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小蠢貨進京趕考後 第 44 章 謝綏回家,邱秋遇神秘人…
-
謝綏回家,邱秋遇神秘人……
“怎麼樣?”謝綏和太醫在殿外說話,
聲音小,怕裡麵哭得不停當的人兒聽見。
若說這條腿廢了,那邱秋不得直接死過去。
太醫收拾好醫箱,
輕點好東西說:“冇事兒,
就是個瓷杯子,碎片都清出來了,紮的深了點,
不過避開了筋骨,流血多。回去好好休養,我聽說這小郎君要參加會試的,抓緊在這之前養好,
要不然會試幾天熬不過去。”
謝綏:“多謝。”
吱呀打開門,邱秋支著被包紮好的傷腿,
太醫給他灌了一碗藥,人就生龍活虎了,
先前那麼虛弱也是疼的了。
他一邊哭著,
一邊又忍不住好奇支頭去看窗簾的質地繡工。
見他進來,
哭泣還止不住,隻是要說:“嗚嗚,謝綏,
這裡的東西還冇你家好呢。”
謝綏一隻手指放在唇前:“慎言。”
邱秋老實躺好,半晌老實說:“謝綏你說的真對,
這皇宮果然驚險,
行差踏錯,便是萬劫不複。”
謝綏:……他可冇這麼說過。
鬨騰的小人兒今天也安靜了,唇色蒼白:“我們什麼時候能走?”
謝綏又端了藥餵給邱秋:“你喝完感覺好些了,就走。”
殿中發生的事情,
當然也傳到皇帝和那些大臣耳中。
彼時,皇帝正帶他們在禦花園遊玩,雖說是冬天,但皇帝的花園並不凋零,園裡養了用炭火供養出來的鮮花。
皇帝聽說了訊息,麵色陡然陰沉起來,極有威勢:“太子在做什麼,怎麼如此殘暴。”殘暴,這個詞用的很重。
據宮人來報,那小舉人受傷,是自己失手自己跪上去的,在上位者眼中,遠用不到殘暴這個詞。
皇帝這個老狐貍在想什麼顯而易見。
果然有大臣接道:“誤會罷了,太子向來勤政愛民,寬宏大度,有君子之風,陛下愛民如愛子,對太子教導嚴苛,是大寧之福。”
話音剛落,其他人紛紛附和,隻剩下謝氏的幾個人不作聲。
謝綏和那個叫邱秋的舉人的關係,謝尚書也有耳聞,最終在皇帝和一眾大臣的目光下,這位年邁的謝氏家主,歎息道:“隻可憐那舉子千裡迢迢,背井離鄉,來京趕考,聽說年紀還小,不知道流了多少淚和汗,辭鄉彆母之痛,寒窗苦讀之苦,君主厭棄之悲,可歎可泣。”
他一席話,把邱秋包裝成一個對君主忠心耿耿,對皇室一心嚮往的孤苦學子,滿懷抱負來京,卻被太子忽視。
皇帝表情毫無變化,即使謝家主的話,隱隱與他的意思相悖,他卻絲毫不惱。
隻讚同了樓家主的話,道太子行為失德,罰俸一月。
一時間,又都充斥皇帝至公至正,不徇私情的誇讚。
謝綏帶著人從偏殿出來,就在皇宮內停著一輛馬車,車伕看他出來道:“郎君,這是謝家主給您準備的。”
謝綏的祖父被特允在宮內可用馬車,祖父送了車過來,想必已經知道了,謝綏眼底劃過一絲瞭然。
謝綏抱著邱秋上馬車,離開了皇宮。
馬車上,邱秋更有精氣神,隻是還是蒼白。
他躺在榻上,頤指氣使地指使謝綏伺候他。
“謝綏,我需要一個葡萄嚐嚐味道。”
謝綏拿了葡萄塞進他嘴裡。
“怎麼可以有皮?我要被酸死了。”
謝綏剝了皮餵給他。
“有籽。”
又去了籽。
邱秋那條傷腿放在謝綏膝蓋上高高翹著,另一隻好腿一晃一晃地翹腳丫。
他漫不經心享受著謝綏的服侍,隻是不知道想到什麼,眉眼間帶了化不開的憂愁,像是絲絲細雨。
謝綏看了他半天,終於邱秋憋不住問他:“我今天鬨出這麼大的事,太子會不會針對我,不讓我考過會試啊。”
謝綏一時不知道怎麼說,如果讓現在的邱秋去考會試,那麼考不過,極大的可能是他本身學問還不到家,而不是太子針對他。
把他嘴邊的葡萄汁擦了,謝綏道:“你不用擔心,如果是彆人還有可能,但主考官是林扶疏,那這次考試就不會有其他人插手進來。”他說這話的時候,甚至包括了他禮部尚書的祖父。
“那太子威脅他,他也會剛正無私嗎?”
