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的教諭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自己動
自己動
沈府一向清淨,
比起宮裡多了份雅緻,晚膳用過之後,宋南卿幫沈衡的傷口換了藥。
這次的貫穿傷很深,
雖然表麵看起來還好,
但恢複起來沒那麼快,一舉一動都會牽扯到裡麵的經脈。
白天還好,
一到晚上躺著的時候,
難受的疼痛酸癢從傷口處一起迸發,
讓人坐著也不是,躺著也不是,
隻有起來活動活動,
才能熬的下去。
一開始宋南卿不知道,他以為沈衡是有什麼心事或者是太痛才睡不好躺不下,後來他問了禦醫知道這是重傷過後不可避免的,
血肉重新生長時就是會酸脹難忍,
讓人誤以為那不是在生長,
而是在侵占,
所以身體會有幻痛和恐懼。
和血肉模糊的心重新被愛包圍修複時會酸是一個道理。
沈衡說過不止一次讓宋南卿去彆處睡,
在他這裡晚上會受影響,睡不好。
但宋南卿沒有同意。
如果受傷難受的夜晚,
沒有一個人可以感同身受,隻靠自己熬過漫漫長夜,那種感覺太淒苦也太可憐了,
他不想讓沈衡獨自麵對,所以找來了很多小玩意兒和沈衡一起玩。
暖黃色的蠟燭點在燭台上,宋南卿穿著貼身的寢衣盤腿坐在小榻上和沈衡下棋。棋還是之前那盤棋,但是下法發生了變化,
這是他從綠蕪那兒學來的叫“五子棋”。隻要五個相同顏色的棋子連成一排就算勝,比起圍棋更簡單,不用費腦子,適合拿來純娛樂和消遣。
沈衡披著外衣,墨發散落,二指夾住白子落下,擡眸看了一眼宋南卿。
“哎呀!你還受著傷呢,那麼努力要贏我乾什麼!小心思考過度傷口恢複變慢。”宋南卿鼓起臉頰不高興了,斜襟的寢衣釦子係得鬆散,隨著他的動作開了兩顆,雪白的肌膚露在外麵幾寸,他一彎腰就能被對麵的人看個徹底。
沈衡擡起沒受傷的一側胳膊,捏住少年撅起的嘴,輕笑道:“一輸就不樂意了,多大了還是這個樣子。”
“從小到大下棋你都沒有讓著我過!”宋南卿對著人的手指咬了一口,兩隻胳膊疊起趴在桌上,臉皺成一團,“願賭服輸,你說吧,想要我做什麼?”
燭台上的燈微閃,宋南卿已經鬆開的發絲散在背後,隨著動作輕輕搖晃,如綢緞般的發尾掃過細腰,剛剛沐浴過的香氣經過屋內熱氣一激發,讓他周圍都擴散開一股暖香,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散發出瑩白。
沈衡靜靜望著他,眼神從他的臉掃到脖頸,又重新看向少年的眼睛,“讓著你,不高興的還是你。”
墨色的寢衣寬鬆,上麵的暗紋提花低調又精緻,居家裝扮的沈衡不似身處官服中淩厲,慵懶隨性中卻有種漫不經心的掌控感,他單手握拳托著頭,半靠在棋盤旁邊,衣袖在臉邊垂下,不急不緩道:“我想要你做什麼,卿卿應該心裡清楚。”
直白的話語和頗具暗示性的眼神,讓宋南卿一下子就意識到他在說些什麼,剛剛在餐桌前說羊肉吃多了身燥時,沈衡看他的眼神就很嚇人。
