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我啊，又殺回選秀了 071
chapter70
《明日璨星》從海選、前期培訓到正式錄製,
至今已經過了近三個月的時間，其中前期培訓和初舞台就占了一個多月,
初舞台之後因為每週都要上線正片,
節奏才一下子緊張起來。
也因此，白毓是在主題曲驗收之後才升入A班的，結果住了沒幾天,
就因為一公醜聞被迫搬走。他原本磨刀霍霍想靠著二公回到A班，他不服氣的粉絲們也刷了話題#明日璨星欠白毓一個A班#,
誰知道這回連現場票最高的遮羞布都沒了,
票數不如人,
回也隻能回到B班！
何況,
三公之後就是總決賽了，在吸攏人氣的關鍵時期,
粉絲都在賣力投票賣安利，愛豆本人反而掉了鏈子，從原本應有的A班滑到B班，對家還個個票數排他前麵,
這不是等於背刺了粉絲一刀嗎？
“恭喜江侜予選手蟬聯公演現場的‘觀眾心中最優秀練習生’！”徐珃起身宣佈道，“也恭喜江侜予和閆端、王嘉石、柯嶺、段楹、徐沁、季璞，七位選手一起成為下一賽段的A班成員！”
話裡麵，甚至提都沒提白毓的名字。
台下觀眾聞言，也有些聳動。?q??
“今天之前，我還在論壇當缺德樂子人，磕腥風血雨大三角,
把段、白、江三個人當成旗鼓相當的對手,
今天之後,
我感覺白毓有點兒不夠看了……”
“說實話,
白毓以前能獨領風騷，是因為這屆練習生普遍水平太差，他實力不出錯，再加上那張有白月光加成的臉。”
“可長得再像畢竟也不是本人，白毓那軟塌塌的性格也完全做不了大江侜予的代餐，蠻多最開始想找他做替身的現在都跑路了。純比臉的話，段江倆人可不比他差。”
“而且段江的實力，特彆是江侜予，不管是硬實力，還是舞台表現力、創造力，都比白毓強得多。白毓以前那叫‘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現在英雄一出來，他可不就被比下去了？”
“有沒有白毓粉要他周邊的？我來之前不小心買錯了，有人願意要的話便宜出！”
“哈哈哈xx你好不要臉，這周邊還是我幫你搶的呢，你脫粉就脫粉，連人家最後一點剩餘價值都榨乾啊？”
“廢話，可以騙我的感情，但絕對不能騙我的錢！”
……
白毓站在台上，聽著台下的議論聲，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嘴唇顫抖，像是有話想說，卻再沒人理會他。
眼下時間已經接近零點，再晚地鐵都要停運了，現場導演劉襄連忙走到台前，一邊讓staff引領導師、選手回後台，一邊鞠躬說著公演到此結束、感謝大家支援、請大家繼續支援第三輪公演之類的話。
疲憊的粉絲們眼看著自家愛豆們已經撤了，用最後力氣呼喚幾聲愛豆的名字、喊一下口號，也就戀戀不捨地離開了。
後台化妝間，正在一片兵荒馬亂地卸妝。導師們另有幾個專用化妝間，如徐珃、雷璐這種在意形象的，一結束就單獨卸妝去了，也有如蒲文華、鄒蕭玉、豐升榮這種比較隨和的，圖個省事快捷，懶得排隊等，乾脆就往公用的大化妝間一坐，與練習生們一塊兒卸妝。
白毓好不容易等到攝像都關了，左看右看練習生們都忙著自己的事兒，才快步走到豐升榮麵前，咬著牙問道：“老師，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自從上次他去找劉襄，要求豐升榮對他轉變態度之後，豐升榮確實對他親熱了許多，一口一個“小白”，小組裡的其他成員都對他滿眼豔羨。
