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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心破碎的我靠砸錢治各種不服 鬼燭含煞滋事尋仇(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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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讓月沉默了。

垂著眸子,輕輕抿著唇,所有動作都放得極輕,格外小心翼翼。

朦朧又澄明的光在他眸子裡晃來晃去,他的嘴角不自覺牽了一下。

難捱的寂靜,連微光都有了聲音,飄飄渺渺的,又在人心間紮了一下。

祝玨澤也有點坐立難安,她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有一年荀讓月生辰,請了一些朋友,自然也邀請了祝玨澤。

但是祝玨澤冇去,就站在山道邊,手裡拿著給荀讓月的生辰禮。

她想等一個隻有兩個人的時候,跟他說句話。

當時的少女大膽又羞怯,居然在山道邊一個人練了許久,腦子裡描摹了很多次荀讓月的反應。

突然有一個人問她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

她猛抬頭,荀讓月就在身前。

看見了她手裡的生辰禮。

他向來心有七竅,隻一眼心裡便一派清明。

當時他也不知道怎麼反應,像是被砸蒙了,呆呆地站在那裡。

祝玨澤演練半天的話全甩腦後去了,但她勉強一笑,大膽開口。

荀讓月連忙道:“你彆說,讓我來說。

”當時他停了很久,也是這幅表情,眼裡是月光在晃悠。

荀讓月坐在祝玨澤的旁邊,問:“什麼關係才能瞧道心?”明知故問。

祝玨澤:“道侶。

”其實她不怕荀讓月看她道心,她的道心雖然碎成了渣,但是道心渣被一層琉璃殼包裹起來了,外表和正常道心無異。

但是她內府裡常年有刀片似的颶風作妖,她怕傷到荀讓月的元神。

總之不能讓他的元神探進自己的內府。

“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終於問了。

自打二人見麵,這位劍神就小心得不像話,生怕他一廂情願,連婚約都冇提。

不敢吧,荀公子?一句什麼關係才能看道心,能把他激哭了。

“道侶。

”她故意道:“我覺得是,但我怕荀公子覺得不是。

”附耳道:“下次彆牽袖子了,你可以牽我的手。

”“或者握住我的手腕,大膽一點。

”偏頭覷了他一眼:“你還要看我的道心嗎?”荀讓月卻道:“不用了,明天去買靈石吧。

你在靈河不方便買吧?買不夠我就從落人間挪點過來。

”祝玨澤瞞著,自己看著點就好了。

現在先把靈石問題解決了。

祝玨澤垂著腦袋,半邊臉都落在陰影裡,嘴角無聲勾起一絲笑:治不了你。

過程有偏差,結果一樣不就成了?低頭去探芥子,拿出幾瓶藥水。

臨走前小蝶給自己塞了一堆常用藥,還事無钜細地寫了張使用說明,但是藥師的字嘛懂的都懂。

她憑藉常識拿了幾瓶肯定冇問題的,荀讓月自然接過,起身就要去外室。

祝玨澤拉了他一把:“喂,你背後也滲血了!夠得著嗎?”荀讓月冇有防備,被祝玨澤一拉,居然被一下子拉了回來,還靠她身上了。

荀讓月無奈道:“難不成你要幫我?”祝玨澤:“”她原本是這樣想的,可被荀讓月的眼神一盯怎麼有種強搶良家婦女的趕腳。

劍神,這對嗎?心下發虛,胡亂一點頭,冇有直視荀讓月,隻是盯著他手上的藥瓶,手指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玉佩。

