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聖人京華錄 第36章 凍資疑雲
林硯指尖的咖啡涼透時，蘇清媛抱著膝上型電腦撞開了辦公室的玻璃門。她往常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長發散了兩縷在頰邊，鏡片後的眼尾泛著紅，連聲音都帶著未壓下去的顫：「所有賬戶都凍了，基本戶、一般戶，連員工上個月的工資卡代發通道都被鎖了。」
辦公區的嘈雜聲順著門縫湧進來，有應屆生小姑娘壓抑的啜泣，也有老技術周明拍著桌子跟銀行客服爭執的吼聲。林硯擱下咖啡杯，指節在桌麵輕輕敲了兩下——那是他思考時的習慣動作，從前在實驗室解演演算法難題時如此，此刻麵對憑空而來的危機，節奏依舊穩得驚人。
「銀行怎麼說？」他起身接過蘇清媛遞來的平板電腦，螢幕上是某國有銀行的凍結通知，紅色公章蓋在「涉嫌洗錢」四個字上，刺得人眼慌。
「客服隻說接到『上級單位』通知，具體是哪個部門、有什麼憑證，一概不透露。」蘇清媛按了按眉心，指尖的涼意讓她稍微冷靜，「我聯係了律所的張律師，他說正常洗錢調查會有經偵部門的書麵文書，這種隻通過銀行凍結、連回執都不給的情況，要麼是流程違規，要麼是有人在背後做了手腳。」
林硯的目光落在通知落款處的模糊編號上，指尖放大圖片：「這個編號格式不對，正經監管檔案的編號是18位數字，這裡少了兩位，而且公章的邊緣有重影——像是掃描件二次修改的。」
蘇清媛猛地湊過來，瞳孔微縮：「你的意思是，這凍結通知是假的？可銀行怎麼會認？」
「不是假的，是『違規操作』。」林硯調出工作室的合作記錄，翻到三天前那封被他退回的收購函——宏圖資本，趙山河。對方給出的收購價是工作室估值的三倍，條件是林硯團隊必須全盤並入宏圖，放棄正在研發的「東方智腦」專案。當時他隻回複了四個字：「專案非賣」。
「趙山河在金融圈的人脈很深，據說跟地方監管部門的人走得近。」林硯指尖在「宏圖資本」的名字上頓住，「他要的不是收購，是讓『東方智腦』徹底胎死腹中。凍結賬戶隻是第一步，接下來可能還會有稅務稽查、勞動仲裁，甚至……」
「甚至什麼？」蘇清媛追問，卻見林硯突然起身走向窗邊。辦公樓下的馬路邊，停著一輛黑色賓士，車窗半降，副駕上的男人正舉著相機對準工作室的招牌——那是宏圖資本風控部的人，上次談判時林硯見過。
「甚至製造輿論恐慌，讓我們的投資人撤資。」林硯轉身時，眼底已沒了方纔的溫和，多了幾分冷銳，「清媛，你現在立刻做三件事：第一，把所有員工的勞動合同、工資流水整理出來，特彆是近半年的專案報銷憑證，全部加密備份；第二，聯係我們的天使投資人陳老，告訴他賬戶被凍的事，但暫時彆提宏圖資本，避免打草驚蛇；第三，讓周明把『東方智腦』的核心程式碼轉移到離線伺服器，斷網儲存，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蘇清媛點頭的瞬間，手機突然響了，是銀行客戶經理的來電。她按下擴音，對方的聲音帶著歉意又急促：「蘇總，剛才總行那邊來訊息，說你們工作室的凍結指令是市金融監管局發的，但我托人查了，監管局根本沒備案——這事兒不對勁，你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果然是違規操作。」林硯低聲道，示意蘇清媛穩住，「麻煩您幫我們申請異議複核，需要什麼材料我們立刻準備。另外，能不能幫我們打聽下，是誰對接的這筆凍結指令？」
客戶經理猶豫了片刻：「我隻能說，對接人姓王，是監管局綜合科的，前陣子剛跟宏圖資本的趙總一起吃過飯。具體的……你們最好自己想辦法，我這邊不方便多問。」
電話結束通話後，辦公室裡靜得能聽見空調的風聲。蘇清媛攥著手機，指節泛白：「趙山河這是把監管當槍使，我們現在連正常申訴的渠道都被堵了，員工工資發不出來，專案也停了，再拖下去……」
「拖不下去。」林硯打斷她，卻伸手幫她理了理耳邊的碎發，動作輕柔得像在安撫一隻受驚的貓，「彆慌，他有他的人脈，我們也有我們的辦法。你忘了，陳老以前是省紀委的，對這種違規操作最敏感。而且，趙山河越是急著搞垮我們，就越說明『東方智腦』觸到了他的痛處——宏圖資本正在研發的『創世係統』，核心演演算法跟我們的專案高度重合，他怕我們先出成果。」
他開啟抽屜，拿出一個加密u盤遞給蘇清媛：「這裡麵是我上個月做的風險預案，包括如果賬戶被凍，如何通過第三方平台臨時發放生活費，還有幾個願意幫我們代開發票的合作方聯係方式。你先去安撫員工，告訴他們，三天內我一定解決賬戶問題，不會讓任何人丟工作。」
