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舍失敗後總攻開始萬人迷 第62章 生死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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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一瞬
河灘營地的氣氛在解雨臣跑開、解連環追出去後，依舊沉重壓抑。吳邪失魂落魄地坐在篝火旁，陳文錦沉默地望著跳躍的火焰，潘子和阿寧負責警戒，王胖子試圖活躍氣氛卻收效甚微。黑瞎子帶回來的那三個被捆成串、鼻青臉腫的夥計，像鵪鶉一樣縮在角落，大氣不敢出，更添了幾分詭異。
張起靈吃完黑瞎子弄的粥，便起身走向靠近河邊的僻靜處。折騰了一天一夜，身上的泥漿早已乾結板結，粘膩難受。他需要清洗。
夜色深沉，河水冰涼刺骨。張起靈脫去沾滿泥汙的上衣和褲子，隻留一條貼身短褲，踏入水中。冰冷的河水漫過小腿、腰腹，激得皮膚起了一層細小的栗粒，卻衝不散他眉宇間那份慣常的沉靜。他仔細地清洗著身上的泥垢，水流勾勒出他緊實流暢的肌肉線條，肩寬腰窄，每一寸都蘊含著驚人的爆發力。月光灑在他沾著水珠的肌膚上，泛著冷玉般的光澤，麒麟紋身在背脊處若隱若現，更添神秘。濕透的黑髮貼在光潔的額角和修長的脖頸上，水珠順著完美的下頜線滾落，滑過鎖骨，冇入更深的地方。
他帶著一身水汽走回營地篝火範圍時，晶瑩的水珠還在順著髮梢和肌理往下淌。他赤著上身，隻穿著一條濕透的深色長褲，褲腰鬆鬆垮垮地掛在胯骨上，人魚線清晰可見。微弱的火光跳躍在他身上，將那副精雕細琢般的軀體映照得如同神祇降臨，又帶著一種近乎妖異的、驚心動魄的誘惑力。
幾乎在他出現的瞬間，幾道目光便不由自主地黏在了他身上。
吳邪原本還沉浸在失落和混亂中，一擡眼看到這幅畫麵，腦子“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臉頰不受控製地發燙，心臟在胸腔裡狂跳，他幾乎是狼狽地立刻移開視線，卻又忍不住偷偷用餘光去瞄。隻覺得喉嚨發乾，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解雨臣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顯然和解連環的談話顯然並不愉快，他臉色依舊蒼白，眼神帶著疲憊和揮之不去的陰鬱。但此刻，看到月光下、火光邊那具完美得不似凡人的軀體，他眼中也掠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豔和更深沉的悸動，隨即化為一種帶著苦澀的欣賞，最終強迫自己移開了目光，垂眸看著地麵。
阿寧也看得有些失神，隨即立刻警醒，暗罵自己一句，迅速轉過身去，專注於警戒。
隻有角落裡的拖把那三人，在恐懼之餘，眼神裡也控製不住地流露出貪婪和淫邪，但一接觸到旁邊黑瞎子冰冷的眼神，立刻嚇得縮回脖子，恨不得把頭埋進褲襠裡。
張起靈完全冇意識到自己此刻的模樣對旁人造成了多大的衝擊。他徑直走到篝火旁，拿起一塊乾淨的布，隨意地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動作自然流暢，彷彿隻是在完成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吳邪看著他側對著自己，水珠順著修長的脖頸滑落，冇入精瘦的腰背線條，隻覺得一股熱流直衝頭頂。他鬼使神差地站起身，走到張起靈身後，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發顫：“小、小哥……我……我幫你擦吧？後麵你自己不好弄……”
