在顏色裡,真相融進味道中。
彆來找我。
等糖鍋再開,我會順著蒸汽回來。
最後一個句點落下時,實驗室警報突然響起。
係統自動追蹤到全國七處隱藏伺服器同步啟用,全部指向同一ip地址——一座位於西南邊陲、早已廢棄的舊式製糖作坊。
程遠猛地站起,撥通陸寒電話:「找到了……她不是失蹤者,她是歸來者。」
三天後,原北山福利院廢墟。
荒草漫過台階,鐵門鏽跡斑斑,唯有中央那口老銅鍋靜靜佇立,鍋底梨花紋在晨光中若隱若現。
這裡曾是噩夢開始的地方,如今卻要成為重生的。
基金會發起「萬人共熬一鍋糖」行動,訊息一經發布,全網沸騰。
數百個曾受助家庭從各地趕來,帶著孩子的手繪、老師的遺物、一封封未曾寄出的信。
他們在廢墟前搭起臨時灶台,圍成一圈又一圈的人鏈,彷彿要用體溫喚醒這片冰冷的土地。
陸寒站在灶前,一身黑衣如夜未散。
他取出七瓶糖漿,一一開啟,倒入鍋中。
紅、橙、黃、綠、藍、靛、紫,七彩交融,宛如銀河傾瀉。
萌萌踮著腳,小手輕輕攪動長勺,嘴裡哼著一支陌生的調子——旋律稚嫩,卻帶著某種古老韻律。
火苗燃起。
起初是橘黃,隨即翻騰,驟然轉為幽邃的藍。
風起了。
空氣中彌漫出一種奇異香氣——清冽如初雪後的梨花,溫柔似母親低語時的呼吸。
那一瞬,數十名曾在此生活過的孩童同時抬頭,眼神空茫卻又清明,齊聲哼唱起一首從未有人教過的童謠:
「小糖人,走鋼索,
黑衣叔叔給糖吃,
媽媽說,苦的是藥,
甜的……纔是家。」
歌聲飄蕩,像一場跨越時空的呼喚。
陸寒怔住。
這旋律,他在蘇悅睡前哼過無數次。
那時她說:「這是我自己編的,隻唱給萌萌聽。」可現在,這麼多孩子,竟能一字不差地接上最後一句?
他的心跳幾乎停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糖漿沸騰,色澤漸濃,最終凝成琥珀般的半透明膏體。
黎明將至,天邊泛起魚肚白,眾人依次上前,接過一小塊溫熱的糖塊放入口中。
陸寒遲疑片刻,終於咬下第一口。
熟悉的味道瞬間炸開——那是蘇悅最愛的梨花蜜糖,是他曾在無數個夜晚看她笑著遞來的「幸福配方」。
可這一次,舌尖泛起的不隻是甜,還有……一絲極細微的情緒波動。
像是委屈,又像釋然;像壓抑已久的哭泣,又像穿越千山萬水後的輕笑。
他猛然睜眼,瞳孔驟縮。
就在此刻,遠處無名碑方向,晨霧正緩緩流動。
一道身影自薄霧中走出,腳步輕緩,卻不帶絲毫遲疑。
她穿著素白長裙,發絲微揚,手中提著一隻小巧銅鍋,鍋底紋路清晰可見——梨花四瓣,右下缺一角,正是當年他送她的定情信物。
陸寒僵在原地,指尖發顫,喉頭滾了又滾,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那身影越走越近,唇角微揚,眼底似有星河倒映。
她開口了。
不是對他。
而是對著萌萌,聲音輕得像風吹過花瓣:
「寶貝,媽媽回來了,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