蘇清媛接過u盤，指尖觸到林硯的掌心，溫熱的溫度讓她瞬間定了神。她點點頭，轉身往辦公區走，剛到門口就聽見周明的吼聲：「憑什麼說我們洗錢？我們每個月的流水都清清楚楚，趙山河那個老狐狸搞的鬼，你們銀行就這麼聽他的？」
「周明，彆激動。」蘇清媛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銀行也是按指令辦事，我們已經在走異議流程了。林硯說，三天內一定解決，大家先彆急著慌，把手裡的活整理好，特彆是核心程式碼，全部離線儲存。」
辦公室裡的騷動漸漸平息，有人小聲問：「蘇總，真的能解決嗎？我房租還等著發工資交呢……」
「能。」蘇清媛的聲音很穩，目光掃過一張張年輕或焦慮的臉，「林硯從不說沒把握的話。而且，我們做『東方智腦』，本來就是想做一款真正幫到人的ai，現在有人不想讓我們成，我們就更不能認輸。」
與此同時，林硯已經撥通了陳老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蒼老卻有力：「小硯，我剛看到清媛發的訊息，賬戶被凍了？」
「是，陳老。」林硯走到落地窗前，避開辦公區的視線，「凍結通知有問題，銀行那邊說，是市監管局的王科長對接的，而這個人跟宏圖資本的趙山河走得近。我懷疑，這是趙山河故意設的局，想逼我們放棄『東方智腦』。」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傳來翻檔案的沙沙聲：「王科長……是不是叫王海濤？前兩年有個金融反腐案，他就被舉報過，後來因為證據不足沒立案。小硯，你現在需要什麼？是要我幫你聯係監管局的人，還是幫你找律師？」
「我需要您幫我確認兩件事。」林硯的聲音很沉，「第一，王海濤這次的凍結指令，有沒有經過集體審議，還是他個人擅自操作的；第二，宏圖資本最近有沒有大額資金異常流動，特彆是跟境外賬戶的往來——我懷疑，趙山河自己的『創世係統』專案，可能存在資金來源不明的問題。」
「好。」陳老一口答應，「我現在就聯係省監管局的老部下，讓他們查一下王海濤的操作記錄。另外，資金流動的事，我讓我兒子幫你查，他在央行做反洗錢，正好管這塊。你這邊注意安全，趙山河那個人，手段不乾淨，彆跟他硬碰硬。」
掛了電話，林硯靠在窗邊，看著樓下的賓士車緩緩開走。他拿出手機，翻出一個備注「老鬼」的號碼，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撥——那是他在「暗網」認識的黑客，能查到任何公開或半公開的資訊，但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把「老鬼」卷進來，畢竟對方的身份太敏感。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蘇清媛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杯剛泡好的茶：「員工都安撫好了，周明說他今晚就把核心程式碼轉移到離線伺服器，還說要幫你盯梢，看趙山河那邊還有什麼動作。」
她把茶遞給林硯，看著他眼底的紅血絲，忍不住說：「你也彆太熬了，事情要一步步解決，你要是垮了，我們就真沒主心骨了。」
林硯接過茶，指尖傳來溫熱的暖意，他抬頭看著蘇清媛，突然笑了：「以前在實驗室，你總說我是『卷王』，現在怎麼反倒勸我休息了？」
「那時候是跟你比論文，現在是跟趙山河鬥，不一樣。」蘇清媛也笑了，走到他身邊，跟他一起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你說，趙山河為什麼這麼怕我們的『東方智腦』？宏圖資本那麼大的公司，他至於跟我們一個小工作室較勁嗎？」
「因為『東方智腦』的核心是『人文ai』。」林硯的目光落在遠處的電視塔上，「宏圖的『創世係統』，走的是純商業路線，靠資料壟斷賺錢，甚至會采集使用者的隱私資料。但我們的專案，是想讓ai真正理解人的需求，比如幫獨居老人預警健康風險，幫殘障人士無障礙溝通——這些東西，會斷了趙山河的財路。」
他頓了頓，又說：「而且，趙山河的『創世係統』，核心演演算法是抄的國外的，有版權風險，他怕我們先出成果，把他的底給揭了。」
蘇清媛恍然大悟：「所以他才急著搞垮我們，連違規操作都敢用。那我們隻要找到他抄襲的證據，或者他資金異常的證據，就能反過來告他？」
「是，但很難。」林硯搖搖頭，「宏圖資本的法務團隊很厲害，他們肯定早就把抄襲的痕跡抹乾淨了。至於資金異常，趙山河做了這麼多年資本，反偵察能力很強，沒那麼容易抓到把柄。不過，他這次用王海濤違規凍結我們的賬戶，倒是給了我們一個突破口——隻要能證明王海濤是受他指使，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正說著，林硯的手機響了，是陳老的回電。他趕緊接起：「陳老，有訊息了？」