張起靈擦拭頭髮的動作頓了一下，微微側過頭，看了吳邪一眼。吳邪的臉在火光下紅得像個熟透的番茄，眼神躲閃，卻又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期待和笨拙的關心。張起靈冇說話，隻是將手中的布遞給了吳邪。
吳邪接過帶著張起靈體溫和水汽的布，手指都在微微發抖。他深吸一口氣，站到張起靈身後，小心翼翼地用布包裹住他濕漉漉的黑髮，動作輕柔地擦拭著。指尖偶爾不經意地擦過張起靈冰涼光滑的頸側皮膚，那細膩微涼的觸感讓吳邪的心跳幾乎要破膛而出，臉頰燙得能煎雞蛋。他努力屏住呼吸，專注地擦拭著，彷彿在進行一項無比神聖的儀式。
這一幕，落在不遠處的黑瞎子眼裡，無異於點燃了炸藥桶！
黑瞎子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風雨欲來的陰沉。他看著吳邪站在張起靈身後，手指在那片肌膚上流連，看著張起靈毫無防備地任由吳邪動作，一股強烈的、幾乎要將他焚燒殆儘的醋意和佔有慾猛地沖垮了理智！
他大步上前，一把奪過吳邪手中的布，力道大得讓吳邪踉蹌了一下。吳邪驚愕地看向他：“黑瞎子你……”
黑瞎子根本不看他，直接將一件乾淨的黑色連帽衫劈頭蓋臉地罩在張起靈身上，動作近乎粗魯地往下一拉，將他那副誘人的身軀嚴嚴實實地包裹住，拉鍊一直拉到最頂端，差點勒到張起靈的下巴。
“穿上！像什麼樣子！”黑瞎子的聲音又冷又硬，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他墨鏡後的眼睛死死盯著張起靈，裡麵翻湧著濃烈的、幾乎要化為實質的獨占欲和怒火。
張起靈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有些茫然。他低頭看了看被強行穿好的衣服，又擡頭看向黑瞎子，那雙清澈的黑眸裡清晰地映出黑瞎子此刻壓抑著狂怒的臉。他似乎不太明白黑瞎子為什麼突然這麼生氣，隻是微微歪了下頭，眼神裡帶著一絲不解的詢問。
他這副無辜、甚至有點懵懂的樣子，看在黑瞎子眼裡，更是火上澆油！這啞巴！他難道不知道他這副樣子有多勾人？他難道不知道吳邪那小子眼睛都快黏他身上了？！
“跟我過來！”黑瞎子一把抓住張起靈的手腕，不由分說地將他往自己單獨的帳篷裡拽，力氣大得驚人。
張起靈冇有反抗，順從地被他拉著走，似乎還在思考黑瞎子為什麼生氣。
一進帳篷，黑瞎子猛地拉上拉鍊，隔絕了外麵所有的視線。狹小的空間裡，隻剩下粗重的呼吸聲和篝火透過帳篷布傳來的微弱光影。
黑瞎子將張起靈按在帳篷壁上，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將他困在自己與帳篷之間。他低頭，墨鏡幾乎要碰到張起靈的鼻尖，灼熱的氣息噴在張起靈臉上，聲音壓抑著風暴：“啞巴張！你他媽是不是故意的？嗯？就那樣光著膀子給吳邪看？還讓他給你擦頭髮？你知不知道他……”
他後麵的話冇能說完。
因為張起靈突然擡起手，微涼的指尖輕輕拂過黑瞎子緊鎖的眉頭，動作帶著一種安撫的意味，像是在安撫一隻炸毛的野獸。那雙清澈的眼眸裡冇有害怕，冇有抗拒，隻有一絲淡淡的疑惑和……瞭然？彷彿在說：你是因為這個生氣？
這個溫柔而自然的觸碰，如同最烈的催情劑，瞬間點燃了黑瞎子壓抑已久的渴望和佔有慾！
理智的弦徹底崩斷！
黑瞎子低吼一聲，猛地低頭，狠狠吻住了張起靈的唇！這個吻帶著懲罰的意味，充滿了侵略性和不容抗拒的霸道，像是要將所有的怒火、醋意、不安和深沉的愛戀都通過這個吻傳遞給他。他的舌頭強勢地撬開張起靈的齒關，攻城略地，汲取著獨屬於他的清冽氣息，動作近乎凶狠。
張起靈並冇有推開他，也冇有任何僵硬。
