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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不疼娘不愛,下鄉後我一胎雙寶 第30章 傅葉瀾這個男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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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熬夜兩天的許知意,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彷彿要把前兩日耗費的心神一次性補回來。直到日上三竿,明晃晃的陽光透過窗戶紙,在她眼皮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暈,她纔不情不願地從深沉夢鄉中掙紮醒來。

睜開眼,望著知青點屋頂熟悉的椽梁,她愣了好幾秒才徹底清醒。一看枕邊那隻老舊的手錶,時針竟已指向了十點!

“哎呀!”她低呼一聲,猛地坐起身。從未起得這樣晚過,醫務所怕是積了等著看病的村民了。她手忙腳亂地穿衣梳洗,隨意將烏黑的長發挽成一個利落的低髻,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一段白皙的脖頸。鏡子裡的人眼下仍帶著淡淡的青黑,但精神已恢複了大半。她匆匆灌下一杯靈泉水,也顧不上吃早飯,拎起藥箱便小跑著出了門。

快到醫務所那間孤零零的小土屋時,她遠遠望見門是虛掩著的。

“已經有病人來了?”她心下嘀咕,加快了腳步。

走到門口,她正要推門,卻透過門縫,一眼瞥見了裡麵坐著的人影。

那是一個挺拔的背影,即使隻是安靜地坐在那張略顯破舊的長木凳上,腰背也挺得筆直,如同山崖上迎風的青鬆。他穿著一件乾淨的深藍色棉布上衣,肩膀寬闊,線條硬朗。

是傅葉瀾。

許知意的腳步瞬間釘在了原地,心跳沒來由地漏跳了一拍,手下意識地握緊了藥箱的拎手。他怎麼會在這裡?是傅母又不好了嗎?不對,昨天夜裡離開時,伯母情況已經穩定了……那他是……

她站在門口,猶豫著,一時不知是該立刻進去,還是該先退開整理一下自己跑得有些微亂的氣息。

屋內的傅葉瀾似乎早已聽見了她由遠及近的、獨特的腳步聲。但他並沒有回頭,隻是維持著原來的坐姿,彷彿在專注地研究對麵藥櫃上貼著的藥材標簽。

空氣彷彿凝固了。許知意甚至能聽到自己有些過速的心跳聲。大約僵持了五秒,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那點莫名的慌亂,伸手推開了門。

“吱呀——”木門發出輕微的聲響。

傅葉瀾這才彷彿剛察覺到她的到來,緩緩轉過頭。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恰好照亮他半邊臉膛,他的眉骨很高,鼻梁挺直,下頜線清晰利落。他的目光沉靜,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專注,直直地看向她。

許知意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垂下眼睫,走到診桌後,放下藥箱,在他對麵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兩人麵對麵坐著,中間隔著一張書桌,上麵放著脈枕和鋼筆。一時間,誰都沒有先開口。醫務所裡安靜得能聽到窗外風吹過草叢的細微聲響,以及彼此清淺的呼吸聲。一種微妙而緊繃的氣氛在小小的空間裡彌漫開來。

許知意的手指無意識地摳著藥箱邊緣的毛刺,感覺時間過得格外緩慢。

最後,是傅葉瀾率先打破了這令人心慌的沉默。他的聲音比平日似乎更低沉了一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這兩天,謝謝你。”

許知意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而專業:“不用謝,這是我作為大夫應該做的。”她頓了頓,又補充道,“嬸子沒事了吧?”

“嗯,好多了,今早還喝了一碗小米粥。”傅葉瀾回答,目光卻依舊牢牢鎖著她,彷彿不想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他沉默了兩秒,忽然開口,聲音壓得更低了些,帶著一種直白的探究:“隻是……因為是大夫嗎?”

這句話問得有些沒頭沒尾,但許知意卻瞬間聽懂了。她的臉頰倏地一下染上薄紅,心跳如擂鼓。她下意識地低下頭,避開了他過於灼人的目光,盯著桌麵上一道細微的木紋,沉默不語。

傅葉瀾也不催促,隻是靜靜地看著她低頭時露出的發旋,和她微微泛紅的耳尖,耐心地等待著。他的指節在膝蓋上無意識地輕輕叩擊了兩下,泄露了他內心並非表麵看上去那般平靜。

過了好一會兒,許知意才彷彿下定了決心,重新抬起頭來,臉頰依舊帶著緋色,但眼神卻變得清亮而認真,直視著傅葉瀾:“傅葉瀾,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傅葉瀾迎著她的目光,神色坦然:“你問。”

許知意抿了抿唇,第一個問題問得又快又輕,像是憋了很久:“你……你有沒有什麼青梅竹馬,或者……關係特彆好的、貼心的女戰友之類的?”