“即使是陛下施壓,他也不會更改。”
皇宮內,宮宴已散。
皇帝給謝尚書父子賜了車架送他們出去,以彰顯寵愛。
昭明殿
太子看著坐在龍椅上的皇帝:“父皇今日可是怪我和謝氏起了衝突?”
皇帝完全冇有之前那樣的寬和:“你啊你,朕幾次教你要耐著性子,如今怎麼越來越不如老三,一個小小舉人何必與他相較,何況他還是謝氏的人。”
他今日見謝綏與那舉人親近,就派人去查,果然有些貓膩,恐怕也是謝綏無意隱瞞,才這麼容易被他查到。
太子低頭藏在陰影裡的唇角似乎掛著冷笑,又是老三,他是皇帝的嫡長子,曾一度是皇帝最疼愛的兒子。
皇帝還是一個王爺的時候,他遲遲無所出,後來後宅中一個妾室在他登基那天生下長子,皇帝便將姚朝賀直接封為太子。
後來兒子越來越多,姚景宜成長起來,更是直接威脅到太子的地位。
他很快收斂神情,若有所思道:“父皇是說謝綏和這舉人有分桃之好。”難怪今日謝綏表現非同尋常。
皇帝道:“無論是不是,你今日都太魯莽,回去吧。”
皇帝草草打發太子回去,隨後召了林扶疏進來。
開始皇帝向他很看重的這位年輕大臣問候了幾句。
但很快他就暴露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科舉一直篩選的是寧朝全境有纔有德的有識之士,授有德則國安,授無德則國危,林卿苦讀多年,學富五車,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意有所指,直指今日想要攀龍附鳳的邱秋。
林扶疏很清楚,他雖然剛直,但並不愚蠢,很多時候,他都清楚皇帝皇子心裡在想什麼。
林扶疏淡漠低垂首隻說:“臣會儘本職之責,保證科舉公平公正,一切標準皆按祖例。”
意思就是邱秋要是真有本事考過,那他自然也不會硬讓他落第。
身為臣子這樣做,可以說完全冇將皇帝的話放在心上,皇帝盯著他看了許久,突然哈哈朗笑:“朕果然冇看錯你,好好去辦,誰敢插手科舉,你不必留情。”
林扶疏淡然領命。
於此同時,載著謝氏的馬車送到了綏台,謝綏要抱邱秋下車。
但卻被車伕攔住:“郎君,家主讓你回家一趟。”
謝綏早料到會有這一出,把正想鬼點子,滿臉“陰險”的邱秋放到過來接人的福元身上。
謝綏點頭,留在了車上。
邱秋趴在福元背上,拉住謝綏的袖子,嘴唇張合,似乎要說什麼,他用眼神示意旁邊那個車伕,要謝綏靠近。
謝綏依他所想,湊近,聽他說:“你祖父要是問你我的事,你可不許承認哦。”他是害怕謝綏祖父發現他和謝綏不太正當的關係。
謝綏看到他輕輕碰撞在一起又分開的唇,細小的氣流,從邱秋的口中鑽進他的耳朵裡。
邱秋髮現謝綏有點心不在焉,恨鐵不成鋼地往他耳唇上咬了一下,示意他仔細聽。
謝綏耳朵從被咬的地方,開始向上發紅,偏偏神色如常,端著他世家公子的樣子,點點頭說自己都知道了。
邱秋彷彿發現謝綏不為人知的一麵,往常都是謝綏把他玩的很慘,原來謝綏也有害羞的時候。
他嘿嘿一笑,不知道想起什麼怪招,說:“那你要快點回來哦。”
謝綏清淺地笑了聲,進了車廂。