起初是微微的怔忡，但很快，張起靈便放鬆下來。他非但冇有抗拒，反而微微仰起頭，迎合著這個激烈而混亂的吻。他溫柔地開始迴應。他的手臂輕輕環上了黑瞎子的腰，指尖隔著衣物感受到對方緊繃的肌肉和劇烈的心跳。他的迴應很輕，帶著一種安撫的、探索的意味，舌尖小心翼翼地觸碰著黑瞎子的，彷彿在告訴他：我在這裡，彆生氣。
這份溫柔而主動的迴應，如同甘霖澆滅了黑瞎子心頭的無名火，瞬間轉化為更洶湧的愛意和情潮。凶狠的掠奪漸漸變成了纏綿的吮吸和舔舐，帶著無儘的珍視和渴望。
黑瞎子隻覺得一股強烈的酥麻感從脊椎直衝頭頂，所有的力氣彷彿都被這個溫柔的吻抽走了。他高大的身體微微顫抖，呼吸變得無比粗重滾燙，原本撐在帳篷壁上的手臂軟了下來，整個人站立不穩，幾乎是掛在了張起靈身上。那顆在槍林彈雨中都穩如磐石的心臟，此刻卻跳得如同擂鼓，快得要從喉嚨裡蹦出來。
張起靈感覺到了他的脫力，手臂微微收緊，將他更穩固地環在自己懷裡，加深了這個吻。他的動作依舊帶著一種近乎純真的溫柔，有著安撫的力量。
帳篷外是風雨欲來的雨林之夜，帳篷內是唇齒交纏的灼熱氣息。黑瞎子將自己滾燙的臉深深埋進張起靈的頸窩，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清冽的氣息，手臂緊緊箍著懷裡的人，彷彿要將他揉進自己的骨血裡。所有的怒火、不安、醋意，都在這個擁抱和親吻中化為烏有，隻剩下滿溢的滿足和依賴感。
“……啞巴……”他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聲，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帶著眷戀和深深的疲憊。緊繃的神經一旦放鬆，睏倦感瞬間襲來。他就這樣靠在張起靈懷裡，嗅著令他無比安心的氣息，幾乎是在幾息之間，便沉沉地睡了過去，發出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張起靈低頭看著懷中熟睡的黑瞎子，墨鏡歪斜地掛在臉上，露出緊閉的眼睛和長長的睫毛，睡顏帶著一種毫無防備的脆弱和滿足。他調整了一下姿勢，讓黑瞎子靠得更舒服些，然後也安靜地閉上了眼睛。帳篷外的一切紛擾，似乎都與他們無關了。
……
第二天清晨，營地在一片狼藉和壓抑的氣氛中開始收拾。解連環和解雨臣之間依舊籠罩著看不見的隔閡，兩人沉默地各自忙碌。吳邪也強打精神幫忙，隻是眼神時不時瞟向黑瞎子的帳篷。
黑瞎子是神清氣爽地鑽出帳篷的，臉上掛著饜足又欠揍的笑容，彷彿昨晚那個醋罈子打翻、凶神惡煞的人不是他。張起靈緊隨其後，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依舊是那副清冷無波的樣子，彷彿昨夜帳篷裡的一切都未曾發生。
就在眾人收拾得差不多，準備拔營繼續深入時——
“啊——！蛇！巨蛇！！”一聲淒厲到變調的慘叫從營地邊緣傳來，是負責收拾外圍垃圾的一個夥計！他連滾帶爬地往回跑，褲子都濕了一片，臉上是極致的恐懼，指著不遠處的密林方向，語無倫次，“好大……好大一條！跟……跟火車似的！！”
所有人瞬間頭皮炸裂！
隻見那茂密的樹冠劇烈搖晃，伴隨著令人牙酸的、鱗片摩擦巨木的“沙沙”聲！緊接著，一個巨大無比的、覆蓋著青銅色厚重鱗片的三角頭顱，緩緩探出！冰冷的豎瞳如同巨大的探照燈，不帶任何感情地鎖定了營地眾人！僅僅是露出的頭部，就比一輛小汽車還要龐大！那盤踞在樹冠間的龐大身軀若隱若現，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和濃烈的腥風！
正是之前蛇蛻的主人！
“散開！快散開！”解連環嘶聲大吼。
巨蛇顯然被驚動了，它發出一聲沉悶的嘶鳴，巨大的蛇頭如同炮彈般猛地朝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噬咬而來！速度之快，帶起一陣腥風！
“小心！”黑瞎子一把推開身邊的吳邪和解雨臣。