寢殿裡點的安神香很淡,現在夜已經深了,宋南卿的頭腦不能很精密地運轉,隻是略微有些緊張地攥住袖口,腳尖抵住榻邊的木頭腿蹭了蹭,小聲說:“你傷沒好呢。”
“卿卿來自己動,正好檢驗一下這些天學得怎麼樣了。”沈衡順水推舟,聲音不重,像隻蓄勢待發的獵豹。
宋南卿看著眼前人的臉,咬了下嘴唇,心跳的很快。
以往這種事情,沈衡都是克製的,往往都是他三番四次說想要,沈衡才會滿足他一次,說什麼小孩子不可以沉迷於此。這種暗示性的邀請,還是沈衡第一次向他提出。
但他,他都和沈衡是那種關係了,怎麼可以心無芥蒂地再…上同一張床呢,這是為天地禮法、祖宗傳統所不容的東西,雖然說他也沒多在意這些束縛,但總歸是不一樣的。
這是禁忌的東西,被明令禁止的東西,不可以觸犯紅線的東西。
沈衡是他的兄長……這是二人心裡都如明鏡般的事實。
“願賭服輸,等什麼呢?”沈衡垂眼看他,不薄不厚的嘴唇輕啟。
宋南卿越過二人中間的棋盤,一點點挪到沈衡旁邊,動作磨蹭又緩慢。繡了紫藤蘿花瓣的衣袖寬大,露出來的一截手腕又白又細,上麵掛著兩隻鐲子,相互碰撞時發出泠泠的清脆響聲。
他情不自禁攥住沈衡的衣擺,坐在人跟前微垂著頭,從嗓子眼裡擠出一句:“我不會……”可憐的尾音微顫,白皙的手指在墨色衣擺的襯托下顯得更像美玉。
一根手指抵住他的下巴往上擡起,少年巴掌大的臉上有著緊張之色,眼睛快速眨著,明豔動人的美貌經過時間的催化顯得吸引力更強,微微上翹的唇珠鮮豔欲滴,引著人來一親芳澤。水漣漣的眼睛瞪圓瞭望著人,像是無辜受到驚嚇的小動物,眼尾的弧線上挑勾人,清純明明還留了許多,但被露水沾染過的妍麗又為他增添了幾分惑人。
沈衡用指腹按著那顆飽滿的唇珠輕輕上提,內側濕熱嫣紅的唇肉外翻出來,引得宋南卿輕哼一聲。
“舔。”沈衡把手指塞進了少年嘴裡,高熱濕滑的口腔被翻攪了一圈。
宋南卿睫毛微顫,又被塞了一根手指進去,嘴被撐的張開,口水一點點從嘴角滴落,水絲拉長懸空。
“嗚……”少年舌尖微動,閉著眼睛去描繪手指的形狀,內側腮肉被頂起變換著手指的形狀,他的衣釦被男人另一隻手一點點解開,拿筷子拿不住,解釦子倒是十足靈活,輕攏慢挑間前襟就已經敞開。
宋南卿擡手想去擋,嘴裡一連串模糊的音調發出,被夾住舌頭撚了兩下就老實了,眼眶微紅著被揉捏,像是一塊軟軟的麵團。
桌上的燈被吹滅,裡側寬大的床幔垂下,宋南卿的青絲傾瀉鋪滿枕頭,脖頸擡起一陣急顫,抑製不住的尖叫斷斷續續,被沈衡捂住了嘴,隻能發出無助的嗚咽。床尾的被子被他踢蹬的一團糟,一個勁往下想推開沈衡的胳膊,但終歸是徒勞。
少年的瞳孔逐漸放大,腰背朝上挺起一陣顫動,僵在空中幾秒後無力跌落,嫣紅的舌尖歪歪吐出未來得及收回。
沈衡撈起床頭疊的整齊的帕子擦了擦手指,然後扔到一旁,握住宋南卿還在輕顫的腳踝朝自己身前拖。
“嗚不…不要、”宋南卿搖著頭拒絕,潮紅的臉上還帶著薄汗,害怕似的朝後躲,“你騙我!”
沈衡垂眼看他問:“騙你什麼了?”