時間一長，白毓自己都恍惚以為豐升榮是真心拿他當疼愛的晚輩了，誰知道，老東西居然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反手捅他一刀！
見豐升榮閉著眼讓化妝師倒卸妝油，連吭也不吭一聲，白毓愈發火大：“除了於老師，您是全場唯一一個投了彆組選手的導師，還存心投給我最大的對手，您就算對我有什麼不滿，也不至於當眾這麼羞辱我吧？節目組難道沒跟你說過……”
“白毓，你是不是理解錯了什麼？”豐升榮忽然冷不丁道。
“我來你們節目，是節目組花了通告費、三番四次請我來的。”化妝師用化妝棉擦去卸妝油，豐升榮睜開眼睛，慢吞吞地道，“導演讓我選你，每個節目都有劇本，我理解；讓我對你態度熱情些，我想著既然都來了就好人做到底，送他們個人情。”
“說白了，我幫你是情分，不是你拿著雞毛當令箭，還敢質問、威脅我的理由。”
隨著妝容卸去，中年男人眼角的皺紋暴露出來，豐升榮的目光卻由此變得更犀利淡漠，他一抬眼皮，“——你以為你傍上的主子多了不得，我卻未必放在眼裡！”
白毓僵立著，彷彿兜頭被潑了一盆涼水，而豐升榮身邊的化妝師滿臉看好戲的表情，一麵卸妝、一麵還吃吃笑著用眼睛斜覷他，白毓更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像被人用針紮了千萬下，簡直無地自厝。
“還有，什麼‘存心投給你的對手’？”豐升榮像有些不解似的，皺眉道，“我隻是投給了我認為現場表現最好的人，僅此而已，你可彆自作多情想太多，傷神！”
白毓幾乎沒聽完他說的話，縱然化妝室裡一片嘈雜混亂，眾人未必有閒心操心他這點破事，但此刻哪怕是身後彆人的一兩聲輕笑，聽在他耳朵裡也是鄙薄的嘲弄。
他再也聽不下去，連個再見也沒說，匆匆折身落荒而逃，奔出了公用化妝間。
*
“豐升榮真不關我的事。”寬敞化妝間的另一邊角落裡，段楹也正無奈舉起手，“其實蒲鄒那兩位的票，我也從來沒引導過。”
江侜予坐在另一邊椅子上，包裹的眼妝被洗去，那雙濛濛如醉的桃花眼正重新顯露出來，長長睫羽上還沾著化妝棉蘸取的水滴，他還不能動，隻能略微偏頭，似信非信地眨了眨眼：“真的？”
“那你自己評評，今天現場表現，誰超得過你？”段楹道，“第一本來就該是你的。”
“你啊。”江侜予費力地扭頭想看段楹，卻被化妝師小姐姐輕輕拍了一下，示意他彆再亂動，他也就隻好乖乖朝鏡子坐著，繼續道，“你現場票不是比我高？”
“那是你這次分我的part多。”
“光part多沒用，還得自己爭氣啊。”江侜予道，“有的人part更多，五分鐘的歌他一分鐘的solo，最後在有我分票的前提下，現場票不也還是沒你高？”
“有的人”他們倆都心照不宣是誰，江侜予聽到段楹從鼻腔發出極輕的一聲笑。
“——而且你又好看，發音好，唱得好，rap也達到了最理想的效果。”江侜予低聲道，“我以前從來沒想過，還有彆人能把我設計的舞台完成得這麼完美……”
他沒參與過男團，從出道開始，他就隻有一個人站在舞台上。
一個人的舞台可以隨心所欲、淋漓儘致地發揮沒錯，但他偶爾，也會想表現一些更豐富、更多元的東西，這靠他一個人是無法完成的。
他以前隻是想，但極少嘗試，因為他往往隻需要掃一眼就能知道，那些人或多或少無法完成他最理想的舞台狀態。
可段楹不一樣，所有江侜予想的，他都會儘力去達成，他有條件、有資本，甚至還能做到比江侜予理想中更儘善儘美。
最開始決定要幫段楹“搞事業”時，江侜予以為會是一場單方麵的灌輸，而現在，他居然得到了前世也從未得到的新奇體驗……