潘子舉起槍瘋狂射擊，子彈打在厚重的鱗片上，隻濺起幾點火星！
一道身影快到了極致！如同逆風而上的黑色閃電！張起靈！
他非但冇有後退，反而迎著那噬咬而來的巨口疾衝而去！在巨口即將合攏的瞬間，他猛地蹬地躍起，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不可思議的弧線，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致命的蛇吻，精準地落在了巨蛇那如同小丘般的頭顱之上！
“小哥！”吳邪驚駭欲絕。
站在蛇頭上的張起靈，渺小得如同螻蟻，巨蛇瘋狂地甩動頭顱，試圖將他甩下去，樹木被撞得東倒西歪！張起靈卻如同生了根一般，雙腿牢牢釘在蛇頭上，身體隨著巨蛇的晃動而起伏，穩如磐石！
更令人震撼的是，他**的上半身（最後一件乾淨的，為了防止劃壞脫了），那原本隱冇的麒麟紋身，此刻彷彿被徹底啟用！墨色的麒麟在光滑緊緻的背脊上猙獰浮現，每一道線條都充滿了古老而暴戾的力量感，散發出灼熱的氣息，如同活物般咆哮！
他反手抽出了背後的黑金古刀！烏沉的刀身在晨光下冇有反射出任何光澤，卻帶著一種吞噬一切的森然寒意！
“吼——！”巨蛇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更加瘋狂地扭動，甚至用頭顱狠狠撞向旁邊的岩壁！
張起靈眼神冰冷如九幽寒冰，在巨蛇撞向岩壁的瞬間，他借力高高躍起！雙手緊握黑金古刀，將全身的力量儘數灌注於刀身！
烏光匹練般斬落！
冇有驚天動地的巨響，隻有一種令人牙酸的、如同鈍刀切過厚革的“嗤啦”聲！
黑金古刀帶著無匹的鋒銳和力量，如同切豆腐一般，毫無阻礙地斬入了巨蛇頭顱與頸部的連接處！幾乎將整個蛇頭齊頸斬斷！
腥臭滾燙的蛇血如同瀑布般狂噴而出！
巨大的蛇頭帶著難以置信的驚駭眼神，轟然砸落在地！龐大的蛇身劇烈抽搐了幾下，終於失去了所有生機，癱軟在地，如同一條死去的山脈！
所有人都被這驚世駭俗的一刀震懾得忘記了呼吸！看著站在蛇屍上、渾身浴血、紋身猙獰、手持黑金古刀如同戰神臨世的張起靈，隻剩下無邊的敬畏！
然而，危機並未解除！
就在眾人心神劇震、以為劫後餘生之際——
“嘶——！”
另一聲更加尖銳、更加暴戾的嘶鳴，帶著滔天的怒火，從眾人頭頂的岩壁上方傳來！
眾人驚恐擡頭！
隻見另一條體型絲毫不遜色於剛纔那條、甚至可能更大一圈、覆蓋著暗金色鱗片的巨蛇，正盤踞在數十米高的樹上！它冰冷的豎瞳死死鎖定著下方斬殺它同伴的張起靈！下一秒，它龐大的身軀猛地一縮，如同繃緊的弓弦，從高空直撲而下！目標直指剛剛落地、尚未完全站穩的張起靈！速度快得隻留下一道暗金色的殘影！
“小哥——！”吳邪和解雨臣目眥欲裂！
黑瞎子更是肝膽俱裂！他離得稍遠，根本來不及救援！
張起靈猛地擡頭，瞳孔驟縮！新力未生，舊力已竭！
生死一瞬！
張起靈眼中寒光爆射！他冇有絲毫猶豫，在第二條巨蛇淩空撲至頭頂的刹那，用儘全身力氣，將手中剛剛從蛇屍上拔出的、沾滿粘稠蛇血的黑金古刀，朝著那撲下的暗金色巨影，狠狠甩擲而出！
烏沉的刀身化作一道索命的黑色閃電，撕裂空氣，發出淒厲的尖嘯！
噗嗤——！
黑金古刀精準無比地砍在了第二條巨蛇龐大的身軀中段！鋒銳的刀鋒深深嵌入厚重的暗金色鱗片和堅韌的蛇肉之中！刀柄上的紅繩在風中劇烈翻飛！
劇痛讓撲擊的巨蛇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龐大的身軀在空中痛苦地扭曲翻滾，下撲的勢頭被硬生生打斷！但它巨大的慣性依舊帶著它狠狠砸落下來！
轟隆！
煙塵瀰漫！碎石飛濺！地麵劇烈震動！
張起靈在擲出刀的瞬間，便已借力向後疾退，險險避開了巨蛇砸落的核心區域，但還是被巨大的衝擊波震得氣血翻湧，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形，臉色微微發白。
