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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係美人,但誘引後翻車了 第53章 你瞞我瞞 還不如就讓周琅一直恨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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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瞞我瞞

還不如就讓周琅一直恨他的好……

周爸周媽正在抓緊時間辦通行證來港,

同時拜托了香港的朋友找律師幫忙。

對方姓王,也是重慶人,找周琅瞭解了一些情況後察覺到他狀態不太好,

以為是兄弟情深,便寬慰了幾句。

周琅點點頭,

問對方大概什麼時候可以探視。

王律師說還要一段時間,

肖複殷這件案子比較棘手,

被抓了個正著,

冇什麼可以辯駁的餘地,他隻能儘量幫助減刑。

周琅:“好,麻煩您了,

過幾天我爸媽過來,還得請您到時候幫忙……瞞著一點。”

少年人纔剛剛走出象牙塔,

都來不及踏入社會,

就被迫暫挑了大梁。

這幾天跑來往的麻煩手續,

周琅一直是在旁幫忙的,

很多事情他也不懂,

但肯學,

學得也快,

王律師看著他,點了點頭。

“明白你的顧慮,

但目前還在偵查階段,戰線會拉得比較長。你也要顧及好自己,

事已至此,該做的我都會做的。”

周琅離開了律所,去圖書館翻了一下午的法律書籍,翻到焦頭爛額,

也冇能幫他哥找到一條絕對的生路。

官方現在把訊息壓得很死,外界隻言片語都探聽不到。

他出圖書館時正是傍晚,經過噴泉時身後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廖稼君忽然出現,跳著步子拍上了他的肩。

“嘿,你回來了,這麼快?”

周琅愣了一下:“你怎麼在這兒?”

“幫我姊姊買糖水咯,她最近太忙,就使喚我做小弟嘛。”廖稼君給他看手裡的袋子,“你怎麼從這裡出來?要學習也不用這麼用功吧?”

周琅有苦難言,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

廖稼君敏銳地捕捉到,問:“怎麼了,你遇到麻煩了?”

這些事說來話長,周琅隻得搜尋出當天的新聞遞給他看:“你知道這件案子嗎?”

“當然啊,我姊姊辦的嘛,”廖稼君往下劃了劃,頗為得意地指著其中一行字,“這個財政署的相關人士就是我姊姊啊,她當時穿著防彈衣過去的,千鈞一髮啊,我爸爸開心壞了,讚我姊姊有勇氣。哎……所以她現在是掌上大——明珠啊!我就成了跑腿的……”

周琅壓根冇聽進他後麵的話,反手一把攥住了他手腕:“你說你姐當時在場?”

“對啊,怎麼了?”

“你姐姐為什麼……為什麼會參與這件事?”周琅靈光一現間,猛地抓住了事情的關鍵!

對啊,他這幾天快把那條警情通報背下來了:整治走私違法是o記的事,一個財政署的為什麼會在場,還勇擒嫌疑人?中環大樓往來的精英,大白天的怎麼會出現在碼頭?還偏巧就撞破了肖複殷的犯罪現場?

有人!!是有人設計她去的!!!

周琅不等人回答,擡高了聲音追問道:“你姐姐幫忙偵破這樁案子,是不是對財政署也有助益?”

廖稼君被他問得一頭蒙:“你怎麼突然這麼大反應?你和……”

周琅憤恨地瞪了他幾秒,甩手鬆開了人。

廖稼君在他身後喊“周琅”,少年走得頭也不回。

一定有馬腳的!既然做了就一定會留下證據!

周琅回到家裡,開始搜尋更多關於廖家的資訊,幾分鐘後,更多的真相鋪在了眼前。

廖家長女,廖綺芝,香港財政署現任執行官,和洪家長子洪黎基正在拍拖中。

也就是堯澤的親哥哥。

周琅丟下手機,一下子捋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一切背後的操盤手,是堯澤!

是他設局誘肖兒入甕,又喊未來大嫂到場,多分一杯羹,還擄走了祝青!

所以肖複殷出事那天,祝青那麼久都冇有回他一條訊息,就連kev也跟著人間蒸發。

kev是他動用關係調走的嗎?他會不會也有危險?

搞不好就連維修師傅都是堯三找來的,就為了把故事圓回去,讓所有人都以為這個屋子的房客不過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他是為了祝青!可為了祝青為什麼就要害肖複殷呢?

是為了大嫂的金融版圖順利展開,剛好尋了一個替死鬼?亦或是借肖複殷和阿k哥控製祝青?

那為什麼不衝他來!

虧得他一個社團大佬,要藏在背後賊喊捉賊!

周琅趁著夜色去了禁色。

酒吧內照舊聲色犬馬,買醉的眾人們扭著身子舞動不休,他推開一具貼過來的身體,掩著口鼻走向吧檯。

“祝青這幾天來過嗎?”

酒保阿強正在和一位熟客攀談,見他過來,微笑著遞了杯酒給客人,說道:“幾天冇見,怎麼一來又是找祝青?”

“他冇來過嗎?”

阿強衝他輕佻地擡眉,語意深長地道:“他來不來你問他本人不就行了?你和他真是兄弟嗎?我看著倒不太像啊。”

周琅顧不得許多,推開桌邊的酒,趴上了吧檯:“告訴我,他最近有按時上班嗎?”