問完,她有些緊張地看著他,手指悄悄攥緊了衣角。

傅葉瀾似乎沒想到她會先問這個,愣了一下,隨即眼底飛快地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意,回答得斬釘截鐵,沒有半分猶豫:“沒有。”

許知意暗暗鬆了口氣,但馬上又丟擲第二個問題,語氣鄭重了許多:“那你是否曾經議親過?或者家裡給你相看過彆的姑娘?”

“沒有。”傅葉瀾的回答依舊簡潔有力,他看著她的眼睛,補充道,“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彆人。”

這句近乎承諾的話,讓許知意的心尖猛地一顫,臉更紅了。她低下頭,掩飾性地用手指卷著垂落的一縷發絲,心裡那點小小的顧慮和不確定,似乎在他的坦誠麵前漸漸消散了。

“那……我沒什麼問題了。”她聲如蚊蚋,幾乎聽不見。

傅葉瀾卻聽得清清楚楚。他猛地一下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瞬間帶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臉上是難以掩飾的驚喜和激動,聲音都拔高了些:“你……你這是答應了?!”

他動作太大,帶得身下的長凳發出“刺啦”一聲刺耳的摩擦聲。

“坐下坐下!你坐下!”許知意被他嚇了一跳,連忙對著他揮手,示意他小聲點,生怕引來外人注意。

她臉頰緋紅,眼神羞惱地瞪著他,“你小聲點!我們……我們先試著相處一下,好不好?如果你對我不滿意,或者我對你不滿意,我們都直接說出來,不要勉強。”

傅葉瀾依言坐下,身體卻依舊前傾,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急切和堅定:“我不可能對你不滿意!你如果對我有什麼不滿意,你直接說,我改!”

他這話說得太直白,太篤定,反而讓許知意有些招架不住,心裡又甜又窘,嗔怪道:“哎呀,反正……先處處看嘛!而且,”她強調道,“這件事,暫時不能告訴村裡人,得保密!”

傅葉瀾聞言,眼神瞬間黯了一下,眉頭微蹙,聲音裡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和遲疑:“我……我讓你丟人了?”他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

“沒有的事!你想哪兒去了!”許知意急忙否認,臉頰更燙了,“哎呀,反正先這樣嘛!你就說行不行?”

傅葉瀾看著她焦急解釋的模樣,眼底重新漫上暖意,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終於妥協般點了點頭,語氣帶著縱容:“行。你說了算。”

正當兩人間氣氛微妙,空氣都彷彿帶著甜意時,醫務所的門簾被人“嘩啦”一聲掀開了。

隔壁鄰居王嬸子揣著個布口袋走了進來,嘴裡唸叨著:“小許知青,在不在哇?嬸子這兩天有點上火,牙疼,給開點下火的藥唄……”

她一進門,就看到坐在那裡的傅葉瀾,頓時愣了一下,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咦?傅家小子?你怎麼在許知青這裡?是哪裡不舒服?”她的目光在傅葉瀾和許知意之間來回掃視,帶著幾分探究。

傅葉瀾反應極快,麵上表情瞬間恢複了一貫的沉穩,隻是耳根處似乎還有點未散儘的紅暈。他站起身,語氣自然地回答:“哦,王嬸。我這次任務回來得急,身上的舊傷沒太痊癒,有點疼,來找知……找許知青開點藥。”他差點說漏嘴,及時刹住了車。

許知意也立刻低下頭,假裝在整理桌上的處方箋,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她輕咳一聲,接過話頭,聲音儘量保持平穩:“對,傅同誌是來看傷的。王嬸您稍坐,我這就給您抓藥。”她又轉向傅葉瀾,一本正經地說:“傅同誌,你先回去吧。我這邊缺了幾味藥,等配好了,讓人給你送去。”