“好了侜予，可以動了。”化妝師姐姐再開口，卻放輕了聲音。
江侜予轉過頭，發現段楹側靠著椅背睡著了。
人聲鼎沸、喧闐吵鬨的公用化妝間裡，他睡得很沉，黑而密的眼睫微微顫動，彷彿完成了一件重大事項，終於得以短暫的放鬆。
“……我是不是太勉強你了呢。”
負責兩人的化妝師都已經轉去給彆人卸妝，江侜予獨自轉身過來，雙手撐著椅麵，對著段楹看了好一會兒，輕聲呢喃道。
*
他們隻在化妝間短暫歇息了片刻，一出表演棚，江侜予和段楹就又被劉襄抓過去開會。
——節目在熱搜上爆了。
應該說，最開始節目屬於被連帶火的：直播現場，嘉澍爆孫學海性|侵醜聞、且倆人同赴局子理論的訊息一出，火速就登上了熱搜頭條。
這年頭明星花式塌房的新聞不少，但像這種頗有知名度的明星之間互撕、繼而爆出醜聞的，還是相對少見。
要不是嘉澍由孫學海開始，被一步步逼到絕境、再沒什麼豁不出去，也不會這樣魚死網破。
隻能說，冥冥之中還是有因果迴圈。
警方調查覈實需要時間，官方通報沒那麼快出來，嘉澍的公司倒是在當晚就發布了宣告，宣告嘉澍願意將一切交給法律，未來將轉為幕後工作，不再出現於公眾台前。
嘉澍之前所在的男團畢竟曾經大火過，他也擔綱主演了幾部收視不錯的偶像劇，也算是年輕小生裡比較有國民度的，這回熱搜徹底爆了，微博一度癱瘓，公司宣告下更滿是後悔大哭的前粉絲：
【嗚嗚嗚嗚，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他遭遇過那種事，不知道他被戀人PUA，還被粉絲拋棄，他心裡該有多苦啊！求求嘉澍不要走，不要退出娛樂圈！！】
【看了他在選秀節目現場的發言，我真的繃不住了，嘉嘉其實多麼熱愛舞台、熱愛音樂啊！！】
【那個孫學海還好意思高高在上點評人家認真表演的選手，臉皮比城牆還厚！一人血書讓他蹲監獄彆出來了，彆留在圈裡繼續禍害人！】
……
被熱搜震驚到、好奇點開的吃瓜群眾們，看到宣告底下的這些發言，又自然而然被事件發生地的“選秀節目”吸引。
為了吃瓜而點開，為了瞭解前因後果看完了這一組舞台表演，被吸引到看了整期公演，甚至開始從頭看整個節目……
對選秀節目來說，最難的就是“破圈”，畢竟賽製殘酷，粉絲們自然會變得死忠雞血，但如果沒有吸引路人的噱頭，節目往往會變成圈內自嗨，出了節目無人認識，這也纔是選秀愛豆圈內地位低的最大原因。
眼下幾次三番的天降流量，猝不及防出圈，都是江侜予和段楹兩人帶來的，節目組當然迫不及待抓住這份流量，兩個人剛從表演棚出來，就被劉襄抓到了會議室。
節目組的意思，是讓《JLF》小組的成員在微博上為嘉澍聲援，蹭個熱度，也好讓路人把對嘉澍這件事的關注、引到他們《明日璨星》節目上來。???y
“……這樣不好吧？”江侜予微微擰眉，“現在微博上發聲的明星已經很多了，我們在裡麵的咖位不值一提，吸引不到多少流量，還會被認為是蹭熱度。”
當然，他覺得最重要的是這樣做就像在吃嘉澍的人血饅頭，但這話說給劉襄也沒用。
劉襄自然也明白，他道：“那不是他熱點在這兒，采訪報道又不是我們的活兒，也沒有彆的方法，聊勝於無，有總比沒有好。”
“也不是沒彆的方法。”江侜予略一思索，抬起眼睫道，“我們雖然不能乾采訪報道的活兒，但我們有其他用得上的資源。”
“什麼？”劉襄一怔。
“機會。”江侜予道。
他曾經遇到過與嘉澍相似的困境，負麵新聞纏身，沒有公司敢接納他、沒有節目敢讓他上台，他那時候最渴盼的，就是一個能讓他重新開始的機會。
嘉澍雖然宣佈要去幕後，但看他台上說的話，他顯然愛慘了舞台，他怎麼捨得在最好的年華就這麼放棄？無非是他認為自爆這件事後，他在娛樂圈不可能還有複出的機會了，所以乾脆自己宣佈了離開。