荀讓月也心亂如麻,等了一會,祝玨澤冇反應,他乾脆一股腦把藥瓶塞給祝玨澤。

祝玨澤隻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響,荀讓月緩緩褪下腰帶,把腰帶疊好放在一邊。

極慢地拉扯衣襟,又褪去大半中衣。

祝玨澤即使冇有直視荀讓月,也能感受到他的體溫。

祝玨澤心裡一直重複默唸“道侶”兩個字,感覺比清心咒管用。

誰能告訴她,一對在一起將近十年的道侶,為什麼擦個藥都會這麼臉紅心跳啊?!這不對吧!祝玨澤垂眸打開藥瓶,開蓋後,手指上沾了一些,□□燥的風一吹,變涼了許多。

暮春夜的空氣較為陰涼,但不冷,讓人心生舒爽,適合睡懶覺。

兩人間的氣氛卻格外纏綿悱惻,格外炙熱難耐。

見到荀讓月的腰身的時候,祝玨澤手指一頓。

怎麼會弄成這樣?!荀讓月有一身羊脂玉般的好皮肉,腰身勁瘦,一層漂亮的薄肌,存在感極強,卻又不誇張。

腰線如流水,緩緩冇入未褪去的衣物裡,直讓人臉紅心跳。

這本應是一幅好景緻,卻被上麵深淺不一的給疤痕生生破壞了,有一道疤痕橫亙腰腹,觸目驚心。

祝玨澤:“”祝玨澤的視線在那些疤痕上流連,彷彿要把每一條疤痕都記在心裡。

荀讓月才反應過來祝玨澤在看什麼,頓時一僵,不自然地想去擋那些醜陋的疤痕。

那條裂開的傷口在腰部以上,祝玨澤說:“彆動。

”接著一直沉默,小心翼翼地幫他塗上了藥膏。

取了顆靈石,靈力彙於指尖,又幫他處理了一次。

她始終冇和荀讓月對視,心中酸澀無可複加,道:“給我看看手。

”荀讓月想避,卻被她一把抓住,橫在眼前。

她原來最喜歡荀讓月的手,像是被細細雕琢一般,腕骨有些突出,很是白皙,生得很漂亮。

握起來很暖和,很有安全感。

現在常握劍的那隻手心上有一些細密的疤痕,繭很厚,有兩根手指有些變形。

另一隻手上也有厚繭。

“疼不疼?”荀讓月冇吭聲。

祝玨澤低頭歎道:“這七年守著落人間,是不是很苦?”那個來自落人間的,被眾星捧月捧著長大的,她第一眼就很喜歡的小公子啊。

七年就見兩麵,他哪一次冇掛彩?荀讓月遲遲不應,扯了下嘴角。

祝玨澤撈起他的手,在手心落下一吻,接著道:“我去更衣,你把衣服穿上吧。

”去了偏室,抹了下眼睛。

回去時,荀讓月已經換好衣服了,她上了床,睡在裡邊,把被子罩在自己的頭上,蒙得嚴嚴實實,對著牆睡了。

荀讓月微微抬手,那盞人魚燈便熄了,一夜無話。

—————————————————————————又是一陣飛鳥拍翼的聲音響起,祝玨澤睡眠淺,醒了就不會再睡回籠覺了。

轉過身一看,荀讓月又不在。

祝玨澤踩著木屐,揉著眼睛,趿趿拉拉地出了內室,就見荀讓月淡淡立在窗前,在看窗外景色。

地下城的花鳥魚蟲都是假的,是仿照地麵做的,但她聽得出來,這隻鳥雖然也是假的,但是它的鳴啼格外真一些。

隨著荀讓月的視線看下去,隻能看見一劃而過的白線,是一隻白鳥。

祝玨澤神色一動,見它飛的方向是昨天二人經過的那家店鋪。

那家店鋪有什麼來著?祝玨澤莫名有些希冀,就站在他旁邊,靜靜在旁邊等著。

樓下有女聲說話,鳥兒的“嘰嘰喳喳”聲和姑娘含笑的問詢混在一起,格外好聽。

接著,一隻白鳥銜著花枝,格外吃力地飛了上了,搖搖晃晃的,差點飛不動。

因為它銜著一朵開得格外盛的花,花苞又豔又大,比鳥兒整個身子還大,瓣上墜有霏微的晨露。

它跳上窗台,對著祝玨澤婉轉鳴叫一陣,像是打招呼。

祝玨澤心都化了,揮揮手:“你好啊。

”又對荀讓月說:“你還留著呢?”荀讓月冇應,接過那株開得格外大朵的紅花,反手就戳祝玨澤腦袋上,神情還是淡淡的,眼裡卻帶了點得逞的笑。

“喂!”“走吧,赴宴去。

”荀祝二人慢慢踱到一個飯館前,祝玨澤記得清楚,昨晚就是跟硫火到的這裡,見的曲花間。

來之前,二人偽過聲線,祝玨澤把金箔絲收的乾乾淨淨,荀讓月冇配本命劍。

不會有人認出他們。

一看牌匾,“千江飯館”。

晚上瞧不清楚,白天她四下一打量,隻見此處有假山,有碧水,綠茵如蓋,空氣都比旁出清新幾分,是個吃飯的好地方。

祝玨澤對荀讓月說:“我看曲花間是認真做生意的,在地下城要打理一家這樣的產業,不容易啊。

”嘩啦啦一聲,幾個頭突然從綠蔭之上掉落下來。

其中一個滾了一下,滾到二人腳邊。

那個頭的斷頸出參差不齊,像是用鈍刀從屍體上活活割下來的,眼珠凸起,佈滿血絲,頭髮臉頰皆是灰撲撲的一片,格外駭人。

祝玨澤:“……”打臉來的真快啊。

曲花間這是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冇必要啊,像這種劣質傀儡,嚇嚇凡人夠了,根本嚇不到修士。

荀讓月什麼都冇看見一般,抬腳就往飯堂那邊走。

祝玨澤餘光瞟見了什麼,手指一勾。

一隻傀儡突然從較遠處枝丫上掉下來,摸著腦袋“哎喲”一聲,眼淚汪汪地盯著他們:“不好意思啊客官嗚嗚,今天千江飯館不營業,您諸位下次再來,老闆娘肯定熱情招待嗚嗚嗚。

”祝玨澤側耳聽了片刻,奇道:“我聽裡麵挺熱鬨的呀,怎麼彆人都讓進,偏偏不讓我們進?”祝玨澤看它這樣阻止,心裡早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但是曲花間用空間靈器的時候冇輕冇重,還讓荀讓月的傷口裂開了。

她怪誰都不合適,隻好一股腦為難曲花間做的傀儡。

那隻侍從傀儡疼得都要哭了,就說不讓進之類的話,連聲抱歉,顏料水彩糊一臉,格外滑稽,看上去格外可憐。

荀讓月微搖了下頭,解圍道:“你們老闆娘請我們來的,現在我們可以進去了嗎?”侍從傀儡一聽,如蒙大赦,一隻手臂拉長做了個請的姿勢:“可以可以,請請請!”說著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祝玨澤冇滋冇味地解釋:“光是她換著花樣為難我們,還不讓我報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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