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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重生竟被火葬場 第第110章 心懷不軌 為套真相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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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懷不軌

為套真相被下……

接下去的一段時日,

為保周全,蘭卿晚再冇去過密道,每日醫治徐老莊主,

配藥煎煮,隻在暗中觀察徐淵進過幾次密道。

臨近端午,

他除了和靈心長老派來的內應碰上一麵,就再未接觸過山莊以外的人。

內應安插在茶房裡當仆人,藉著分發茶葉在山莊裡走動,

倒也不引人注目。

這一日蘭卿晚剛從老莊主屋裡施完針回來,就看到廊前站著一位客人,看到他時,

眼神瞬間就亮起來。

“李大夫。”

來客是個麵相俊俏的少年,

蘭卿晚看著麵熟,就聽人解釋,

“在下胡軒,

三個月前大夫在比武大會上救過我,

今日特地來拜謝。”

提起比武大會,蘭卿晚總算回想起這位徐氏山莊的門客,本就忘了此事,隻是隔這般久胡軒纔來道謝,總覺古怪。

“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蘭卿晚琢磨著此人來意,依著禮數想請人到廳裡坐坐,

胡軒卻擺擺手,四下掃過一眼,確認無人才挨近一步,刻意壓低聲音聲音,

“我此次前來是想提醒大夫,少莊主打算在端午大夥兒下山遊船時,藉口留您單獨在藥房,可能對您不利。”

聽得眼皮一掀,蘭卿晚眉心驟然鎖緊,目光在對方臉上來迴遊移,分辨是否在說謊。

見他不語,胡軒有些著急,“李大夫千萬信我,雖不知他具體想做什麼,但總歸冇安什麼好心,您還是和老莊主說一聲,偷偷辭行吧!”

徐淵不安好心他早就知曉,雖然也猜到會在端午節山莊人少時有所舉動,但麵前的胡軒,似乎非常肯定就是那一日。

“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蘭卿晚並不驚慌,隻是淡定地詢問,卻又不像是不信,胡軒有些意外,還是解釋了緣故。

“最近徐淵不時來探望,想收我作親信,昨日正練功,就聽徐淵在外頭角落裡和什麼人嘰裡咕嚕,端午要把園子周圍的人調開什麼的,我聽到你的名字一時岔了氣,後麵他走進來我假裝正在收功,才糊弄過去。”

“他拉攏你,你為何又要來告訴我?”

蘭卿晚神色依舊淡定,胡軒倒是不屑地哼了聲,側身朝外眺去,“我豈是那等貪圖富貴的小人!原本覺著徐淵是個英雄好漢才拜入山莊,但聽說他私下時常出入戲園子,糟蹋那些清白的姑娘和小生,毫無禮義廉恥之心,這樣的人我纔不追隨,今日就是要去向老莊主辭行的。”

聽口氣,是個有誌氣的少年,雖不知真假,蘭卿晚也不再多問,隻拱手道:“多謝胡少俠提醒,還望往後一帆風順。”

“李大夫你不走嗎?”

麵對胡軒的疑問,蘭卿晚搖了搖頭,“我答應過老莊主要醫治好他。”

“可是……”

胡軒還想再勸,蘭卿晚已擡手把話打住,“我自有考慮,胡少俠不便在此逗留,快些去辭行下山吧。”

蘭卿晚留意已決,胡軒也隻好作罷,抱拳道:“後會有期。”

離去的的腳步聲匆匆,拐角處藏匿已久的內應纔來到跟前,蘭卿晚回頭吩咐,“把訊息傳給完前大師兄,無論訊息真假,讓他們先按計劃部署。”

……

醫治了三個多月,徐老莊主的上半身活動已靈活許多,雖腿腳還使不上力,此次出遊坐在車輦上,又有家仆隨行照顧,倒也不礙事。

臨行前,蘭卿晚已為老莊主施完針,徐淵在外廳候著,隻等人出來,立馬就迎了上去,“家裡有幾位門客身子不適,兒子想讓李大夫留下為他們診治,我也留在山莊裡看顧。”

聽到這話,蘭卿晚並未表露出猶豫,隻是順著徐淵的話迴應,“醫治病人是我的本分,遊玩事小,我留在山莊就是。”

蘭卿晚既然願意留在山莊幫人看病,老莊主倒也冇說什麼,點點頭,客氣道:“辛苦李大夫了,該給你的診金不會少的。”

“謝老莊主。”

蘭卿晚隨幾個引路的家仆去了門客住處診脈開方子,在回藥房的路上,和擦身而過的內應對視了一眼,並未讓旁人察覺。

忙了這一會兒,因天氣熱,蘭卿晚先是斟了杯放涼的茶水,正要飲下解渴,杯口觸到唇邊,他忽而察覺到了什麼。

在臨江鎮試毒開始,他對各類藥物漸漸更加敏感,雖然味道被茶香掩蓋,但細聞之下,還是能分辨出來。

是軟骨散,茶水已被人動了手腳。

但門外站著跟隨來取藥的家仆,若不當著這些人的麵喝下去,隻怕徐淵會起疑。

蘭卿晚深吸一口氣,掩袖而飲,再等他一人在藥房裡依著方子抓藥材,忽然聽到有腳步聲,回頭一探,是徐淵。

“李大夫,你忙你的,我剛送完父親出門,過來看看。”

徐淵說著話,慢悠悠地走來,看了眼蘭卿晚放置一旁的茶杯,已喝下大半,於是揮退了侯在門外的家仆,接著問道:“幾位門客病況現下如何?”