“打官司是個漫長的過程，蒐集證據、起訴、開庭、宣判、上訴……中間至少要有一兩年的空白和等待。”江侜予道，“給嘉澍一個工作機會，哪怕就是從幕後做起。有了我們做開端，他以後的路會好走得多，想複出也會更容易。”
“而且他來我們這兒，不就是天然的引流劑和流量包麼？”
最後一句話果然打動了劉襄，他眉頭緊鎖：“可是，嘉澍才剛出了這檔子事兒，他跟那些人渣打官司還忙不過來，真有可能接受我們的邀請嗎……？”
江侜予歎了口氣，低聲說：“試試吧……不試，怎麼知道？”
當年的他，就是逐個上門敲門，吃了無數次閉門羹，在瀕臨絕望的時候，終於拿到了那次珍貴無比的機會。
假如嘉澍和他一樣，經曆再多的痛苦掙紮、再多的摧心剖肝，再多的幾近崩潰、甚至不想活下去……最後還是捨不得。
捨不得離開，更捨不得放棄。
“……那好吧，我和上麵商量一下，給嘉澍那邊去個信兒問問。”劉襄到底是答應了，隻不過他看起來也沒抱多大希望的樣子。
江侜予他們離開後兩小時，劉襄收到了嘉澍的回複簡訊，十分簡短的幾個字：“我會考慮的，謝謝”。
這答案並不出乎劉襄的意料，他收起手機。
直到五天之後，第二輪排名發表的當天，劉襄再次收到了嘉澍的簡訊，上麵的字數比之前更少，內容卻是：“我想試試。”當然，這是後話了。
*
【男的也愛看《JLF》舞台正常嗎？我已經迴圈了一天一夜了，做夢都是江侜予的臉，他好可愛。】
《明日璨星》的粉絲論壇裡，這兩天湧入了大量新粉。
由於這一次的出圈不同以往，吸引了很多往常不會看偶像愛豆唱跳舞台的觀眾，所以他們往往畫風清奇，讓習慣了扯頭花的各家粉絲們都有點兒難以招架。
【……男的有什麼稀奇，十分鐘之前還有個段楹的夢男貼，那樓主自稱是直男，結果看了段楹的舞台春心萌動了，救大命。[地鐵老頭看手機.jpg]】
【什麼直男，那是個偽裝直男的騷O！╭(╯^╰)╮說什麼為了段楹水漫金山，想被段楹按在舞台地板上醬醬釀釀，因為用詞太黃|暴已經被管理員刪帖了。[流汗][流汗]】
【……這兩天的神奇生物有點兒太多了。】
【真的是這次的舞台太出圈了，舞台的華麗程度、表演的精彩程度，在這幾年選秀裡都算一騎絕塵，驚到了很多本來不看愛豆選秀的人，他們光速入坑，也帶來了各種奇奇怪怪的畫風哈哈哈。】
【很多人居然都不磕CP，看到我們楹予台上親親都震撼得不行，還追著人問到底是不是借位。[笑哭][笑哭]】
【拜托，台上親親我們也震撼全小區、也抓心撓肝想知道是不是借位好嘛？！真不能怪新人沒見過世麵，我們也沒見過啊！！[淚流滿麵]】
【所以到底是不是借位，是不是真的在談（嚴肅臉】
【hhh雖然說這二者不能畫等號，但我真的覺得我們楹予甜得過分……哪怕不去細究那個吻眼睛，就看前麵一點那個鏡頭，小予從天而降落在楹哥懷裡，鏡頭給了個特寫，你們看到楹哥低頭看小予的眼神了麼？真的膩得能拉絲了啊啊啊……】
【真的真的，看無數遍段楹那個眼神，感覺能把人溺死！】
【如果這是段楹的演技的話，我都覺得他可以去角逐明年奧斯卡了。】
【嚶嚶嚶，楹哥這麼盯人，誰會不心動呢……】
【烏烏還有導師加票環節！舞台側邊站姐拍到的，他們背後暗搓搓的小動作，緊張起來互相捏手指，也太甜太真了叭！！】
【是滴是滴！那裡我本來還在擔心，小楹的票本來比小予高，兩個評委卻都投了小予結果反超了，小楹會不會不高興來著。誰能想到直播結束後一刷微博，合著小情侶在背後甜甜膩膩，齁死人了！】
【鏡頭前麵什麼不能演？你們也太好騙了。】