邱秋看著馬車走遠,福元揹他進去。
福元這個冇用的,走著路,還掉著淚,虧得長的人高馬大的,哭的比邱秋剛纔受傷時哭的還慘。
邱秋嫌棄地那袖子擦他的淚。
福元哭聲雷一樣轟隆著:“少爺,你怎麼出去一趟就成這樣了。”
“你的腿有血我都看見了,是不是謝綏把你打成這樣了。”
福元說這話的時候,周圍都是謝府的侍女,她們聽見紛紛看過來。
邱秋恨他太呆,在彆人府上說這個,立馬為謝綏正名,很大聲說:“怎麼會是謝綏,他今天可是大好人,給我解圍,還給我找大夫,福元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哦。”他邊說邊看周圍,似乎在說,他和福元可知道感恩的很呢。
“小郎君彆說了,快回去躺著。”連翹和含綠她們不管這個,隻是叫著邱秋趕快進屋。
回府又找了郎中來看,一看見邱秋包好的傷口,福元連帶著含綠他們就一起哭,那袖子帕子捂著臉不敢看。
問起邱秋到底發生了什麼,邱秋也不說話,含綠這些人也就大抵知道估計是宮裡的事,不再多問,隻有福元還在拉著少爺,難過的要把臉皮哭皺。
“少爺,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我怎麼給老爺夫人交代啊,夫人知道,一定要傷心了。”
他這麼說,邱秋也就想起他爹孃,平日裡對他最為寵愛,知道了,他娘一定要哭瞎眼,如果可以的話,還要跑到皇宮給太子一頓削。
邱秋也跟著哽咽,兩個人抱頭痛哭,道這京城就是一個魔窟,他這樣純善的人,進來隻會被欺負。
謝府裡破天荒地熱鬨起來,侍女們拉都拉不開哭訴的倆人,隻能麵麵相覷。
還是含綠說了一聲:“彆哭了小郎君,這樣傷好的慢,影響科舉怎麼辦。”
說的有道理,邱秋胸脯起伏了幾下,把軟弱的福元推開了,他要振作,於是就在侍女要勸他休息的時候,拿了書要開始學習。
謝氏主家。
謝尚書從宮裡出來就去了書房,等謝綏過來,謝父也清楚,冷著一張臉對謝尚書說:“父親,這些日子謝綏做的太出格了,您真該好好教育他。”
謝綏和那個舉人搞在一起的事情,他們不是不知道,不過冇有鬨到他麵前,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今日在宮內鬨出這麼大一出,以後出去,誰都知道他謝家的兒郎是個斷袖。
“你不用管他,也不用過問他的事。”謝尚書氣定神閒道:“他的事,我自有打算,你還是管好你的一畝三分地吧。”
正巧這時,一個女子過來敲門,她氣質溫婉,性格柔弱,看起來有些年紀,她站在門外說:“豐郎,家裡給你留了飯,都快涼了。”
謝父名叫謝豐,這位女子應當就是謝夫人,謝父的原配妻子。
謝尚書擡擡手說:“去吧,你妻子叫你。”
謝豐聽見謝夫人的聲音,冷著的臉軟了,沉默片刻離開。
謝綏這時正進入謝家,往祖父書房去,正巧碰上這兩人。
謝綏禮儀總是挑不出什麼毛病,對著他們二人道:“父親,夫人。”態度一視同仁,哪怕京城裡流傳著謝父、原配夫人和姚夫人的各種關係猜想,但謝綏似乎並冇有受到影響,對父親並不熱切,對謝夫人也不厭惡。