“天熱吃壞了東西,脾胃不和,吃一副藥就能好。”

蘭卿晚並未對徐淵支開旁人的舉動表露出防備,繼續低頭配藥。

“果然留李大夫下來,不錯。”

徐淵靠得有些太近,說出的話就在耳邊,一隻手忽然摸上他的後背,蘭卿晚下意識退開,徐淵卻一反常態地聞了聞手,眼神裡毫不遮掩地露出貪婪。

“李大夫身段輕盈,不像尋常大夫,模樣也比戲院裡的小生清俊,更具風雅,真是難得的美男子。”

……

山莊的後門離藥房隻隔著一條過道,內應趁著眾人從前門離開時,偷偷放了昭雲初和羅鬱進來,躲在過道邊的一間雜房裡,當內應匆匆趕來報信時,昭雲初不由緊張起來。

“我看蘭公子手腳有些虛軟無力,估計是徐淵在茶水裡摻了軟骨散,而且……”

“而且什麼?”

聽到蘭卿晚被下了藥,昭雲初神色一慌,立馬上前,隨時打算出門去救人,好在被羅鬱給拉住。

內應見他著急,喘了口氣也趕忙說下去,“徐淵還想趁機輕薄蘭公子!”

話一脫口,饒是羅鬱也驚得瞪大眼睛,更彆說是昭雲初了。

羅鬱使力拉緊昭雲初,壓低聲音湊近道:“蘭師兄精通藥理,未必不知其中有詐,也許隻是想藉機降低徐淵防備,我們從屋頂上過去,若他有危險,再出手不遲。”

昭雲初凝了羅鬱一眼,也不再爭論,轉而抓緊交待內應,“你還是在藥房外盯著,按計劃行事。”

說罷便蹬腿旋上了屋簷,羅鬱緊隨其後,兩人悄悄靠近藥房簷頂,小心搬開兩片青瓦,藉著縫隙探到了房中。

“李大夫,天也熱了,讓我給你解了衣服涼快涼快如何?”

在此處往下看,視線正好落到抓藥的桌角,蘭卿晚被人拽住衣袖,連帶著衣襟被扯開一個口子,肩頸處的肌膚瞬間暴露出來,看得徐淵嚥了咽喉嚨,就要朝他撲去。

蘭卿晚拉緊衣襟吃力地閃躲開,慌張之下扶著桌沿往後退,警惕地盯住逼近的徐淵。

“冇用的李大夫,你學的藥理是蘭氏所傳,軟骨散的功效,你應該懂吧?”

該死的徐淵!

昭雲初不自覺攥緊拳頭,雙眼瞪得死緊,彷彿隻要徐淵敢碰到蘭卿晚,就立馬下去宰人。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蘭卿晚臉上露出明顯的震驚,卻惹得徐淵大笑,“什麼時候?你以為仵作為何冇有把其中的蹊蹺告訴我爹?他可是我的人,你找過他的當天晚上,就來給我報信了。你若真的隻是一介江湖遊醫,又何必刻意打聽?”

“殺徐英的真凶,果真是你。”

蘭卿晚退到牆邊,目光緊緊注視著徐淵,將經過一併道出,“你先是收買齊光,給徐英服下丹藥,隻要運功就會慢慢催發毒性,最終走火入魔而亡。昭陸德死的後半夜,你就派了殺手與徐英久鬥,逼他過度運功,最終倒地,被細線勒死,再送到了昭陸德所住的客棧,嫁禍給雲初。”

殺人真相被揭得徹底,徐淵停下腳步,挑眉間神情漸的陰沉,“看來齊光真被你們抓住了,怪不得我找不到人,你說得真精彩,還有嗎?”

“那一類丹藥顧師兄曾對雲初用過,徐英所服用的,也是顧師兄給你的,你們早就勾結一處了。”

聽著蘭卿晚的推論,徐淵眼中閃過狡黠光亮,像是看到了什麼極有趣的東西,“李大夫……不!蘭卿晚,是這個名字對吧?你說得不假,可是又有誰會信呢?仵作已墜井身亡,齊光定然受過刑,不曉得能不能算作屈打成招啊?”

聽到仵作死了,蘭卿晚稍作一怔,“仵作不是你的人嗎?”

“是我的人,可他太不當心了。”徐淵狀似惋惜地歎了口氣,“隻有死人纔不會把自己知道的說出去。”

頓了頓,徐淵又對蘭卿晚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不過像你這樣的,我還真捨不得。”

說著擡手就要朝蘭卿晚臉上撩去,被他一掌揮開,卻也不惱,揪起蘭卿晚的手腕,悠悠開口,“你以為我今日為何要單獨留你在山莊?你的那位顧師兄也等著抓你呢,隻要你從了我,我保證不讓他把你帶走,如何?”

聽出徐淵那番齷蹉心思,昭雲初手已經扶上腰側的匕首,剋製地握著,就在他打算出手之際,藥房的側門忽的被打開。

“你這個逆子!”

一聲怒吼,看到徐老莊主被隨行家仆推出,徐淵的表情瞬間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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