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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不疼娘不愛,下鄉後我一胎雙寶 第31章 蘇柔被李翠花設計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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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葉瀾告訴許知意,這次任務圓滿結束,上級特批了他整整半個月的假期。說這話時,他正幫許知意整理著醫務室外晾曬的草藥,午後的陽光將他挺拔的身形勾勒出一圈柔和的金邊。他側過頭,目光沉靜地落在她身上,語氣裡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承諾:“這段時間,我哪兒也不去,就陪著你。”

他的聲音不高,卻像一顆投入許知意心湖的石子,漾開層層疊疊的漣漪。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話語裡的認真和那種軍人特有的、說一不二的篤定。一股暖流悄然包裹住她的心臟,讓她連日來的疲憊彷彿都消散了不少。她低下頭,掩飾著微微發燙的臉頰,手指無意識地撚著一片乾枯的柴胡葉,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接下來的幾日,許知意的生活表麵上看依舊是按部就班。

白天,她在小小的醫務所裡坐診,接待前來求醫問藥的村民,望聞問切,抓藥包紮,忙得像個不停旋轉的陀螺。下午,陽光稍偏,她便背起那隻半舊的竹編藥簍,準備上山去采集日漸稀少的秋季草藥。

而與以往不同的是,如今她的身邊,多了一個沉默而可靠的身影——傅葉瀾。

他總是準時出現在醫務所門口,自然而然地接過她肩上的藥簍,背在自己寬闊的肩上。兩人一前一後,默契地走向村後的山林。傅葉瀾話不多,但目光銳利,步履沉穩,既能準確地辨認出許知意所需的藥材,幫她采摘高處的枝椏或挖掘深埋的根莖,又能兼顧著打獵。他隨身帶著一把磨得鋥亮的軍用匕首和一副自製的簡易繩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時常能獵到野雞、山兔,偶爾甚至能打到獐子。這些獵物,大部分被他送回了傅家,改善母親的夥食,另一部分則理所當然地成為了他和許知意(以及某個固定蹭飯者)晚餐桌上最硬核的佳肴。

每天傍晚,傅葉瀾都會提著處理乾淨的獵物,準時出現在許知意那僻靜的小院裡。他彷彿把這裡當成了第二個家,極其自然地洗手挽袖,鑽進灶房給她打下手。或是熟練地燒火,控製著恰到好處的火候;或是手起刀落,將肉塊切得大小均勻;或是清洗蔬菜,動作麻利得不像個常年在外當兵的男人。

許知意係著碎花圍裙,在灶台前忙碌,翻炒燉煮。小小的灶房裡彌漫著令人食指大動的香氣,鍋鏟碰撞聲、柴火劈啪聲、以及兩人偶爾低聲的交談,交織成一幅溫馨而充滿生活氣息的畫麵。她偶爾一回頭,就能看到傅葉瀾坐在灶膛前,跳動的火光映照著他專注而柔和的側臉,那雙平時銳利沉靜的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地望著她,裡麵彷彿盛滿了細碎的星光。

而每當這時,院門總會準時被敲響。楚薇端著飯碗,笑嘻嘻地鑽進來,美其名曰“陪知意吃飯”,實則眼睛亮晶晶地在傅葉瀾和許知意之間來回掃視,臉上寫滿了“我嗑的cp今天發糖了嗎”的興奮。

有她在,飯桌上從來不會冷場,她嘰嘰喳喳地說著村裡的趣事,一邊吃飯一邊用眼神瘋狂暗示交流,往往讓許知意哭笑不得,傅葉瀾則依舊是那副沉穩模樣,但嘴角的弧度總會柔和幾分。三個人圍坐一桌,分享著簡單卻美味的飯菜,氣氛融洽得彷彿一家人。

然而,與許知意小院的寧靜溫馨相比,傅家這幾日可謂是門庭若市。

傅葉瀾完成任務安然歸來,並且擁有了一個不算短的假期,這個訊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遍了小山村。他本就是村裡數一數二的出色青年,模樣周正,身材挺拔,又是令人尊敬的軍人,前途無量。之前他退伍回來,村民們以為他沒有了好的未來,所以就沒看上他,如今他立了軍功回來了,那些家裡有適齡姑孃的嬸子大娘們可就坐不住了。

於是,傅家的門檻幾乎真的要被人踏爛了。

今天張嬸來借個針線,繞著彎子打聽傅葉瀾喜歡什麼樣的姑娘;明天李嫂來送把自家種的青菜,話裡話外誇讚自家閨女手腳勤快、性子溫順;後天王婆婆乾脆直接登門,說有個遠房侄女長得俊俏又識字,和葉瀾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傅母趙玉蘭這幾日是又喜又愁,有苦難言。

喜的是兒子如此受歡迎,愁的是她早已從兒子那裡得知了他和許知意的事情,兒子再三叮囑暫時要保密。於是,她隻好每天打起十二分精神,應付這些熱情過頭的媒人們。

“哎呀,張嬸你說笑了,葉瀾那孩子就是個當兵的粗人,哪配得上你家水靈靈的姑娘……”

“李嫂,這菜真水靈,多謝了啊!不過孩子們的事,還得看他們自己緣分,我們老的哪做得了主……”

“王婆婆,您侄女肯定是個好的,隻是葉瀾剛回來,部隊裡的事還沒理順呢,暫時沒心思想這些……”

她天天陪著笑臉,絞儘腦汁地打太極,既不能得罪鄉鄰,又不能透露實情,幾天下來,隻覺得頭暈腦脹,嘴角笑得都快僵了,心裡暗暗叫苦:兒子哎,你這假放得,可把你娘我給累慘嘍!