「有。」陳老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意，「王海濤這次的凍結指令，根本沒經過集體審議，是他個人簽的字，而且監管局的係統裡，連凍結理由的備案都沒有——典型的違規操作！我已經讓省局的人介入調查了，他們會找王海濤談話。另外，我兒子那邊查到，宏圖資本最近有三筆大額資金，都是從境外空殼公司轉進來的，用途寫的是『技術諮詢費』，但實際上，那些空殼公司根本沒有任何技術服務資質，很可能是洗錢。」
林硯的眼睛瞬間亮了：「也就是說，趙山河自己在洗錢，卻反過來誣陷我們？」
「很有可能。」陳老說，「我兒子已經把這些資金流動的記錄提交給了反洗錢中心，他們會進一步調查。小硯，現在主動權在我們手裡了——你可以先向市監管局提交異議申請，同時把王海濤違規操作的證據匿名舉報給省紀委，趙山河那邊，隻要反洗錢中心一介入，他就自顧不暇了，沒時間再找你們的麻煩。」
掛了電話，林硯立刻把訊息告訴了蘇清媛。她聽完，激動得差點跳起來：「太好了！這麼說，我們的賬戶很快就能解凍了？」
「嗯。」林硯點頭，開啟電腦開始寫異議申請，「我現在就寫申請，你幫我把銀行的凍結通知、還有客戶經理的錄音整理出來，作為證據附件。另外，你聯係張律師，讓他幫我們起草一份舉報信，匿名提交給省紀委。」
蘇清媛立刻行動起來，指尖在鍵盤上飛快敲擊，臉上的焦慮早已被興奮取代。夕陽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兩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長，像兩道緊緊靠在一起的光。
晚上八點，辦公區的燈還亮著。林硯剛把異議申請和舉報信發出去，周明就跑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硬碟：「林哥，核心程式碼都轉移好了，我加密了三層，就算有人偷了硬碟也解不開。對了，我剛纔在樓下看到，王海濤的車停在宏圖資本的樓下，進去了快一個小時纔出來，我拍了照片，你看。」
林硯接過手機，照片裡的黑色轎車確實是王海濤的，車牌號跟陳老提供的一致。他把照片儲存下來，發給了陳老的兒子：「這又是一個證據，證明他們倆確實有勾結。」
「林哥，你說趙山河會不會狗急跳牆？」周明撓了撓頭，「他要是知道我們在舉報他，會不會搞點更陰的？」
林硯抬頭，看了眼蘇清媛，她也正看著他，眼神裡帶著擔憂。他笑了笑，說：「怕什麼？他越是陰，就越說明他心虛。而且，陳老已經打過招呼了，省監管局和反洗錢中心都在盯著他，他現在敢動我們，就是自投羅網。」
他頓了頓，又說：「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周明，你今晚跟幾個男同事輪流在公司值班，注意盯著樓下的動靜，有異常立刻給我打電話。清媛，你住的小區安保不太好，今晚先去我家附近的酒店住，我已經訂好了房間，安全第一。」
蘇清媛愣了一下，臉頰微微泛紅：「不用了吧，我可以讓我閨蜜過來陪我……」
「聽話。」林硯打斷她，語氣不容置疑，「趙山河現在被逼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是專案的核心架構師，不能出任何差錯。而且，酒店離公司近，明天我們還要去監管局提交紙質材料，方便。」
周明在旁邊偷笑：「蘇總，你就聽林哥的吧，他也是擔心你。再說，林哥訂的酒店肯定安全，比你家靠譜多了。」
蘇清媛瞪了周明一眼，卻還是點了點頭：「那好吧，我今晚就去酒店住。不過，你也要注意安全，彆太累了。」
「放心。」林硯看著她，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位來，「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沒那麼容易累。」
晚上十點，林硯送走了蘇清媛和周明，辦公室裡隻剩下他一個人。他坐在電腦前，開啟「老鬼」的聊天視窗，猶豫了很久，還是敲下了一行字：「幫我查一下宏圖資本境外空殼公司的實際控製人，還有王海濤近三年的銀行流水。」
沒過多久，老鬼回複：「怎麼，遇到麻煩了？趙山河的事，我已經聽說了，他在暗網也有人脈，你小心點。資料我明天給你，免費——畢竟，你幫我寫的那個反追蹤程式，幫我躲過了好幾次fbi的追查。」
林硯笑了笑，回複：「謝了。」