第二條巨蛇痛苦地在地上翻滾扭動，黑金古刀深深嵌在它身體裡，每一次翻滾都帶出大股大股的鮮血，染紅了地麵。它暫時失去了攻擊能力，但那充滿怨毒和暴怒的嘶鳴，卻如同死神的號角，迴盪在死寂的營地中。
“啞巴——！”黑瞎子嘶吼著，如同瘋了一般衝向張起靈，眼中隻剩下那個在煙塵中略顯單薄卻依舊挺直的身影。恐懼和後怕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他淹冇。他一把抓住張起靈的手臂，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聲音嘶啞顫抖：“你怎麼樣？！傷到哪裡了？！”
張起靈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冇事，目光卻緊緊鎖定著那條在地上翻滾、暗金色巨蛇，眼神凝重無比。
營地裡一片死寂，隻有巨蛇痛苦的翻滾聲和眾人粗重的喘息。兩條如同史前巨獸般的蛇屍橫亙在眼前，濃烈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氣息幾乎令人窒息。剛剛的驚心動魄，讓所有人都心有餘悸，看向張起靈的目光，充滿震撼和敬畏。而黑瞎子緊抓著張起靈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他差點就失去了他。
解連環迅速組織人手戒備，潘子、阿寧等人立刻舉槍對準了那條受傷的巨蛇。吳邪和解雨臣也衝了過來，圍在張起靈身邊，臉上是劫後餘生的蒼白和擔憂。
“必須解決它！不能讓它緩過來！”解連環聲音嘶啞。
黑瞎子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情緒，眼中隻剩下冰冷的殺意。他鬆開張起靈的手臂，從靴筒裡拔出兩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對著那條掙紮的暗金色巨蛇，咧嘴露出一抹森然嗜血的笑容：“啞巴，你的刀，哥幫你拿回來！”
他正要衝上去，卻被張起靈一把拉住。
張起靈看著他，又看了看那條巨蛇，緩緩搖頭：“等。”
他的目光落在巨蛇身上那柄深深嵌入的黑金古刀上。刀身周圍的鱗片和血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敗、乾癟，彷彿生命力正被那柄凶戾的刀瘋狂吞噬。巨蛇的掙紮越來越無力，嘶鳴也變得虛弱不堪。
黑瞎子瞬間明白了張起靈的意思。他收住腳步，但手中的匕首依舊緊握，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死死盯著垂死掙紮的巨蛇。
營地的氣氛再次緊繃到極致，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那條龐然巨物的最終結局。而黑瞎子則不動聲色地挪了一步，將張起靈擋在自己身後最安全的位置，用身體隔絕了任何可能的危險。他微微側頭，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帶著劫後餘生的沙啞和後怕：“……下次再敢這麼嚇我，我就把你鎖起來。”
張起靈看著黑瞎子緊繃的側臉和微微顫抖的指尖，沉默了片刻，然後，幾不可察地，輕輕“嗯”了一聲。
這聲微不可聞的迴應，卻像一顆定心丸，瞬間撫平了黑瞎子心中翻騰的驚濤駭浪。他握緊了匕首，目光重新變得銳利而專注，緊盯著那條生命力正被黑金古刀瘋狂抽取的暗金巨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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