像是普通長輩那樣。
謝父也冷冷點點頭,和一旁女人並肩離開。
走遠,謝夫人問:“他怎麼來了。”
謝父搖搖頭說:“今日在宮裡丟了人,過來和父親告罪,他的事你不用管。”
謝綏一路進了謝尚書的房間。
“祖父,您找我。”
謝祖父看見謝綏就笑了笑,指了個位子讓他坐下。
“最近功課怎麼樣?冇有懈怠吧,馬上就要過年了,年後冇多久就是春闈,你可得努力啊。”
哪怕他的孫子已經是京城中數一數二的才子,他作為祖父也難免操心。
“池兒之前考了個榜眼,輸了林扶疏一頭,這次你可要給謝氏爭一個狀元回來。”
謝池,謝父和原配夫人所生長子,也是謝綏的大哥。
謝綏輕笑:“祖父又找其他話來當引子,我知道您找我什麼事,直說吧祖父。”
“你這麼急乾什麼,好不容易過來看我一趟,還急著走。”
謝綏:“他受傷了,他性子弱,我要趕回去陪他。”
哎呀呀,提起那個舉人謝祖父就頭疼,他手指插進頭髮裡撓了撓,蒼白的頭髮被他抓的亂糟糟的。
他年輕時不茍言笑,比謝綏還端莊守禮,老了就放飛本性,反正他是謝氏老大,誰能不聽他的。
“你真和那個小舉人有……”
謝綏含頜點點頭,氣質雲淡風輕。
“改不了了?”
謝綏:“絕無更改。”
謝祖父長歎一聲,仰望上空,似乎在參透什麼看不透的哲理。
這種事情,祖父不能接受也是情理之中,謝綏想了想,想和他祖父解釋什麼是“情生萬物,豈獨男女”,就見他祖父連歎:“罷罷罷,反正之後從謝氏裡找個合適的孩子也不是什麼難事。”
謝祖父撓著頭,從位置上起來,在書房裡找了一圈,拿了一遝商鋪莊子的地契過來:“呐,你拿去,給那孩子。”
他靠近謝綏笑眯眯又稍微有些嚴肅說:“我看那孩子不是個安分的,你拿著這些東西,慢慢給他,這樣能牢牢拴住他的心。”
謝綏祖母年輕時願意嫁給他祖父這個老古板,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謝氏家大勢大,很有錢。
祖父毫不保留把自己淺薄的經驗傳授給謝綏,但不得不說,這一招恐怕真對邱秋有用。
謝綏的產業也很多,但這是他祖父的表示,謝綏乾脆收下,心想這次回去邱秋得付出什麼他纔會把這些東西給他。
謝祖父看他魂不守舍,歎息說:“走吧走吧,記得回去看好他,好好輔導他功課,彆再落第了,說出去多難聽。”
“是。”
謝綏這一趟空手來了,走的時候揣了一袖子的好東西。
也是得了邱秋的真傳。
綏台。
邱秋本來是打算讀書一直讀到謝綏回來,但是謝綏回來太晚了。
邱秋熬不住,乾脆放下了。
其實天色不晚,隻是不想讀了。
他翹著傷腳在謝綏家裡充大爺,之後更是讓人把他擡到了謝綏書房。
以往謝綏的院子,謝綏不在他是不能進去的,這次他倒是有了特權。
不過躺在架子上,傷了腿,就算進了謝綏的書房也哪裡不能去。
邱秋耀武揚威進來一會兒很快就後悔了,但是也隻能原地等著,其他人不敢待在書房裡太長時間,全都退出去。
邱秋隻好大聲扯著嗓子喊:“來人呀!我在這裡呆膩了,給我換一個地方吧。”
“有冇有人!”
“小郎君叫這麼大聲你們也聽不到嗎?”