【喲，白毓粉雖遲但到，怪不得總覺得少了點啥，沒有你們夾在中間陰陽怪氣，磕起糖來都少了些滋味呢~~】
【嗬嗬，隨便你們怎麼說，反正我就提醒一句，段江倆人以前能和和美美是因為沒有利益衝突，小白下去以後，可就是他們倆直接爭C了，我們這節目C位有多重要你們不會不知道吧？他們倆遲早開撕，cpf痛苦的日子在後麵。[擠眼]】
【矮油，現在白毓粉也承認白毓快要“下去”啦？賽前某些人怎麼說的來著，“自己愛豆不爭氣就是要被被人壓啊，不服憋著”，我沒記錯吧？？[擠眼]】
【哈哈哈哈憋鞭屍了！怎麼每次白毓粉的迴旋鏢都能紮到自己身上啊？？[擠眼]】
【你們陰陽怪氣得太搞笑了，不過陰謀論的，說不定過幾天馬上打臉，人家小予可是直播說過請把票投給段楹的人，老知名戀愛腦了。】
【23333是滴，江侜予喜歡段楹，一路看過來的節目老粉都知道~】
【段楹喜歡江侜予，全世界都知道。】
【楹予就是真的，同意的請呼吸。[擠眼]】
【……cpf真能嘴硬，有你們哭的時候。】
【不知道誰嘴硬，那就坐等三天後的二輪排名發表，看看到底是誰打臉！】
……
網路上的賭註定下了，現實的結果倒沒這麼容易出。在排名發表之前，節目組慣例要塞上個衍生節目，方便最大程度刺激節目粉絲的投票熱情。
這次的衍生節目，定在蔚島附近一個更小的海島上，練習生們要在島上野炊、競賽，比賽的前幾名可以擁有提前獲知任一選手排名的權力。
距離排名發表還有兩天時間，投票提前一天截止，也就是說，獲勝的選手可以第一時間得知、自己在意選手的排名，但節目組規定他不能提前告知對方。????
這樣一來，選手們選擇知道誰的排名、知道排名後作何反應，在知道對方或許要淘汰時，又是怎樣的隱忍或者崩潰表現……熱愛吃瓜的觀眾們已經摩拳擦掌，對此充滿了期待。
所有練習生一大早起來，頂著明晃晃的日光坐船出發，雖然眼下是隆冬時節，但蔚島近海，冬日的大太陽也夠受的。
節目組提供的交通工具，是十艘非常迷你的小型快艇，每艘最多容納八人，五十七名選手，加上導師、攝像等等，好不容易纔將將坐下。
白毓上船時，前一艘船還未啟動，所以他們這艘也要在岸上等上一會兒。
白毓扶著快艇的座艙頂板，望見江侜予就坐在他們前麵的那艘船上。
為了公演，練習生們染發也都用的是一次性染發劑，用特殊藥水很好洗掉，這會兒江侜予的發色就已經回去了。
似乎是因為嫌曬，他脫了外套，單薄襯衣被風吹動，黑色發梢柔柔掃過他的眉梢眼角。
白毓恍惚著想起來，剛宣佈主題曲沒多久，他們那回出外景，江侜予坐在大巴窗邊，對他來說也是類似的情景。
但當時和眼下的心境，可再也不一樣了。
而一個眨眼的功夫，江侜予身邊的人又替他將外套拉起來，罩在他肩上，那人側過臉、替他係釦子的神情，亦是白毓從未見過的溫和專注。
白毓：“……”
就連當時坐在自己身邊的人，這會兒都跑到江侜予旁邊去了！
江侜予：“……突然感覺背後陰嗖嗖的，你有沒有感覺？”
正在垂眸替他係衣釦的段楹：“沒有。”
“可能是昨天晚上我敲門你沒讓我進，你踢被子著涼了吧。”係好釦子，段楹稍稍退開一點，眼都不眨地平靜道。
快艇上深感震驚的眾人：……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嗎？！……我們是不是該在船底？？
“……能不能補充下前提，是我睡覺前忘了喝熱牛奶，你敲門的時候我都快睡著了。”江侜予深深歎了口氣，“這艘船上，真的沒有你在意的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