“你的手明明已經好了……”剛才那力道和速度,手腕手指手臂缺了一樣發力都不會弄成那個樣子,還說什麼筷子拿不穩,明明就是裝的,他看沈衡穩的很。
發絲的香氣和肌膚透出的甜香混合在一起,少年用譴責的眼神看他,**的足弓繃起,撥開握在自己另一隻腳踝上的手,兩下沒蹭下去,反而被握住足心抓撓,酥麻酸癢一同襲來,像是有螞蟻在上麵爬一般,那股難耐的勁兒順著脊柱往上傳,他無力軟倒在床上打滾,又哭又笑膝蓋上彈又下落。
“啊嗚嗚嗚錯了、不敢了…放開我!”宋南卿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雪白的腳心被有技巧地撓癢,時輕時重的力道弄的他難受,連脖子都紅了一片,他又不敢像以前亂踢,怕踢到沈衡的傷口處,隻能扯住被子朝前爬去。
忽然感覺後頸處一熱,是一個濕濕的吻,而後落到耳根、腮邊、眼尾。
散落的長發擋住側臉,被沈衡緩緩撩起,扭轉少年的臉後轉和他接吻。
嘖嘖水聲細碎又綿長,兩根舌頭糾纏在一起,彼此勾連吮吸。宋南卿耳根處的敏感位置被手指按著輕揉,各個位置舒緩拉長的舒適讓他陷入其中,像是躺進了雲朵裡,身體逐漸上升。
他張開嘴唇被舔舐著口腔裡的軟肉,肉貼肉的觸感格外真實,從溫熱麵板上升騰而起的相同味道融合在一起,逐漸分不清彼此。
宋南卿身上的帶子被解開,他眼神迷離陷入親密的親吻中無法抽離,追過去撅起嘴想再貼上男人的唇瓣。
沈衡看他沉迷的樣子,輕勾起唇,虎口卡住少年的下巴擡起,二人唇瓣將觸未觸,彼此撥出的熱氣纏繞在一處,安神香的味道飄散過來,在此刻並不能起到安神作用。
宋南卿虛虛擡起睫毛,眼神迷離張開嘴唇,嫩生生的紅舌吐出一點,由於親吻慣性對著沈衡湊過去,想被再含一含舌頭。
“唔……”舌尖被勾進嘴裡吮吸,酥酥麻麻的感覺從頭皮炸開,宋南卿好像嗅到了花香,頭腦暈暈乎乎,攥住人衣襟的手腕上,兩個鐲子相互碰撞,時不時脆響。
剛剛被撥到一旁嫌礙事的小團布料係帶散開,等熱燙的溫度傳來,宋南卿纔像猛地反應過來般捂住那一小塊布。
豈料他動作太過匆忙,本來隻是輕輕抵住將觸未觸,這下子被他徹底捂在了自己身上。
少年猛地一抖,腳趾緊緊蜷縮起來,聲音都不穩:“不、先生不能……”他不敢鬆手,又不敢繼續按著,手指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不知所措地曲起。
沈衡眸色沉沉盯著他,聲音低啞:“理由。”
宋南卿慌忙躲避著對方的視線,嚥了下口水,被燙得難耐,小腿肌肉收緊。
“你知道…你知道的。”
沈衡抓住他遮擋的手往旁邊壓住,“我不知道,彆擋。”
眼看他要硬來,宋南卿梗著脖子咬牙喊了一聲:“兄長!”
空氣安靜了幾瞬,死一般沉寂。
“你不能那麼做…”宋南卿抖著嗓子輕聲說,生怕驚擾了什麼。
低沉隱忍的喘息聲在耳邊響起,沈衡鬆開了那一小團已經被洇透了布料,輕輕撥出一口氣,努力克製脾氣對宋南卿問:“親你可以,手指可以,就這個不行,卿卿對兄長的定義就是如此精準,是嗎?”
質詢的問話中諷刺性意味很明顯。
宋南卿之前有段時間沒和沈衡親近了,現在好不容易可以像之前一樣放下芥蒂好好說話,他受不了沈衡那麼凶對待他,忙拉住沈衡的袖子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沈衡歎了一口氣,把袖子從他手中扯走,柔軟的被子拉開攤平,蓋在少年身上。
“睡吧。”
宋南卿攥起手指感到無措,“先生……”
沈衡把燈都滅了,坐在床邊回頭看他。
“先生還是兄長,亦或是彆的什麼,需要你自己想清楚。”
“要後悔,就回不了頭,在我這裡沒有折中的辦法可選。”
月上中天,照的窗前亮堂堂,白白的一層霜鋪在窗台上,潔白明亮。
屋裡除了外麵映進來了一點光,黑漆漆一片,坐在床邊的人影幾乎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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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貓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