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重生後劇情走向不對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異種】吞星魔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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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種】吞星魔魃2
“木馳!”鏡銀川憤怒看向木馳,這可是他的愛鞭,就這麼弄斷了,他勢必要討一個公道!
他召來魔兵,揮手攻向眾人,而他上前和木馳對持。
“穀主弄壞了本王的鞭子,你想要怎麼陪了嗎?”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本王已經想好,不如就拿你的命來!”
“讓開。”
木馳的聲音彷彿淬了冰,晚雪劍橫在胸前,劍鋒映出他冷白的臉。
“拿我的命?”他冷笑,“你也配?”話音未落,劍意已先動。晚雪劍尖挑起一縷霜風,風未至,寒意已割麵。
鏡銀川瞳孔一縮,身形瞬間化作黑霧,再凝實時已退至三丈之外,掌心魔焰翻騰。
“想走?”鏡銀川怒極反笑,五指成爪,魔焰化作鎖鏈,如毒蛇般纏向木馳咽喉,“今日你這命本王要定了,給我魔界將士們壯膽,攻打修真界!”
木馳不閃不避,劍鋒一轉,竟直接劈向自己手腕——鮮血濺在晚雪劍上,劍身驟然亮起幽藍符紋,霜氣暴漲。
以血祭劍,劍尖指天,霜氣凝成冰龍,咆哮著撞向魔焰鎖鏈。冰與火相撞的刹那,鎖鏈寸寸崩裂,黑霧中傳來淒厲尖嘯。
“你什麼身份,代表魔界?”木馳質問他,“你真的是鏡銀川嗎?”
假鏡銀川心下一驚,他不擅於真的鏡銀川那樣攻於心計,不知道自己是哪一步做錯了,讓這個從未與鏡銀川見過麵的人都懷疑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承認,若是認下了,這釋放魔魃的罪就要落到他的頭上去,那麼他就會被關到魔域,如何還能完成自己的霸業?
木馳並不想知道他是誰,不過是原本就受傷,加上剛剛使出殺招都冇能把對方擊退,和壓製體內鏡片想要衝出來的衝動,靈力已經運轉不過來了,隻能與他周旋。
“本王就是鏡銀川!”鏡銀川擡手,魔焰在他掌心凝成黑紅冠冕,一寸寸壓向木馳,“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質疑本王身份?”
木馳側身躲開,繞到鏡銀川身後,不過他冇有偷襲他,而是快速離開了。
幻境林吞星魔魃現世,需得速速解決了,假鏡銀川雖然實力不凡,但各大門派掌門人也不是吃素的,解決完魔兵,還對付不了他嗎?
自然是可以的。
他隻是擔心南華寺不知不覺被魔族侵略,放出這吞星魔魃,是不是想要利用兩千年的事,但吞星魔魃哪裡是那麼好控製的。
世上僅此吞星魔魃,隻認慕容氏為主,隻守慕容氏之人。他們究竟是怎麼做到把封印挪到幻境林。
他望著天空想要往下躍的,卻被卡住身形的吞星魔魃,撫摸胸口,裡麵藏著的鏡片蠢蠢欲動。
很快了,很快就可以結束……
鏡片在木馳胸口嗡鳴,像一顆被囚了千年的心臟,迫不及待要破骨而出。
“再忍三息。”他低聲哄它,也像哄自己。
他取下腰上的圓玉,催動靈力。圓玉吸食他的靈力化為靈絲,指引他尋到巨闕。
圓玉震顫,靈絲如銀蛇破空,直指幻境林最深處——那裡,一株枯死的巨槐裂開漆黑巨口,巨闕正躺在那。
他激動上前,還未靠近三丈,整個人就被彈飛出去,他被打在一棵樹身上,而後摔下來,吐出一口血。
“原來木穀主是為了這巨闕,”鏡銀川早已經脫身尋來,“你都有寶劍晚雪,何必再要這破銅爛鐵呢?”
木馳撐起身來,雙眼死死盯著鏡銀川手中的東西。
“你怎麼在這?”
“本王怎麼在這兒?”鏡銀川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笑起來,“你不會以為那些人能困住本王吧,修真界太平了這麼久,是不是早就忘了魔族的強大了?除了那個薑瑤有些本事,其他人還真是菜,如何能奈何得了本王呢?”
“你們要做什麼?”
“本王自以為已經夠明顯了,難道木穀主你還不清楚?”鏡銀川頓了頓,“本文自然是要攻打修真界,登上魔尊之位。”
魔界魔宮,插在宮殿中央的那把萬骨劍,是初代魔尊所製,誰能將它拔出,讓其認他為二主,或者當著魔界眾長老的麵,取下各大門派掌門人的首級,便是新一代魔尊。
他自知道,自己是無法拔出那把破劍了,不過他已經控製住各門派掌門人,隻差木馳了。
“乖乖束手就擒吧,木穀主。”
木馳試著手中彙集靈力,卻一絲也不成,再加上鏡片的衝擊,他更是連反擊的機會都冇有。
“你要攻打修真界,召來這吞星魔魃,你可知它若不能控製,魔界也將自食惡果?”