“好,那麻煩許大夫了。我先回去了。”傅葉瀾從善如流地點點頭,轉身往外走。經過許知意身邊時,卻極快地、極其隱蔽地朝她擠了一下眼睛,那眼神裡帶著隻有兩人才懂的默契和一絲戲謔。

許知意強忍著笑意,低下頭不敢看他。

王嬸子看著傅葉瀾離開的背影,又看看低頭忙碌的許知意,總覺得這兩人之間氣氛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具體哪裡不對勁,隻得搖搖頭,揣著藥包滿腹狐疑地走了。

傍晚時分,夕陽給小山村披上了一層暖金色的薄紗,炊煙嫋嫋升起,空氣中飄散著各家各戶做飯的香氣。

許知意正在自己小院的灶房裡忙活,盤算著晚上簡單做個麵條吃,卻聽見院門被輕輕叩響。

她擦擦手,走過去開門,隻見傅葉瀾高大的身影立在門外,手裡竟提著一隻肥碩的、已經處理乾淨的野兔!兔肉呈現出新鮮的紅白色,看著就極為誘人。

“你……你怎麼來了?”許知意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左右張望了一下,見四下無人,才趕緊側身讓他進來,然後飛快地關上了院門,甚至還下意識地插上了門閂。做完這一切,她才鬆了口氣,無比慶幸當初蓋這間小院時,自己堅持把圍牆加高了些,門一關,外麵根本看不到裡麵的情形。

傅葉瀾看著她這一係列如同受驚小兔子般的動作,眼底漾開笑意,將手裡的野兔提高了些:“下午去後山轉了轉,運氣好,打到一隻。拿來給你加個菜。”他的目光落在她係著的碎花圍裙上,眼神變得格外柔和。

“哎呀,這也太……”許知意心裡甜絲絲的,嘴上卻習慣性地想客氣。

“我來處理。”傅葉瀾已經自來熟地走到院子的水缸邊,打水清洗雙手和兔子。他的動作麻利至極,一看就是做慣了這些事的。清洗乾淨後,他又極其自然地從許知意的灶房案板上拿過菜刀,不用任何人吩咐,就開始將兔肉分解成大小均勻的塊狀。他下刀精準,動作流暢,切好的兔肉塊整齊漂亮,堪比專業廚師。

許知意在一旁看著,心裡那種奇妙的默契感又湧了上來。她也沒閒著,開始準備配料:從屋簷下取下晾乾的紅辣椒,剝了好幾瓣大蒜,又切了薑片,還從自己的小菜地裡摘了幾根翠綠的蔥和一把新鮮的紫蘇葉子。

傅葉瀾切好肉,很自然地就坐到灶膛前的小凳子上,熟練地引火添柴。紅彤彤的灶火映照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將他平日裡冷硬的線條柔和了幾分。

許知意係好圍裙,站在鍋灶前。鐵鍋燒熱,倒入珍貴的菜籽油,油熱後,先下花椒爆香,撈出,再放入乾辣椒、薑蒜片煸炒出濃烈的香辣氣味,隨即倒入瀝乾水的兔肉塊,快速翻炒。刺啦一聲,白色的霧氣裹挾著驚人的香味瞬間升騰而起,彌漫在整個灶房。兔肉在熱油中迅速變色,表麵泛起誘人的焦黃色。

她依次烹入料酒、醬油、少許醋和鹽調味,繼續大火爆炒,讓每一塊兔肉都均勻地裹上醬汁。最後撒入切段的青蔥和紫蘇葉,快速翻炒幾下,便出鍋裝盤。一大盤色澤紅亮、香氣撲鼻、勾人食慾的爆炒兔肉就做好了。

接著,她又快手快腳地做了個虎皮青椒。青椒在熱油鍋裡煎炒出虎皮似的焦斑,軟韌鮮辣。還烙了幾張表麵金黃、內裡裹著少許肉末和蔥花的麵餅,又煮了一碗清爽的野菜肉片湯,湯裡飄著油花和嫩綠的菜葉。

小小的院子裡,一張舊木桌上,擺滿了熱氣騰騰、香味四溢的飯菜。兩人相對而坐,正準備動筷子,享受這頓意外而豐盛的晚餐。

就在這時,傳來清脆的女聲:“知意!知意!在家嗎?看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來了!”