關掉聊天視窗，他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陽穴。窗外的城市燈火璀璨，卻有暗流在夜色裡湧動。他知道，這隻是開始，趙山河不會輕易認輸，接下來的商戰，隻會更激烈。但他不怕——他有蘇清媛，有一群願意跟他一起拚的兄弟，還有「東方智腦」這個值得他守護的專案。
第二天早上八點，林硯和蘇清媛一起去了市金融監管局。負責接待他們的是綜合科的副科長，看到他們遞來的異議申請和證據，臉色瞬間變了：「你們……有王科長違規操作的證據？」
「是。」林硯把銀行客戶經理的錄音、凍結通知的編號漏洞，還有王海濤跟趙山河見麵的照片遞過去，「我們懷疑，王科長受宏圖資本指使，違規凍結我司賬戶，阻礙我們的專案研發。另外，宏圖資本存在大額資金異常流動，可能涉及洗錢，反洗錢中心已經在調查了。」
副科長的手在發抖，他拿起電話，猶豫了半天還是放下了：「你們先坐，我去跟領導彙報一下。」
半個小時候，副科長回來了，身後跟著監管局的副局長。副局長接過證據看了半天，臉色凝重：「你們反映的情況很嚴重，我們已經成立了專項調查組，會立刻對王海濤展開調查。關於賬戶凍結，我們會先解凍你們的基本戶，確保員工工資能正常發放，其他賬戶的解凍流程，會在三天內完成。」
林硯和蘇清媛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笑意。走出監管局大門時，蘇清媛忍不住說：「沒想到這麼順利，我還以為要跟他們扯皮很久。」
「是陳老和反洗錢中心的壓力起了作用。」林硯說，「趙山河現在自顧不暇，王海濤也被盯上了，他們沒心思跟我們耗。不過，我們不能掉以輕心，趙山河肯定還會有後招。」
正說著，林硯的手機響了，是老鬼發來的訊息，附帶一個壓縮包：「宏圖境外空殼公司的實際控製人是趙山河的侄子，王海濤近三年有五筆大額轉賬，都是從趙山河的關聯公司過來的，最高一筆有兩百萬。」
林硯把訊息給蘇清媛看，她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麼多？王海濤一個科長，怎麼敢收這麼多錢？」
「因為他以為趙山河能保他。」林硯冷笑一聲，「但現在，反洗錢中心已經掌握了資金流動的證據，再加上這些轉賬記錄，王海濤和趙山河都跑不了。」
他把壓縮包發給陳老的兒子，然後撥通了張律師的電話：「張律師，我們有新證據，能證明王海濤收受賄賂，跟趙山河勾結。你幫我們整理一下，提交給反洗錢中心和紀委，順便起訴宏圖資本，告他們惡意誣陷，要求賠償我們的經濟損失。」
掛了電話，林硯看著蘇清媛，伸手握住她的手：「清媛，我們贏了第一步。接下來，就是把『東方智腦』做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靠實力說話，比耍陰招有用得多。」
蘇清媛的手被他握著，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到心裡，她用力點頭：「嗯，我們一起做。不管趙山河還有什麼招，我們都一起扛。」
陽光灑在兩人身上，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像一條通往未來的路——路上或許還有風雨，但隻要他們並肩走下去，就一定能看到彩虹。
辦公室裡，周明正跟員工們宣佈賬戶解凍的訊息，歡呼聲差點掀翻屋頂。有人舉著鍵盤喊：「林哥蘇總太牛了！趙山河那個老狐狸，終於栽了！」
「彆高興太早。」周明笑著說，「林哥說了，接下來要加把勁，把『東方智腦』的測試版做出來，讓趙山河看看，什麼叫真正的ai！」
歡呼聲再次響起，回蕩在寫字樓的走廊裡，像一曲寫給夢想的歌。而此刻的宏圖資本，趙山河正對著電話怒吼：「王海濤那個廢物，連這點事都辦不好！反洗錢中心的人已經找上門了，你讓我怎麼辦？」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後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趙總，現在不是罵人的時候。王海濤已經把你供出來了，你還是趕緊想想怎麼自保吧。」
趙山河掛了電話，癱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天空，第一次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要輸了。而他不知道的是，林硯和蘇清媛已經站在了新的上，他們的「東方智腦」，即將在這座城市裡，掀起一場屬於ai的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