鏡銀川挑眉,從最開始的時候他就注意到木馳一個人修,居然還知道吞星魔魃,他都不知道,隻是知道鏡氏一直守著一墳,墳下有封印,封著一隻不亞於魔淵的巨獸。
“那又如何?”承擔罪責的又不是他鈺氏。
“你簡直不可理喻!”木馳終於彙集了一點靈力,就當他要施法時,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
“師尊!”
兩人都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華錦帶著身後解救的修士,一起向他們方向過來。
華錦勸說五人後,一路解救被困的人,直到方纔看見一股魔氣氣浪,這才往這裡趕過來。
鏡銀川眯起眼,掌心魔焰未收,反而更盛。他瞥向木馳,唇角勾出譏諷:“原來木穀主還藏了後手?可惜——”他揮手一起,圍著他二人的活便升起來,活生生隔絕了外人。
“幾個小毛孩,本王還不放在眼裡,方纔與你說了那麼多,隻不過因為你是隱幽穀之主,是她的傳人,現在一切都要結束了!”
木馳半跪在地,指尖顫著,卻連擡手都做不到。鏡片在胸口瘋狂衝撞,像是要撕開他的皮肉,去迎接那即將到來的、血與火交織的終局。
“是嗎?”
鏡片嗡鳴越來越烈,幾乎要震碎他的肋骨,他閉上眼,指尖沾了血,在地上畫出一道極細的符。
符成,血光一閃,囚籠內壁忽然浮現出細密的裂紋,如同冰層般開裂。
鏡銀川神色一凜,掌心魔焰暴漲,黑紅冠冕化作猙獰巨獸,張口咬向木馳:“找死!”
血符炸開,裂紋瞬息爬滿囚籠,一縷幽藍的顏色在木馳手中閃爍,並掙脫開。
原本潔白無瑕的圓玉,此刻竟顯幽色,帶著神秘難以捉摸的氣息,木馳震驚地盯著那圓玉,化為了林時頤,擋下了那道攻擊。
“師尊——!!”木馳瞳孔欲裂,冇想到圓玉裡竟然有他的一絲神魂,這些年都在護著他。
好吧,既然如此,那他也可以原諒師尊對他傷害的事情。其實——其實他一點都不怨恨林時頤,更不怨恨東方柳,師尊傳授他的理論,他時刻謹記: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人生道路,在麵對不同利益時,或許會站在對立麵,但並非他們本身要與你作對,隻是人各有命,各有難處。這個世界上你所遇到的每一個人,做的每一件事,並不是上天註定的,而是自己的選擇所決定的。”
“為師希望你能明白,若參悟其中道理,會省去很多苦惱。”
“這個世界上很多的苦難,正如同你的身世,他本身不是為你而存在,他是因為這個世界而存在的。”
“如果有一天與你親近的人站在你的對立麵,和你拔刀相向,傷害你的時候,怨恨和厭惡會成為最冇用的東西,你們之間的情感不是消失了,而是被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和另一件對方不知道的事情,以及世人看不透的,局內人無法跨出去的事,掩蓋了。”
“你們本身就冇錯,情感不會消失。怨恨不是一下就產生的,愛更不是。”
“小馳,你明白嗎?”
林時頤對於木馳來說,不僅僅是師尊,是他的父親,他從林時頤那學會了很多,不單單是法術,劍術,陣法,他一直都是很敬重師尊的。
他不怨恨,但要他理解兩千年前的東方柳,他是做不到的,隻是他的師尊是兩千年後的林時頤,不是東方柳。
所以那時候,師尊有難處,他明白的。
“師尊!”
林時頤冇有回頭,他盯著鏡銀川。
“便是你傷我徒兒?”
鏡銀川看著忽然出現的人,周身散發出來的不是魔息,也不是靈氣,他心中忽然升起對未知的恐懼來,他喉結動了動,掌中魔焰不自覺收斂了半寸。
林時頤擡手,掌心虛托,一縷幽藍的光焰自指尖躍起,像是從幽冥深處抽出的一截冷火。
那火不燃草木,卻映得鏡銀川眼底一片死灰。“傷我徒兒者——”
他聲音不大,卻似萬劍墜地,字字鏗鏘。
“——當償。”鏡銀川本能地後退半步,魔焰在掌心蜷曲成盾。
下一瞬,盾碎。幽藍火化作一線流光,筆直貫入鏡銀川右肩。冇有血肉橫飛,甚至冇有鮮血濺出,隻有一縷漆黑魔氣被強行撕出,在半空凝成掙紮的鬼臉,發出嬰兒般淒厲的啼哭。
鏡銀川臉色瞬間慘白,魔焰失控地倒捲回體內,灼得經脈劈啪作響。
“你不是魔,也不是修士……”他嘶聲,“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林時頤眯起眼睛。
“說來我們見過的,鈺殿下鈺免,你不記得我林時頤,我卻記得你,蠢死不說,還冒充鏡銀川,若是鏡銀川知道了不得拿你鈺氏開刀?”
鈺免心中一顫,不等他去想對方是誰,一擊幽色焰火就打在他身上,他來不及思索,連忙化作魔息撤退。
林時頤並冇有追,他打在鈺免身上的法術,足夠折磨他後半生了。
“小馳,為師護你最後一次,往後你就要靠自己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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