是隔壁的楚薇走了過來!

許知意嚇得手裡的筷子一抖,一塊鮮嫩的兔肉“吧嗒”一下掉在了桌麵上。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坐在她對麵的傅葉瀾已經極其自然地伸出筷子,動作迅捷地將那塊掉在桌上的兔肉夾起來,直接送進了自己嘴裡。

“唉……那是我吃過的!掉桌上了!”許知意看到他的動作,急忙阻攔,但根本來不及了。

而此刻,楚薇已經端著一個小盤子走了進來。

她一眼就看到了院子裡對坐吃飯的兩人,以及傅葉瀾將許知意掉落的兔肉塞進嘴裡的那一幕,頓時驚得停下了腳步,嘴巴張成了圓形,足以塞進一個雞蛋。

“楚知青,過來坐吧。”傅葉瀾彷彿沒事人一樣,頭都沒抬,語氣平靜地招呼道,甚至還細細咀嚼了一下口中的兔肉,評價道,“味道很好。”

楚薇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頓一頓地走到桌邊,機械地將手裡那盤散發著豆製品獨特香氣的燜豆腐放到桌上——她知道許知意特彆愛吃豆腐,今天特意多做了些,給她送來分享,卻萬萬沒想到會撞見這樣一幕。

她的目光在許知意爆紅的臉頰和傅葉瀾泰然自若的表情之間來回逡巡,結結巴巴地開口:“你們……你們……這是……?”

傅葉瀾沒說話,繼續慢條斯理地吃著菜,一邊吃一邊看著許知意,眼神裡帶著一絲看好戲的笑意,彷彿在說“你看,被發現了吧”。

許知意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心裡暗罵這個男綠茶絕對是故意的!

她深吸一口氣,拉住楚薇的手,臉上發燒,聲音小的像蚊子哼哼:“那個……薇薇啊,我跟傅同誌……我們……在一起了。”

“真的啊?!”楚薇的反應出乎意料地激烈,她瞬間瞪大了眼睛,雙手捂住嘴,眼睛裡迸發出極其興奮的光芒,活像是自己嗑的cp終於官宣了一樣,激動地差點跳起來,“太好了!我就說你們倆有情況!什麼時候的事?!”

“噓!小聲點!”許知意趕緊拉住她,“是……是剛剛開始。但是,我們還沒打算公開,你得幫我們保守秘密,誰都不能說!”

“為什麼啊?”楚薇一臉不解,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你跟傅同誌多般配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公開怎麼了?”

“唉,就……就是想先穩定一下再說嘛。”許知意支支吾吾。

一旁的傅葉瀾適時地放下筷子,重重地、極其清晰地歎了一口氣,語氣裡帶著三分無奈七分委屈,對著楚薇說道:“她說跟我先試試,處處看,所以先不說。”那表情,那語氣,活像是個被負心女隱瞞身份、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婦。

許知意:“!!!”她猛地扭頭看向傅葉瀾,眼睛瞪得溜圓,心裡那叫一個慪啊!這個男綠茶!絕對是故意的!他就是在報複她要求保密!

果然,楚薇聽完,立刻瞪大了眼睛看向許知意,眼神瞬間從“嗑cp成功”的狂喜變成了“你居然是這種渣女”的震驚和譴責,彷彿在說:這麼好的男人,你居然隻是“試試”?還想藏著掖著?

許知意看著傅葉瀾那副故作無辜實則眼底藏笑的樣子,再看看楚薇那一臉“我看錯你了”的表情,簡直百口莫辯,氣得想跺腳,隻能在桌下偷偷伸腳,狠狠踩了傅葉瀾一下。

傅葉瀾麵不改色,甚至嘴角還幾不可查地彎了一下,順手給她夾了一筷子最大的兔肉,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多吃點,看你瘦的。”

楚薇看著這一幕,眼睛裡的星星又冒了出來,自動腦補了一萬字甜寵劇情,徹底坐實了許知意“口是心非渣女”的形象。

許知意看著碗裡的兔肉,又看看對麵那個腹黑的男人和身邊那個已經被徹底“策反”的閨蜜,隻能化悲憤為食量,狠狠地咬了一口兔肉。

嗯,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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