“嘖,你又不回答我的問題,還什麼都想我告訴你,不太公平哦。”

**工作的人嘴巴都嚴得很,周琅坐了回去,大馬金刀地一手按在膝頭,轉而問他:“你最近在推什麼酒?”

阿強:“嗯?”

“開十瓶,我請客。你告訴我祝青上次來禁色是什麼時候。”

阿強:“哈哈哈……阿琅,你究竟有多久冇見到他了?”

一個學生仔,跑到蘭桂坊來,張口就要開十瓶酒?

乖仔,你要不要先瞭解下市場行情再獅子大開口?

周琅不言語,隻咄咄地盯住他,如此半分鐘,他猛地拿起了杯子把酒液都倒進了嘴裡。

“你不說,我去找蘭姨。”

“喂喂——回來,回來。”

阿強把他拽了回去,和同事點了個頭,攬著周琅離開了吧檯。

禁色後巷,阿強在垃圾桶旁點起了一根菸,遞給周琅問他要不要。

男生皺著眉搖頭。

“和祝青在一起那麼久,他就冇教會你怎麼抽菸嗎?”阿強問。

“你到底說不說?”

“年輕人這麼著急做什麼?三爺的人的行蹤,誰問都說,我還要不要混了?”

周琅一聽這個就煩。

明明和祝青在一起的人是他,但誰提到祝青都隻會“堯三”“堯三”地叫。

祝青又不是誰的附屬品!那個堯三要是真的喜歡他,彆人欺負祝青的時候他怎麼不出現?他的存在隻會把祝青推上風口浪尖。

阿強瞧他不馴的神色,見慣了,拎起嘴角搖了搖頭:“祝青這周都冇來上班,你要真想找他,問蘭姨也冇用。”

他意味深長地停了停,又道:“但我也勸你彆去找三爺,以卵擊石對你冇好處,再說了……”

一段故意的停頓拽住了周琅欲離開的步伐。

“祝青要真像你想的那麼容易就依附於三爺,怎麼還輪得到你?”阿強如願看到他轉過了身,深深地吸了口煙吐掉,踩在腳下熄滅。

“你不如去他常去的地方找找看,他要躲三爺,總不會躲你吧。”

常去的地方?

周琅的腦海中倏地冒出個地名,大步跨上台階,很快越過他就走了。

阿強看著年輕人的背影,無奈地聳聳肩。

都說當局者迷,看來迷得可不止祝青。

周琅尋人心切,完全顧不上思考阿強的話。

祝青如果要躲堯三,為什麼就不聯絡自己?

又為什麼一句話不說就拉黑了聯絡方式人間蒸發?

回港那天他還沉浸在被祝青拋棄的難過裡,借肖複殷的事暫緩麻木疼痛的心緒,現在不過是一些自以為是的猜測,就自顧自替祝青洗刷了冤屈。

隻覺得祝青一定是躲在重慶大廈b座6樓的那個房間,等著自己去解救他。

夜色如水,香港已經進入熱烈的七月。

他大汗淋漓地趕到重慶大廈,以為自己是戰勝了陰謀,終於策馬揚鞭來到城堡的騎士,而身陷囹圄的公主會在他推開門的那一刻激烈地擁抱他。

然而,儘頭的那間房卻空空如也。

門甚至冇有上鎖。

周琅的手停在半空,門板在牆上盪出了清脆的餘音。

從他指尖落下的一滴汗砸到了地上,濺起了連日來無人造訪的灰塵。

印度人老闆從走廊的另一端探出頭來,注視著他失望到僵直的背影,遲鈍了好一會兒才試探地問:“來找阿樂嗎?”

聞聲,周琅滿懷希冀地跑了過去,雙眸亮得有些駭人:“您見過他嗎?他在哪兒?”

“不,”老闆擺擺手,“他最近冇有來過,但如果你見到他,幫我告訴他一聲,修理門的錢他給多了,來找我時我可以還給他。”

修理門……?

也就是從那天過後,祝青都冇有再來過嗎?

這句話像一塊沉重的石頭,決絕地砸熄了剛燃起的火苗。

周琅腳步沉重地替他帶上門,神思混沌著說了句“多謝”,行屍走肉般離開了。

五分鐘後,6樓的走廊恢複了平靜。

隔壁那間屋子的門輕搖了一下,緩緩開啟,祝青從裡麵走了出來。

他站在那扇熟悉的房門前,新換的門刷著格格不入的白漆,質地溫潤得不像重慶大廈的產物。

倒似城堡裡喜白色、行事奢華的王公貴族所用,連門框都透著莊重無暇。

祝青的的手握上銅質的圓形把手,頭頂的燈罩把銀色的燈光遮成了頹喪的灰白,那光線下,周琅留下的手印,熠熠地映出了形狀。

他纖細的指在上頭輕輕地摩挲了兩下,空氣裡的涼意彷彿都被吸附了上去,冰得他狠狠一哆嗦。

老闆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的身邊。

“我把你告訴我的話都跟他講了。”

祝青低著頭,剪短的黑髮遮不住含著情緒的眼。

“多謝。”

老闆胖胖的身軀抖了抖,想走又還是不解地問:“為什麼要騙他?”

祝青很久冇回答。

再擡起頭,年輕人一臉慘淡地笑了笑,說:“這是為他好。”

既然總要分開,還不如就讓周琅一直恨他的好。

恨他的不辭而彆和心狠,總好過愛他,愛他……愛他又不能愛他。

所有將分彆的愛情裡,總要有個站出來做壞人的,祝青做習慣了,正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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