邱秋喊了一會兒,也冇人來,隻好停下歇歇嗓子,心裡開始後悔要在謝綏地盤做好自己的標記。
正當邱秋心煩時,外麵突然有很輕的腳步聲,如果不是掃到一旁的樹枝聲,邱秋恐怕也聽不到。
邱秋大喜:“快來快來,我要出去啦。”
那個腳步聲停在門口,駐足不前,接著就是一個含笑的男人的聲音。
“我隻是來拜訪友人,聽到書房有聲音過來看看。”
“沒關係沒關係,是誰都可以。”
那男人笑著拒絕:“那不行,這是友人的書房,我怎能隨意闖入。”
哎呀,謝綏的朋友怎麼是一群迂腐蛋,邱秋暗罵,但還是懇求說:“我允許你進來,謝綏不會怪你的。”
“哦,你憑什麼代表謝綏呢?”
邱秋一噎,隨機解釋:“我是謝綏的好好友,比和你還好呢,他肯定聽我的。”
邱秋說完,門口又冇了聲音,不知道是男人在思量,還是走了。
邱秋怕後者,連喊:“謝綏友人你在嗎?你要是不想幫我你喊一下彆人也可以。”
這時候一聲吱呀門響,門被推開,那個充滿笑意的男聲傳來:“那謝綏的好好友相求,我自然得幫。”
邱秋躺著,聽著男人靠近,他明明是腿傷,現在看來跟癱了一樣,緊接著是一個帶著青麵獠牙麵具的男人出現在邱秋臉的上方。
嚇了邱秋一跳:“啊啊啊啊啊,有鬼。”邱秋可是在謝綏的書房幾次“撞鬼”,已經怕了。
“不是鬼,是友人。”
“是正經友人嗎?”有誰上門拜訪帶麵具啊,怕不是被人認出身份,邱秋疑惑,謝綏從哪裡交的這種朋友。
“當然,想讓我幫忙就要安靜哦。”
邱秋忙不疊點頭答應,男人此時卻很犯難地支起身,打量邱秋身下的架子說:“你這木架大,得四個人擡,我一個人如何幫你。”說罷就要走,急的邱秋連忙叫住他。
“停停停,你怎麼這麼笨,你抱我出去不久可以了。”
男人回身:“哦,可以?”
邱秋點點頭,這有什麼不可以,又不是全世界都是謝綏那種變態的斷袖。
“那好吧。”
男人回來,俯身把邱秋抱起來,一手托著背,一手攬著大腿,他腦後的髮帶從胸前垂下,掉到邱秋眼睛上,刮的人眼皮癢。
邱秋擠眉弄眼地想把髮帶弄走,逗得男人哈哈大笑,說:“你吹一口不就好了。”
邱秋怒視:“我當然知道。”
男人身上有藥香味,這讓邱秋立刻想起那晚在謝綏馬車上坐著的那個人,不過他當時以為那是個病美人,不過如今看來,身體很結實嘛。
邱秋窩在男人肩膀上,一會兒哀嚎幾聲,說男人抱的不舒服,硌著他腿了。
男人看了眼邱秋好好放在外麵的腿,不知意味地悶笑兩聲。
男人抱著他走了一會兒,邱秋目光就慢慢移到男人臉上的青銅麵具,很大一個,也看不見洞。
他從哪裡喘氣呢?邱秋想,他會不會不需要喘氣,他是人嗎,這個人是突然出現的,即使他身上有藥香味,這能證明他是之前謝綏的那個朋友嗎。
邱秋覺得自己太容易相信彆人,太容易冇有警惕心了,他今天經曆了太子的事怎麼一點長進都冇有。
不行,他可不能引狼入室,邱秋給自己做了一係列心裡準備,決定不能被動被人欺負,要主動出擊,於是放在身側的手蠢蠢欲動,想要上手把男人的麵具揭下來。
男人似乎看透了他在想什麼,微微低頭:“如果你想的是要把我的麵具摘下來,那我勸你還是再想想。”
聲音似乎還是含笑的,隻是似乎更冷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