而與傅家的“熱哄”和許知意這邊的“甜蜜”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最近過得極其憋屈的李翠花。

她原本指望著攀上蘇柔這棵“城裡來的搖錢樹”,能撈點油水好處。

誰知蘇柔最近都把好處給了那個肖庭意,李翠花忙前忙後,一點實質性的便宜都沒占到。更讓她氣悶的是,為了維持那點可憐的“友誼”,她還得天天幫蘇柔給那個她看不上的肖庭意洗衣服!那雙手,因為這些天的搓洗,變得粗糙發紅。

她心裡憋著一股邪火,無處發泄,眼看蘇柔那邊油鹽不進,自己白白當了免費勞動力,她快要氣瘋了。

這天傍晚,她看著盆裡肖庭意那堆臟衣服,一個惡毒又自以為高明的主意猛地竄上心頭。

蘇柔這個人,表麵清高傲慢,實際上沒什麼主見,性子也軟。如果……如果自己能對她有天大的恩情呢?比如救命之恩?那豈不是能拿捏她一輩子?讓她對自己感恩戴德,言聽計從?到時候,還怕沒有好處?

一個完整的計劃在她腦海裡迅速成形。她陰惻惻地笑了。

如同往常一樣,李翠花端著兩大盆衣服,叫上蘇柔一起去村邊的河裡洗衣服。雖然肖庭意的衣服實際上都是李翠花在洗,但蘇柔為了在肖庭意麵前維持自己“賢良體貼”的假象,每天都會裝作一起勞作的樣子,跟著李翠花來到河邊。但實際上,她到了河邊,最多就是挽起褲腳,坐在光滑的大石頭上,用白皙的腳丫踢打著清澈的河水,看著李翠花忙碌,偶爾才敷衍地搓洗兩下自己的手帕。

今天下午,李翠花提前了一段時間,獨自悄悄來了河邊。她警惕地四下張望,確定無人後,從懷裡掏出一塊用剩下的皂角,仔細地、厚厚地塗抹在河邊一塊扁平光滑、位置又比較靠水的大石頭上。那塊石頭邊上,是蘇柔平時最喜歡坐上去玩水的地方。

做完這一切,她像沒事人一樣離開。

傍晚,她如常叫上蘇柔,來到河邊。夕陽的餘暉將河水染成金紅色,水麵波光粼粼。一切如同李翠花預料的那樣,蘇柔很快就脫了鞋,坐上了河邊的一塊石頭,開心地玩起水來,河水漸漸的打濕了邊上的石頭表麵。

李翠花一邊用力搓洗著衣服,一邊用眼角餘光死死盯著蘇柔,心臟因為緊張和期待而怦怦直跳。時機差不多了!

她故意揚聲道:“柔柔,幫我把我那塊皂角遞過來一下唄,我這邊快用完了。”

蘇柔聞言,不疑有他,很自然地從身旁拿起皂角盒子,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踩著幾塊石頭,朝李翠花這邊走來。當她一腳踏上那塊塗滿了皂角、又被河水浸濕的石頭時——

意外發生了!

隻見蘇柔的腳底猛地一滑,“啊!”她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手臂胡亂在空中劃了幾下,便“噗通”一聲,重重摔進了河裡!

冰冷的河水瞬間將她吞沒,她驚慌失措,拚命掙紮,嗆了好幾口水,卻因為不習水性,身體越來越沉。

“成功了!”李翠花心中狂喜,但她強忍著立刻跳下去的衝動。她不能白白跳水,必須讓更多人看到是她李翠花救了蘇柔!這樣,救命之恩才無可爭議!

於是,她先是假裝驚慌,然後扯開嗓子,用儘全身力氣大聲呼喊起來:“快來人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快來人啊——!”尖利焦急的呼救聲瞬間劃破了傍晚河邊的寧靜。

她的呼喊果然起到了效果,遠處在田裡勞作晚歸的村民、在附近玩耍的孩子、以及一些在家聽到動靜的婦孺,都紛紛聞聲朝河邊跑來。

“咋了咋了?誰落水了?”

“在哪兒呢?”

“哎呀!好像是蘇知青!”

人們聚集到岸邊,看到河中心掙紮撲騰、已經開始往下沉的蘇柔,都驚呼起來,亂作一團。有一些家裡條件不好的單身男人準備下水救人,想要趁機占個便宜。

李翠花看著時機差不多了,蘇柔已經嗆水無力,眼看就要沉底,而周圍已經聚集了足夠多的目擊者。她心中得意,正準備上演“英勇救人”的戲碼——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一道纖細卻異常敏捷的身影,如同離弦之箭般,猛地從人群後方衝了出來!甚至因為速度太快,帶起的風都刮過了李翠花的臉側。

那人沒有絲毫猶豫和停頓,衝到岸邊,縱身一躍,“噗通”一聲,矯健地紮進了冰冷的河水中,奮力朝著已經快要沒頂的蘇柔快速遊去。

河水被她劃開一道白色的水痕,夕陽下,眾人清晰地看到那張濕漉漉卻異常鎮定的側臉——

“是許知意!許知青!”有人驚撥出聲。

正準備下水的李翠花,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保持著脫外套的滑稽姿勢,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又青又白,寫滿了難以置信和計劃落空的驚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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